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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有爱, 够不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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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出来了。我,哭了。
久违了,我的鹤翔;
久违了,在我的世界里,最温暖如春的怀抱。。。。。。
他,微微僵直了一下。
便温柔地轻拂我墨紫色的头发。
我抬起墨紫的眼睛,眨着墨紫的睫毛,泪光闪闪地看他。
他,也流泪了。长长的睫毛上,泪花晶莹闪烁。
他温柔地抚抚我的额头,温柔地亲了亲。
又暖暖地把我搂在怀里。
淡淡的清雅的体香,令我陶醉。
他,还是爱我的鹤翔。
一拥抿恩仇。
他和我,抛掉了恩怨情仇,只希望彼此相拥。
世事终是难料。
平静的生活,终于化解了他和我的恩恩怨怨。
岂知,下一次惨烈的经历,又将怎样改变了我的人生。



、(五十一)最怜天下慈母心

世事终是难料。
平静的生活,终于化解了他和我的恩恩怨怨。
岂知,下一次惨烈的经历,又将怎样改变了我的人生。
Jason,留在医院复查。
鹤翔,一个人,如约而归。
一曲久违的凤求凰,抚慰了我们两颗倍受煎熬的心。
一拥抿恩仇。温暖的他,又一次温暖了,我的心。
此时此刻,也只有此时此刻。
我允许自己以深爱他的,凝凝的身份,来敬重他、感谢他。
我们将会天各一方了。
这宝贵的午餐,我们流着泪,默契地珍惜、配合。
我摆好精心地为他准备的,他喜欢的酒和菜。
他下厨做了我最喜爱的,他做的菜粥。
举案齐眉,他和我,相敬如宾。
却没有再尝往日的,互喂甜蜜。
无尽的爱,无尽的不舍,不知从何说起。
泪眼相望,默默无语。
正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千杯不醉的他,有些醉意朦胧了: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我,心如刀绞了。
这是他,隐忍多年,终于酒醉失控而吐的,心里话。
泪流满面,我无力地应和: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心、胃一搐,一股血腥,涌入口中。
我拼了力,吞下。
身体却支撑不住,颓然后倒。
他,暖暖的怀抱,拥住了我。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随即也猛地一抖。
也用力吞下了什么。
他,护着我,一起无力地倒在大理石地上。
我挣扎着,努力去看他。
他,躺在地上,无力,却护着我。
白色的大理石,映得他惨白的脸,更凄凉。
我哭出了声:
“鹤翔! ”
他也难过:
“凝凝!”
相拥而泣。
我们又要生离。
人生的残酷,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真正体会。
此时此刻,我,连拥抱生死爱人哭泣的时间,都没有。
我,还要马上救出阳阳,还要马上准备和老夫人直面。
我努力地爬起来。
又努力地抚起,顶着难受的腹部,冒着虚汗的鹤翔。
他,好像有些酒精中毒了。
缓缓地走到他套房门前,想起当年他和我的泪眼相对。
当年,他,不让我扶,却又贴心地安慰我。。。。。。
我,伤心地出神了。
“凝凝,我们都活着,就够了。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他温柔虚弱地说,就如当年一样。
他和我的每分每秒,我都记得。
他,好像也一样,无限珍惜。
我,没有如当年一样来回应。
因为,我的生死,马上又会是在他一念之间了。
这一次,是他推开的门。
我犹豫了一下,扶着他走进去。
几年了,我第一次踏进他的套房。
惊鸿一瞥,我,黯然神伤了。
他的套房,跃入眼帘的,是间超大的画室,和满墙的国画。
每幅画上,都是做凝凝时的我,千姿百态。
孤儿院里,帮忙的我,青春稚嫩。
大学里,晨练的我,瘦弱孤单。
毕业后,打工时的我,年轻干练。
车祸后,病床上的我,憔悴不堪。
有宝宝后,商场购物的我,笨重疲乏。
生下宝宝后,抱着宝宝的我,瘦弱纤细。
新居花园里,拉着宝宝的我,舒心快乐。
宝宝生病时,雪雨中的我,挣扎无力。
宝宝上学时,校园门口的我,开心满足。
公司参展会上,沉着干练的我,自信睿智。
云帆小屋商业间里,忙里偷闲的我,轻松惬意。
我家客厅沙发上,昏睡的我,病弱柔软。
刘妈妈家,餐桌上的我,低头含笑。
。。。。。。
更多幅画,是他接我到云帆小屋后几年的点点滴滴。
我的笑,我的哭,我的抚琴,我的轻舞。。。。。。
我的举案齐眉,我的温情脉脉。。。。。。
我的柔情似水,我的勇敢执着。。。。。。
。。。。。。
我莫干剑池的飞身一跃。。。。。
。。。。。。
最后一幅,是纽约地铁站,我绝别的回眸。。。。。。
一笔一划,我体会得到,他是在描绘心曲。
他,是用画,用心,在想念我,在爱我。
他,甚至比我,更清楚我的一段过去。
正如他所言,他等了我十年,才同我走到一起。
而走到一起后,这十年,却已是一言难尽了。
他温柔地亲亲我的额头:
“凝凝,还好吧。” 
我,回过神儿来,压抑住心痛:
“还好。” 
轻柔地扶着他,走进睡房。扶他到床上,躺好。
一眼看到他床上,有大小两个绣枕,我送他的绣枕。
有我为他织的围巾。
和我托阿婆转交的遗物,有红豆、头发、指甲和字条的小包。
我的心,又痛地绞到了一起。
取来打湿的手巾,轻柔地拭了他的脸和手。
轻柔地抚抚他的胃,柔声问:
“还好吧。” 
他温柔地笑了:
“还好。” 
他的笑,令我如痴如醉,又心痛不已。
轻柔地冲泡着一杯花茶,准备帮他醒酒。
他温柔地笑了:
“凝凝,就是你给我下毒,我也甘之若饴。” 
我,心痛无语了。
鹤翔,对不起。我是种下了爱的毒。
二十年前,在孤儿院,我无意间走进他的心里。
让我们彼此都饱尝了,爱的甜蜜和苦痛。
想起他,为了我切腹,为了我病重,为了我一次次受伤。。。。。。
我,痛不欲生。
鹤翔,对不起。我,是想到了下毒。
不是给他下毒,是给我自己下毒。
冲动无助的我,离别在即的我,想到了殉情。
我,想用我的命,求他帮我,把孩子还给我。
如果不能骨肉团聚。
至少,我愿意用我的死,求他放过阳阳和悠悠姐。
我死都不愿意,阳阳活在暴力的老夫人和馨妹手上。
我又一次在他面前,跪下。
哀伤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片药。滩开手,给他看。
无限爱惜,无限眷恋,无限不舍,我轻柔地说:
“鹤翔,我至死都爱你。答应我,救出阳阳,好不好?”
我,最后一次哀求他。
我,又是在用命来哀求他。
我手上的药,会让我痼疾突发而死。
我,抱了死去的决心。
煎熬挣扎的日子,我过的累了。
我爱阳阳,悠悠姐,可是我力不能及,救不了他们。
我爱Jason。Jason病好了,没有我,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爱鹤翔,可是命运捉弄,无法在一起。
如果我的死,可以救出阳阳,我,就死而无憾了。
最怜天下慈母心。
这是一位无能为力的母亲,能为孩子所做的最大努力了。
他,无力地靠在床头,温柔又难过地看着我:
“为什么一次次伤我?你这么恨我?” 
我心痛:
“是啊,我是恨你吧。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忍心?” 
换成是他心痛了:
“不忍心。可是别无选择。” 
又是别无选择,有什么比亲生骨肉更重要的。
我,又一次伤心到绝望了。
他,不会帮我救阳阳了。
他不忍心,却由着亲生骨肉被暴力、被虐待、与母亲生离。
我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睛,我不想再看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不想再看这个令我几番心痛到死的男人。
没有泪了,哭,也救不了我心爱的阳阳。
我缓缓地站起来。紧闭双眼。
我,恨,我不是两眼全盲。我不想看这个世界的丑陋。
我,恨,我深爱的男人,连他和我的孩子,都弃之不顾。
我,更恨我自己。
竟会天真地以为,拥抱我的他,会在乎我,至少,会在乎我们的孩子。
我,彻底地错了。一次又一次地大错、特错了。
一次错爱,便毁了一生,还毁了孩子。
我,生不如死。
我,了无生念了。
猛的团起拿药的手,往嘴边撤,张开嘴,要把药吞下去。
我,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可是,我,又失败了。
他夺走了我的药。
我慌忙睁开眼的一瞬,他已把药吞了。
我,呆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反应不及。
他惨然地笑了:
“凝凝,我是豫让。你让我死吧。” 
豫让,重情重义的豫让。
我,反应过来了,发了疯地扑到他身上:
“快吐出来,快吐出来。我不舍得你死。快吐出来。” 
我知道,鹤翔是挣扎在他干妈和我之间了。
我,宁可自己死,也从不愿意鹤翔死。
他笑着流泪了:
“凝凝,放手吧,放弃阳阳。争下去,不会是你想要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顾不上其他,我只要,他把药吐出来:
“快吐出来,快吐出来!你会死的。。。。。。哦,药对你无害。” 
我猛地又反应过来,他,不会死。
药,对他没有伤害。只会让他无力。
他,不会有事儿的。
而我的阳阳,妈妈真是无能啊。
我,心痛到死了。
无力地靠在他床头。
一眼看到他的手机。
我,又冲动了。
指着他的手机,发了疯,无力又坚决地说:
“叫你的主子来吧。总得有个了断。” 
他竭力地阻止:
“凝凝,你放手吧。冲动下去,你会死。” 
我,被伤痛又逼疯了,和死,已经没有什么两个样儿了。
何况,凝凝,早死了。
我愤愤地说:
“凝凝,已经死了。” 
我,控制不住冲动了。拼了命地去抓他的手机。
他好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似的,把手机摔出去。
手机摔碎了。
他绝望又悲哀地看着我:
“我恨你!” 
和我诈死后,在医院门口见到的,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话。
吐血,他会吐血,我慌了,忙又拼了力把他搂在怀里。
“鹤翔!鹤翔!” 
他,没吐血,他无力地软在床上了。药力发作了。
“凝凝,你又放弃我了。” 
他,痛不欲生。
我痛苦地浑身发抖得厉害。
最后一点希望,我能想到的,救阳阳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全都错了。我跑了出去。
凌晨的农庄,雾雨濛濛。
往日如画的美景,在我眼里,是如死亡一样的了无生机。
我软倒在地上,抱着腿,闭上泪眼。
靠在前厅的柱子上,一阵疲倦袭来。
我,累了。
人累,心也累。
我,几乎昏倒在外阁里。这时,久违的馨妹和老夫人,却来了。



、(五十二)千钧一发决生死

人累,心也累。
我,几乎昏倒在外阁里。这时,久违的馨妹和老夫人,却来了。
人生,难免意外。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常常在心痛中,木木的我。
安于被周密保护下的清静,我不慎又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几年来,老夫人和馨妹并没有放弃追杀我。
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广布眼线,天罗地网地搜寻我。
缜密的鹤翔、睿智的Jason,干练的钊哥,竭尽全力地保护我。
善恶双方,势均力敌,我才安享了清静。
可惜,百密一疏。这一疏,是当事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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