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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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跃上了她的眉梢,一个转身的动作还没完成,却停住了。
她居然不敢面对身后的人。
“你的样子很美!”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
“嗯?”她闻声猛地一侧身,完成了方才做了一半的转身动作。
“你面具下的脸,果真如她般倾城绝艳!”
话中的‘倾城绝艳’让她放了心,但前半句的果真如她,却又轻易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果真如她?那个她是谁?”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快步走向了铜盆架,拿过搭在架子上的布巾,轻放入盛满冷水的铜盆内,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一个故人!”
说了等于没说!
她抬头看了看屋顶,不肯让他就这么含糊过去。
“你说的那个故人,她是谁啊?”
吸饱水的布巾被他白皙修长的手捞了起来,拧至半干,便握在右手中,移步向她走来。
难道是要给我擦脸?
她忍不住这么想。
垂眸因为心中这个想法欢喜的时候,布巾就真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一点点拭擦着她的脸,轻柔妥帖的力道,布巾上的冰凉徐徐蔓延,脸上的不适跟着舒缓。
她的双眸又垂了下去,那细致凝视着她的眼神,让她的心又快速跳动,脚不由得往后退,却立即被他的左手抓住了手腕。
他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么近的距离,她觉得自己被热气包裹了起来,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她过世了!”
他清润的声音推开了她脑中的那层迷雾,让她超强的联想力又正常发动。‘旧情人’这三个字和‘过世了’奇异地结合在了一起,脑中瞬间闪现的是逝去的挚爱之类的狗血联想。
这联想,挠着她的心,她几乎不能忍受片刻,就直接问了出来。
“那个‘她’,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
他的右手微微一顿,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笑,那越来越高的弧度,让她本就烦乱的心绪,更加烦乱。
“你这是吃醋?”
“谁吃醋!”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脸更红了,急急辩解:“是你说和我长得像,我当然要问清楚啊!”
他脚步一动,又和她恢复了原先的距离。右手握着的布巾,又轻轻贴在了她的脸上,继续着擦拭的动作。不过一直握着她手腕的左手却移到了她肩头,恰到好处的力道,阻止着她的再次移动。
“我和她仅有几面之缘!你可以放心了!”
“什么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身子不能动,她偏过了头,但布巾依旧紧紧贴合着脸,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她没由来的有些气闷,一咬唇,倒是注意到了刚才忽略的细节。
她转过脸,“你说果真如她?原来你早知道我脸上戴了人皮面具!”
他状似随意地轻轻‘嗯’了一声。
这不由得激起了她莫名的怒火,一把拉下了他的右手。
“你知道干嘛不告诉我?干嘛不早帮我揭下来?”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质问,细细地看了看她正在褪去红痕的脸后,右手一扬,湿布巾‘噗咚’一声没入铜盆的水中。
他缓缓地松开了按在她肩上的左手,低低问道:“人皮面具是何时被带上的?怎得连自己都不知道!”
“我……我病了一场,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以为是因为生病,而变了长相。”
闪烁的眼神,支吾的话语无不显示着她的心虚,他却无心追究。
不重要了,不是吗?无论她长成什么样子,只要她是他认识的那个落年年!
他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她那张完美精致的脸,喃喃而语:“幸好,只是面具,不然……”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她此刻心中的紧张,不知道是怕听到他后面的话,还是因为他温热的右掌心带起的异样。
她本能地选择用急切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失常:“不然怎么样?你的意思是,要是我长的真是带着人皮面具的那副丑样子,你就不要我了?”
“嗯!”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佯装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要是那副样子,我当真就得好好想想了!”
“你……”气血冲上了脑门,她拽住了他的领口,猛地一拉,恶狠狠地警告:“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要是敢嫌弃,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
她忽然住了声,松了手,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我能怎么样?真打?算了吧!我打得过吗?对!有他的欠条呢!他欠了我白银千两!不对!刚才他拿了千两黄金的银票给了花解语!那张银票?应该是假的吧?不然他既然有钱,干嘛要写欠条给我!
她试探性地询问:“你……你刚刚给花解语的,是假银票吧?”
他缓缓应答:“那张是都城内聚丰钱庄的银票,怎会是假的?”
她听云姨无意中说起过,聚丰一直稳坐都城第一钱庄的交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聚丰的银票是特制的,并且在暗处做过特别的记号,而且隔一段时间就更换记号。除了他们钱庄的人,外人不能识别,基本是做不了假的。
她更为疑惑,“那……那你既然有钱给我,干嘛要写欠条!”
他的双眸亮得像是天上的星辰,“你不知道?”
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她皱了皱眉,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还清了账,我哪还有借口留在你身边!”
‘轰——’
仿佛又一道响雷炸过头顶,这回不是把她炸焦了,而是把她炸晕了。
这……这算是表白吗?!
她的头低了下来,声音也低低的,很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很怕他再反问一句‘你不知道?’心有些惴惴地抬头,刚看到他的唇微微动了动,一慌,头又跟着低下了。
那样娇羞的样子,让他唇边的笑意跟着深了深,柔柔地道出了原因。
“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
靠!说喜欢我!会死啊!
她扁了扁嘴,正犹豫是要再厚脸皮的追问个一清二楚,还是就这么勉强接受,这个差了那么点感觉的表白。
而他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声轻叹之后,他吐露心声。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啊?”
她猛地抬起头,他的唇就那么突然地贴了上来。
那双唇微张的姿势,正好让他的舌毫无障碍地探了进来,从轻轻地碰触,不知疲倦地逐,直到紧紧的交缠。
他用力地吻着她,用了所有的力气。身体里仿佛有个人在欢呼:能毫无顾忌地吻着她的感觉,真好!
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神思醉在他带给她的感觉里,沉沦、愉悦……
你的男人?
慕容离从背后抱着她,和她一起站在窗边。舒殢殩獍
她的双眸往上看去,挂在黑夜中的那轮明月,圆润皎洁。从这里望出去这么多个夜晚,这么透亮浑圆的月轮还是头一次见。真是一个令人倍感安逸的夜晚。
美月,美景……她的身子不由得放软,再放软,舒适地靠着他,完美地契合着他的怀抱。
屋内异常安静,静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接替应和。
她几乎都不敢大力地呼吸,怕发出突兀的鼻息会破坏这和谐的心跳节奏骅。
夜风习习,轻抚着她的脸颊,鬓边的发丝随风而动,脸颊被发丝撩拨得酥痒。
好一会儿,她强忍不下,便悄悄拿起了手拨了拨,刻意轻柔的动作,还是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困了?膨”
他的声音如一抹清风,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她慌忙放下了手,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温度的双颊,又滚烫起来。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昨天还决绝分离,语气冰冷得像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谁知此刻两人就这般光景了,这……这感情进展地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还嫌慢了!”
他炙热的唇,轻轻地贴在右侧的耳垂上,细密地吻着。
她的头不由得地往左侧偏了偏,不但没避开,反而惹得他加深了纠缠。
一下深、一下浅的力道,直直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觉得自己全身如贯穿着电流,酥麻难耐,只怕下一刻,就会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声。
她果断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阿离,刚刚你怎么叫花解语花十二?”软软糯糯地声音夹带着不稳的气息。
花十二!他几乎快被激情淹没的理智,因为这三个字迅速回来。
他停了下来,厚重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花解语的兄弟姊妹甚多,我说十二,是他的排行!”
“排行十二?你是说他上头有十一个兄弟姐妹?”
她讶异地转过了头,双眸往上一挑,瞥见他唇角那似有若无的弧度。
“不止,他有六个哥哥、五个姐姐,下面还有八个弟弟和七个妹妹!”
“天呐!26个?!”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错了!”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加上花解语是27个!”
“27!!”她不由得拉长了声调,“一年生一个也要27年呀!花解语的母亲太强悍了!”
他轻笑出声,“花解语的那二十六个兄弟姊妹,并非一母所生!”
“不是一母所生?那他老爹娶了几个老婆,才能生那么多孩子?”古人三妻四妾,她是知道的,但是也不是多得这么离谱吧?!
他很是不以为然:“也不算太多,区区三十一二而已!”
“三十一!还而已?”她撇嘴,“要娶多少算是多?”
“后宫有佳丽三千,这区区三十人,着实不算多!”
“后宫?花解语的父亲又不是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什么的。普通人三十一个就很夸张了好不好?”她微蹙的眉目间,似乎有股不平之气,“排下位置,一人一晚,一个月才能轮完一圈!”
话音刚落,她的眉目间又平添了抹惋惜,没等他说话,就又自言自语的嘟囔:“难怪花解语看上去怪怪的,有这二十九个大小妈,再加上二十六个兄弟姐妹,性格正常了才有鬼呢!”
他刻意掠过心中滕然泛起的酸意,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他父亲的那几个新宠也已有了身孕,往后只怕,他的弟妹会越来越多。”
“新宠?!”她切了一声,“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要纳新宠?一头老牛嚼得动那么多嫩草嘛!”
实在不想从她嘴里再听到有关花解语的事,便又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出声辩驳:“什么老牛、嫩草!花解语的父亲正值壮年,娶些姬妾,本就稀松平常!”
“正值壮年?稀松平常!”她的眸色骤然一变,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看着他,语带质问:“你的意思,就是你以后会一个两个地往家里娶?”
他看着她此般言语神色,忽然笑了。
她怒了,凶狠的语气满是警告:“我告诉你!在今天之前,你有什么侍妾,红粉知己之类的,趁我还不知道,赶紧自行处理掉!以后也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平时在翩然院里,看到那些丫鬟、姑娘都要保持距离,也不许随便和她们说话!没事不许出跨出翩然院一步!”
“要不要我整日都待在这间厢房内?”他白晃晃地牙比月色更亮。
她抬了抬下巴,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好啊!”
刚应了下来,忽然发现他话中似乎隐含取笑之意,脸又烧了起来,滴溜溜的眼珠往他脸上转了转,又羞又恼:“你笑什么!”
他难得无赖地摇头否认:“没有啊!”
“明明就有!”她看着他碍眼的一口白牙,恨不能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