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师尊渡情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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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瞧见了。”独孤渊已然猜到,我主动与他说话,不过是为了云泽,但是除却那些醋意不快,仍然有些淡淡的喜悦充斥着心头“那日,你情绪甚是不稳,想来你这般担忧他……”
独孤渊虽是未曾说得明白,其意却是不言而喻的,他这般紧着云泽不过是为了我。
“那你可是瞧见他左手擘指上的白玉扳指?”我知道,即便是天尊也未必能算到我将染了心头之血的白玉扳指给了云泽,如今,除了我非是有人能知道的,独孤渊幕后的人亦是未知的。
“左手擘指?”独孤渊微微皱着眉,似是在暗自思量,半晌,极为严肃“未有。”
“你可是看清楚了?”我显然有些不相信,那扳指是施了法术的,非是我亦或是云泽,无人能将其取下来,须知道,勾栏血玉是极为认主的。
“折颜。”独孤渊误以为我是不信他,甚是无奈地自嘲“我确是恨不得让云泽消失,如此,你便可以完完全全属于我,而不仅仅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即便现在你不爱我,但是来日方长不是吗?我终是有时间将他从你心中抹去,若是他死了,便是永远活在你心中。”
“非是我不愿信你,只是,那枚白玉扳指确是对我很重要。”我极是认真地看着他,没有半分不屑与怀疑“而那枚白玉扳指该是在云泽那儿的。”
独孤渊闻言似是有些欣喜,表情却是极为肯定:“确实没有,虽说当时的情况甚是混乱,但这点我还能确定的。”
“怎么会……”我紧蹙着眉,甚是不解,那枚白玉扳指是我予了云泽的,更是说了无论何时,都要随身带着,即便是我与他……他那样清冷的性子,该是不会轻易拿下的。
“或是给了旁人吧。”独孤渊虽是有些疑惑,端的是波澜不惊,不以为意,想着如何趁早断了我与云泽之间的联系。
给了旁人吗?云泽会将染了我心头之血的白玉扳指给了旁人?
“我要去郡主府。”我猛然起身,端的是云淡风轻,声音确是冷彻心扉,似是要将人生生冻结“即刻便去。”
“折颜,别冲动。”独孤渊急急上前紧紧抓住我的皓腕,极是严肃“不论你有多着急,都不该现在去郡主府,一则,云泽还未清醒,也未必能找到那枚白玉扳指,再者,现在除了宫中太医,闲杂人等皆是被景鸢郡主遣了出去,确实不合时宜。”
“我——要——去——郡——主——府”我极为淡然地与独孤渊对视着,语气却是透着不容商榷的决绝。
“折颜!”独孤渊被我的冷淡与执迷不悟气得不轻,却是拿我没办法,甚是无奈,声音竟也不自觉地暗含恼意“即便你是霖国的帝后,也须稍稍有些顾忌,不是吗?”
“你若是不去,我便自己一个人去。”我未曾正眼瞧着独孤渊,尽管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来人!”独孤渊声音带着恼火,眸子里似是散出了火花“备车,去郡主府。”
我不管不顾地向门外走去,独孤渊亦是闷闷不乐地随后而至,在去往郡主府的路上,寂静无声,独孤渊亦是赌气般的默默不语。
行至郡主府,萧垚遣来为景鸢打理郡主府内大小事务的徐嬷嬷便恭谨着行了礼,急急去唤景鸢。
不过多久,景鸢便缓缓而来。
“霖皇霖后?你们这是……”景鸢已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云泽几日了,甚是憔悴,原本清澈的眸子布满了血丝,脸色则是惨淡毫无血色,比云泽好不到哪儿去,声音不复清脆,乌黑的云鬓亦是凌乱不堪,由此可见,景鸢该是如何爱着云泽……
“实不相瞒,朕与郡马早已相识。”独孤渊微微蹙着眉,似是极为担忧云泽,甚是真诚“对于郡马的为人,我实在是佩服得紧。”
“原是这样……”话落,景鸢眸子里已然蓄满了泪水,是啊,云泽这般好的男子,若是失去了,又该去哪儿再寻个与他一般的人呢。
我静静地看着独孤渊,确是极为佩服他的,除却云泽乃是“他”的十世转世,若是我与独孤渊先遇见,或许,他的深情、睿智、宠溺,我该是会为之心悦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独孤渊早已知晓景鸢最为在意的不过是云泽的伤势,故而说了些有关云泽的好,如此,景鸢必是因此感慨,松了口,我们的探访便更是顺理成章了。
“景鸢郡主,我有个请求,还望你能答应。”独孤渊舍了“朕”,自称为“我”,更是放低了姿态,极是诚恳。
“霖皇但说无妨。”
“我想见郡马一面。”
“这……”景鸢显然有些犹豫,似是不愿让旁人扰了云泽,虽是未清醒,终是怕生了旁的意外,故而,确是极为紧张。
“也非是得进屋多多叨扰,只需远远地观望便可。”独孤渊以退求进,说得极为合乎情理。
“如此便是景鸢的不是了。”景鸢似是下了决心,微微欠了欠身子“霖皇如此紧着云泽,乃是他的福气,还请霖皇霖后随我来吧。”
我与独孤渊对视一眼,随后而至,云泽仍是昏迷不醒,钟有道亦是极为不解,依着往日的例子,服下太祖秘药之后,最多不过两日,便可缓缓醒来,恢复得也是极为迅速的,可是,云泽服下太祖秘药已是三日了……
“霖皇,云泽还未清醒,您看……”景鸢眸子里已然染上了浓浓化不开的愁绪。
“他会没事的。”独孤渊甚是淡定,这句话既是对景鸢说的,更多的不过是在安慰我。
“承霖皇吉言,云泽会没事的。”景鸢微微颔首,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安慰自己。
“景鸢郡主,还有一事……”独孤渊本想切入正题,询问景鸢关于我所说的白玉扳指的事,却被一阵细微的呻吟省打断。
“云泽,你醒啦!”景鸢不顾忌讳,喜极而泣“钟太医,快来瞧瞧。”
“是,郡主稍安勿躁。”钟有道急急上前为云泽把脉,而后转身微微作揖“恭喜郡主,郡马福泽恩厚,已是无大碍了。”
“霖皇?霖后?”云泽缓缓睁开眼,便瞅见了床榻边的我与独孤渊“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身子猛地一怔,嘴角的血色迅疾地褪去,云泽,他……还记得我?
☆、第五十一章 心碎无痕 神如天降
“你还记得我?”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泽,满是受伤,有些惊慌失措地哑着嗓子“你认得我……”
“折颜!”比诸我的讶异痛楚,独孤渊亦是疑惑不已,为何云泽仍是记得我?虽说云泽已然是西泽国的郡马,但自他而言,不过是为了让我吃醋亦或是有旁的缘故,又怎会不记得……
独孤渊低沉磁性的声音并未唤回我的意识,我失魂落魄却是纹丝不动,无神空洞的凤眸满是哀求:“你骗我的是不是?”
云泽似是诧异地看着我,眸子里一派清明冷漠,仿若我不过是个陌路人:“恕云泽不才,霖后的意思我未曾明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拼命拼命地摇着头,仿若这般便能将那些个从云泽嘴角缓缓溢出,却是极为伤人残忍的话甩掉。
“霖后……”景鸢显然有些不悦,云泽刚刚醒来,身子必是极为虚弱的,而我却似疯了一般,独孤渊亦是黑着脸甚是阴沉,只是碍于我乃是霖国的帝后,故而较为婉转“云泽刚刚醒来,若是有什么事,还请以后待他恢复了再说吧。”
景鸢这话说得够顾及我的面子了,只是那时,我却是极为恼火的,他怎么可以忘了我?他……怎么可以……忘了我……
“折颜!”饶是独孤渊再为宠溺我,毕竟我也是他的帝后,这般紧着别国的郡马,面子上亦是过不去的,声音不自觉地透着严厉“景鸢郡主说的极是,还是等郡马恢复了身子再说吧。”
我想,那时,我约莫是心死了,云泽这般清楚地告诉我他记得我,记得我是霖国的帝后,记得我是独孤渊的妻,细细想来,我宁愿他不记得我,至少他是爱我的,可如今,他仍是记得我,且将我们之间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走吧。”我咬着牙,狠下心来转身离开,不曾再留恋云泽,景鸢见状微微欠了欠身子,露出清冽精致的锁骨,还有……那枚白玉扳指……
我猛然抓住景鸢的皓腕,凝视着她衬得锁骨愈发精致的白玉扳指,声音极是冷彻心扉,仿若从地狱传来:“是云泽给你的?”
景鸢似是被我吓着了,颤颤地护着脖颈上的白玉扳指,甚是宝贝:“霖后,这是云泽送我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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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给她的?”我直直地看着云泽,声音冷漠泠然,气势逼人“是,还是不是?”
云泽显然有些不悦,我咄咄逼人的样子却是极为吓人,但是因着我是霖国帝后的缘故,又不得不稍稍委婉些,眸子里的不满却是骗不了人的:“霖后,这白玉扳指确是我给景鸢的,不知有何不妥?”
“呵呵。”我自嘲地笑着,却是无比的苦涩“是啊,这些事与我又有何干系呢,既是送出去的东西,自是无权再管的。”
话落,我踉跄着步子向郡主府外走去,独孤渊甚是忧虑地搀扶着我,却随即被我甩开:“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独孤渊虽是极为宠我,可是比起我的安慰,他更加在意:“你这个样子,我又怎能放心。”
“走开!”我冷冷地转身看着独孤渊,消瘦的肩膀却透着无助“别跟着我!我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
内堂的景鸢与云泽皆是讶异地看着争执的我们,极为不解,我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内堂,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
就这样,我将他们甩至身后,天灰蒙蒙的,渐渐乌云笼罩,阵阵雷鸣夹杂着闪电将天空生生割裂成两半,满满的皆是云泽漠然的神情。
为何是这般?天尊不是说过,若是随缘,我与云泽该是好的,而历情劫之后“他”也会如愿回到正途,继续他的昆仑上神,一切该是圆满结局,不是吗?
可是,那是我未曾知晓,天尊的那番话不过是指未有人干预,顺应自然命数时的轨迹,只是千年之前,白泽的冷漠清泠已然得罪了上古众神之一,我所设定的轨道早已偏离。
我千年修为尽数废除,除了“泽颜”能护我,怕是稍稍厉害些的人便能轻易制服我,如此,祁风的尾随保护我自然是不知情的。
“哟,哪来的小妞呀,真真是绝色。”大腹便便,脑满肥肠的中年男子色咪咪地看着我,绿豆大的眼睛泛着昏黄的浑浊,甚是令人作呕。
“走开!”我冷冷地出声,语气冷到了极点,甚至不屑看他一眼。
“装什么装呀,若是良家妇女还能到这地儿来?”中年男子虎着脸,满脸横肉,唾沫横飞“真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啊,我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玩过你。”
我虽是极度厌恶他,却更是不愿与他有半分干系,本就是满腔怒火与压抑无处宣泄,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竟伸出肥腻浑圆的爪子想抓住我的臂膀。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势极盛,竟生生将那男子震住,半晌,那男子才缓过神来,愈发的凶神恶煞,生生拽住我的皓腕,嘴里甚是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贱人!装什么冰清玉洁,我看你都被人睡烂了。”
我倏尔转身,猛攻男子的下盘,端的是毫不留情,甚是狠毒:“下次若是再见到你,我便杀了你。”
那男子痛苦地捂着胯下,疼得满头大汗,不住地哇哇大叫,旁人皆是一脸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