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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39部分

小说: 心疼你的装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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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引池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一边叫人去请医师,一边快步向着殷雪随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当余下的几名丫鬟将仍在昏睡的夭凝小心翼翼抬出殿后,我才发现,偌大的殿堂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外面的风突然从大开的殿门上灌了进来,我冷得抱紧自己的肩,手指触到温热,这才发觉自己的右肩居然在不住流血。
并没有觉得太疼,我只是冷,冷得连血都要冻住了。
大殿里的灯逐渐暗下去,我四肢僵硬地上前将镂刻精致的门板合拢,后背紧紧贴上门,身子滑到地上去。
没有风能吹到身上去了,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纱灯里的烛火在夜色中脆弱地摇曳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眼睛又痛又湿,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一滴也没有。
这种孤独而无力的感觉,早在几年前一无所有的时候就遇上过无数次。
如今出了冷宫,认识了殷雪随,认识了南南,认识了夭凝,认识了凉,却还是轻易地就被打回原形,被打回原来的噩梦里。
一个一个地远去。
一个一个,没有丝毫的逗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木有虫子,今天框架眼镜被借走了,被逼着戴上隐形的,对着电脑打了这么久的字,眼睛都快瞎了啊啊啊,对整天隐形眼镜不离眼的办公室美人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情敌

不知道在殿里坐了多久,里面的宫灯全部如同约定好一般地熄灭时,我才拉开门,抬起麻木的双腿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很暗,阴沉沉的云层里不见一点月光。
头顶悬着的一盏盏方灯将地面渲染成一片温暖的橘黄,从不同方向袭来的气流,却只有能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冷。
茫然地看了会地面,我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
天色已经太晚,偌大的庄园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走着走着手脚暖和了一些,脸颊却被寒风绷得越来越紧,道路两旁的小灌木在幽暗夜色里沙沙地晃动着叶子,光洁的地面上有花木的影子不停地摇曳着,无休无止。
肩头受伤的地方,空气已经从被刺破的衣料里漏了进去,冰寒的感觉在皮肤上蔓延,连先前不断外涌的红色液体也凝结成了血块。
周围的风景不断在换。我麻木地走着,却半天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
来到一片巨大的假山林面前时,头顶忽然有亮光闪过,而后黑暗照旧,雷声却沉沉地响起来。
抬起头,一大滴雨水正好砸进我的眼睛。
接着雨点便肆无忌惮地落下来。
我摊开手心,被雨水浸湿的唇片却勾起一丝浅笑。
不是没有东西可以陪伴我的啊。
全身很快就被雨水全部打湿,粉色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莫名地让我有了一丝安全感。
并不防水的锦鞋越来越沉重,地面的积水从各个缝隙钻到脚底下,刺骨的寒冷顺着脚一直蔓延到心里。
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假山林,所有力气都已经被榨干,找到一处廊子,也不管它干不干净,便慵懒地坐了下去,没过多久,大滩水迹便蔓延开来。
雨仍然没有减少的趋势。
铺天盖地的大雨,悠长曲折的走廊,在风里拼命摇晃的方灯,还有身在近处却看不分明的乱颤的枝木,我疲惫地看着,觉得脑袋发晕。
抱着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样子,竟然有了一丝侥幸之感。
幸好没有人看见,否则明天又要被那些嘴尖的丫鬟们当做闲时的笑料了。
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在余光瞥见地面上突然出现的一双黑靴后,惊愕地顿住。
耳畔还是只有雨水敲打在廊檐和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过了一阵,目光才缓缓上移,经过腰侧两只紧紧攥起的手,经过隐约有着细长血痕的脖颈,最后到达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他的表情也像隔了一层雨一样模糊不清。
他的身上也同我一般不住流着水。
“怎么不带把伞?”我皱眉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雨。”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原来已经找了我这么久啊。
脸被他满是雨水的手扳了过去。
“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他的手指在我脸上陷得深了一些,“为什么不回去?”
“我惹你生气了。”我努力避着他的目光。
“如果这样的情况再出现一次,你还是会选择救他的是吗?”凉俯下头,跟我的眼睛距离拉近了些,脸上的表情也在我的眸中变得清晰。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对他撒谎。“是。”
“那你怕我生气有个鬼用!”他将我的头用力抛开。
“可是,围猎期间禁止杀戮不是祖训吗,你为什么还……”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连伦理都可以违背还会把区区祖训放在心上吗。”凉琥珀色的眸子里升起一丝狠戾,“我现在就想要了他的命。”
“你平时做事情不会这么不计后果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没有。”他轻叹了口气后,将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别瞎想。”
伤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微微皱眉,凉已经慌忙将手伸了回去,“受了伤?”
“嗯。”我苦着一张脸。
“回去包扎。”凉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抓着我的手腕便向前走去。
瘫软的身子被猛地一拉,立即身不由己地站起来,双腿却没有半分力气,膝盖一弯,便要向前倒去。
拉着我的力度加大,凉浅笑一声,将我扯进他的怀中。
我轻微挣扎了一下,他却满不在乎地将我拦腰抱起来,“今天累了吧。”
“有点,” 我再次扭动了一□子,示意他放开我,“不过你今天又打猎又被我折腾半天,哪还有力气来抱我。”
环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既然你都知道我没力气了,就乖乖躺着,别让我这么费劲。”
我安分地搂住他的脖颈。
“还要在这里待几天,你小心一点。”凉的声音又从头顶飘下来。
“为什么?”我不解地抬眸。
“今年的围猎,已经不像往年那么单纯了。”凉脸上的表情似喜似忧。“依照先前的惯例,各国君主及部落首领在进入赤弦城之前,要将自己所有手下留在城外,以避免在城内发生争斗。”
“是啊,怎么了?”
凉的眸子望向黑不见底的远处,眉间已经有了几分担忧,“苏引池说,今天发现有外来势力潜入了城中。”
“是哪个国家的?”我有些吃惊。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在这种时机混进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点点头,“就像千绝门一样?”
凉瞪了我一眼。
*******
第二天刚展开眼睛,便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凉的面孔。
“你——”我有些惊异地向门口望了一眼。“没有去狩猎?”
“雨还没停呢。”凉将后背慵懒地抵在床架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用手肘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一些,眼睛对上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昨晚没休息吗?”
“你昨晚上一直说梦话,我会睡得着?”他轻轻地瞟了我一眼。
我挠了一下头,“我好像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凉的神色却突然就认真起来,“矢薇跟你什么关系?”
“啊?”
“在梦里,你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
“不会吧。”我抱头惨叫。
“你还没有回答我。”
“就是见了面就吵架,动不动就拔刀的关系啊。”想起昨晚上我居然是伴着这个名字入睡的,我便觉得一阵惊悚。
“原来已经亲密到了这种地步了?”凉的眼神阴测测的,“看来我又多了一个情敌啊。”
噗——
我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又没更……咯咯咯,最近跟对面学校的学生贴吧里掐架掐得死去活来,真心觉得男生是很猥琐的东西


、温柔

外面还在下着雨,不过已经明显比昨晚小了很多,晶亮的水珠断断续续地从房檐上滚落下来,像一块块碎银子。
呼吸着湿润又干净的空气,我满心欢喜,不由自主地就庆幸起自己将凉哄睡自己跑出来的英明之举。
很快我的庆幸就和那灰尘一样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因为我要去的水榭亭里,早已坐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我脚步一缩,便想默不做声地退回去。
可是那个人的声音已经在雨中缓缓飘过来了。
“阿沫。”
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他用那独特而蛊惑的声音唤我的名字。
我硬着头皮走上去,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臣妾见过雪随陛下。”
“把‘臣妾’两个字去掉吧,夏青午那一套,不是每个人都能骗的。”他的语调似乎有些苦涩。
“你在他宫中安排了耳目?”我敏感地抬起头。
“你太小看夏青午了,在那个人身边安排眼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他平静地笑了下,“过来坐吧。”
“谢陛下。”我再福了一下、身,才走到离他最远的石凳前坐下。
亭外经过的长河流得湍急异常,平日里尚算平静的蔚蓝色,如今已经变成了泛着碎沫的雪白。
可惜这时候再美的风景我都不会觉得美了。
我们大眼对小眼沉默着,半天没有言语。
过了很久,等到我眼睛都酸了的时候,我才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来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声音比水流声还要小,可是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听到了。
“听夭凝说,你喜欢这里啊。”他的唇侧有着看似温良无害得不得了的笑意。
我艰难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你……是来找我的了?”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他却毫不犹豫地点头了,“是啊。”
这次我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咬死!我俩什么关系啊你能面不改色地说这话。
但是一想到我俩之间的实力问题,嗯……,嗯……。
我还是没骨气地问了一句,“你昨天的伤没事吧。”
他的脸上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没有大碍了,你呢?”
“啊?还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我,良久后才再度启唇,“以后不要再到有血腥的地方去了,知道吗?”
想起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也不由得有些心悸,如果不是凉送了药过来,大概我早就被当成怪物处置了。
喉咙里不由得有些闷滞,“毒性恶化以后,看见血就会发作吗?”
“是。”他低沉地叹了一声。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毒。”我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不知道成为异类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阿沫,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啊,我强求了,谁能逼迫一个屠夫讲出自己杀一只畜生的理由呢?”
“阿沫你不要这样。”他无奈地说。
“凭什么你说让我不要这样我就要听你的,你当我是什么,你顺手捏出来的泥人?”我含着浅笑。
“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会心痛的吗?”
“好吧,那我不气你了。”我心平气和地说,“把原因告诉我吧。”
他的眼睛久久与我对视,直到瞳仁里只剩下一片平静的虚白。“对不起。”
“那为什么要瞒我,你总能让我知道了吧。”
“如果你知道真相了,一定会恨我。”他的眸子里不再有一点波澜。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已经开始在恨你。”
“我知道。”他重重咳了几声,然后精致的嘴角向上扬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把你扯进这些残忍又龌龊的事情里来。”
“其实是我没有资格融进你的世界吧。”
他不再言语。
我想扯出一点笑意来,可是眼睛都眯上了,嘴角还半天都展不开。
所有遥远却刻骨铭心的往事,纷纷像煮熟了的饺子一样默默涌上来。
那一年的冷宫里,他在大雪中向我伸出来的手;这么长的时光里,他偶尔温柔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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