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郎中伤不起(正文完结+番外2)-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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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白是很想跟尤平一战的,于是这些天早出晚归,天天拜访尤平。
舒天心听说没能打起来,就没什么兴趣跟着出去了。这些天除了跟庄剑卿偶尔出去逛逛,便是耗在雷老夫人那里。
她看过雷老夫人收藏的绣品,满满的摆了一库房,大多是工艺品,屏风什么的,衣服手帕非常少。这里有她自己的作品,也有天绣坊的珍藏。那真的是巧夺天工,花似有香,鸟若能鸣,山水仿佛能破卷而出。
想到拯救了这样一双眼睛,今后雷老夫人能做出更加出色的作品,舒天心也挺有成就感的。
年纪大的人,阅历也多,这些天雷老夫人给她讲江湖趣事,舒天心也是听得津津有味。雷老夫人讲故事的本领,可比那个小白花雍夫人强太多了。
雷老夫人大约看出来舒天心面对雷烈以及他那一堆妻妾不怎么自在,这些天便以养病为由不见那些人,倒也清净。
七天之后,雷老夫人的眼睛就恢复如初了。
医治雷老夫人的眼疾,对于对舒天心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难事。而且住在人家家里,吃人嘴短,她也不好意思提什么诊金。
不过雷老夫人却对这姑娘的医术大为信服。她这眼疾已经有好几年了,看了不少郎中,却都束手无策,这姑娘只用了七天便轻轻松松的治愈了。
一老一小聊的熟了,雷老夫人就忍不住跟舒天心说起了自己的心事,“我这个儿子吧,自小风流。妾室娶了七八房,可是至今没有子嗣。”
“找大夫看过吗?”舒天心顺口便问。
雷老夫人本来是随口说说,舒天心这一问,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找大夫给他看了,说没什么问题,开了些补药吃,可是也不见什么效果。”
“那有机会我给他瞧瞧吧。”舒天心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忍住笑说:“就怕雷烈他不好意思让我诊脉。”
想当年她师兄商天久被一个来求医的江湖侠士带坏,偷溜出谷逛窑子。被她师父逮到之后,文谷主把那个侠士绑在床上,叫他们师兄妹三人在床前排排站,详细给他们讲了一个铁杵磨成针的故事,以及某种功能障碍的各种治法,甚至详细的延伸到各种花柳的症状及治法。
舒天心记得那个江湖侠士是去看刀伤的,文谷主额外奉送,免费为他治好了隐疾,加强了某方面的功能,使他金枪不倒雄风大振。不过后来那位侠士再也没在神医谷附近出现过。
当时讲解完之后,文谷主拍着商天久的肩膀说:“若是以后得了相关的病,就不要麻烦师父了。自己悄悄的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被师父打击后没脸见人的商天久师兄大约就是下图这个样子……商天久:“好想把脸藏起来,再也不见二货师父,暴力师妹以及学霸小师妹了……”
、半个衡阳的少侠
雷老夫人还没找到机会跟雷烈说这件尴尬的事,雷烈他们就忙了起来。
衡阳附近有座不知名的山,当地人都叫它西山。
最近好几拨商人进衡阳的时候取道西山,都遭了山贼劫掠。
现在世道不好,每到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就会有些平民百姓过不下去,被生存所迫落草为寇。这种事江湖人是不管的,这是朝廷的事。
但这次这种明显是占山为王,劫掠过往商旅的强人,却正是侠义之辈该拔刀相助的分内之事。
方子白每日去拜访尤平,尤平却始终不愿与他一战。此时正郁闷着,听说这样的事,自然十分积极。
跟雷烈一商量,联系了衡阳的一些热血少侠,就打算去西山一探究竟。
去的前一天方子白问舒天心,“一起去吗?”
舒天心考虑了下,“我还是不去了吧。”
舒天心爱凑热闹,看人比武切磋。可是真见血杀人的事,她是不爱往前凑的。
方子白知道她性子,犹豫了片刻后,就有些为难的说:“这次去的人,实力参差不齐。我看小庄身手不错,能不能让他跟我们去?”
“那你直接跟他说就好了么。”
“说了。”方子白脸色有些郁闷,“他说你去他就去。”
这是完全以她跟班的身份自居了么?舒天心无语了片刻,“那你们还是自己去吧。”
她才不担心方子白,以他的身手,去剿灭山贼,就算打不过,应该也能全身而退。
至于跟他们一起去的那些少侠,万一伤了什么的,不是还有她么?
“记得把受伤的人都带回来。诊费我给打八折。”
“说正事呢,能不能靠谱点?”方子白对她不管说什么都能把话题扯远的本事很无奈。
“去吧,我是你们坚强的后盾。”舒天心以一种相当靠谱的眼神看着他。
方子白回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好吧好吧,庄剑卿还是尽量少跟这些白道少侠接触吧,万一有人认识维心宫的功夫,那就是大麻烦了。”舒天心端正了神色,又忍不住抱怨,“小白,你真是太无趣了。”
方子白想了想也有道理,不理会她最后的抱怨,交待,“你带着这么个人也是麻烦,还是尽早跟他各走各的的路吧。”
方子白能容忍庄剑卿这样的维心宫子弟跟着他们已经不错了,舒天心也不奢求他跟人打成一片,不过她也懒得听他说教,挥了挥手,“知道啦知道啦。小心点就是了么。我们两个这么正气凌然,谁还能怀疑我们勾结维心宫不成?”
“正气凌然?”方子白看着舒天心一脸严肃的样子很是无语,也不再理会她,回房休息了。
“有什么问题么?”舒天心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第二天一早,那些热血少年们便上山剿匪去了。
舒天心悄悄跟在后面瞧了瞧,呼啦啦的一片鲜衣怒马。
衣服是一位林姓少侠赞助的统一服装,马是雷家赞助的。
年轻的少侠,腰佩宝剑,意气昂扬的去惩恶扬善,只要长得不是太獐头鼠目,此时看过去都有一种人如玉马如龙的感觉。
其中也有几位女侠,男扮女装的骑在马上,飒爽英姿,也是相当的引人注目。
有几位娇滴滴的姑娘送行,还有一些吃过亏的商人自发组织了来送酒。
城外的十里亭,少侠们喝了酒,意气风发的摔了碗,打马而去的场景十分激动人心。
去的时候气势汹汹,第二天傍晚铩羽而归的时候一个个就有了点灰头土脸的感觉。
西山山高林密,他们一行十几人奔去人家老巢,结果被人家引的分散开来,逐个击破。
好在没出大问题,只有几位少侠受了点轻伤,其中就包括雷烈和琴剑。
舒天心便自告奋勇,给大家治伤。
都是外伤,包扎一下就好,只有雷烈,舒天心受雷老夫人所托,忠人之事,提笔开了药方。
就有少侠甲疑惑了,“为什么我们都不用喝药?”
于是便有人起哄,也要喝药。
都是一群在父母荫蔽下闲的蛋疼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练了一身武功,却没什么机会去江湖上闯荡,如今难得有出风头的机会,虽然暂时性的战略撤退了,但谁也不能抹杀他们的贡献不是?
明明大家都跟山贼生死相搏了,受的伤也差不多重,凭什么雷烈要喝药,仿佛受了内伤出力比较大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争的?舒天心黑线。看着一群嗷嗷叫着要喝药的少年,心想雍夫人要是有这觉悟,也不至于衰弱成那个样子。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既然大家都要求了,补补总没有坏处。何况这群子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养尊处优久了,那些官宦富贵人家的恶习也沾染了不少,十二三岁有通房丫头、十五六就当爹,二十多就妻妾成群的实不在少数。
舒天心一个个诊脉过去,酌情添减药物,最后一人塞了张药方。
于是诸位少侠心满意足的揣着药方,约定改日再上西山剿匪,由各自小厮扶着,回家休息去了。
入口的药还是要慎重的,自己有没有内伤自己清楚,都是不差钱的人,那姑娘实在太年轻,而且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样子。所以回家以后这些少侠们纷纷找了名医重新看伤口,顺便也看了看舒天心给的那张药方。
年迈的名医捻着胡子,拿着药方赞叹,“这方子药性温和,用药精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方啊。公子可放心服用,长期服用也是无妨的。”
少侠奇怪了,自己明明没受内伤啊!难道山贼精通隔山打牛之法,竟是给自己留下了什么暗伤?连忙问老大夫,“这方子主要治什么的啊?”
“此方补肾强身、壮筋骨,若是有腰膝酸软、疲而不兴或举而不坚……都可用此方调养。”
于是半个衡阳的少侠都吐血了。
尼玛这些大夫还给不给人留隐私权?!十四岁的女大夫啊,本少侠要如何向你证明大爷我龙精虎猛金枪不倒!
那段时间衡阳的少侠们见面总喜欢挤眉弄眼的互相问:“今天,你吃药了么?”
问完之后一边抹黑对方,一边拼命撇清自己,吹嘘自己如何的寡人之疾啊,无女不欢啊,一夜七次之类的。
而只有雷烈,因为深信神医谷传人,压根没找人看药方,让吃药就吃药。补肾壮筋骨的药,药性又温和,吃了总是精力充沛一些的。舒天心调整了药方,对练武也有裨益。
于是在别人问起的时候,雷烈总是十分诚恳的向人推荐,“舒姑娘确实神医!”
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表情就很微妙,暗自交换暗号,面对他时却一本正经地配合他点头,“确实神医。”
只是最近雷烈出去勾搭女侠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女侠不怎么爱搭理自己了。
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样?”雷老夫人比较关心自己抱孙子的问题,听闻舒天心给雷烈诊了脉,连忙找了个由头把舒天心叫去问。
舒天心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按理说他不至于无子啊。我给开了药,吃一段看看吧。”
男人没问题,一屋子女人,总不至于个个身体都有毛病。舒天心百思不得其解,沉吟了片刻,问雷老夫人,“会不会是……方法有问题?”
雷老夫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舒天心说什么的时候,一口茶差点没喷她脸上!
“你这丫头!”雷老夫人哭笑不得的点着舒天心的额头,“到底是个姑娘家,说话也不知道避讳点。”
“有什么好避讳的,就事论事嘛。”舒天心一脸无邪,“不过最好还是能找个机会让我给杜玉娥她们也瞧瞧。”
话说至此,雷老夫人沉默了片刻,也顾不得家丑了,就跟舒天心说了几年前杜玉娥曾经怀孕却滑胎的事,从那以后,妻妾虽多,雷家却始终不能添丁。
舒天心睁大眼睛,有点在意料之中,又还是有些震惊。之前在神医谷,倒是有官宦人家的女眷求医,妻妾在内院相斗,互相下药使绊子伤了子嗣。不过她真没想到武林世家也有这种是非。
她记得杜玉娥是八卦宗陈智弟子,也算是出自名门。如今困在这深宅大院,面对这样乌七八糟的事,着实让人唏嘘。
这事,雷老夫人是婆婆,不好出面,舒天心便找了个时间去找了杜玉娥。
舒天心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雷老夫人担心雷烈一直没有子嗣,让我找机会给雷烈看了。他没问题。”
杜玉娥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舒天心主动握住杜玉娥的手,“我会告诉雷老夫人你也没问题。”
杜玉娥的神色这才缓和过来,七出之条的无子那一条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若是确认了她真的再没有生育能力,那么就算她背靠师门,雷家也是可以休妻的。
“我帮你瞧瞧,就算有问题,调养一阵子也就好了。”
杜玉娥却抿着唇收回了手,僵硬的说:“舒姑娘,还是不麻烦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戒心这么重。”舒天心几乎强硬的拉过杜玉娥的手诊脉。
两个人拆了几招,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