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 够不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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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认真的看着我,好像一汪清泉,让人感到安心宁静。
“何足挂齿。”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
“救人危难,恩同再造。” 我还是认真地看着他,轻声说。
“何不以身相许,早点嫁给你未婚夫我。” 他认真温柔地说。
看着我诧然睁大的眼,他又儒雅地笑了。
他眼里,有亮亮的闪烁,柔和的嘴角,也应景地扬了扬,温柔的声音也上扬了些。
我的脸和脖子,开始发烧。
从厨房,端了杯茶水过来的刘妈妈,有巧不巧地,听到了他那句以身相许。
老人家笑着应和道:“就是,就是。我瞧着,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多有夫妻相。”
我的脸和脖子,更热了。害羞地低下头,说不出话。
只看到刘妈妈,又转身去忙了。
“我们还同岁。” 他话音未落,已优雅地坐到我身边。
温柔地搂着我,把他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
他继续说道:“阳阳说了,最喜欢和妈妈一起过生日,下一次加我一个吧。”
他温柔又笃定。他和我,同岁,同日生?太巧了吧。
我静静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太喜欢他的拥抱。
不愿再浪费任何一分一秒去说、去问、去想。
只希望可以多拥有一瞬,他的温暖。
他默契地、静静地搂着我。
我的世界,仿佛就永驻在这美好和温暖里,幸福长久。。。。。。
“开饭喽!开饭喽!来,快来洗洗手,开饭喽!” 刘妈妈爽朗的声音,传来。
孩子在开心的开饭声中,醒了。高高兴兴地,到刘妈妈那儿去洗手。
他和我,会心一笑。
中午饭,在刘妈妈和他逗着孩子的欢笑声中,快乐地开始,又结束。
玩笑间,他还有意无意地、很自然地,为我和孩子夹菜。
他,是那个几小时前,电话里咳的厉害、又决然拒见的他吗?
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健康、亲近的他,和电话里的他,划上等号。
现在的他,真好!
刚吃过饭,他就告辞了。要送他下楼,他温和地,婉拒了。
他温暖的手,轻轻地抚顺,我头上的一缕散发,又暖暖地抚在我额头。
他清澈温柔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感觉,他好像要把我的样子,永远印在他眼里。
我更好似看到,他的眼里,很快地闪过一丝绝望和哀伤。
我的心里,闪过那句,黯然销魂,唯别而已。
再定睛,就见他扬扬嘴角,没有说再见,只轻轻地点下头,快速转身,优雅地往楼下跑去。
拐弯时,他身子晃了晃,才又优雅地跑下去。我,看不到了。
怔了一下。莫名的担心,驱使我忙转回刘妈妈的阳台,往下看。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从楼口,踉跄地出来。
他无力地扶着,早已停在楼口的一辆白车的门,弓着身子,猛咳。
好像早守在车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忙着扶住他剧烈抖动的身体,扶他上了车后座,又迅速地转身上车,开车而去。
“瞧你未婚夫,病的可真不轻,刚才都没有看出来。哎,真够能撑着的了。八成儿是怕你担心吧。病成那样儿,还折腾过来,大概是想多陪陪你和孩子。真难得。人真是不错。” 身后刘妈妈的话,让我心脏,不由自主地痛。
回到家,懂事的孩子,自己活动了几圈,画了会儿国画了,就又自己去补午觉了。
我心神不定地,望向阳台落地窗,脑子里乱乱的。
他病的好像很重。不是叫我不必见面吗,怎么他自己又跑来。
为什么刚才见面时,他那么云淡风轻,儒雅温柔,全无病态;
下楼后,他就会咳弯了腰,虚弱到无力。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反复地把弄着手机,考虑着,该不该打个电话去问问他。
想了一阵,拨通了手机:“鹤翔!”
“。。。。。。” 对方接通,但没回答。
“还好吗?” 我柔声问。
一个女孩儿清脆、客气的声音传来:“您好。我老板正被送往国外医院。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以后再联系。拜拜。”
电话,挂断了。
、(七)春蚕到死丝方尽
电话,挂断了。
他,被送往国外医院了。
我,呆住了。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从迷茫中,挣扎出来。
不愿相信,不肯相信。竭力恢复了冷静、理智。
他,病了,而且病的很重,需要马上出国就医。
可叹医者救人,不自救。
他怎么会突然病的那么重?
想着,想着,我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冰。
全都是因为我。一股强烈的负疚感,充斥了我的脑海。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太辛苦了,他不会累的病倒;
不是为了抱着我又背着孩子,跑了好几层楼梯,他不会大汗淋淋、气喘吁吁。
他是为了安抚孩子的紧张,才不顾自己累,陪孩子满房子玩闹;
他是担心我们饿着,又细心地做饭、熬粥;
他是一整夜地守着我,又是针灸,又是喂饭;
他,只恐怕是自己连一口饭、一口水都没顾的上。
他更是忙了一身汗,又冷坐了一夜。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
更何况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如画中人一样的他。
全都是因为我。
我难过地咬着嘴唇,闭上热热的眼,用手轻轻抚上隐隐疼痛的头。
想起他,抚我头发的温柔,专注温暖的眼神,临别凄然、绝望的一瞥。
我的心,揪到一起,紧紧地闭上炙热的眼。
他,绝然拒见,是怕我担心;忍病来见,是让我放心;无语告别,是恐难再见。
那个聚餐的快乐、温馨,多让人难忘。那是他不顾重病,带给我们的。
我和孩子,还会有机会和他共庆生日吗?
“啊!” 我难过地轻呼出声,忙捂严嘴,两股热泪,不停地滚落下来。
不知捂着脸,低头哭了多久,感到一双小手,慌乱地轻抚我的手。
我抬头看到了,孩子大大的眼睛,也在流泪。
“妈妈,乖,不哭。” 孩子努力地哄我。
忙轻轻搂住孩子,我含着泪笑笑,又禁不住笑着哭泣。
“没事儿,没事儿。阳阳乖,妈妈没事儿。妈妈不哭。”
我,没事儿。可是,他,有事儿。
他,为了我,病的很重了。
世事总是如此难料。
鹤翔,就仿佛是抚过我心头的一缕最温暖的春风,美好又短暂。
让我感到重未有过的温暖和踏实的他,就这样病重出国了。
他静静地来,正如他又静静的离开了。
我,一夜无眠。
早晨,我和孩子的生活看似如旧。
把孩子送去国际学校,我就早早地径直来到了公司。
我工作的外企,是在开发区里。我的职称,是技术顾问。
我是信息系统管理、开发业务的主力技术人员之一。
公司里技术主管这层楼,我几乎每天都是最早上班的一位。
今天倒有了个例外。
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我就看到老总Jason,站在我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Jason是个精明强干、沉着果断的美国人。
这位杰出睿智,惜时如金的老板,还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或许是因为我曾生活在美国多年,Jason对我一直很关照、器重。
几年来,和Jason一起工作,倒也默契、愉快。
Jason一看到我进来,就开门见山,礼节性的问候,一概都省了。
“凝,We got a critical situation。(我们碰到了难题。)”
“Yes?〃在美国生活多年,接受过专业英语训练的我,很自然地快速回复。
“I like you to drop everything on your plate。 Take a look at this initiative。 Get me some feasible plans to tackle it asap。 By noon。(我安排你放下手上所有项目。看看此项预案。我急需要几份应对方案。中午要完成。)” Jason雷厉风行地安排。
“Got it。 Let me jump on it。(知道了。马上执行。)” 我刻不容缓的接令。
日常轻声细语,慢条斯理的我,工作中,常会爆发出迅速果断的魄力。
稳稳地接过Jason手上的提案,我客气地点朝Jason点下头。
坐在办公桌前,我全神贯注地投入了仔细的研究。
完全没有注意到,以惜时如金著称的Jason,没有像往常一样,交代了任务就走,反而是留在我身边,一直站着。
所谓,会者容易。
仔细研究了提案后,多年的专业积累,和见招拆招的磨练,让我很快就在脑子里,形成了几个可行性方案。
头也不抬地快速输入掌上电脑,我按动了无线打印。
又头也没抬,习惯性地熟练又准确地伸手,取身侧打印机上,印出的可行性方案。
手,触到了一只温暖、坚实的大手。我的脸一热,忙抽回手,抬头看。
是Jason的手。Jason还没走。
看看Jason拿到手上的方案。 我努力不考虑,那一瞬间的两手相触。
保持着淡定,我稳稳地说:“Just a few ideas。(几个初步设想。)”
Jason 快速浏览了下手上的方案,点点头:“Impressive!(干的漂亮)”
又炯炯有神的盯着我,Jason说了句:“凝,你是天才。”
“谢谢,老总!” 我客气地感谢老板的赏识。
“中午一起吃饭。” Jason很随口的一句。
“不好意思! 我有安排了。” 我一惯的礼貌推拒。
“又是云帆小屋。” 看来老总对我午休的安排,不以为然。
“是。” 我回应。
“凝,陪我回美国总部吧。凭你的天分,大有作为。” Jason又老话重提。
美国,我不愿回想的地方。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没在意Jason口气上的些许暧昧,保持着专业的客气,我轻轻地说:
“Jason;谢谢你。你早知道我的决定的。还有什么指示吗?”
我把话题,拉了回来。
“好。你跟我来一下。” 从不拖泥带水的Jason,转身就往外走。
我顾不得近日身体的不舒服,和一向的缓起缓做,着急起身跟上Jason。
一个踉跄,把办公桌上的笔筒碰翻,忙扶在桌上,稳住身体。
金属相撞的声音,让我混沌的头,清醒。
一抬头,正撞进Jason紧张的眼神里。
“凝,你没事吧?” Jason关切地问。
“还好。谢谢你!” 我轻柔地应了句。缓缓的坐回椅子,努力平缓自己。
“好。你歇歇。一小时后,来我办公室。” 说完,Jason 转身疾步而去。
看看惜时如金的Jason的背影 。我翘翘嘴角,抚了抚头。
拿起份,早放在桌上的项目书,又忙了起来。
中午,没有去云帆小屋。
Jason和客户的电话会议,我作为技术主管,必须出席。
忙了一天下来,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正是昏睡后,醒来看见他的时间,他,还好吗?
原不相信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我,心知肚明,仅短短两天里,鹤翔带给我的温暖,已经把我彻彻底底地融化。
如今,我真正体会到了,离开了他的温暖,我,会度日如年。
身不由己地拿起电话。
诧异间,仿佛一缕温暖的阳光,映入了眼帘。
他,发来了短信。
“凝凝,我已到美。治疗顺利。勿念。还不方便通话。想听你轻柔的声音,记得留言给我。鹤翔”
我握着电话的手轻轻地颤抖。
他到美国了,治疗顺利,还好。
他还不能通话,看来病的很重。
想听我的声音,他喜欢我的声音,我的脸热了。
静了好一会儿。轻轻拨出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留言:
“鹤翔,还好吧。” 一句轻声细语,带去了我满腹的惦念。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把弄手机。
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看他的短信,我抿着嘴,轻轻地笑了。
很快,天亮了。
又一个彻夜未眠,丝毫没有影响,我照顾好孩子,又忙好了工作。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