甘与师尊渡情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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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本体是勾栏血玉,尚能自保,如今,血玉已碎,神力散尽,呵……
“我本就不是他,我是我,他是他,是你一厢情愿把我当做他,怪得了谁!”云泽以为我说的“他”是只我的师傅白泽,顿时怒不可遏。
“是,你不是他,原是我错了,怨不得别人。”神力须臾抽出,我有些力不可支,微微倚着独孤渊,气势凌厉不减分毫。
许久的默契,独孤渊不动声色地支撑着我,甚是和谐,而在云泽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
“云泽,放了独孤渊。”我反手握紧独孤渊微凉的手,因为,我知道他很不安。
“好,不过你得留下。”
“好。”这样的结局是再好不过的了,至于我,将死之人,最后不留躯体,不滞魂魄,在哪都可以落叶归根。
“独孤渊,若是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绝不留情!”云泽冷冷地看着独孤渊,极为冷冽。
“折颜……”
“独孤渊,听话,好好的,如此,我便可好好的。”我梨涡浅笑,甚是轻柔地抚着独孤渊的脸颊,此经一别,再无相见,我想让他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等我……”独孤渊附耳呢喃,暖暖地洒了一地。
独孤渊走后,云泽并未离去,卿颜阁的暗卫被罚受棍刑,我并未求情,因为若是求情,会罚得更重。
“你最好别指望独孤渊来救你。”云泽的眼神炙热阴戾,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扣着沉年梨木桌“别忘了,安素还在我手上,若不想她有事……”
“你放心,只要你不为难他们,我无所谓。”云泽变得太快太多了,我不知素女与他说了什么,竟与之前判若两人。
“无所谓?”云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戏谑地挑了挑眉。
我漠然地瞥了云泽一眼,并未回答。
许是我的态度冷漠得让人难以忍受了,云泽双眸闪着火光,动作粗鲁地捏着我的下颌:“你本该是我的。”
话落,云泽便狠狠地吻了上来,夹杂着沉重的气息,没有怜惜柔情,有的只是愤懑与情欲。
我已无力再挣扎,绝望了,便也就无所谓了,心底的苦涩如毒蛇猩红的信子,无尽蔓延。
云泽约莫是疯了,手掌运劲,衣裳便如落败残翅的蝴蝶,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空气中的寒意无孔不入,还有云泽狂暴绝情的气息,我缓缓闭上眼,面无表情,或许,云泽是想看着我受辱,无趣了,他便会放过我吧。
可是,云泽只消顿了顿,愈发地粗鲁了,只道是我妄想了。
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巫山云雨。本是人世间最美好的,而我与云泽偏偏是貌合神离,真是可笑。
我强撑着起身,身侧是沉睡的云泽,清眉隽目,温润如神,如孩子般安详,我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收回视线。
我悄悄地披上衣裳,所见之处遍布青紫交加的吻痕,还有,咬痕,正欲下床,却猛然被云泽拉入怀中,猝不及防地对上云泽幽深挣扎的眸子。
“你本可杀了我。”云泽眸底的痛苦矛盾之色一闪而过,转而便换上了冷笑“可惜了,这样好的机会。”
“我不会杀你。”闻言,我不禁蹙眉,为何他总是这般咄咄逼人?
“是了,你不会杀我,你怎么舍得?”云泽自嘲地笑着,狠戾地扣着我的下颌,而后又狠狠甩开,随意披了件外袍,拂袖而去。
天蒙蒙亮,文渊便来了卿颜阁,一别多日,恍若隔世。
“小姐。”文渊与我并未过多接触,对他,我也只晓得他是云庄的总管,文识渊博,是云泽的第一军师。
“嗯,许久不见了。”我想,在我死之前,总得保安素万全。
“小姐……”文渊彳亍不前,支支吾吾的,神色甚是为难。
“说吧,事到如今,没有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了。”我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莫不是安素……
“是,自今日起,小姐便是主子的梅夫人,入住绮梅阁。”文渊心中暗自叫苦,被沁霜逸尘他们知道了,他还有好日子过?何况,文渊对我很是佩服。
“好。”我波澜不惊地扶了扶头上的白玉梅花簪,笑语嫣然,梅夫人?
“夫人,绮梅阁已然备好了一切,请。”文渊微微侧身,他还是顾及我的,并未唤我梅夫人,想来文渊那样玲珑之人又怎会不知道,夫人与梅夫人仅一字之差,却是相差甚矣。
“不该是梅夫人吗?”我倏而回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文渊,瞧着他尴尬的笑意僵在嘴边,脸微微泛红,不禁笑出声来。
文渊的头埋得更低了,好久没这样笑过了,稍稍敛了敛笑意,轻声道:“前面带路吧。”
“是。”文渊如释重负,又恢复了精明老练之态。
绮梅阁内的摆设与卿颜阁无异,不过是稍稍偏远了些,倒是合我心意,猜想,约莫是文渊打点的,甚是周全。
这一天,我过得很是宁静安稳,日落时分,便有丫鬟过来传话,说是在清晖堂用晚膳。
我换了件凤锦湘绣梨花素纹裙,晶莹通透梨花白玉簪斜挽了个松散地发髻,清贵不失妩媚,只可远观却不可亵玩焉。
今夜的清晖堂格外热闹,云铮、婉姨、云泽,还有景鸢,有说有笑,甚是和美,待我出现,笑声便戛然而止,一丝尴尬随之蔓延开来。
“颜儿。”上官婉茹率先出声,我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地想我好“来婉姨这坐。”
我微微颔首,瞧见云铮又恢复了笑意,便福了福身,算是行了礼。
云铮点了点头,声音温和亲近:“快坐下吧。”
看来,云铮与婉姨并不讨厌我。
落座后,大家又恢复了谈笑,婉姨待我极好,对景鸢虽是温婉却透着淡淡的疏离,故而惹得景鸢对我很是不满。
而云泽打我出现后,并未与我言语,只是与云铮说些家常。
珍馐佳肴,家常闲聊,这顿饭但也吃得舒坦,这最后一道便是我最爱的“荷露白玉膏”,因着胃口尚佳,便多吃了些。
只是,不消一刻,心头的勾栏血玉便灼热无比,且伴着丝丝疼痛,紫府之气霎时乱窜,是“碎玉脂”!
我猛然转身,景鸢嘴角的冷笑刺痛了我的眼眸,素女竟这般狠,“碎玉脂”,丝丝碎裂,寸寸生成,受尽痛楚而亡。
突涌的戾气毁了我的淡然,我不顾一切,一手卡住景鸢的脖子,猩红地双眸妖冶至极,声音冷漠狠绝:“你该死!”
我不断加大手中的力度,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看着景鸢涨红扭曲的脸庞,张大嘴却是无声,众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不知所措。
“嘭”的一声巨响,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我绝望地闭上眼,身子如破败的布娃娃摔落在地……对不起,独孤渊……我累了……
云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看着眼前苍白脆弱地人儿,猩红的血染满了衣裳,脚步似是被定住了一般。
一抹身影闪入清晖堂,挥拳便向云泽打去……
☆、第七十一章 弄巧成拙 清风遗愿
云泽猝不及防,被狠狠揍倒在地。
景鸢忙心疼地搀扶起云泽,声音灵动不再,尖锐地吼着:“漓落,你疯了,云泽才是你主子!”
“是,我疯了。”漓落小心翼翼地扶起我的身子,眸子里闪动的是疼惜,还有愧疚悔意,而后,甚是坚定地看着云泽“我疯了才会认你这个忘恩负义,违背承诺之人当主子!”
紫府之气愈渐微薄,神识渐渐涣散,心头碎裂的勾栏血玉,又一寸寸重新长全,再丝丝碎裂,此刻,疼痛反倒是好的,至少,我不会昏迷,清醒着。
“到底怎么回事!”云铮紧蹙着眉,一家之主,凛然威严“漓落,你且如实道来。”
“庄主,云泽前些日子与我说,若是我愿意试探小姐是否真的重病不治,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愿意放小姐自由,可是,他竟然……竟然禁锢小姐,还让小姐做他的梅夫人,这般侮辱小姐怎受得了!”
“泽儿!漓落说的是也不是?”闻言,云铮不禁瞠目,指着云泽怒不可遏。
“是。”云泽低垂着头,看不出神色,只是周身散发着极为悲伤的气息。
“为何?”云铮了解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云泽缓缓抬起头,眸子里满是痛苦之色:“为何?我也不知道,明明该是恨她的……”
倏然间,我好似明白了些,或许,云泽是爱我的,只是素女、景鸢所告知的不实牵绊了他,故而,他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继而横冲直撞地伤了许多人。
我轻轻抹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却怎么也抹不干净,血气褪去,脸苍白得吓人,嘴角牵强地扯起一抹笑意:“漓落,对不起。”
“不!小姐,原是我对不住你。”漓落微微撇开头,满是愧疚之色。
我无奈地笑了笑,轻言道:“你还是漓落。”
随后,我强撑着身子却迈不动步子,无奈地看了看漓落,漓落随即会意地扶着我至云泽跟前,我浅笑着,慈悲而又温柔地看着云泽。
云泽不该与我对视,或许是我现在的样子太过狼狈了,或许,云泽是后悔了。
细细想来,许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放弃他,不该对他感到失望,不该对他不管不顾,他像孩子般任性地伤害我,不过是想让我看到他的存在。
“云泽,我们不赌气了好不好?”我笑意盈盈地凝视着云泽,强撑着气力,耐心地等他回头。
云泽怔怔地看着我,讶异、悔恨交织在忧郁痛楚的眸子里,却不肯向前。
“云泽,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再与我赌气了好不好?”我牵强地笑着,莹莹浅笑地看着他,期待他,看着云泽眸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又恢复了一派清明,这一刻,我仿若体会到佛祖捻花一笑的慈悲。
“那你……”云泽局部不安地看着我,脚步微动,又停住了,犹豫不前。
我知道,云泽在害怕,怕我对他绝望,怕我对他好是因为白泽,怕我有一天又不管他了……
“云泽,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云泽,非关其他。”我笑着坚定地告诉他。
这一句,道尽了我的慈悲,也安定了云泽躁动不安的心。
闻言,云泽笑了,真心实意地笑了。
一旁的云铮与婉姨虽是疑惑不解,但瞧见我与云泽重归于好了,便也就放心了,因为,他们信我,或许,他们始终觉得我是云泽的相生相克之人。
只是,景鸢原本明艳动人的娇颜扭曲着,恶狠狠地瞪着我:“你骗人!你都快死了,如何对泽好?”
话落,云泽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猛然上前抓紧我的肩膀,质问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是不是!那天你自己说的……”
“是,我会死,人都有一死不是吗?”我轻轻附上云泽微微颤抖的手,心头碎裂的痛楚与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相斥确实无比的和谐。
“那不一样!”景鸢冷笑着反驳,仿若我此时已然是个垂死挣扎的人那般。
“有何不一样?”我缓缓转过身子,虽是虚弱无比,但仍是笔直地站着,冷冽的气势倒是震住了景鸢“是,素女该是告知与你了,我心头的勾栏血玉已碎,原是该死的。”
事到如今,我不再隐瞒,素手缓缓抚上心头,毫不避讳地看着景鸢,目光如炬:“可是,素女大概未曾告诉你,她恨我,你对我的怨恨与她毁天灭地的恨相比,委实不值一提,素女想我经受痛楚又怎会轻易放我了却残生?'碎玉脂'虽让我日日受碎心之痛,可好歹我还活着。”
“不会的,不会的,素女明明说过,若是你服了'碎玉脂'必死无疑……”
“是啊,必死无疑。”我怜悯地看着景鸢,忽生的嘲讽夹杂着无奈“因为,这般非人的痛楚愈演愈烈,无人能承受,最后只得自我了结……”
霎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云泽的身子猛地一怔,眸底是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