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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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村恢复以前的模样,开满桃花,长满麦苗,让大家都和和乐乐地回来过日子,阿绿的终身我也会负责,决不让她孤苦伶仃地活着。”她蹲下身,拔去墓前新长出来的杂草。
“你来干什么?”这是一句冷漠的质问声。
“阿绿?”孟浅夕有一瞬间的惊喜,成绿提着小篮子,就站在不远处,她回答道:“我来看看阿俊,阿绿,你还好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脸来!我哥和我爹就是被你克死的,你这个扫把星!你滚!”成绿愤愤不平地走过来,两只眼睛像是要喷火。
“阿绿,你不要这么生气,以后我会代替你哥哥和你爹爹照顾你,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我会像亲姐姐一样,对你的终身负责!”孟浅夕完全理解她对自己的憎恨,她无心伤人,可是别人却因她而死。
成绿双手叉腰,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呸!谁要你负责,我有手有脚还怕会死在大街上不成?”
孟浅夕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为你们家尽一点绵薄之力!”
成绿依然摇头,语气冷冰:“不必了,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来弥补你心里的愧疚罢了,快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阿绿,你现在在哪里做活?”孟浅夕问,总该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生活。
“关你什么事?让你走你听不懂是吧?”成绿突然出手猛推了一下孟浅夕,孟浅夕可躲过这一推,可是她没有反击,任由成绿推了一把,成绿用了十成的力,可是这样的力气对于孟浅夕不过是小打小闹,她不过是往后退了几步,没有什么损伤。
“你干什么?”晴好愤怒地站出来,将成绿也吓了一跳,
“晴好,算了,我们走!”孟浅夕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将成绿的心结解开,有些伤口只有让时间来慢慢抚平。她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对跪在墓前哭泣的成绿说道:“你要是什么时候想通了,或是需要我的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骠骑将军府!”
“不需要!滚!”成绿没有回头,蓦然从嘴里丢出一句话。
孟浅夕一步步地下山,以前她自认为不管做什么都无愧于心,可是现在她会记得,她欠成绿的,一辈子都欠着。
成绿在父兄的墓前放声大哭:“爹,哥,是她害死你们的,我不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
山间突然刮起一缕清风,那风恰似成俊往日里的温柔。
第十四章 遇见雨娘,弹劾江家
北宫玄琛下朝,由小太监指引着往宫外走去,路过永巷之时,远远地,只见一个废弃的殿宇里,有一个佝偻着背的,满脸疤痕被毁了容的,发上爬着银丝的老宫女。她的双脚还被栓着铁链,就坐在一个破旧的水井边,拿着脏兮兮的刷子刷着一个又一个马桶。
幼时,他就对宫里的各个角落和各个人物都很熟悉,从不记得有这样一个老迈但是毁了容的宫女。
“她是何人?为何都这般孱弱了,还要做活?脚上还拴着铁链?”北宫玄琛向身边的小太监打听道。
“孟大人,你还是不要打听她为上!”小太监善意提醒。
“但说无妨!”北宫玄琛听到这个小太监这么避讳,就知道起其中一定多有古怪,他给小太监塞了一小锭金子,向他打听。
小太监收好金子,用鼠眼打量了周围一圈,看四下无人,这才说道:“她啊,是得罪了皇后娘娘的人,才会有此下场。”
“她一个宫女,怎么敢得罪皇后?”这听上去显得很不可思议。
太监凑上去,紧附在玄琛耳边,说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事, 那时我还没有入宫,对具体的情况也不太清楚,是听我的师父告诉我的,这个老宫女叫做雨娘!”
雨娘?北宫玄琛的瞳孔一缩,雨娘与母后的年龄相当,现在不过也当是四十出头的模样,可是那个老宫女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妪,哪里还有一丝生命的活力?
“当年啊,前皇后出了事,这个雨娘又是前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江后当了皇后之后,第一个处置的就是这雨娘,江后命人用炭火毁了她的容貌,又用铁链栓住她的脚,将她丢在猪圈里面,日夜用鞭子抽打她,甚至让她吃猪粪啊!她就在猪圈里生活了许多年,后来江后渐渐对折磨她失去了兴致,就将她放了出来,让她天天在这里刷马桶,宫里刷不完的马桶都会送到她这里来,她几乎一天到晚都在这里刷马桶,吃也在这,睡也在这!这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啊!”小太监光是说都觉得不寒而栗。
北宫玄琛的双眼顿时就湿润了,最温柔最慈爱的雨姑姑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他本以为自己十几年已经过得够悲惨,可是还有比他更悲惨的人。北宫玄琛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道:“我看她孤苦伶仃的,甚为可怜,可否多多照应一下她?”
小太监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惶恐地说道:“孟大人,你不要开玩笑了,谁敢帮她啊?少不了跟她是同一个下场,在这内宫之中最大的便是皇后了,没有人有这个胆量的!”
北宫玄琛还是将那锭金子塞给了他,说道:“宫里的路我也都认得了,我自己出去就好,你回去吧,有劳你为我领路了。”
“诺!谢大人赏赐!”小太监喜滋滋地拿着钱走了。
北宫玄琛看四下无人,终是抬脚往废殿里走去。,每走近一步,他就越能闻到废殿里的恶臭,全部都是马桶的味道。
雨娘身边摆放了上百个马桶,一边是刷干净的,整齐摆放在一边晾晒,一边是还没有刷的,杂乱地堆在一起。雨娘就坐在潮湿的地上,一手拿着马桶的把手,一手拿着刷子,利索地刷着。
北宫玄琛就蹲在她的面前,眼里含着泪。
雨娘突然抬起头,像是看到敌一样,突然咧着大嘴,嗷嗷呜呜地叫着,像只动物在驱赶有威胁的人一般。
北宫玄琛有一瞬的惊吓,因为她满脸的疤痕,因为她像野兽般的行为,但那一瞬间之后,心里,只剩下心痛。
“雨儿停,月儿升,阿娘家门唤儿归,小儿抓了蛙,阿娘喜哈哈……”他也坐在了地上,看着雨娘,轻轻将这首歌谣唱了出来。
雨娘本来的张牙舞爪慢慢平静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宫玄琛,这首童谣是她编的,是她哄着小太子睡觉的时候才会唱的这首歌,这个调调是她家乡特有的,别人都不知道的。
“你是?”雨娘忘了自己手中还拿着马桶刷,呆愣地指着北宫玄琛。
“是我!”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彼此之间已经什么都明了。
雨娘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是完好的,她浑浊的眼看着他,竟然涌出了泪,还有一种慈母般的表情,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一动不动。
“我叫孟狂,是皇帝新封的骠骑将军,住在长安城里。”北宫玄琛在向她介绍自己的新身份。
“好!好!等到了!等到了!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杀死那些贱人!让他们统统都去死!等到了!等到了!”雨娘不再去看他,拿起马桶和刷子继续刷着马桶,明显多了许多愉悦。
北宫玄琛知道雨娘这是让快他快离开,他们现在彼此的身份都很特殊,是不能如此交流的,雨娘在保护他,一如多年前一样。
他的红眼眶一直没有消失,从身上将所有携带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有随身携带的匕首,一袋子钱 ,一块手巾,甚至还有他早上出门时孟浅夕让他带的两块绿豆糕,他不知道雨娘需要什么,可以用得上什么,但是他就是想给她留下些什么。
他不能再多留,起身离开,走出几步,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雨娘也在看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慈爱的情愫,只是这一眼,她又低下头,继续刷马桶。
他的脚下像灌了铅,一步一步往外挪步,在这个时候,他更能意识到,他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他的身上承载着太多,包括雨娘姑姑的期望,她苟延残喘地活到这一天,不就是为了代母后看到自己回来,看到自己夺回一切吗?
北宫玄琛心情沉重地回答了自己的将军府。
“阿狂,你回来了?你这身上怎么有一股味道?”孟浅夕看到他就迎了上去,一走近,就问道他身上的味道。
“浅夕!”他上去将她拥入怀里,声音带着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孟浅夕的表情也变了。
“我见到雨娘姑姑了,她活得猪狗不如,但是她还是在等着我回来!还在等!”只要一想到雨娘满是疤痕的脸,他的心就绞在一起地疼。
她知道他的疼,轻拍着他的背,说道;“她等到了,等到了,就算她现在身受疾苦,她也是开心的,我们要早日将她解救出来,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要难过了!”
北宫玄琛听完她的劝解,还是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平复了心情,这才松开她,问道:“你今天不是去了成家村吗?村子里还好吗?”
孟浅夕愁云满面地摇头,回答道:“很不好!那个尚书郎江宽寻不到我,竟然毁了村子,不仅毁了我们居住的院子,还砍掉了所有的桃树,拔了所有的麦子,村民种回去他就再来捣乱。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再种了,年轻人到外面去做活,村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家,连吃穿都成问题!”
北宫玄琛暗暗咬牙:“江家果然是够无法无天啊!明天上朝我就参他一本,别人不敢管,我就不信皇帝会这么包容他姓江的到”皇帝“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父亲,而且着两个音咬得特别硬,孟浅夕看了他一眼,轻轻环抱住他,他嘴上什么都不说,可是心里满目疮痍的人却是他啊!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北宫玄琛毫不留情地出列道:”臣有事要奏!“
”准奏!“皇帝道。
”臣要启奏,尚书郎江宽因为一己之私记恨成家村,毁了村里所有的果树和麦田,将百姓弄得民不聊生,吃穿都成问题,臣为成家村的村民请义,请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北宫玄琛道。
”果真有此事?江爱卿!“尚书郎是没有资格上朝的,此时皇帝问的是江野。
江野忙出列,道:”臣不知,恐怕这其中还是有什么误会啊!“他确实不清楚他的那些旁支亲戚仗着他的名义,又干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反正这种事情一般都引不起什么波澜,所以江野从来都不插手,没有想到今天竟然闹到朝堂上了。
皇帝面色不快,问道:”廷尉何在?“
”臣在!“廷尉出列。
”江宽此事交由你彻查,需得秉公办理,给朕一个交代!“皇帝冷瞅了江野一眼,如是说道。
”诺!“廷尉领旨。
不过三天的功夫,廷尉将此事彻查,江宽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事情证据确凿,被罢免了职责,贬为庶人。与此同时,皇帝下令彻查朝中的不良恶习,牵扯出许多官员,重则罢官入狱,轻则杖责罚款,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而这些被查处的官员之中,最多的是江家的旁支。
”皇后,这次有许多我们江家的旁支都被处理了。“江野禀告给江后。
”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自己不争气,给他们权利地位,是让他们好好地效忠我们,帮我们做事,可是你看看,他们事情没有给我好好办几件,糊涂事倒做了不少,还连累了我们江家的名声!“江后脸上的神色不悦。
”但是如此一来我们的羽翼就少了不少!“江野顾忌的是这个。
”我们手中不是还有兵权吗?还怕什么?既然那些亲戚靠不住,你就多多提拔一些你的门生,不至于都是些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