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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江湖郎中伤不起(正文完结+番外2)-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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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久从上到下仔细看她,五年时间,他没怎么变,但小师妹已经从小女孩长成了个小少女了,“来,师兄抱抱。”
方子白面无表情的把舒天心拎到身后,“师兄。”
舒天心在方子白身后探头,“师兄,你连我的便宜都想占,太禽兽了。”
商天久收回手,很坦荡的解释,“我只是表达一下友爱。”
舒天心跟方子白坐下,不客气的招呼小二又加了几个菜,狠狠的吃了几口才想起来问:“师兄,你身上有多少钱?”
“做什么啊?”商天久很警惕的看着她。
“借我点呗。”舒天心也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一边吃菜一边说。靠海吃海,望海郡的海鲜做的相当的不错。
“师兄我要是有钱,还至于五年还回不去谷里吗?”商天久给舒天心夹了一筷子菜,“吃菜吃菜。”
“不把钱借给我,你不要后悔哦。”舒天心也不在意,跟方子白风卷残云的把饭吃完。
擦了擦嘴,舒天心才慢吞吞的说:“师兄,西南大旱,有大批流民往望海郡赶来了。天越来越热,我看那情况,像是要出现瘟疫。我身上没钱,想管也有心无力。师兄要不要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瘟疫一旦蔓延,那可不是小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同时又有能力管,商天久不可能袖手旁观。能力越大,与之相对应的便是责任。
商天久一把抓住舒天心,“小师妹,其实师兄我这里还是有些钱可以借给你的。”
“借了我也还不起。”舒天心伸了个懒腰上楼去了,“不借不借。好累啊,我要回房睡觉了。”
离谷太长时间了,商天久都忘了小师妹是从来不吃亏的了。
方子白执壶给自己添了酒,跟商天久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五年了,师兄还没有赚够十万两吗?”
商天久懒洋洋的喝着酒,“没算过,不过花销也大啊。这一小壶酒,都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的酒?方子白挑眉,又倒了一杯。商天久三大爱好,美酒,美色,烈马,都是要砸钱的。
“十万两银子,确实不好存。”方子白很理解的说。
“唉,还是赚的太少。神医谷一单生意都十万两。”商天久无限向往的喟叹。
方子白其实很早都想说了,“说句真心话,这定价真的太贵。我一辈子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十万两一条命贵吗?十万两白银和你的命,孰轻孰重?”商天久摇头。
“也是。”
“你怎么还不上楼休息?你们来望海郡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可别想把小师妹丢给我啊!”商天久很是警惕的把话说在前面,“我十万两,师妹二十万两,小师妹二十万两,若是都压在我身上,我还活不活了?小师妹的事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要么,咱们换换,师妹跟着你,让小师妹跟着我。”
这师兄妹三人,都是不吃亏的。
“师姐也在?”方子白惊讶。
“晚上我带你们去见她。”商天久有了些微醺的醉意。
方子白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再追问,开口解释来望海郡的目的,“其实也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听说快剑单无影出手极快,一直想讨教一番。”
商天久把玩着手里白瓷酒杯,深深的看了方子白一眼,“上次见面太仓促,也没有问你,听说你这些年东奔西走,四处挑战,武功进步极快?”
“前段时间云华派被维心宫围攻,师兄你是没瞧见维心宫宫主云无忧的武功。我那点功夫,跟人比起来,比三岁孩童还不如。”方子白虽是如此说,却没有丧气的感觉,少年的眉梢眼角都带着勃勃的战意,有一种耀目的朝气。
他自小父母双亡,经常住在神医谷,商天久虽然总是被两个师妹整,没什么师兄的尊严,但在少年心里,对这个比他大了近十岁、遇事挡在他们前面的男人还是带了些微微的孺慕之情。有什么心事他也愿意跟商天久说说。
“有所耳闻。”商天久慵懒的笑,“你是以云无忧为目标吗?”
方子白低低咳了声,“师兄,我哪敢那么自大。”
“小白,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小师妹?”商天久看着他,懒洋洋的,说出的话却犀利,“你十七,我小师妹今年十五。还能再拖几年?”
“我志不在神医谷,师妹的性子也不行。小师妹是要继承神医谷的。到时候她要一直呆在神医谷,你难道要跟她长期分居两地吗?”
“就算是长期分居,二师父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一个人武功再强,可是当你成为唐僧肉,太多的人想抓了你来威胁我小师妹出手救人的时候,双拳难敌四手,你在江湖上闯荡,就只能东躲西藏了。”商天久叹了口气,“何必呢?”
方子白紧抿着唇,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商天久拍了拍他的肩,像是个温和的兄长一般谆谆告诫,“小白,男人有野心是好事,可是等你成熟了你就会发现,那些都是虚的。”
“好酒,烈马,美……”商天久低低咳了声,“美人就别想了。人生得意须尽欢,那么刻苦上进做什么呢。打打杀杀的,没意思。”
就算是兄长,眼里也有远近亲疏。只是方子白没想到喜欢执剑快意恩仇的商天久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记得当初在神医谷,有几个纨绔来求医,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把神医谷放在眼里,调戏乐天音。商天久直接拔剑将人杀了。
后来被文谷主罚跪,他偷溜进去给商天久送饭。当时商天久说:“就算师父把我逐出师门,我也依然要这样做。忍气吞声,碌碌无为,算什么男人?”
可是今日商天久对他说:“打打杀杀的,没意思。”
“那么师兄对正邪如何看呢?”方子白低声问。
商天久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挑了挑眉说:“别被人煽动几句就热血上头的往前冲。什么正邪,维心宫确实杀了中原武林不少人,但总是有历史原因的。狗咬狗而已,我们还是少搀和。”
“可是神医谷一直拒诊维心宫的病患……”
“那是因为神医谷受中原武林庇护。”商天久喝着酒,漫不经心的说。
于是方子白沉默了,商天久和舒天心是一类人,只有他是异类,格格不入。
方子白真的不懂,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为何在他们眼里只是狗咬狗?是他们错了还是他错了?侠之一字,难道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十万两银子一条人命,神医谷又是凭什么受武林敬仰?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不断的扩大。
他想要变强,想要变的更强,难道这些在商天久眼里,这只是个人的野心?比不上娶妻生子儿女情长重要?
商天久看着方子白,少年人年轻气盛,他也不能敲打太过。何况这孩子也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就算舒天心是他小师妹,更疼一些,可手心手背也都是肉。
商天久亲自给方子白斟了酒,转开话题聊了一些在江湖历练的见闻。
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舒天心从楼上下来,商天久让她换了男装,说带她去见乐天音。
“师姐也在望海郡?她怎么没在客栈住?去瞧她还得换男装?”舒天心一堆的问题,都被商天久堵了回去。
等到了地方一看,舒天心忍不住泪流满面,“师父啊,你瞧瞧你都把你徒弟逼成什么样了。都跑到青楼赚钱了!”
方子白也是目瞪口呆,拉着商天久,“你怎么能带天心来这种地方?不对,你怎么能让师姐呆在这种地方!”
师兄妹俩对望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方子白,“小白,你该不会是第一次逛青楼吧?”
商天久这人浪荡,舒天心和乐天音跟着他也算是什么都见识过了。
方子白红着脸,额上青筋直冒,“舒天心!你居然敢背着我进这种地方!”
“别这么没见识,这种地方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喝喝茶听听曲而已。”周围已经有人好奇的看他们,商天久一把揽住方子白的肩,带着他便进了烟雨楼。
方子白简直要爆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是跟这些人一起长大的!之前他印象里的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兄友妹恭的神医谷难道都只是他的错觉?
这几天方子白的人生观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烟雨楼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太过不堪的画面,除了更热闹些,豪华些,美丽的姑娘更多一些,跟一般的客栈也差不了多少。
方子白处于暴跳如雷的边缘,商天久也没敢在大厅,怕他闹起来,让老鸨给开了个包厢。
过了一会儿客人渐多,中间舞台上乐天音翩然登场,表演了一段剑舞。
乐天音本身就生的美,精心装扮之后更是美得惊人,武功又是走的轻灵飘逸的路子,一段剑舞,仿佛谪仙翩然降世一般。
满堂彩中,舒天心忍不住跟商天久说:“师兄,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不然咱们还是集体回师门反抗师父的暴@政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乐天音的声音在包厢门口响起,“跟师父没关系,我之所以在这卖艺,只不过是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刚从台下下来,跳舞的衣服还没换,眉间一点朱砂,眉目沉静如画。然而一开口,就完全破坏了这种美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严肃的说出了自己那个重大的决定,“师兄怎么花出去的钱,我就怎么给他赚回来!”
舒天心看向商天久,所以,是师兄又干天怒人怨惹师姐生气的事了么。
商天久无奈的咳了声,“这些恩怨先放一边啦,咱们还是先聊聊西南大旱,背井离乡的灾民聚集到这边,随时瘟疫爆发的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monkey亲的地雷哦。抱抱。景哥哥虽然离得远,但他木有被放假,他在跟着云无忧这个疯子上司做牛做马,伤不起啊伤不起。对于神医谷三个不靠谱的师兄妹来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如下图的喵星人和汪星人一样,悠闲的我咬咬你,你咬咬我。


、乌鸦笑猪黑

师兄师姐的恩怨先放一边,瘟疫的事比较重要。
但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于是讨论难免夹杂了互相指责。
方子白沉默的看着这三位,其实这三位都一个德行,互相指责根本就是乌鸦笑猪黑!
“我说,附近有没有水匪山贼什么的?去剿灭了,可以向官府换赏钱。也可以顺便捞点贼赃。”方子白提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建议,这还是上次跟着雷烈剿匪,尝到甜头之后想到的来钱办法。
商天久无奈的看着他,“我都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哪儿还有贼匪剩下啊。”
虽然困难重重,但商天久和乐天音在望海郡混了这么久,一直行医,跟当地的士绅商贾总算是有些交情。
瘟疫是大事,就算是官府,也是愿意给予一些支持的。
流民渐多,商天久他们几个组织施粥熬药,将有生病迹象的流民隔离,在安置流民的地方通风撒石灰水,忙的脚不沾地,开始还有空闲吵架,后来连耍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天舒天心和方子白在城外忙了一天,回客栈休息。
“天心。”方子白走在前面闲聊一般开口,“防止瘟疫发生又累又脏,而且也不会像在瘟疫爆发之后力挽狂澜那般引人瞩目,还把师兄好不容易存下的钱都快花光了,你为什么会想要去做?”
“这是医者的责任啊,只是举手之劳,却可以救回很多人命,为什么不去做?”舒天心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跟师兄师姐都是师父捡的孤儿啊,谁知道这些流民里面有没有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其实这样的心肠,何尝不是一种侠义呢。
已经很晚了,客栈的走廊里也没什么人,舒天心困的头一点一点的,跟在方子白身后,冷不防方子白一转身,她便撞入了方子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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