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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3部分

小说: 心疼你的装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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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凝生性嗜酒,如果我不陪着她,只怕会大大扫了她的兴致。不过,我还是没有点头,“雪随不让我喝酒。”
夭凝的脸冷下来,“是怕有毒吗?”
“我只是……”
她已经将酒倒在琥珀杯里,娇慵地对着我笑,“我不告诉皇兄,好不好?”
正迟疑间,夭凝已经将满满一杯酒塞到了我的手里。
她自顾自地将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满目期待地望着我。
我皱眉想了一会儿,也将酒液缓缓送入口中。
清凉的液体从舌尖一直滑入喉咙,带着些许的甜味和辣味,沁着凉意的香气充盈在口中,整个人竟是清爽了不少。
“好喝。”我舔了一下嘴唇,头渐渐感觉有些晕眩。
夭凝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笑着站起来,身子却晃了一下,有点站不稳。
“沫合,你的眼睛……”她的脸上带着诡秘的表情。
“我的眼睛?”我踉跄地向她走去。
夭凝的嘴一直在张张合合,可我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的影子也在我视线里慢慢变得模糊,然后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最终我听到了清晰的声响。
是我倒在地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浮尘严重得很,风都是黄色滴,出门比不出门还郁闷……


、第二章 美人红衣

我感觉自己正在行走。
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小径上,干燥的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水分蒸发的味道。
我穿着鹅黄色的短衫,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头上,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愤懑的表情。
前面的石凳上正坐着一个年纪稍长于我的女子,也是一身鹅黄,面容清秀,眼神里却分明透着几丝阴鸷。她唇畔含了些讥讽的笑意,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她的眼眸里带着幽深魅惑的黛紫。诱人的颜色与我梦里见过的不差半分。
她的声音却是冷冽而薄情的。“殷狗的军队已经打到踏奚城外面了,殿下现在哪里顾得上你,我的好妹妹。”
她语气不善。我感到好奇,刚张开嘴想对她说些什么,喉咙却一阵干涩,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孤独和恐惧一同袭向心里,嗓子像被人在太阳下晒干了一样,无力得可怕。
坐在面前的少女终于注意到了,脸上的尖利转为疑惑。
一切的景物都迅速黯淡下来,石板路,庭院,庭院中的假山,庭院中的石凳,庭院中的紫眸少女都像被割裂了一般,碎成几个大块,迅速向下落去。
我伸出双手,想留住他们,手指却只传来碎片划过的刺痛感。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焦急地唤着。
那个声音,就算隔了千生万世,我都能毫不费力地 分辨出来。
我费力地抬起眼睑,睁开眼睛,正看到了雪随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的一绺发丝落在我的脸上,我觉得有些痒,便直接把那些发丝都扯断了。他先是皱一下眉,然后便非常无奈地后退了两步。“你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我支着胳膊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由映宫。
“夭凝在你的酒里下了迷药,想把你迷晕了做人质逃走。”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马上低头。“对不起。”
破坏主人的计划对宠物来说永远是大忌。不管它有多么受宠。
“下次不要掉以轻心。”他的毫无瑕疵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对了,夭凝现在在哪里?”我忽然问道。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没有走成。现在已经被墨哈接进了我赐给他们的新婚别墅里。”
“婚礼,已经过了?”我失落地问。
那么我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和故意的将计就计,其实都是没有价值的?
“是的,已经过了。”
他的语气很淡。也许是早就猜到了其实我只是装着入局。不过看样子,他是想息事宁人。
但我忽然用力抓住他镶着金边的衮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因为我吗?她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吗?”
雪随的眼神越来越冷。
我想起昏迷前夭凝说到一半的话。“我晕倒后发生了什么?眼睛怎么样了?”
他浑身都在冒着寒气。嘴唇紧抿着,却又带着那么一点矛盾的……紧张。
“告诉我。”我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
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双肩,“沫合,忘了这件事情。你要听话。”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再追究这件事,它从来没有发生过,知道吗?”他手中的力度越来越大,像是恨不得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忍着疼没有叫出声,仍然不肯示弱地看着他。
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诡异又太熟悉,我想它给了我反抗的勇气。
殷雪随将我越攥越紧。
“放手。”我冷冷地说。
就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他的唇重重地向我压了过来。
清凉入骨的薄荷香气伴着疯狂到极致的面孔袭向我的脸,他的嘴用力在我的唇瓣上吸吮着,全然不顾我的挣扎与反抗。
嘴唇被磨破了,鲜血流在我们之间,味道浓郁得引人作呕。
他又用舌撬开我的牙齿,在口中与我的舌激烈地纠缠起来。
我的手慢慢垂下去。
直到我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才闷哼一声,推开了我。
呼吸有些不稳,然而我咬着牙,拼命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他忽然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拭去我嘴角的水珠,“要听话,我告诉过你。”
我自然而然地笑出来,“一时之间竟然又忘了,实在是陛下乱人心智美□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他的笑容很浅地再向我靠近,“美□人?诱到过你吗?”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笑容浅得几乎见不到了,然而声音还是带笑的,“朕是不是该赞赏你非同一般的定力啊。”
终于又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了。
我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满满地散发着一种高不可攀的君王之气。他是一个君主,我从来不敢忘记这一点。所以,他的提醒是多么多余啊。
我低下头,想为自己开脱两句。“其实陛下过奖了,我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有定力的。”
他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
我们之间,有一瞬间的寂静。
过了一阵,他又拿过唇脂,细细在我唇上涂抹了一阵,然后满意地笑了,“还好嘴唇没有太肿。大家都已经等很久了,我们走吧。”
我们。我侧过头,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好嘴唇已经不太痛。
还好妆还没有太花。
还好,我没有哭出来。
我低下头,让额前的长发遮住眼睛。
*******
还没到清昭殿,便听得清丽婉转的乐声从殿内传出来。天上的烟花正不知寂寞地燃放着,像它们永远也不知道的寂寞,华丽而久久不止。
当清昭殿震耳的跪拜声响起时,雪随放开了原本被紧握着的我的手。
我感激地看了那些奴才一眼。
舞池中的舞姬也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向我们行礼。
我跟在雪随身后,踩着红毯向前方的御座走去。
红毯两侧坐着的宴会贵宾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向雪随致意。
我们踏着玄黑的台阶走上高台,雪随的贴身侍女矢薇和奉幽国国相西门左烬已经在御座两侧等候多时。
雪随在御座上坐下,我则坐在了他左手边的檀香木椅上。
雪随淡淡而笑,“诸位远道而来,就是给足了奉幽面子,还请大家不要多礼,尽兴才好。”
那些外国使臣又和雪随寒暄了一阵,才重新坐回原处。
奏乐声又响了起来,十几个曼妙婀娜的年轻女子继续在舞池里诱惑地扭动柔软的腰肢,飘扬的水袖和裙裾闪电一般晃花了人的眼睛。
佳音如酒,美人如梦。
我装作不经意地向下面宾客席扫了一眼,却只见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观看这美妙绝伦的歌舞。
其余人的目光几乎全都被凝固在最靠近高台的左侧宴几后面。
那里坐着一个容貌绝世的红衣女子。
女子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朱红色纱裙,几缕乌发散在微微露出来的香肩上,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四周迷恋而疯狂的目光,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银盘里的水晶葡萄,绯红的指甲和嘴唇都像是涂上了一层鲜血,不知不觉间散发出一种惨烈的美感。
即使没有亲眼见过,单凭那全身的红色装束,我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亚竺国最受宠爱的长公主,亚竺国第一美人,夜音。
这么一个大忙人,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只是参加喜宴这么简单吧。
我懒懒一笑,将目光转向最靠近高台的位于御道右边的宴几。
宴几后面坐着的中年男子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顾着一个劲地饮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满不关心。
还真是和夭凝有点像。
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却个个都不像等闲之辈。
左侧的青年男子目光含笑,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书生一般,身上所着的价值连城的云丝锦衣,却昭示了他的身份远远不止书生那么简单。
右侧的男子和左侧的年纪大致相当,都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他只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衫,腰间也并无配饰,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是高贵无比,令人不敢亵渎。
殿内侍奉的宫女,甚至下面的舞姬,都按捺不住地将目光偷偷瞥向这两人。
华服男子表情温和得近乎虚幻,而青衫男子则是轻蹙着眉,浅褐的瞳孔里闪动着复杂莫辨的光芒。
这样的光芒,让我想起了身侧的雪随。
我偏过头去看雪随,却见他也和那个人一样,眼睛里写满了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我抬手示意不远处的西门左烬来到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下面的那三个人是谁?”
西门向下望了一眼,低下头,“宴几上坐着的是青鼎国的大将军,也是近年来骚扰我方边境的青军将领,离川。他左边那个是赤弦城的城主苏引池本来以他的身份应该单独给他安排座位,不过他已经投靠了青鼎国,因此他的待遇只是使者随从。”
没想到当今天下的大人物竟然都聚在了这里。
“那么离川右边那个穿青衫的人呢?”
西门的脸上出现了愧色,“微臣从未见过此人……,不过看他的装扮,应该是门下督之类的属官吧。”
我点点头,西门便又立刻回到了雪随身边。
温柔和婉的秦淮舞早已过去了,舞池里正在翻卷的是铿锵激昂的胡旋舞。
十多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在舞池中央风一般地旋转着,衣袖翻飞间,我似乎看到刀枪箭雨的凌厉味道。
殿中一些人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警惕起来,似乎在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果然,旋舞快要结束的时候,舞姬们袖中渐渐有刀刃露了出来。
刹那间,她们原本的英姿飒爽一扫而空,每个人都如同修罗场上的厉鬼一般,全身只被浓烈狠毒的杀气覆满。
随着乐曲回光返照的□到来,她们如燕子般一跃而起,气势凌人地齐齐向着雪随的方向刺来。
殿内的侍卫却没有动。殿外的侍卫也没有丝毫动静。
看着下面那些小国使者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不禁忿然。
收买舞女公然行刺奉幽国君主,这些人,未免也太嚣张了!
雪随却只是微微笑着,握杯子的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宽袖长裙的舞女已经逼近高台时,他的眼睛深处,才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光芒来。
那种锋芒我再熟悉不过,阴鸷,自得,每次我看见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见着的是一只兽类。
可是又同毒药一般,魅惑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下面的那些幕后主使见此情景,似乎都被震慑住了一般,愣在当场。
在下一刻,舞女们便纷纷调转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最靠近殿门的那些使臣冲去。
她们奔向使臣的速度要比刺杀雪随时的速度快得多,很多人只看到剑光一闪,便听到了宴会队伍最末端传来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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