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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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沈亦晨看她没什么事,从床边站起来,拿起外套穿上,淡淡的说:“我带你来开。房了。”
开。房?郁欢愣了愣,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郁欢。”沈亦晨穿好外套忽然转过身,一手整理着袖口的褶皱,一边警告似地说:“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过不了几天,就要结婚了,如果你再和别的男人纠缠,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说完,缓缓地抬起头,扬着眉对郁欢又问了一遍,“你听明白了吗?”郁欢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她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个月的24号,璟城迎来了史上最隆重的一场盛世婚礼。
当郁欢坐在化妆间,看着化妆师在她身上忙前忙后时,她不知道,这一刻对她来说,是惩罚,还是幸福。她一早就开始接受化妆师的打理,就连陶一璇也被抓去折腾。
郁欢有些怔愣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已经是婚礼了,她却还像做梦一样。
郁正国和沈世平一政一商,来参加沈亦晨婚礼的人,自然也是璟城最有头有脸的人。
据说这场婚礼上,Sunnie投入了千万耗资,从酒店的选址,到婚车还有新娘的礼服,无一不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奢侈天价。
有关郁欢的礼服,除了那件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礼服,她的婚纱是沈世平从意大利,找了他极为要好的首席婚纱设计师,亲手为郁欢量身定做的。婚纱上镶嵌着Sunnie最珍贵的珠宝,除了她的婚戒是沈亦晨亲手设计的之外,其余的首饰全部都是沈世平一手操办的。
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郁欢转过头,看到父亲神采飞扬,满面春光的走进来。
看着眼前的女儿,郁正国心里复杂至极,她要嫁的是她爱了多年的人,沈亦晨的背景他也熟知,可是他心里总是隐隐的有着担忧。他不知道是自己多想,还是大病临头,有些慌乱。有时候他看沈亦晨对郁欢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并没有他想象中该有的爱意,反倒是有一丝不耐。
可是看到郁欢满足的笑,他也只好按下了自己的的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周围有太多的人看上了他的权势,所以他才不想给郁欢胡乱塞一个人嫁了,他怕自己突然有一天醒不过来了,郁欢会从此丧失了一切。
“爸。”郁欢淡淡的一笑,从梳妆台前站起身,向前两步迎接父亲,郁正国也伸出手,握住女儿的手。
郁正国对着郁欢上下打量了一下,眼里是满满的惊艳和骄傲,“我的女儿果然是最美的。”
父亲一向是内敛而严肃的,郁欢从未听过他这样夸过自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郁正国看着面前的女儿,拉着她坐下,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最后才满怀伤感地说:“欢欢,或许爸忽然有一天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着,不要有任何消极和不好的想法,明白吗?”
“爸……”郁欢皱了皱眉,眼里积聚起泪水,她已经能明白父亲话中有话的意思。
她最近又得知了关于父亲的病情,癌细胞扩散,晚期最危急的情况,并且不愿意接受手术。
“欢欢,你幸福,爸才能安心。”郁正国淡淡的笑了笑,在心里给自己补上了后半句,你幸福,爸才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好了。”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郁正国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西服,又重重的握了握郁欢的手,为她顺了顺垂在两肩的头发,“婚礼要开始了,亦晨在十七楼的休息室,你去看看他吧。”
看着父亲的有些微驼的背影离开化妆间,郁欢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沾湿了她刚化好的新娘妆。
她起初和沈亦晨结婚,是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然而后来又有了孩子,她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要陷得太深,然而事实却一次一次的将她推入更深的境地。
直到眼泪不再流,郁欢才补了妆,提起裙摆,上了十七楼。
郁欢推开休息室的门的一瞬间,便被屋里的烟味呛得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沈亦晨一身银灰的西装,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铮亮的黑色皮鞋让他看上去格外的冷硬。面前的玻璃小几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个堆满了烟蒂的烟灰缸。听见门响,沈亦晨看到是她来了,把手上还有一半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清冷的问她:“你怎么来了?”
郁欢看着他颓唐的样子,心里酸涩而苦楚,他其实还是不愿意接受她的吧,所以才一个人躲在这里又抽烟又喝酒。
“我……来看看你……”郁欢看他不耐的脸色,有些发怯。
沈亦晨抬起头看着她,她今天花了精致的装,用了大地色的眼影,层次鲜明,细致的眼线和纤长的睫毛相得益彰,使得她的眼睛看上去大而明亮,柔和亲肤的粉底并没有显得突兀,反而让她的皮肤透明白皙,一头黑亮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胸前,发尾烫了一次性的卷,像是一簇簇花团一样,随着她的步伐便摇曳起来。
耳朵上是Sunnie特别为她制作的耳坠,耳钉上连着长长的耳线,线尾追着一颗珍珠,不时淘气的从发间露出来。脖子上则带了同款的项链,链子很细,但是在灯光下却闪着熠熠的光。
她今天并没有穿那件礼服,而是穿着量身定做的婚纱,婚纱是半抹胸的样式,左肩上有一根细细的肩带,上面缀着一朵白色的蔷薇花,婚纱用得是暗底的纱料,有些暗纹只能在灯光或者阳光下才若隐若现,这婚纱是一件短裙,甚至还没有盖过膝盖的齐步裙,后面带着一条不长的拖尾,尽管它的收腰很细,可是因为郁欢怀孕,三个多月的身孕,腹部还是有些微微凸出。
沈亦晨有些自嘲的一笑,没想到他身上竟然也会发生奉子成婚这样的蠢事。
沈亦晨看着她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原本坚决不娶的人,现在却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让他连日来的自我欺骗终是无所遁形,事实就这样毫不留情甩了他一个耳光,告诉他,再怎么抗争,他的妻子终究还是郁欢。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看我干什么。”沈亦晨冷嗤一声,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有些讽刺的问:“我还能跑了不成?”
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给父亲出了主意,但是今天一早,他就发现自己的身边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人,总是跟着他,他走到哪那些人就跟到哪,直到他进了这件休息间,那些人一动不动的守在外面,他才恍然大悟。这些人是父亲派来看着他的。
“我……”郁欢语塞,她并不是来看他在不在,只是想在婚礼正式开始之前,来看看他。
沈亦晨放下手上的杯子,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抬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审视着郁欢的脸,强迫自己去接受她,强迫自己明白,面前的人,就要和他共度日后的每一个日夜。
郁欢被这样的姿势迫使的抬起了头,直到她的脖子仰的都有些发酸,沈亦晨才挫败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指,他终是不能强迫自己的心,对于郁欢,他短期之内实在是难以接受。
“婚礼还有多久开始。”沈亦晨语气淡漠的问她。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快点开始吧。”沈亦晨烦躁的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快点开始,也快点结束。”
如果这是一场闹剧,就让它快点结束吧,他已经不想再和父亲去纠结吵闹,也不想再和面前的女人每天像搞拉锯战一样。
沈亦晨最后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像是终于妥协了一样,抬起手臂,语气平淡,没有什么波动的说:“走吧,先去迎接宾客。”郁欢看了看他的手臂,终是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环了上去。
“陆子琛……”宴厅里,陶一璇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那些宾客里慌忙的穿梭着,追着陆子琛的背影有些急切的跑着。
好不容易追上了,陶一璇刚松了口气,伸出手去拉他的衣袖,却被陆子琛狠狠地甩开,对着她嫌恶的低喊:“陶一璇,离我远点!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反感。”
“子琛……”陶一璇急的眼泪都在眼底泛起波纹,她向他解释过了,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看到她固执的模样,陆子琛上前一步,贴向了她的耳朵:“陶一璇,从来没有一刻,我这么讨厌你,尤其是在,那个早晨之后……”
他的话让陶一璇僵硬了身体,还不待她说话,原本喧闹的宴厅里,便瞬间寂静下来。陶一璇和陆子琛转头去看,郁欢挽着沈亦晨的手臂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安静了几秒,便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陆子琛别过头,咬了咬牙,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沈亦晨一手插兜,一手微微抬起,郁欢挎着沈亦晨的手臂,走在他身侧,两人看上去愈发的令人炫目。
“亦晨!”几个不约而同的声音响起,郁欢和沈亦晨顺着声音寻过去,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向着他们走过来。
孟靖谦,荣凌,荣律,童非,该来的倒是都来了。
沈亦晨笑了笑,郁欢抬起头,看到他终于笑了,不由得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跟着他迎了上去。
孟靖谦看到他,抬起拳头在他的肩窝处轻轻地给了一拳,荣凌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笑,和沈亦晨握住手,两个人肩与肩轻轻一撞,荣律和童非没什么表示,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你们今天倒是来的很齐。”沈亦晨笑笑揶揄他们,平时叫他们喝酒,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在忙,今天终于能凑齐了。
几个人相视一笑,还是荣律抢先开了口:“我们来看看你这场盛世婚礼。”
他的一句话让几个人都笑起来,郁欢却跟着红了脸,她一直希望自己能见见沈亦晨的朋友,她潜意识里似乎觉得,见了他的朋友,他们的关系就能得到人的认可一样。
“你们怎么都一个人来的?”沈亦晨看着他们一时间有些诧异。
他终于结婚了,那几个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个反倒成了单身汉?
他的问话让其他几个人的脸上都不自然起来,纷纷别开了自己的视线,想到自己的女人,几个男人脸上有懊恼,也有垂败。他们都是事业上的强者,却难以把握自己的感情。
沈亦晨正疑惑的时候,Vincent走过来,伏在他耳边低低的说:“总经理,司仪说时间到了,婚礼可以开始了。”沈亦晨对着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郁欢,转头对几个人示意了一下,跟着Vincent走了。
正点的钟声敲响,所有的宾客都正襟危坐,长长的宴厅尽头,一个牧师站在郁欢和沈亦晨的面前,庄严而肃穆的问:“沈亦晨先生,你愿意与郁欢小姐结为夫妇,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吗?”
长长的誓词问完,宴厅里一片寂静,都等着沈亦晨开口,然而过了半晌,沈亦晨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郁欢有些急了,抬起头紧张的看着他,低低的哽咽,“亦晨……”都到了这一步,难道他还是要悔婚,丢下她转身离开吗?
沈亦晨有些恍惚的转过头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眼,眼里渐渐消散了焦距,许久之后,眼里才有了神采,对着郁欢看了好一阵,才转过头对牧师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极其飘渺的说:“我愿意……”
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听到郁欢轻轻地舒了口气,又听到牧师问道郁欢:“郁欢小姐,你愿意与沈亦晨先生结为夫妇,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吗?”
“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