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王妃by淼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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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可爱的纪四老爷
;王氏心中疑心大作,这几天不断有事,件件离不开纪沉鱼。回想她在顾家的行为,王氏沉下脸:“老爷,请四姑娘来,问问何妨?”
院外,袅袅婷婷走来两个人。前面的是丫头文杏,后面跟着一个少女。众人皆乱,独她是宁静安详。
并没有过意打扮,穿一件雨过天青不显眼不露怯的衣服,乌发侧边斜坠,上面有一枝步摇动得缓缓,显见得主人的不慌不乱。
这个人,正是纪沉鱼。
纪四老爷本来烦躁,以为女儿遭受到什么。听到王大宝只要四表妹,并不刻意偏心的纪四老爷很是担心。
要知道表少爷王大宝,是个什么人!
纪沉鱼斯斯文文过来,在父亲面前行礼:“父亲,是喊我吗?”再对祖母一个眼色,纪老太太见她没事,笑了一笑。
这笑容对武王氏来说,不亚于劈面给她一耳光。她举步要去,纪四老爷平平静静喊人:“管家,带人过来,问话,好好的问,谁要闹,叉出去!”
“是!”两边婆子家人和管家一起答应,声不如洪雷,也把武王氏震回来。
纪四老爷偏头看她,眼角扫过衣衫不整,嘴唇红肿的武彩莲,有一丝憎恶涌上心头。“姨太太,”喊过武王氏,再看抱着儿子雄他伤的姜氏:“舅太太,人都在这里,你们不要急也不急躁,到房里来,问个明白!”
见武彩莲不肯动,纪四老爷淡淡对王氏道:“你照顾三表姑娘,她离了我们眼前,就要寻四丫头事情。像是不只四丫头,对五丫头也瞪来瞪去,为着什么,今天现了原形!”
玩不了私房活的武彩莲哭得更凶,武王氏和王氏带她进去。
王大宝以前来,纪四老爷还能容忍,今天见他嘴唇又添伤,仅有的一只好眼珠子不忘对纪沉鱼转,纪四老爷冷冷道:“请表少爷进去,姐妹们大了,要尊重!”
姜氏灰溜溜带儿子进去。要说她怕什么人,就是古板方正的纪四老爷说话,姜氏还听几分。
进去见到武彩莲,姜氏又成乌眼鸡!
纪老太太对纪沉鱼伸出手:“你跟着我,”纪沉鱼露出欲言又止,又垂下头,扶着纪老太太进去。
两个武家的庶子原本不敢多看,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要订亲事,见到这一位姑娘于闹哄哄中安安详详而出,好似青烟中一丝雪莲花,让人神目一清,不由得多看一眼。
他们不能进去。和作证的姑娘们,陈凤栖先在房外,纪四老爷最后进去。
纪沉鱼在房里跪下:“回祖母,父亲母亲,容女儿先说。”
“讲!”
“快讲!”
姜氏、武王氏,甚至还有王氏。纪四老爷淡淡扫一眼妻子,王氏缩回手。
“三表姐从小就常欺负!”这是纪沉鱼的第一句话,不用再作求证,只见武彩莲骂自己的熟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武彩莲狠命抽泣几声,再凶悍,今天这丑事冒出来,兴风作浪的心也少许多。
纪沉鱼得以从容回话:“看在母亲和姨太太面上,女儿从不声张。现在大了,三表姐更是指着脸子骂。在大姐家里是这样,刚才又是冷言冷语敲打,我不能听,身为主人,又不能顶撞,推说房里换衣服。不想,三表姐和表哥约下,”
“胡说!”这是武王氏气急败坏!
姜氏腾地起身,话冲着纪沉鱼,脸却冲着武王氏:“我儿子不约粉头,不约红牌,约她干什么!”
纪四老爷骤然沉下脸:“来人!请舅太太出去!”
纪沉鱼傻乎乎再添上一句:“什么是粉头,什么是红牌!”
“再问就打了!”纪四老爷把女儿一起骂。纪沉鱼老实跪好,心想我知道什么是粉头,什么是红牌。
武彩莲懂得粉头和红牌不能相比。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莲儿!”武王氏紧紧抱着她,失声痛哭:“套车,我们回家去!”
“姨太太不能走,这事问完了,该报官就报官!”纪四老爷还不放人。王氏嗫嚅几下,见丈夫面色已是强忍着,忙道:“送到老太太房里歇着,再请医生!”
纪四老爷冷笑:“还嫌不丢人?人要丢到外面去!”对悠然独坐的陈太太看看,就算她看不到,她的女儿当时都在,还有她的儿子,她的好儿子!
不管怎么说,先把武彩莲送进去,外面纪沉鱼再回话:“三表姐一定要跟着女儿回房,以女儿想,表哥怎么会在那里?祖母说今天人多,指了妈妈们侍候,表哥是几时到的,我们竟然不知道。”
她眸子里有了委屈:“父亲,女儿不好,还有父母亲。三表姐最近无事总生事,女儿实在冤枉!”
王大宝肿着个嘴唇,跟着道:“你是冤枉的!”
“还有表哥,你和表姐的事儿,怎么扯上我,姐妹们都可以作证,我走在后面,表哥你分明没看到我,嘴里就喊着我。我是几时得罪的你,这样害我?”纪沉鱼又把王大宝也指责了。
纪四老爷让她一旁坐着,又把别的人喊进来问,说的都一样。问到陈凤栖时,他支支吾吾:“我路不熟,王公子带我过去,我不知道是这件事。”
王大宝恨得找不到东西,解下自己玉佩砸过去,陈凤栖双手接住:“谢谢,这个成色我相得中!”
“你,我分明是喜欢四表妹!”王大宝还是这一句,而且涎着脸:“姑丈,我在你家里丢人,你弥补弥补,把四表妹给我,我就不言语。”
“闭嘴!”纪四老爷已经心知肚明,自己的好太太,无事就和她的好侄子嘀咕,丫头们听过,也没听出来,原来是和四丫头有关。
可怜的四丫头!难为她还这么冷静。
陈太太这个时候添油加醋:“四姑娘,出这么大事,你倒不惊不吓?”纪沉鱼慢慢红了眼圈:“陈太太说哪里话,名声关乎生死,我急有何用,乱有何用?但有一口气在,先说明事情,再乱不迟!”
陈太太哑口无言。
纪四老爷冷笑一下,对姜氏道:“侄儿受伤又受冤枉,报官吧!”姜氏一直没说话,是她心中有数,赶快陪笑:“妹夫,一家人这说的什么话。”
她很是为难,忽然来寻陈太太:“你来当大媒,为我儿子定下这府里四姑娘,三表姑娘嘛,有妻有妾也正常!”
“你!”武王氏才从房里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一口气没上来,也晕了过去。几个人掐人中,取嗅香,把她弄醒,王大宝神气地过来道:“哈,你也不愿意,这事儿咱们不算。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不算!”
武王氏着伸出两只手,要不是没力气,尖尖指甲掐死这个人!
姜氏正站在纪老太太面前,扳着手指头数:“四姑娘呀,和气,见人有礼,大宝喜欢她。”纪老太太不屑一顾,和纪四老爷一样,只是不理她。
一不小心她撒泼,怎么理论?
陈太太乐得不行,回去后,一个月里,有笑话说了。她心里排着,明天去娘家说说,后天见王太太,大后天见张太太……
想得太入神,纪四老爷喊她几声才听到,迷怔着回头:“啊?”纪四老爷耐下性子,温和地道:“陈太太,你做媒人,三表姑娘许给表少爷,今天就下定,谢媒礼明天送到你府上!”
“不行!”
异口同声的,武王氏、姜氏、武彩莲,王大宝!
纪四老爷稳如泰山,轻描淡写:“那就报官,不然污了我清静门第。”陈太太笑眯眯:“还有四姑娘的名声。”
“有吗?”纪四老爷面现阴霾,眸子里凶狠无比,一字一句问,再看房里人:“表少爷和三表姑娘私情,是这样的吧?”
袖子一甩,又再次悠然:“不然报官!”
纪沉鱼差一点儿笑出来,没想到这古板的父亲,还有这一手。三句两句,推得干干净净。武王氏和姜氏一起看纪沉鱼,姑嫂少有的默契:“她!”
就这么轻易清白了?
“父亲,女儿愿长伴独灯,为祖母和父母亲祈福!”纪沉鱼早就想对策,带发修行吧,最好送到哪个庙里去,然后一走了之。
把猥琐的表少爷,凶狠的表姑娘都收拾了,再收拾了别人又能如何?轻闲了吗?不,一样要担心,这是什么日子?
纪老太太下了个注脚:“可怜见的,惹到了什么?幸好最近念佛经,菩萨保佑,逢凶化吉,救苦救难的菩萨。”
和纪四老爷母子对看一眼,心照不宣。这是针对纪沉鱼的一场祸事,武彩莲是自己上赶着一头撞上。
为人太爱占上风,这就是下场!
武彩莲在房里放声痛哭,哭声凄惨,武王氏再也站不住:“我苦命的孩子,”扑身进去,和女儿抱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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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王氏的私心泄露
;武彩莲一想到嫁王大宝,恨不能马上去死。有坏主意臭味相投是一回事,嫁给他是另外一回事。
她哭得哽咽难言:“那贱丫头!”
“你放心!”武王氏眼中闪过阴狠,这些事太巧,件件都有纪沉鱼在其中。
外面传来纪沉鱼沉稳的声音:“祖母,父亲母亲,这些事也太巧,好像件件都有我。在顾家是三表姐撵着我骂,在家里又是她跟着我回房,女儿浑身是嘴,从此难敌街头闲言。”
武彩莲呆住,武王氏气得浑身:“她倒说了一个一干二净!”
外面传来惊呼:“四姑娘,不可!”
怎么了?武王氏丢下女儿到窗前去看,见纪沉鱼手中多一把剪刀,发髻半散,是刚才一手打开,现在正要剪头发。
纪老太太急得眼泪下来:“快拉住!”
几个人扑上去,才把纪沉鱼手中剪刀夺下来。纪四老爷对王氏恨恨看了一眼,骂道:“你的好亲戚!”
王氏刚才还怀疑纪沉鱼,现在想想她说的是道理。急于表白自己的王氏一慌张,道:“四姑娘,你还年青,说什么当姑子的话。你的大喜日子要到了,老太太今天请客,是特意为你们姐妹定亲事。”
武王氏定定心,到底不是武彩莲那样的小孩子,步出房门道:“是,我和老太太已经说好了,我们是什么人家,不是反悔的人!”
别人听过这话犹可,王大宝急了眼,一把拉住王氏大嚷:“姑母说话不算话!我为你打听许王选侧妃,你答应把四表妹给我!”
纪老太太“唰”地看过来,不是好脸色!纪四老爷“唰”地看过来,不是好脸色外,王氏离他近,想也没有想,纪四老爷抬手给了王氏一巴掌,又重又狠,骂道:“贱人!”
王氏被打倒在地,扯住她衣衫的王大宝跟着,一下子压在她身上,还在乱喊:“还我四表妹,你答应我的!”
纪四老爷眼前一黑,往后面软软倒去。
“父亲!”离他最近,想为母亲求情的纪落雁扶住他,家人及时接手,不然纪四老爷身子肥重,又要倒两个。
纪家上上下下慌成一团,只有陈太太看得津津有味。
纪沉鱼也不闹着剪头发,跟着到房里侍候。
武家两个庶子且惊且喜,在青苔上地上站着,嘴角都露出笑容。意识到兄弟的存在,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难为情。
当兄弟的,先开了口,悄声道:“四表妹不知许给哥哥还是许给我?”当哥哥的老成些,叹气道:“纪家姨丈是方正的人,出这样事情,这亲事不知能成不能成?”
一个家人跑得飞快引着医生过来,兄弟两个人动起来:“快快,这里!”
老太太的榻上,纪四老爷面如淡金,醒来说的第一句,就是喊王氏:“我也不写休书,我纪家丢不起这个人。也罢,你收拾东西,回娘家住几天,”
再寻找到舅太太的人,气弱游丝地道:“舅太太,麻烦你回家,把你妹子一并带走!”
“老爷,这与我无干!”王氏跪下来“嘭嘭”叩头,别人无人敢劝。只有纪落雁哭着握住父亲的手摇晃:“您不能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