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师尊渡情劫-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漓落被逸尘直直地看着,不禁冷汗涔涔,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逸尘对视。
“我倒宁愿主子忘记小姐。”沁霜噙着眼泪,俏脸皱得苦巴巴的,好不心疼“你没看见,那日在内阁,小姐有多伤心,眸子里满是绝望,我看着心都快碎了,更何况是小姐呢。”
“主……主子……也不是故意的……”漓落暗自叹息,在一旁呐呐而语,小声为云泽辩解冤屈“谁都知道,这天下最舍不得委屈小姐的就是主子,他或……或许是有什么苦衷的。”
“漓落,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逸尘早先就发觉漓落有些不对劲,每每说起云泽与我的事,皆是言辞闪烁,似是在隐瞒些什么一般。
“没有!”漓落涨红着脸,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那般,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好你个漓落。”沁霜恨恨地擦掉眼泪,满脸威胁地看着漓落,咬牙切齿地说道“枉我把你当作同生共死的哥哥,你竟这般欺瞒我们。”
漓落被逸尘与沁霜步步紧逼,已是无路可退了,清秀的俊脸上满是无奈:主子的命令,他又怎能不服从,他也很冤很纠结好不好?
“不怪他,是主子的命令。”祁风低沉的声音遥遥而来,逸尘与沁霜疑惑地回首,看着远处的祁风,面面相觑。
漓落狼狈地连滚带爬至祁风身边,后怕地擦了擦印堂上密密的汗,逸尘与沁霜看起来文质彬彬,娇俏可爱……但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逸尘紧紧皱着眉,突然明白,这一切并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
“主子受伤是自己安排的,为的是延迟与景鸢郡主的婚期,他也料到宫中御医会给他用‘太祖秘药’,他也知道会忘了小姐……”
“那为何主子还是记得小姐,难道……”沁霜看着祁风,忽而猛地摇摇头“不可能的,主子明明那般爱着小姐……”
“是,主子爱着小姐。”漓落深吸了口气,坚定地看了看祁风,说出了一切“主子在受伤前服用了‘地老天荒’,他怕忘了小姐。”
“‘地老天荒’,药如其名,服用此药后,会生生世世记得所爱之人。”祁风知道再也瞒不住逸尘与沁霜了,索性将一切告知他们。
“那为何主子忘了景鸢郡主?为何……”
“因为,之前,主子用了迷魂蛊。”漓落无奈地苦笑着“主子昏迷前嘱咐我,利用迷魂蛊让他忘了景鸢郡主……忘了他与小姐的过往。”
“主子到底意欲何为?他可知他那般小姐有多绝望?”得知真相后,沁霜忍不住嚎啕大哭“主子明明那样爱小姐,为何……”
“主子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记住,好好护折颜周全,不要让她受丝毫委屈,此事了结之后,我们便可永远在一起了……’”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宫以千里传音扔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踪影。
剩下心情复杂难辨的祁风、漓落、逸尘与沁霜。
☆、第五十七章 故人相见 泾渭分明
金雀阁,西泽第一巧匠精心培育的雪域海棠开得正盛,仿若美人娇羞侍人,冰清玉洁,煞是好看。
雕花的玲珑紫金香炉,焚着“海棠依旧”,极为应时应景,只是袅袅云烟,蔓延不尽,熏得人几度昏昏欲睡。
“姑娘,皇上遣人来传话,让您且先歇息。”安素轻轻掖了掖盖于我膝上的异域云纹毯子,细语慢言“西泽皇为了镇国之宝龙脉被盗一事,甚为烦心,皇上怕是得耽搁得久了,姑娘还是先歇着吧。”
“安素,天色尚早,再者,晚膳恐是吃得稍稍多了些,歇息得早了,也容易存了食。”我盈盈浅笑着,轻轻握了握安素掖着毯子一角的手,这些日子,云泽的事算是了结了,不论他与景鸢郡主最终是否能修成正果,皆不是我该干涉忧心的事了“还是再等会儿吧。”
“姑娘说得极是。”安素紧了紧我微微泛着冰凉之意的素手,急忙唤人添了些火红,燃得正盛的新炭,使金雀阁内各处的炉子,九鼎烧得更旺些“姑娘真真是让人心疼得紧,不论裹得多严实,总是这般冰冷。”
我不禁莞而,却是极为贴心的,安素的心疼非是虚情假意的奉承应和之举,素日里的稳重、谨言慎语的性子,此番却不满抱怨,我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她事事亲力亲为,舍不得委屈了我半分。
恰巧,安素回眸顾望,便这般生生撞上了安素眸底的忧心疼惜,安素没好气地嗔怪:“姑娘也真是的,竟还笑得出来。”
“安素。”我甚是认真地看着安素,眼里、心里满满的皆是幸福,整个人似是笼罩了一层炫目的光晕“这些日子,独孤渊为我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非是冷血妄情之人,终是有所触动的。”
“姑娘,打第一眼见您,我便知道您是皇上这辈子都无法躲过的劫。”安素素手缓缓暖着温性养颜的龙玉兰花“这些日子,无论是您还是皇上,都成熟了许多,明白了许多,老奴都看在眼里。”
“安素,除了云庄的那些人,该是独孤渊与你对我最好了。”我缩了缩身子,将脑袋倚着毛茸茸的红狐锦裘,有些睡意地喃喃“独孤渊对我极好,你也是,我不会……后悔……”
许是云泽的事解决了,我心中沉重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不知不觉,竟趴在雪兰镂空桃木小几上睡着了。
最后毫无意识的呢喃细语竟也这般巧地入了独孤渊的耳,自然,亦是深深扎入独孤渊心底最柔软的一方净土。
许是最近烦心的事多了,我总是觉得精神不济,终日昏昏沉沉的,很是困倦,倒是安素甚是担忧,旁人竟以为我是害了喜脉,我无奈至极,只是笑而不语,我与独孤渊未有夫妻之实,又何来喜脉呢?
“姑娘,如妃来了。”茱萸自门外走来,手里头端着刚刚炖好的乳鸽燕窝粥。
“嗯,让她进来吧。”如妃来找我并不意外,这几日,她每每有空都会来我这金雀阁坐坐。
“霖后。”云泽出狱,她的心情自是不像之前那般焦躁了,虽说如妃已然猜到景鸢与云泽的婚事多半是黄了,但至少云泽还活着,景鸢不会有事,那么,萧垚也就不会有事,终究,如妃最爱的还是萧垚。
“如妃,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我只能帮到这了。”我说的是实话,若是我再帮下去,诚然,景鸢与云泽必会结为连理,可是届时,萧垚会做出什么我也猜不出,现在,我非是一人,做什么事都会有所顾虑,身为独孤渊的妻,霖国的帝后,我该是为独孤渊,为霖国着想的。
“霖后误会了。”如妃似是被我猜中了心思,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霖后已然帮了这样多,我又怎敢再劳驾霖后您呢。”
“那你今日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如妃的样子不像是寻常的聊天。
如妃笑得优雅,朝身边的嬷嬷使了使眼色。
嬷嬷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身后的宫婢太监,沉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待宫婢们都退出门外,主阁内只剩下我、安素,还有如妃与她身边的嬷嬷,如妃压着声儿:“鸢儿府上有两个人求了鸢儿带他们进宫,说是云泽身边的人。”
闻言,我压抑地看着如妃,云泽身边的人?难不成是沁霜与逸尘?可是,未有云泽的允许,他们怎会?
“他们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如妃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霖后放心。他们化妆成我宫里的宫女太监,不会有事的。”
“嗯。”许久不见沁霜与逸尘,我倒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他们,毕竟,是我先舍他们而去的。
如妃见此看了看她身边的嬷嬷:“徐嬷嬷。”
“是。”徐嬷嬷躬着身告退,约莫是去安排了。
良久,徐嬷嬷领着一太监宫女进来,如妃极为识趣儿:“霖后与他们慢慢聊,我与徐嬷嬷就在外阁,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话落,她便与徐嬷嬷行至外阁。
“小姐!”沁霜早已控制不住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我,星眸里含着泪,声音压抑不住地颤抖着。
“多大的人了,还哭。”我甚是温柔地反抱住沁霜,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心中竟是久违的感动。
怀中的沁霜仍是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松手,我无奈地笑了笑,抬眸看向后边儿的逸尘,愈发的笑意浓重了:“逸尘,好久不见。”
“小姐。”逸尘毕竟是男子,即便声音微微颤着,透着激动,好看的眸子闪闪水润,还是压抑住了哽咽。
安素看着拥抱着我与沁霜,还有屹立不动,沉默不语的逸尘,会心地笑了,默默地退出阁外,她知道,我们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许久,沁霜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外乎,祁风怎么怎么闷骚,漓落怎么怎么狡猾之类的琐事。
“小姐,独孤渊对你可好?”逸尘低沉着嗓子,打断了沁霜的笑闹,突然间,阁内一片静寂。
我看着逸尘,他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怨恨,全然是关心与疼惜,我微微颔首,笑得如沐春风:“嗯,很好,独孤渊对我很好。”
“那就好。”逸尘似是松了一口气,甚是真心实意地笑了。
“小姐,其实……”沁霜喃喃着,很是犹豫,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矛盾。
“有什么便说吧。”我捏了捏沁霜哭得红红的鼻尖,仿若一切还如以前那般自然。
“沁霜。”逸尘阻止欲脱口而出的沁霜,微微摇了摇头:“此番我们来不过是看看小姐过得好不好,既然小姐过得很好。那么,我们该是安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沁霜看了看我,有转过头看了看逸尘,微微垂下头,沉默不语。
气氛突然间有些压抑,逸尘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时辰不早了,宫门若是关上了就麻烦了。”
“嗯。”沁霜牵强地扯起一抹笑,握着我的手“小姐,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嗯。”我笑着点点头,竟是无言。
逸尘与沁霜一前一后走至绘着百鸟朝凤图的屏风前停住,沁霜背对着我,肩膀有些微微发颤:“小姐,沁霜求您一件事。”
“嗯,你说。”我尽力平复着声音应道。
“不要恨主子,他原没有想伤害你,还有好好照顾自己。”话落,沁霜拉住逸尘便往门外走,不做停留。
嗯,我知道……
此一别,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第五十八章 幕后之人 竟是旧识
时限将至,若是云泽再寻不回龙脉,他与景鸢郡主的婚事必是无果了。
这几日,金雀阁明的暗的也不知来了多少人,如妃、景鸢郡主、逸尘……还有许久不见的沁霜,自然,少不了最为忧心此事的萧垚。
春日暖阳,本是姹紫艳红的景象,如今,偌大的金雀阁内仅剩下雪域海棠,这些都是萧垚吩咐的,美名其曰为了我与独孤渊的身子,雪域海棠凝神静气的疗效是最好不过了,唯一的缺憾便是不能与旁的花香混合,否则便是天下奇毒。
萧垚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了,若是想安安稳稳地就了西泽之行,唯一的选择便是赏花煮茶,袖手旁观。
“折颜。”独孤渊见我闷闷地不做声响,甚是温柔地执过我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泽未能寻回龙脉,萧垚悔了他与景鸢郡主的婚事亦是无可厚非。”
我微微颔首,眉间的忧虑却是丝毫不退:“这个道理我自是明白的,可是,这几日,金雀阁来来往往许多人,如妃的苦苦哀求,景鸢的沉默寡言,萧垚的咄咄逼人,还有……”
“还有逸尘与沁霜。”独孤渊不复介意,漫不经心地说出逸尘与沁霜的名字。
“嗯。”我扬起一抹微笑,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逸尘与沁霜自那次再会后,明里暗里来了许多次,明面上不过是寻常叙旧;怕是瞒着云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