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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124部分

小说: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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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莫要笑话了,我如今是摄政王侧福晋,贵太妃的玩笑切勿再开。皇太后的事我自有定夺,到谢谢贵太妃告知我这么多实情了。”我起身朝她施礼,简单寒暄两句之后,这海兰便适机说府中有事,我便起身离开了娜木钟的西殿。
“福晋跟贵太妃聊了好些时辰呢,此刻我们要回府么?”海兰在我身边低语着,我沉默不语,只管自己走着,刚出慈宁宫不过片刻,这身后便传来太监的传话,说是圣母皇太后有请,我看着海兰,从容一笑,吩咐她先出宫,自己便跟着传话的太监,从偏门进到了慈宁宫东殿。
东殿内除了苏墨儿以外再无旁人此后,布木布泰端端坐着,似乎已经等候我多时了,朝她行完礼问完安,她才让我坐下,吩咐苏墨儿去泡茶。见到殿内只剩下我们二人时,她才开口道:“侧福晋方才是从西殿出去的,福晋一早进宫便只是见贵太妃么?”
“原本还想着来跟太后娘娘请安的,可是府中有事,只得先行离去了。”我含笑着说道,布木布泰直剌剌的看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吧,这贵太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想要拉拢你,让你吹吹摄政王的耳旁风,然后立她的儿子做皇帝么?”布木布泰的语气似乎是在命令我说实话,我看着她,微微福身行礼,按照我早就想好的说辞回她的话:
“不,贵太妃是告诉奴才先帝驾崩之谜,她说……”我故意停下,微微抬眸看着布木布泰,缓缓道:“她说先帝是被圣母皇太后气死的,让奴才找个适当时机告诉母后皇太后。”
布木布泰顿时满脸的怒气,一拍桌子怒道:“她竟然敢信口雌黄!任意栽赃!难道她忘了是他在先帝的汤药里下毒的事了么!不光是先帝,就连你当初的汤药她也动过手脚了。”
我的心一惊,可面子上却是故作镇定。果然……先帝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我却想不到会跟她们两个人都有关系,娜木钟没有对我讲实话我已经猜到了她还隐瞒了什么,可我却想不到当初给哈达齐喝的汤药中,竟然也被娜木钟参杂了毒药,娜木钟此人,不除难解心头之恨。
布木布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怎么,你信了她的话,所以打算去告诉母后皇太后么?”
“奴才还在斟酌中,母后皇太后的身子不好,奴才担心她会受不起这个打击。”我对上她的眼眸,从容的笑着。
“那也就是说你要站在娜木钟那边,跟哀家做对,想要帮着博果尔登上皇位是么?”布木布泰的眼睛中闪现过一丝杀机,似乎我若是站到了娜木钟那边,她就会杀了我。不过该死的都没死,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去死呢。
“若是奴才打算站到贵太妃那边的话,便不会将实话告知太后了。”
“哦?想想也是,你但凡有一丝的良心,也会为皇上考虑,他好歹也叫过你一声额涅不是么?”布木布泰轻蔑的笑着,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苏墨儿端茶进来后,这布木布泰才算露出一丝和善之意:
“这世子也两岁了吧,福临也时常说起这个幼弟,还说日后还得找最好的师傅教他呢。”布木布泰含笑着说道,然后看着我:“虽然你现在身份换了,可你依旧是哀家的妹妹不是,福临也叫你一声额涅,不如日后你还同幼时那样,叫哀家一声姐姐,如何?”
“太后心意奴才心领了,不过准备之礼还是不要逾越才好。”我附上笑脸,恭敬的说道。
“哪里的话,自家姐妹毋需多礼嘛。”布木布泰笑道,脸上的表情也分外和善,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太后,这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我思索片刻,有些为难的开口,布木布泰有些疑惑,忙道:
“妹妹说吧。”
“据说贵太妃时常差人到肃亲王府走动,如今这肃亲王手握兵权,虽说出征在外,可一旦回京,必定会受到尊崇,一旦到了那时,那些拥立肃亲王的人恐怕会再次蠢蠢欲动,万一这肃亲王偏到在了贵太妃那一边,这摄政王的位置又是极为诱惑,只怕肃亲王一时会受了蛊惑。”我看着布木布泰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低头思忱片刻,随即道:“这不是还有皇叔父摄政王在嘛,再说了福临唤你一句额涅,你也不会看着他的皇位被人抢走吧。”
“有皇叔父摄政王那又怎样,如今肃亲王征战归来,立下赫赫战功,难道皇上不会封赏于他么?他原本就与摄政王不睦,只怕他日后会仰仗着赫赫战功,又是先帝长子,只怕会更加目中无人,就连摄政王恐怕都无能为力了。”我无奈的说着。
“那妹妹的意思是想怎样呢?”布木布泰直勾勾的看着我。
“太后娘娘可以设想一下,这肃亲王从前也是想做皇帝的,只是迫于无奈放弃了皇位之争,如今肃亲王手中有着一半的军权,又跟贵太妃联手,到时若真的火拼起来,摄政王肯定吃亏,到时若是十一阿哥做皇帝还好,只怕到时是肃亲王是做了皇帝。太后娘娘应该知道,因为乌拉福晋的死,肃亲王一直怪罪于母后皇太后与你,只怕到时我们都成了阶下之囚,便再也无翻身之日了。”

、第129章 钩心

听完我的话后,这布木布泰低头思忱了片刻,似乎也觉得在理,我轻抿着苏墨儿沏好的热茶,清香中带着丝丝的甘甜,味道甚好。我放下茶碗,起身朝着布木布泰行礼:
“这府中还有事,奴才就先告辞了,若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的话,随时宣奴才进宫便是。”
布木布泰看着我,点点头,罢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退出慈宁宫东殿,在从侧门出宫的时候侧眸看了西殿一眼,房门紧闭,似乎没什么异常。我转身刚要出门,便听到身后苏墨儿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朝我施礼的苏墨儿,连忙拉着她起来:
“姑姑这是做什么?”
“侧福晋太客气了,直呼奴才贱名即可。”苏墨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颔首,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我:“奴才是为了皇上来求侧福晋的,虽然太后娘娘不曾说,可奴才知道在皇上的心里,其实也很想念侧福晋您的,太后娘娘要让皇上像一个皇上必定不能对他太过宠溺,故而让他们母子生疏了些,可太后娘娘是真的在为皇上考虑啊,侧福晋若是还念及当初的母子情份,便帮帮太后娘娘,帮帮皇上吧。”
苏墨儿乞求着的说道,语毕还跪在了地上,我连忙将她拉起来,这丫头倒也是忠心,我也只好应下答应帮助太后,可是心里却有着其他的盘算。
出宫的马车里,我听着车轱辘吱呀呀的声音,我撩开了车帘子看着瓦上的积雪,这挨家挨户也都在为过年的事忙碌着,快过年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夜静的都能听见化雪的声音了,烛火也嗤啦作响,北窗紧闭,屋子里暖和的都不想出去走了,午间在乌尔赫尼的屋子里待到晚上,直到她疲乏了我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多尔博跟着东莪在一起玩耍,这屋子里便只剩下我跟海兰两个人了。
“海兰说你今儿个晚饭都没吃,怎么了,在宫里遇到什么事了么?”多尔衮坐到我身边,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担忧的说道。
“或许是现在年纪大了,总是想一些以前的事。”我浅笑着说道,转头看着多尔衮:“你说明明就是我自己的事,为何会觉得那样久远,甚至有些都想不起来了。”
“瞧你这样子是不是病了。”他担忧的看着我,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开。我笑道:
“傻瓜,我只是觉得这人太复杂了,不说别人,我自己也是,我以前从来都是想着如何能让自己不沾染上是非,有时候是能避则避了,可却不知是怎的,到最后怎么避都还是卷了进来。我总是说让自己置身事外,可到头来每回都身在其中。”我无奈的摇摇头,收回手拢了拢斗篷,叹了口气:“就像现在这样,我怕你成为权利的奴隶,然而我却在想方设法的站到你这边,替你担忧,为你出谋划策。反倒像我成了权利的奴隶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多尔衮问道。
“今天听说了一些事,觉得人心可怕罢了。你早些歇着吧,你日日为朝务繁忙,若再休息不好,身子怎么受得了。”我伸手抚上他的面颊笑着说道,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不开口,让我与他一同休息。
除夕夜。皇宫设宴,邀了一些族里的亲王贝勒们一同庆贺,守岁。
殿外大雪簌簌,殿内却是暖意洋洋,身为族长的代善似乎也大不如前了,他孩子们也在殿中玩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的多尔博一头扎进我的怀里,笑着让我抱,却被多尔衮一把抱了过去。
“皇叔父摄政王,日后能不能让我跟世子一同学习弓马骑射啊。”博果尔走到多尔衮面前认真的问道。
“哦?这是为何?”多尔衮有些不解。
“皇帝哥哥要跟着皇叔父摄政王学习处理政务,我没有伴了,学什么都没劲,日后若是同世子一道学习,我为了照顾好世子,一定会更加用功的。”博果尔笑着说道,明眸皓齿,是个漂亮的孩子。
“阿玛,我要跟哥哥一道学习。”多尔博从多尔衮怀中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说道,多尔衮轻点着他的鼻头,然后看着博果尔:
“那日后便请十一阿哥多多照料才是啊。”
“还不快谢谢皇叔父摄政王。”娜木钟出声说道,这博果尔连忙道谢。这坐在主位上的两宫皇太后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布木布泰连忙出声道:
“既然这要学嘛,这豫亲王的几个儿子也可以一道学习,还有其他亲王的阿哥世子,皇叔父摄政王可不能厚此薄彼的。”
多尔衮看着她,抱拳答是。娜木钟虽说心中有百般不愿,可脸上依旧笑颜如初,从容稳定。我避开她的视线,落在博果尔的身上,拉着他到我身边坐下,做戏就得做全不是么?
“今儿个怎么突然十一阿哥要跟多尔博一同学习?”回宫的马车上,他抱着沉沉睡着的孩子疑惑的问着我,我拢了拢怀中给东莪盖着的斗篷,浅浅一笑:
“这还不简单,贵太妃依旧不死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呢,她一直与肃亲王私交甚好,肃亲王又立了军功,原本拥立他的人只怕也是会贼心不死,想兴风作浪一番,这娜木钟想让自己的儿子地位再稳一些,自然是要让她儿子来多多亲近于你的了。”
多尔衮恍然,随即笑了起来:“看来这贵太妃为了自己能坐上太后之位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由她去折腾,只要你顾全大局就一切都不会变的。”我笑着说道,多尔衮轻点我的鼻尖,连连点头。
顺治五年正月癸亥,肃亲王大军班师回朝,只因衍喜郡王罗洛浑卒于军中,故而辍朝两日,也是因为如此,代善的身子便是一病不起了,想想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他只怕是尝的够多了。最初的岳托,然后是硕讬与阿达礼,如今又是罗洛浑。也因为家中丧事,哈云珠也从科尔沁赶回京城省情,只怕此刻也只有哈云珠才能安慰些代善心中的痛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总会过去的。”礼亲王府内,我陪着哈云珠在院中的亭中坐着,许是真的长大了,一点眼泪都没有。
“阿玛没了,如今哥哥又没了,这两日我总是想起小时候跟哥哥在一起的场景,平日里想记些什么都记不住,可是这两日却是记得真真的。”她叹了口气,埋下了头。我轻抚着她的头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窸窣的脚步声在亭外停下,我警觉的望过去,却发现一张看似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似乎也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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