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 作者:嗷嗷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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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荧火虫的增多,整个地下室,都有了一抹淡淡的光芒。女人的尖叫声,海水一样四面涌来。我们却没看见一个人。
女人的尖叫声,吵得我心慌意乱。好在这叫声,如潮水一样退去了。一样东西,从远处飘过来。好像是一只大箱子。岳峰被尖叫声,弄坏了脑袋,他看着朝我们飘来的东西,害怕地说道:“那个箱子,不会是这大厦的电梯吧?”
李宏波骂他:“你脑袋被门挤了,大厦的电梯,没有标负一层。最低只到一楼。”
那箱子飘近,竟然是一具棺材。棺身漆黑。
那棺材飘到我们身前,慢慢落下。我们看着这棺材,惊魂未定。这个棺材落下,另有三只棺材,从不同地方飞来。这四个棺材落在我们四面,把我们围在中间。
我拉一把李宏波,和岳峰保持一定距离。
岳峰吃惊地望着我们,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欲向我们靠拢,被我用手势止住。我警告他说:“不要试图接近我们,否则后果自负。”
李宏波疑惑地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说怎么回事儿,很简单,若不是岳峰,我们就不会到这儿来。若只是意外还好说,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到地下室来。那么岳峰,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岳峰望着我俩,脸色煞白。他手指着我,冷笑道:“哼,哼,算你聪明。”
岳峰咧着嘴笑,那嘴一下子就咧到了耳后根,他的面目,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脸上的肉,竟然开始脱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惊问道:“你不是岳峰?”
岳峰咭咭地笑着,那笑声有点儿像一块骨头,磨擦另一块骨头,笑过之后用冰冷的刺入肌肤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岳峰,我当然不是,我就是要你命的人。”
岳峰说着,双眼努力睁大,眼睛里滴出血来。双手朝前伸着,向我扑来。岳峰的双手,手指突然变长,变长的手指,全是指骨,指骨下面,露着往外翻着的腐肉。
我把手腕一抖,意念与猫牙手镯里的猫魂沟通。请他们出战。
我眼前暗影一闪,嗖嗖地蹿出八只猫魂。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八只猫魂,我的猫牙手镯,可不止八颗猫牙。
这八个猫魂一出,很嚣张地迎向假岳峰,根本不把这个死人放在眼里。我原以为,胜券在握。一时竟然忘了,除了岳峰这个死人,我们身边,还有四具棺材。
岳峰竟然不怕那些猫魂。他停下对我的进攻,爪子一收回,就抓向朝他飞去的猫。猫魂的身手,也相当灵活,哪会给他轻易抓到。有两只猫,抓住了岳峰肩膀上的肉。那肉一抓下来,立即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有水,绿色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内的荧光给照的。那绿色的坏水,顺着岳峰受伤的地方流下来。没有血。
我没想到,岳峰完全不顾他自己受伤,根本不躲避猫的进攻。有一只猫,被他抓到手里。
我放出去的猫,都是猫魂。不是有实体的东西。岳峰一抓竟然能抓到。那这个岳峰,就不简单。他不是一般的死人。至少,有高人给他施了法。
我不知道我究竟得罪了谁。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整件事情串到一起。因为就我这样的小人物,不管得罪的谁,都不可能专门为对付我弄一处这样的建筑来来。
我一看被岳峰抓住了一只猫魂,心下起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朝前跃出。对着岳峰飞出一脚。岳峰没躲,我的脚跺在岳峰身上,他似乎没感觉到痛。而是一只手抓住猫的身子,另一只手抓住猫的头,用力一拧,然后随手往外面一丢。这个猫魂就不会动了。连叫声都没有发现来。
其他的猫魂,并没有被吓着。一瞬间工夫,岳峰被猫魂抓成一具带着肉丝的骨架。岳峰不是人。这幅骨架,照样能活动。
那四口棺材的盖板,突然动了。一下子滑落在地。从那棺材有里,爬出几个白衣人影。这四条人影一出来,就在那儿观战,好像正在打仗的人,和她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岳峰眼看越来越落下风。我和李宏波却没有时机对他下杀着,我俩盯着那四条从棺材里钻出来的人影,不敢轻举妄动。
一会儿之后,我忽然发现猫魂们对岳峰越来越提不起兴趣来。岳峰被猫魂抓得,只剩下一身骨头。猫魂们却不知道,如何对付这样一个只有骨头的人。
李宏波瞅瞧空子,一脚踹到岳峰身上,岳峰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过身来,瞪了李宏波一眼。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骨头散了一地。我才松了一口气,猫魂们却嗖嗖几声响,全躲进手镯里不见了。这四条人影,缓缓地从棺材上升起来,朝我和李宏波扑过来。
我和李宏波散开,一个对付两个。看这四个人轻飘飘的姿势,我确定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我一边和他们周旋,一边默念着驱鬼咒。希望能起上作用。
这四个人的身手,在我的驱鬼咒作用下,似乎慢了一点儿。然而我和李宏波,并不能因为她们慢了一点点而沾到什么便宜。慢慢被逼着越离越远。直到我再也看不清李宏波那面的状况。
那些或者是荧火虫的东西,一下子朝四处飞去。我眼前突然黑了下来。正和我打斗的两个人影,也一下子飘回了棺材里。
我按亮手机。诺大的地下室里,静悄悄的。四个棺材擂在我四周。棺材盖都开着,里面没有人。我刚刚明明看到,每个棺材里,都钻了一个人影进去。
我顾不得这些。连忙喊了一声李宏波。这会当然没人应。我在这个地下室里,用手机照着亮,很认真地找李宏波的身影。我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第223章 绝对没到想的圈套
在被黑暗包围着的手机的微弱的光里,我慢慢产生了一种茫然无助的感觉。我四处去找,没有一道门,就连我们走下来的楼梯,也因为我的离开找不到了。
我到处用脚踹和用拳磺,到处都是厚实的墙壁。这些墙中,肯定有一道墙是活动的,打开这道活动的墙,就能通到往上去的楼梯。但对我来说,知道也没有用。控制这道活动墙的机关,不在我手里。既然有人把我困在这里,我就不可能从里面打开这道墙。
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把我困在这里。除了假岳峰和这四个棺材里的鬼影。我连一个人也没见着。现在倒好,假岳峰不见了,李宏波不见了,那四个鬼影也不见了。只有四个棺材在这里陪伴着我。
但有一点我很明白,这个大厦,不可能是为我而建。这大厦比我们吴总那个,建好的要早。它动工时,我还在几千里外的河南。能启动大厦的机关的人,必定和这大厦的老板有关。当老板的没有傻瓜,若说大厦的老板不知道这里面的暗机,猪都不信。这厦的老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手机没有信号,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栋大厦里出了事情。我现在明白了,音音根本没来这里,我在这大厦里,接到的月月的电话,也很可能不是月月打的。我手机上没存月月的号码,当时急着找音音的情况下,电话里说是月月我就信了。
手机的电量,越来越弱。一口棺材动了起来。我急忙看其他三个棺材,另外三个棺材也动了。它们在长大。我惊异莫名,棺材会动,我还能够接受。棺材能慢慢变大,这无论如何都超出我的认知范围的。我突然想到,这四个棺材,也许根本不是棺材,只不过是棺材的形状而已。
假设这四个棺材都是灵体,我的猫牙手镯为什么不能发挥作用。它们怕了?是什么东西使得猫魂也这样忌惮?
我正想着,猫牙手镯发出一阵灼热。我以为猫魂要出来了,不曾想那个猫牙手镯,突然散落了。从地上蹿出十来个猫影,钻进了棺材里。不管我怎么招呼,它们对我的喊叫无动于衷。
那些棺材停止了生长,四个棺材,一个比一个更大。就像盒子,可以一个一个套起来。想到套起来,我心里不由得颤动了一下。最小的那口棺材,自个儿朝我移来。就连棺材盖板,也在一边跟着。里面有个声音,叫我进去。
我本能地后退。
身子被另一口棺材挡住。我转头去看时,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掀翻在棺材里。我马上起身朝外翻,但我的动作慢了一步。那个棺材盖子,快速地合上。
我躺在棺材里,用脚猛踹。没有把盖子踹开。我感觉棺材飘了起来,然后咚地一声落下。然后又是一声响。有东西盖在了上面。接着再飞起来,落下,飞起来,落下。
我被套在了四重棺材里。在这个地下室里,又有人为的机关,我是绝无可能出去了。
我曾经说过,也许不经意间,就会掉进一个圈套。像这次,我绝对没有想到。
我一个大活人,躺在四层棺材里,阴森可怖。其实不说棺材,狭小密封的空间,总能使人产生不安全感。我感觉身上一凉。胳膊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这棺材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人,或者说别的东西。
我把身子尽量蜷缩,靠在棺材一边。其实这是没有用的。棺材就这么大,我能躲到哪儿去。不可避免地,那东西还会碰到我。
一下,又一下。那东西似乎完全没有意识,碰一下我的胳膊,又碰一下我的腿。丝毫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恐惧多是因为未知,当恐惧真实来临,我们会慢慢适应恐惧。人能存活下来,适应性是很强的,这种适应性,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个棺材,我是逃不出去了。我伸出手,从我的头边,摸到那个东西。这就是一堆软肉,上面还有皱纹。我从头往下摸,一直是肉,我手往下够不到了,身子又转不过来,就用脚慢慢地接触。这东西从头到尾都是带有皱纹的肉,两头细中间粗,身上冰凉。
我摸它时,这东西竟然没什么反应。它的蠕动,纯粹是它的本能。我甚致大胆地,伸手用力地掐了一下中间粗大的部分,肉嘟嘟的。这东西也条件反射似地,两头往中间猛弯成弓形,打到我的脸和脚脖。
看来这东西大小和高度都和我差不多。
当人认命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既然逃不出去,什么都不想了。如果想多活几天,我甚致可以把这东西吃掉。
手机电池没电,自动关机了。我在这棺材里不知道躺了多久,后来终于饿了。我双手抓住那东西,张嘴就去咬。人只要不是完全绝望,在能够不死的情况下,能熬一段时间就是一段时间,哪怕明知道,最后还是会死去。这就是大量战俘,被少数拿枪的人押着,却不拼死反抗的原因。
我现在就是,明知道最后可能会死亡。可现在我不想死。所以我吃那东西,根本没法再顾忌别的。
你太过分了。
一个声音说。这个声音响起时,我的嘴已经挨到那个肉嘟嘟的东西的皮。这个声音,使我头皮一炸,心中又是一喜。我的嘴硬生生地停住了。如果光线可见,此刻我好像在亲吻那个东西。
这个声音耳熟。而且很年老,是个女的。我来深圳后,也就结识了那个养猫的老太太。
您,怎么到现在才现身?我问道。我一直以为,有老太太在,我不会有事的。现在这个情况,不知道老太太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出去。
“我沉睡了,刚刚醒来。”老太太说道。我感觉老太太的声音,我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用心感觉到的。实际上除了我自己的说话声,根本没有别的声音。
那现在,我们还有希望出去吗?
有。老太太肯定地说。
我心里升起一丝疑虑。老太太说她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现在我们正在四件套装的一口小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