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有余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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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严满脸是汗的看着眼前这位异母哥哥,明明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偏偏他就是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仿佛一开口,对方就会随时要了他的命般。
他看了眼男人身后两个沉默不言的保镖,半晌才鼓足勇气道:“你把我带到这来,想做什么?”
严穆慢慢的喝了口咖啡,平静的看着宋君严紧张害怕的模样,抬了抬左手食指,身后的一个保镖便把一叠调查资料放到了到宋君严眼前。
宋君严拿过这些资料一看,发现这全是他这些年大大小小事情的记录,里面甚至有他和哪些人来往过的时间表。这些东西清晰得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随时跟在他身边一样,既可怕又让人无力抵抗。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宋君严几乎快捏不稳手里的东西,明明不过是一叠纸,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难道不是你想做什么?”严穆放下咖啡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君严,“私生子就应该好好的过日子,我以前不管你,是因为懒得管,不是没法管。”
“凭什么,我不甘心!”宋君严被严穆这种看尘埃般的眼神刺激到了,他把资料往桌上重重一扔,撞翻了面前的咖啡杯,咖啡溅到那些资料上,就像是糊上了难看的泥,满桌狼藉。
宋君严这番举动在严穆眼中,就像是微风吹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端起咖啡,抬了抬眼皮,用陈述的语气道:“甘心不甘心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你再闹下去,就是我的事了。”
“你别想威胁我,”宋君严站起身,俯视着严穆,冷笑道,“就算你嫌我恶心,瞧不起我又怎么样,可惜我身上就是流着和你一样的血,你就算杀了我,也抹不掉这个事实!”
“专家说过,想太多对智商有影响。我的血型是ab,你的血型是o,”严穆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对方认清一个事实,“你随你母亲,我随我妈,我们血型一点都不同。”
宋君严:“……”
“你是穆家的外孙,是严家的长孙,是华鼎的继承人,平时总是这么一副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样子,”宋君严低吼道,“可是凭什么我要过得比你差,我也是严家的子孙,我也是爸爸的儿子,爸爸爱的是我妈,是我,不是你!”
严穆眉梢动了动,表情不变,显然宋君严这些话,根本就没有入他的耳。
“你凭什么坐拥整个严家,要不是你,我妈早就嫁给了爸爸,我也不会从小被人骂野种,我应该姓严!不是姓宋!”
严穆从这堆扔得乱七八糟的资料中找出了一堆宋君严非法做的那些事:“我说过,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别沾染上我的事情。”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爱姓什么就姓什么,去民政局改了就是,没人拦你。你又不是我的私生子,被人骂也好,被人瞧不起也好,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严穆的眼中没有威胁,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宋君严却觉得背脊发凉,因为他知道,严穆这些话是认真的,认真得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
宋君严怔怔的站在原地,原本抱怨的话,也别憋在肚子里,尽管恨,却没法说出口。
“我不喜欢不老实的人,”严穆把咖啡杯放在那叠干净的资料上,“十几年前我已经容忍过你一次,已经没有第二次。”
站起身,严穆理了理领结:“对于我不太喜欢的人,我容忍度不太高,你好自为之。”
宋君严看着严穆带着两个保镖走出咖啡厅,他看着散落满桌的咖啡,气得踹了一脚桌子,听着咖啡杯摔碎的声音,他既恨又恼,偏偏无可奈何。
对方根本没有对他说任何威胁的话,就连一个脏字都没有出口,可是他却害怕了,畏怯了。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他拿什么跟人斗?!
他眼前又浮现十几年前那一幕,他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严穆就那么站在楼梯上,背脊挺直,神情冷淡,看他的眼神没有不屑也没有别的情绪。那时候他还小不懂那是什么,只是讨厌严穆看自己的那种眼神。
现在他才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原来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谁会把路边的鹅卵石看在眼中呢?
“先生,宋家母子这边,需要再做些什么吗?”严穆坐进车里后,穿着西装的司机压低声音道,“我怕他们不甘心。”
“不必了,”严穆回头看了眼咖啡厅,此时宋君严正在埋头捡那些资料,“他们不是蠢人。”这对母子想要的无非是钱,知道再闹下去不仅没有钱,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以后,只怕躲都来不及。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严穆突然开口道:“告诉他们,下午六点之前离开京城,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这辈子就不用走了。”
宋君严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留在小陆身边做邻居了。
“是,”西装司机点了点头,副驾驶上的保镖拿出手机,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陆承余正处理好几份文件,准备放到总裁室去,结果出门就见严穆从外面回来了,他笑着道:“穆哥,你总算回来了,这里有两份需要你紧急签的文件。”
严穆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翻了一下后,掏出笔几下签好,“你叫他们上来拿吧。”
“算了,我还是拿到秘书部让他们传真过去吧,”陆承余扭了扭脖子,“我处理一天的资料,也需要走动走动。”
点了点头,严穆见陆承余好像有些疲倦,便道:“那好,你注意身体。”
“没事,”陆承余摆了摆手,进了电梯后,才打了个哈欠。虽然严穆今天出去了一天,作为助理他不会蠢到去问这些事情。不过他见严穆回来时的神情没有异样,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刚把资料给了秘书部的人,转头还没有走出几步,他就遇到了人事部的经理,记得当初他的实习合同还是由这位负责的,当下便笑道:“杜经理有事来找曹秘书长?”
“我来拿一份表格,”杜鹏看清问话的是陆承余后,顿时满脸是笑道,“陆助理这是打哪来?”
“我帮老板拿些东西下来,”陆承余知道杜鹏这人有点像墙头草,不过本职工作做得还不错,又是个有些手腕的,所以面上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杜经理忙,我就不打扰了。”
“不忙不忙,”杜鹏摸了摸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陆助理才是真正的大忙人。”
陆承余又跟杜鹏客气了两句,进了电梯后,还能看到杜鹏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经理,他不是才进公司半年时间,怎么老板这么信任他?”杜鹏身后的职员有些不敢置信道,“咱们公司的女职员提到他,一个个都脸红心跳的,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
“你这小子知道个屁,”杜鹏看了眼四周,发现走道上没有人听到这个职员的话后,才压低声音道,“这个人不简单,能力那是这个!”他翘了翘大拇指,“知道?”
职员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感慨,陆助理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公司这么多人承认他的能力,这本来就是超级牛叉的一件事情,他进公司已经一年多时间,发展得还算不错,可是跟人家一比,简直都快比成渣了。
下午陆承余打车回家,刚走到门口,就被刘大叔拉住了,“陆先生,你楼上那位宋先生搬走了。”
“搬走了?”陆承余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昨天晚上宋君严才挑拨他与严穆之间的关系,对方还没有看到结果,怎么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中午他一回来,就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走了,下午来了搬家公司把里面的家具全部搬空了,”刘大叔皱眉道,“那样子,好像是忙着逃难似的。陆先生,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管他是什么人,现在搬走了我们也好放心,”陆承余在刘大叔期待的眼神下叹了口气,“上次你跟我说起他那些行为,我一直都在担心,幸好现在搬走了。”
“可不是,”刘大叔笑得一脸憨厚与得意;“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走得这么急,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不得不避难离开了。”
陆承余跟着点头,跟刘大叔道别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啃了一个梨子后,才慢悠悠站起身在门口的四周一寸寸摸索整理,最后果然从鞋柜下面找出两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窃听器。
看着掌心的两个窃听器,陆承余笑了笑,这肯定是昨天下午宋君严趁他转身拿车钥匙钱夹时扔到鞋柜里去的,要知道那时候鞋柜可是特意为宋君严开着的。
在两个窃听器上敲了敲,陆承余走到卫生间,把窃听器扔进马桶里,用水一冲,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小东西被冲进下水道里。
某个房间里,负责监听的人被巨大的声音刺激得取下了耳机,等他揉了揉耳朵再戴上耳机后,就发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脸色变了变,忙拿出手机跟雇主联系:“宋先生,窃听器被对方发现了。”
“我明白了,”他放下手机,略一思索后,对旁边的助手道,“伙计们,咱们赶紧收工。”
“我们不监视了?”助手疑惑的看着头儿,“不是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吗?”
“管他呢,既然雇主都发话了,我们拿钱办事的照着做就行了,”他看了眼已经没有声响的耳机,“大约这一位雇主是遇到硬茬儿了,我们还是快点收拾东西换地方,免得钱没有赚到,反惹一身骚。”
助手们闻言,顿时纷纷起身跟着收东西,结果几人还没有来得及走出门,房门就被人踹开了。然后他们就看到一群举着枪的警察冲了进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些警察按在了地上。
为首的警察打量了一遍屋子里的监听设备,面色严肃道:“东西挺齐全,是想做间谍?”他看了眼被铐住的两人,“看来你们也是老手了,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儿是违法的?带走!”
这几人被带走后,嘴巴倒是挺严,警察费了不少的劲才问出背后的人是谁。可惜此时这位宋先生已经携款逃出国外,他们只好把这事交给外交部,希望接纳宋君严的国家能把他遣送回国。
至于宋君严国内的账户自然被全部冻结,而他在梁氏的那部分股份,也由官方来处理了。这辈子宋君严除非整容换个身份,不然别想回国了,这还是在严穆没有发现他这些动作的前提下。
宋君严雇佣的这些人监听对象不仅仅有陆承余,还有梁氏的一些大股东以及梁德佑这个新总裁。所以这事一闹出来,还没缓过气的梁氏又乱作一团。不少大股东开始指责梁德佑竟然给梁氏找这种合作伙伴,没有一点领导人的眼光与能力,让梁氏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潭
媒体闻讯后,更是大肆渲染此事,大有看到梁氏不开心,大家就高兴了的氛围。至于官方提到的华鼎内部某职员也被宋某监听这事,只是被媒体一笔带过了,毕竟大家更想看的是豪门笑话,而不是那些商业竞争。
这事曝出后,陆承余感到十分的意外,他没有想到宋君严心这么大,居然想对梁氏内部下手,可惜显然这位运气不太好,东西没有到手,自己却先倒霉了。
难道宋君严急着搬走,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看着网上一些嘲笑梁氏的笑话段子,还有官网上有关宋君严的通缉令,心里疑云丛生,这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宋君严手段虽然不算高明,但是不会傻到这么容易被警察发现,除非背后有人在整他。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不久前严穆说过会处理宋君严一事的话,难道这事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