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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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惴惴地望着他,幸好,只看到他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挑了挑,就起身径直向衣架走去,似是要穿衣服的样子。
她立即裹着被子快速地跳下床,一手捡着零落的衣衫,一手拉着有下滑趋势的锦被,一边还要盯着背对着她在衣架前穿衣服的他,如此慌乱的状态下,她居然能在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内,抱着胡乱卷成一圈的衣衫,裹着锦被跳上床,她有点佩服自己。
在锦被里胡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和优雅缓慢穿衣的他相比,怎是一个乱字了得。郁郁地穿好了衣衫,她准备下床,正要掀开锦被时,她愣了一下,再愣了一下。
那是约莫三秒的时间,而她的心路历程是这样的,开始她想的是,那床单上是有还是没有呢?这是一个能解开她心中疑惑的问题,也能从某一个角度,让她对落年年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有进一步的了解。所以这个问题划过她脑海的时候,她很坦然。
但坦然过后她又忽然紧张了起来,因为下一个问题又紧接着涌了上了。她又想,她是想那床单上有?还是没有?
她皱了皱眉,果断地跳过了这个让她颇费思量的选择题,掀开被子揭晓答案。
目光在那凌乱却干净的床单上细细巡回一圈,她骤然失望,缓缓地起身下床,趿着鞋子来到桌边,从桌上的茶盘里摸出一只茶杯,倒了杯冷茶,凉飕飕的茶水徐徐灌入口中,萎靡的神思跟着一振。
把空杯往桌上一放,他玄色的身影已经转了过来,正在朝桌边缓缓移动。
她的目光往他脸上一落,几缕晨光落在面具上,原本冷凛凛的光居然生出了温暖的感觉,她的眉心微微一蹙,目光往下移去,忽然停留在了他胸前那抹怪异的痕迹上。
是水渍?不太像!难道是血渍?她记得每次‘大姨妈’来临之时,她最爱穿那黑色的下装,原因无他,黑色染了血,并不明显,她整个头皮因为这个猜想而一麻。
“你……衣服上的是血迹吗?”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执壶,为昨晚匆忙放在桌上的茶杯内续上了茶水。
茶水落杯的声响,如重鼓般砸入她心中,心咚咚咚地快速跃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就告诉她,那是她的血!
她深吸了口气,略微稳了稳神,急急问道:“这不会是我的血吧?”
“嗯”,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那抹笑此刻落入她的眼中,让她读出了别样的意味。
她的血!哪里的血?
她的头皮又一阵发麻,瞟了瞟那干净的床单,联系前因后果,在脑中演练了昨晚的事件经过。那是这样一个画面,昨夜花解语对中了春。药的她正欲下手,却被及时赶到的阿离救下,然后他顺势给她解了药。两人在解药的过程中,激情四射,刚好他的外衫垫在她身下,她原本该有的处。子落红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外衫上。
她眯着眼看着他胸前的血渍,那奇特的形状,越看心中的猜测就越真实一分,定定地注视五秒之后,脑中那个推测几乎就在她心中发展成了既定的事实。
想来那落年年不过十四岁,就算是在这青楼里长大的,好歹是院主的女儿,哪有一个做母亲的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做这种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勾当。一定是好好保护着,等到成年嫁个正经人家,过正经的日子。天下母亲爱护子女的心,果真都是一样的,哪怕是青楼的老鸨。
她又想起了病床上那个枯瘦的女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低低自语:“落年年果然是……
“果然是什么?”
他平淡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看向了他。
还是那淡然的神色,捧着茶杯慢慢地喝着,感觉就像是极其随意的顺口一问。
她忽然有些恼火!
不!是相当的恼火!
靠!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她的眉心骤然紧拧,双眸中闪起了簇簇的火光。
他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对她此刻莫名而起的怒火甚为不解,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稳,此刻并没有精神和多余的心力和她斗嘴吵架。
他把茶杯轻放在了桌上,“你既无恙,那我……”
“不许走!”她厉声打断了他的告辞之语。
什么叫无恙?怎么可能无恙,这是她和落年年两个人的第一次,身心都有恙好不好!!
“嗯?”他英挺的眉一抬。
那个好像在询问‘难道你和我再温存一下?’的眼神,让她心火更旺,咬牙压了压,再压了压,还是压不住,索性不管不顾地吼了出来。
“你要了我的初夜,就这么走了?”她不小气,但也没大方到能把初。夜随便送人!虽然他是事出有因,但怎么也是她一辈子的回忆,就算海浪拍打过沙滩,也会留下痕迹的,怎么可能任由他这般不言不语,云淡风轻地轻易抹掉!!
“什么?你说……你的初。夜?”
他的双眸有些圆,那是明显吃惊的表情。
“落红都在你身上了!”她一把抓过他的衣裳,拽着那血渍处点给他看,“喏……这里……别以为我中了春。药就什么都不知道。”
“落红?”他的眼眸眯了一眯,看着她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很是想笑,本想忍下来,但嘴角不知为何却越来越扬起,最终一声轻笑还是从口中溜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的脸开始红了起来,缓缓松开的手在虚空中握成拳状,停顿在他胸口不足5厘米的地方,好几次就想这么一拳砸在他心口上,但衣衫上那暧昧的‘落红’如红色的禁止警告般,提醒着她……”
一文钱的初夜
好几次就想这么一拳砸在他心口上,但暧昧的‘落红’如红色的禁止图标般,提醒着她。舒欤珧畱
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想看到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沉不住气。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样呢?揪住他的衣领,要他负责吗?
负责?是要他负责吗?嫔!
这个疑问砸入心间,带出了她一脑门冷汗,垂眸看了看自己堵在他胸前的那只握成拳状的手,想都没想就放了下来。
不!
她冷静了下来娄。
不是的!让他负责又能怎么样呢?娶了她,还是把她……收了房?做小的?!
不!她摇了摇头。
这不是她要的!不是!
她舒展开了紧蹙的眉心,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了他,好不容易调整出的定然神色被他脸上明然的笑意瞬间击散。
尼玛!这是什么表情,嘴角咧那么高!
她的心火一下子蹿腾了起来,抬手戳向了那处‘证据’:“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春。药‘就算不解,也是死不了人的,顶多就是当时比较难熬而已!你大可以把我一人关在房里,不一定非要用那种方法给我解了药力!”
他依旧高扬着嘴角,启开的双唇间,白牙闪亮:“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慵懒的语调撩拨着她越来越旺的心火,她咬牙切齿:“是!就是你多管闲事!”
他看着她被怒气晕染得通红的小脸,只是笑。
“笑什么!不许笑!”
她被这么看着更加恼了,再次握成拳状的小手本想捶上他,手往上抬了抬,却不知往哪个部位落下。
朝胸口么?多像是情侣间的玩闹打斗动作!朝脸上吗?那应该是张开手甩耳光比较正常吧?
这么一想,小粉拳立时松开了,犹犹豫豫地继续往上抬起,却被他温厚的手全然包入。
她的手往后缩了缩,自然没有挣脱掉,抬眸想瞪他,心却在撞上他眸色的那一刻,猛的一颤,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
略显慌张的声音换来他的一声轻叹,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没良心的小丫头!帮了你,却还要打我!”
沸腾的怒火,在那缓慢带着几分似怨非怨的话语中,渐渐退去,她收回了手,却用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来回抚擦着手背,那方才被他掌心碰触到的地方,似乎还残存着他手心的余温,让她的心乱乱的。
她撇了撇嘴,不由得小声地辩解:“如果我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我怎么会让你帮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
他看着她不经意的小动作,星辰般的眸子漾着柔色,声音更是温柔得醉人:“真是什么?”
她抬眸看着他,视线和他的双眸一碰撞,心又跟着猛地一颤,慌忙别开了眼,稳了稳呼吸,好半晌低低的吐出两个字,“讨要!”
讨厌这弱掉的气势!讨厌这紊乱的心思!讨厌这让她慌乱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他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飘入耳中的那两个字。
讨厌?!她是说讨厌吗?是说他讨厌吗?因为昨夜为她用那样的方式解了药?因为他要了她的初夜?!
心像是从云端高高堕下,那么急,那么迅速,让他猝不及防。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笑容也跟着凝滞:“讨厌?!如若昨夜为你解药的是邈,你是不是就会很欢喜?”
他不由得如此假设,几乎不用费力思考,他就把她的初夜和邈联系在了一起,这个联系让他心底泛起无限的酸意,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股酸意随着他的话音飘散,已然发酵成了锐利的刻薄。
“你……”她住了口,别过了脸,不想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假设性问题上做争辩。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脸,一声冷笑从他口中溢出。
“呵……是我多事了!下次就算你中了毒药,我也绝对会把你一人关在房里,袖手旁观!”
春。药和毒药能一样么?这都哪跟哪!
她无语地望了望屋顶,张开口想争辩,他的声音却再次响在耳边冷冷的响起。
“昨夜……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反正这是青楼,这里的姑娘和客人共度良宵本就稀松平常……是吧,落院主!”
一句‘落院主’,瞬间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她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姑娘!恩客?!”
热乎乎的气血,随着她重复的这两个词,直直地往上涌,张开口用力的吸气呼气,往复几次,却依然压不住那熊熊的怒火,索性仰头对上他那双迸发着冰冷寒意的双眸。
“你……”小手再次握成拳状,压制了心火,却压制不住脑中跑出来的奇异念头。
丫的,姐的清白不能丢的这么不值!你说我是青楼姑娘是吧,那就让知道什么是青楼姑娘的初夜!
她咬了咬牙,调整出了略微平稳的语调:“好!你说的对!的确是稀松平常!那既然你在我房里过了夜,那咱们就按平常的规矩办!”
他的眉微微动了动,“什么规矩?”
她的唇角往一边歪了歪,调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翩然院的姑娘陪客人过夜,是要收银子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眸光又冷了冷,“陪客人过夜?你是说我是你的客人?”
她又一声冷笑,满是嘲讽:“不是客人,难道是情人吗?”
他直直地盯着她,眸中发散的寒意,让她高扬的头,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这一刻,她悲催的发现和这个男人比气场,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有胜算。心中郁闷之间,他的话语又冷飕飕的飘了过来。
“那院主您要收多少?一文?”
她暴怒大吼:“一千两?”
尼玛!姐的初夜就只值一文!市场的白菜都买不回一棵!姐连白菜都不如了?!
他用打量货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半晌还是吐出了最终确定的价值,“一文钱!”
对女人他一向大方,钱财珠宝从不吝啬,上一刻,他曾经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万金还要珍贵,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