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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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落年年依稀看到镜中的慕容离,紧紧抿着嘴,深邃的眸光中有种她看不懂的东西在不断跳跃着。
她的眉心跟着紧拧,心口像被缠上了一根绳索,阵阵发紧。
“我走了啊!”
轻轻的语调带着些许不放心,见他依旧没有动,便径自启开了半扇门,一闪身出去了。
‘吱呀——’两扇木门碰撞的轻响,像一颗石子,骤然坠落他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
玄衣!确实和那宝蓝不堪相配!
断然转身,快步至窗边,纵身一跳,稳稳立于院中一株桂树之下,零零落花飞落身间,他朝大厅的方向远远一望,看着那抹宝蓝快速靠近大厅,面色一沉,玄色的身影没入廊下拐角处……
“邈邈!”落年年迈入大厅,对着厅内端着茶盏饮茶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
公孙邈放下了茶盏,抬眸看她,原本绽放在唇边的笑容凝滞了。
这件衣裳……怎地和阿衍那日穿的那件如此相似!那天的阿衍也似这般,一袭宝蓝色的衣衫翩然如蝴蝶,悄然落在他身旁。用她那柔弱的身躯紧紧地护卫着他,满是棘刺的荆条重重地落在她的脊背上,那一声皮肉开裂的声响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快步朝他走去,原本欣喜的心随着脚步一点点下沉。
她想过公孙邈见到她穿这身衣裳时的表情。平静、欣赏或是惊艳,每一种她都想好了应对的话语和神态,可是此刻他脸色那惊骇的表情,确是她怎么也没料想到的!
不应该啊!就算不是很好看,但也不能说难看吧?!昨晚她偷懒,在洗完澡、擦干身体后,只粗粗围了一层裹胸布,虽然及不上原来的波涛汹涌,好歹也有A罩杯啊!配上落年年这纤柔的小身板也勉强能算得上凹凸有致了,更何况还带着遮面的面巾,他怎么能是这个反应呢?!
她心中疑惑,忍不住发问:“不好看吗?”
他的身子剧烈一颤,像是从深沉的思绪中惊醒,蹙着眉看着她,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反倒低头拿起茶盏又品起茶来。
至于嘛?!姐穿件漂亮衣裳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也太打击姐想要变美的积极性了!
她郁郁地扫了他一眼,在和他隔着一个茶桌的邻座坐下,旁边随侍的丫头机灵地端上了茶,她拿了茶盏,喝了大半杯,方才等来他的回答。
“好看!”
“噗……”一口茶水直直地从她口中喷射了出去……
偶滴神呐!这反射弧线也太长了点吧!
她狼狈地用手背擦了擦嘴,把茶盏放在边桌上,挑眸看他,却见他眉眼舒展,脸上挂着如常的笑容。
她眨了眨眼睛,想从这张和煦如风的笑脸中,找出方才让他惊骇失常的原因,却见到他好看的双唇微微启开……
………………
打滚求收藏啊……难道年年和阿离就木有人爱了吗?
物以类聚
落年年眨了眨眼睛,想从这张和煦如风的笑脸中,找出方才让公孙邈惊骇失常的原因,却见到他好看的双唇微微启开。
“这身衣裳,年年你穿着很好看!”
流露着赞许的话,显然让她很受用。
这才像是正经的夸奖嘛!
经不起夸奖的唇角轻佻地上扬,她抬了抬眉,端过茶盏,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方才品出了甘甜的茶味。
抬眸看向了一旁随侍的丫头,“这是什么茶?”
院主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平日里喝的暮茶,方才喝了大半杯了,难道还没喝出来?!丫头心里犯着嘀咕,面上依旧谦卑,颔首低低道:“回院主,是咱们暮国特产的暮茶!”
她不爱茶的苦涩,所以很少喝,没想到这暮国特产的暮茶,苦中带着回甘,又牛饮了几口,茶叶落到杯底,把茶盏放在边桌上,抬眸才注意到随侍的小丫头那惶恐的眼一直在她脸上打转,这才勾了勾唇,给了小丫头肯定的评价。
“好喝!”
丫头得了主子的赞许,一颗悬着的心腾地落了地,欣喜地垂眸浅笑,立在一旁继续静候着。
见丫头如此,让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诚惶诚恐,这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行差踏错被老总开了,丢了工作。心生感触,不由得暗自叹息,眸光回转,却见到公孙邈眼中异光闪烁。
“这身衣裳为何平日里不见你穿?”
这不是要和你‘约会’才特意挑出来穿的嘛!
她轻咳了下,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嘿嘿一笑,“咱们拢共也没相处几日啊,像这样的衣裳,我衣箱里还有好多呢!”
这个她倒是没有夸大,她房里有一大一小两个衣箱,小的那个做工粗糙,里面装的衣服也朴素平常,正是她平日里所穿,一套上、系上衣带即可。而另一个大衣箱做工却相当考究,装的衣服也格外精致,她此刻身上的这身就是从那个大衣箱中挑出来的。
“好多?!”他像是被这个模糊的数量吓到,腾地立了起来,“你带我去看看!”
“啊?”她诧异地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带你去看?”
真是物以类聚!一个有强迫症,另一个也有!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一个是看不得人光脚站在地面上,另一个却喜欢看姑娘家的衣裳!
“是!”
他很是激动,手一伸,一把抓在她的左腕上,“带我去你房里,看看你的那些衣裳!”
带你去房里!!!
她心尖一颤,想到站在铜镜前的玄色身影,头皮顿时麻了起来,一个晃神,他已经带着她往外走去。
她用力甩了甩手,没挣掉,想停下脚步,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带着继续前进……
从何而来?
落年年用力甩了甩手,没挣掉,想停下脚步,却敌不过公孙邈的力气,被他拖带着继续前进。
怎么办?要是回了房,让邈邈看到阿离的话……
两人进屋后,怒目而视、拔剑厮杀的场面,在她脑中幻化演绎,其状之惨烈,后果之严重,让她心尖一颤。
她又故意用力甩了甩手,大声说道:“我不回房!”
语毕,果然成功引得他驻足转身。
他直直地看着她,颇有今日没一个合理解释,就不轻易放弃的意思。
真是强迫症!这眼神都快吃人了!
她咬了咬牙,扯谎道:“这衣裳就这一套,我是看,你要带我出去办事情,才特意穿上的!”
死阿离!害死姐了!这么一说,不就是表示她特别在意这场‘约会’!她以前听室友叨念过,两人交往,在意的一方会处在弱势。
她郁郁地看着他,却没见到他处于强势的自傲、欣喜,反而从他黯淡的眸光中,看到了让人心颤的失落。就如同突然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一般,神色木然。
他缓缓地松了手,深沉的眸落在她身上,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带着面巾的落年年和笑容灿然的阿衍,同时出现在那个穿着宝蓝色衣衫的身躯上,不断交替、重合,看得他头疼欲裂、心思模糊。
他索性垂下了眼,不再细看,却仍不死心地继续探问:“年年,这身衣裳你从何而来?”
“让人做的呗!”要不还能是哪来的?别人送的?管他呢!就算是别人送的,也是由‘人’做出来的,她这么说可算不上是说谎哦!
他低垂的眸光又暗了一暗,这一刻他才明白,失去并不是最痛,最难受的。这世间最难耐的,是以为自己失而复得,却又骤然希望落空。一颗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空空荡荡的,像门窗大开的空屋子,冷风直直地往里面灌,寒冷透骨。
这个邈邈,拉个人,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
她低头,不悦地看着左腕上那赫然显现的指痕,抬起右手,轻轻揉着。
好一会儿,指痕才完全褪去,她松了口气,抬眸,却看到他依然呆愣在原地,便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办事吗?”
她怕她不提醒,眼前的这个人会一直在厅里站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是啊!去办事!可是此刻他怎么还能有心情,去办那些个讨她欢心的事!
他抬起眼帘,望着她,深沉的眼眸中翻滚着复杂的神色,很是为难的样子。
她的眉间微蹙,“不去了吗?”
她眸中满满的失落,落入他眼中,让他心头一紧,见不得那样的一双眼,露出这样的神色。
“不!要去!”他深吸了口气,赶走了那些让自己不悦的情绪,勾唇浅笑,“我们走吧!”
…………
吼吼……年年的首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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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千两
晴好的天气,日光和煦温暖。
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出了翩然院,落年年仰起头,眯着眼朝着那炫亮的光处看去,只觉得心跟着透亮起来。
舒畅地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往前看,见公孙邈已在五六步开外,便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走至他身侧,偏过脸看他,他的目光投射在前方,似乎在看着前方的路,但细细看他的眸光,确是散漫无焦距的。他的唇角仍旧微扬着,就像维持一个特定的动作,失了平日里那股让人无端就想靠近的亲和力。
他的脚步很缓慢,拖拖沓沓的步子,看得人着急。
她轻呼出了口气,脚步也随之放慢,怕一快不小心越过了他去。身子略往他身侧靠了靠,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擦过他的手背。
这是以前室友的伎俩,室友和当时还未正式成为她男友的那个男生,约会了几次,却连个小手都没拉过,关系也模棱两可,在普通朋友的那条线上徘徊。后来室友着急又不好意思明说,便用的这招,终于在回来的路上,那个男生禁不住这明果果的邀请,主动握住了室友的手,室友的身份也从普通的异性朋友上升为正牌女友。
她有样学样,但似乎效果不怎么好。在第十一次假装不经意的碰触依旧没有引起他丝毫反应之后,她气馁了,死心地放弃了第一次约会就牵到小手的计划。离了他半步之遥,安分地跟在他身后。
就在她被这沉闷氛围逼得快要抓狂的时候,前面那个看似神游太虚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止步抬头,目光越过公孙邈往前看去,赫然瞥见不远处的小院子。
两扇紧闭的木门,青砖砌的院墙,把院里的景致遮挡了严严实实,质朴不奢华,像一个隐士高人,立于繁华之中,却依旧能怡然自得,心不染尘埃。
一般来说越是这种低调的院落,越是有什么不凡的背景来历。她眯着眼细细打量那两紧闭的木门,似乎想从那里探出点异样的气息,半晌无果,转头看向了公孙邈,只见公孙邈的眸光深沉,亦落在那两扇木门上。
她不知该不该打断他的凝视,犹豫间,他却突然偏过了头,看着她。
“年年,你知道这个院子里,住着谁吗?”
她摇头,表示不知。
他倒是不意外,又继续道:“一舞!”
“义乌?”她重复着这个奇怪的名字。
“不是义乌,是一舞!”他唇角挂着的笑容似乎有了灵气,“一舞的舞姿,可值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
在她的观念里,凡是能卖出价来的多少有点本事,能卖出高价的那就是很有本事!她的直觉真准,这个低调的小院子里,果然住着一个隐世高人!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邈邈和她说这些干什么?
他似乎读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柔声道:“年年,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带你来这里?”
难上加难
公孙邈似乎读出了落年年眼中的疑惑,柔声道:“年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