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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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站稳后柔声道谢,对着公孙邈微微一笑,却看到公孙邈眼中闪起异色,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心中疑惑,目光越过公孙邈向不远处看去,只见小二他们四个也是同样的表情。
不安霎时涌上心头,伸手抚上脸颊,才惊觉面上早就没了覆面的纱巾。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恐慌瞬间向她袭来。
她再次抬眸看院内众人,他们不自在的表情,让她有种被当众脱光衣服,羞辱验看的感觉。
她慌了,恍惚中觉得四周布满了一双双鄙夷的眼睛,有无数个声音正在发出嘲讽的笑声。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往后退……
慕容离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儿,愧疚如同拔高的海浪,一波波涌了上来,淹过了心头,涨得人难受。腾地站起身,想捡起掉落在地的面巾,却不想有人快了他一步……
深陷慌乱的落年年此时只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擦过双颊,一方轻盈柔软的东西又覆在了面上,安全感随即回归,混沌的神思顿时明晰,听清了站在身旁的人,那一开一合的口中所说的话语。
“你的脸颊伤了,随我进屋,我给你上点药!”
公孙邈小心地替她带上面巾,担忧地眼眸在她面巾覆盖下的伤处停驻。
伤了?她被他的话一提醒,方才觉察右边脸颊靠近耳根处,似乎有隐隐的痛感,伸手在那处按了按,低头验看,果然在掌心内看到一条浅淡的血痕。
她一怔,抬起手想再次触摸伤处,手腕却被公孙邈擭住……
温热的气息
公孙邈手上的力道不大,但也不容落年年挣脱。
“别碰!你手上有尘土!来……跟我进屋上药!”那样子像极了专业医生给病人看病时的表情,那凝重的神色,严肃的语调,让人不能拒绝。
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任由公孙邈拉着她向厢房走去……
两人从慕容离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曾冲动地想从公孙邈手中抓回那只沾着尘土的纤细的手,但手微微抬了抬,才发现似乎没有阻止她的理由。垂下手,看着厢房的门缓缓闭合,依旧停驻在木门上的眸光,沉得吓人!
御风他们四个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只能静默着站在原地……
公孙邈带着她来到门边的盆架旁,握着她手腕的手抬了抬,把她的手轻轻放入盛满水的铜盆中。
‘嘶——’她逸出一口凉气,手心火辣辣的疼着,手腾地往后一缩,从水中退了出来。
“别动!很快就好!”他握在她腕上的手随即紧了紧,按着她的手再次没入水中。
她疼得倒吸了口气,偏过头想和他理论,却差点撞上他白皙的脸颊,头本能地后一退,鼻端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她的脸因为紧张而倏地红了,用眼睛偷偷瞄了瞄他,却发现他低着头,双眸直直地注视着她浸没在水中的手。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又把头转了过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公孙邈握着她手腕的手在微颤,耳根在她气息拂过的同时就红了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把另一只手伸入盆中,手微微一动,带起的细微的水波,轻轻冲击着她的掌心。
掌心破皮的伤处就像用细密的针一下下刺着,微微有些疼,她咬了咬唇坚持着。
她在心中默数了大概十五秒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抬起湿漉漉的手向旁一伸,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布巾。握在她腕处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顺势滑了上去,反手捏住五指,轻轻下压。如此一来,掌心的伤处被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他小心地用布巾吸干了掌心的水珠,才带着她来到桌边,扔下句:“坐着等我!”就闪身进了内屋……
而此时,屋外一阵狂风拂过,散落在地的那一大叠‘宣传单’立时像飞絮般纷乱飘起,向院中四处飘散而去,其中一张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后,缓缓落在慕容离脚下。
慕容离低头,神色莫辨的眼眸望着脚边的纸页出神……
御风他们四人见状,即刻会意,弯腰捡拾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宣传单’。四人好一会儿才全部收集起来,统一交给御风,由他拢了拢,整理成整齐的一沓后,恭敬地放在石桌上。
慕容离用眼风扫了扫石桌上的那叠‘宣传单’,对他们四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们恭敬行礼后回了各自的厢房,院内只剩下慕容离一人,他的目光又悠悠转向那扇木门,等待着门开启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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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我看到?
落年年在椅子上落座,抬起眼环顾屋内,昨晚带他们几个去各自厢房入住之时曾粗粗看过,每一间的格局布置皆是一样。而现在公孙邈住的这间厢房的外屋,似乎有些不同。简洁中透着雅致,屋内甚至还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再次四顾细细探寻,终在外屋的桌案上找到原由。那是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插在粗陶瓶里,摆放在案桌右侧的角落。不显眼,眼风一扫就会不经意地漏过,但一旦细细看过,就会在记忆中留下浅浅的痕迹。多年以后,可能已经记不起在哪里看到过,但那质朴的粗陶瓶和插在瓶内的白色清新小花,却仍旧能清晰的在脑海中显现,就是那种感觉。
她的眸光从桌上移开,掠过隔开内外间的隔断。镂空的隔断光影晃动,公孙邈匆匆从内间而出,几步来到她身边,把握在手中的纱布放在桌上,手往怀中一探,摸出一个小瓷瓶,食指和拇指往小瓷瓶的瓶口处一捏,利落地拔出紧紧塞住瓶口的小布塞。
这一次,不等他吩咐,她就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指尖轻轻点动药瓶,让瓶中的白色药粉均匀的散布在伤处。
看着他上药时熟练的动作,她忍不住好奇问道:“邈邈,你懂医术?”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专注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她的掌心,拿过纱布小心地替她包裹起来。
看不出来她这是在找话题吗?这么冷淡的反应,让她都没法接!
她皱了皱眉,抬起了头,无处安放的目光在屋内转了好几圈,又无奈地停在了那只粗陶瓶上,认真地数着小白花的花瓣数量,专注的视线却被一只晃动的手打断。
“你干嘛?”她身子往后一退,警觉地看着他。
他准备揭下她面巾的双手垂了下来,唇角的笑柔柔的,和煦得让人温暖,“怎么?怕我看到?”
“不是怕你看到,我是怕所有人看到!”包括她自己!自从那晚在铜镜中见过落年年的容貌之后,她已经基本告别铜镜了!
他的笑容僵了僵,顿了顿,耐心地哄劝道:“年年,你的脸颊伤了,不摘下面巾,我怎么替你上药!”
也是!反正他也已经看过了,让他再惊悚一次,也总比她对着镜子上药,吓到自己要好!
想到这里,她抬起右手抓住面巾用力一扯。
“别!”他想伸手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嘶——’她又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他的心随之一紧,“别再动了!不然就算是用了我的药,也有可能会留下疤痕!”略带责备的话语却透着浓浓的关切。
这样的脸,再配上一条疤!她不敢在脑中幻化那个样子,撇了撇嘴,安分地坐在椅子上。
见她静了下来,他随即收敛神思,把眸光凝聚到她的右颊上,细细地验看过那条细长的伤痕后,他的脸色骤然凝重……
人皮面具
虽说医生看病时有什么样的表情都不太合适,笑了会让人觉得是幸灾乐祸,不笑会被说成冷漠无情,但无论笑或不笑,都比现在这个表情要强!
落年年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很严重吗?”
“不!小伤而已!用了药,三日就看不到痕迹了!”
公孙邈用食指沾了些许药粉,匀匀地抹在伤处,指尖细细地碰触伤口,更确定了心中的怀疑。
他几乎敢肯定,她此时脸上的这层面皮是假的,她一定带着特质的人皮面具。
戴人皮面具是为了掩饰真容,她既带了又何必再用轻纱掩面,又为何在掩面的轻纱掉落之时会如此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
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让他对眼前的人更加好奇了起来,“年年,你的脸……”
他顿了顿,斟酌着既能把疑惑问出,而又不至于伤了她的自尊的语句。
她偏了偏头,看了看他脸上隐晦的神色,自嘲一笑,“很难看是不是!我也奇怪,落年年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她想起那日躺在床上的那个妇人,虽然枯瘦但五官精致,应该是个美人。这么优良的基因还能把落年年生成这样,那落年年的父亲一定是‘巨丑界的翘楚’。
他闻言疑惑更甚:“你不是落年年吗?”
“啊?”她方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改口道:“呃……就是因为我是落年年,才不能接受自己长得那么难看!”
她不知道自己带了人皮面具?!
他心下一惊,又继续试探道:“年年,你从小就长这个样子吗?”
她又没见过小时候的落年年,怎么知道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她皱了皱眉,随口道:“这个……还真不知道!”抬起眼看着他脸上异样的表情,连忙圆场道:“呃……我生了场大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他的心突突地跳动了起来,“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在他殷切地注视下,硬着头皮把头点了下去,“嗯……”
“那你知道自己今年多大吗?”一抹不该有的希冀自他心底升起。
“这个知道,十四吧!”不是连牡丹都说过落年年才十四岁难当大任什么的,这个落年年应该是十四岁没错吧!
“真的是十四?而不是三十?”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怎么也抑制不住脑中突然涌出来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戴了人皮面具,她不记得以前的事,她的身形和‘她’如此相似,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她有没有可能会是‘她’!
这货的眼睛是钛合金的吧!前世的年龄也能看出来!
落年年心虚地垂下眼,轻咳了下,肯定道:“十四!绝对是十四!”
她如此的神情落入他的眼中,更引起了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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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还是不揭?
“年年,你脸上的伤虽无大碍,但多仔细些还是好的。我去里间给你配些药水,你早晚在伤处各涂抹一次。”
公孙邈修长的手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这男人还挺细心的嘛!
落年年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入里间,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奇异的清甜味道溢满口中,她方才发觉自己从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于是举杯一饮而尽,又执壶斟满茶杯,连灌了三杯之后方才解渴。
放下杯子,抬眸看向镂空的隔断,视线骤然模糊了起来,费力地眨了眨眼,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从隔断后走出来的人,就失去了意识……
公孙邈俯身抱起不省人事的她,快步走入内间,轻放在了床榻上。
床边的边桌上放着一小瓶药水,是他刚刚才配置的。的确是要涂抹在她脸上,不过不是他说的早晚各涂抹一次,而是现在。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素色绢帕,拿起药瓶,把瓶中药水倒在绢帕上。
药水渐渐濡湿了绢帕,他忽然紧张了起来。
记忆中,他很少这么紧张过,第一次是吻上‘她’唇的那刻。第二次是真正拥有‘她’,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