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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既见云,胡不归-第54部分

小说: 既见云,胡不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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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又道:“笑澜还未见过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张丽华吧,我们一同去见见,晚上我与你践行。明儿你就带一个亲卫上路,路上务必小心,此间最多流寇。”
“晋王殿下,笑澜出身江南,久在大兴,许久不曾见这故土风情,可容许笑澜居金陵,念临安,多留个一日半日的?”
“也好,笑澜想拐去临安看看也成。”
“那倒不必,笑澜只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建康,传说这玉树□花流传之地。”
高颎道:“甚好,那笑澜多待两日之后就即刻返程,也可与皇后殿下说明一下此间情况。”
接连在陈宫找了两日,没有发现丝毫与心或是面具有关联的东西,佛像倒是见得不少,但没有一件是能让杨笑澜生出感应的。而那陈国公主子衿,也丝毫未见踪影,杨笑澜倒是亲眼见证了张丽华被斩。
张丽华确实是一个美丽得异乎寻常的女子,几乎不亚于那狐狸精苏妲己。旁人是见面不如闻名,她确是闻名不如一见,传说实在无法描绘她美中万一。而绝妙之处在于,她不是那种脑中无物空落落的美人,现在的地位和受到的宠信,也都是她自己一点点争取来的。如果加上良好的出身教育背景,此女的前途还真是不可限量。
杨广一边看着在张丽华的床头发现得多封未经拆启的告急文书,一边笑问道:“笑澜,此女狡黠,我若娶之,你以为何?”
杨笑澜看他半晌,不像是被色迷心窍的样子,知其乃是戏言,便道:“匹夫有责,怀璧其罪,这美人儿绝响,娶了,不怕别人的耽耽虎视嘛。”
高颎对张丽华的魅惑深感担忧,忙道:“武王灭殷,戮妲己。今平陈国,不宜娶之。”
“既如此,那就听从高公所劝,立斩了吧。”杨广轻描淡写地下令道。
找不到宝物,杨笑澜只得空手而归,带着肖樯,两人各骑一骑,踏上先行回大兴的归程。路上虽有些散兵流寇,倒也不足以威胁,一日正歇息时,杨笑澜听见不远处的树林里有打斗声音传来,其中,还夹杂的女子的声音。
“走,我们过去看看。”杨笑澜眼中闪着煞气,没有半分迟疑执枪走入林中。
攻入建康时,她没有办法去保护那些宫人,现在,谁又能阻止她大开杀戒。

、第六十五回 子衿

   永安郡郊,树林非深处。 呼呼喝喝声由远至近地传来打破了树林里一贯的宁静,此时正值一月新春之际,草木依然茂盛丝毫未见残败之相,草地上一片片地开着些紫色白色的小花,有些花上粘着些红稠未干的血渍,似是暗示着方才有一场流血的冲突。若是仔细分辨,潮湿的空气中除了泥土与青草的气息之外尚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梅花香气,比杨笑澜惯用的梅香还多了一点点难以分辨的凉意。
杨笑澜带着肖樯悄悄靠近,借着树丛的遮蔽。只远远见着几个粗汉子手持着自制的武器将一位白衣女子围在中央,一侧的草地上还躺着两个闭紧了眼睛的男人,身上是带着伤的,生死不明。
汉子们粗鄙,女子年轻。剑拔弩张之际,背影窈窕曼妙。
杨笑澜正想着那女子手无寸铁如何能令两个大汉见红,就听得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指着女子大声喊道:“妖女,用什么妖法伤了我们的兄弟!”
那女子的声音听来不屑,道:“是你们先对本公主意图不轨,还想赖人!”
“公主?就你那破烂货的样子还想做公主,跟老子回去是正经,我们兄弟几个好好伺候你。”粗汉子们哈哈大笑。
那女子才启口,杨笑澜便觉得这冷冷的语气听来耳熟,待听到公主二字,双目一凝,那白色的披风甚是眼熟,这个女子不就是在宫里头给肖樯抓了又让她放了的那一位么,居然还是个公主。
“放肆!”声音里头全然没有闺中女子受辱后的羞涩,反而是带着一分淡淡的杀气。“贼兵入城不知从军为国效力,荒郊野外倒欺负起女子来了。只有这样的本事吗!”
粗汉子呸了一口,道:“连年苛政,连年灾祸,乡亲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谁去管他那狗皇帝!听说他天天抱着女人睡觉,老子连媳妇都娶不起,谁给咱们饭吃咱们就认谁是皇帝。老子看你不像是什么公主,倒像是那狗皇帝的女人。老子杀不了狗皇帝,能睡睡狗皇帝的女人也不错。”
又挨近几分,杨笑澜终看清了那白衣女子的样子,妆容、衣着稍狼狈,以她公主之尊,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哪里经得住眼下的流离失所,这几日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只是眉宇间的冷漠没有半分改变。若说梅花香自苦寒来,眼前这女子倒像是历练梅花的苦寒,冰冰冷冷的。
如果真要睡了,岂不是相当于睡了古墓里那张寒玉床嘛。粗汉子以为他自己是谁?杨过么!分心胡思乱想的毛病,这会儿又犯了,杨笑澜竟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居然笑了出声。
这一笑,牵动了粗汉子们和年轻女子的注意。
“谁!”
肖樯也有些傻眼,只看向这位看起来英明神武的将军,不知他计将安出。 
杨笑澜吐了吐舌头,握了握银枪小三,而今的她乃是堂堂大隋骠骑将军,挡得了暗算经得住沙场,如何会惧那些许几个散兵游勇,既然行踪已露,就大大方方走了出去。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林子里,照到她的青铜面具上,闪着古韵的光,杨笑澜眯着眼睛笑了笑,她有很久都没有感受这千百年前的阳光了呢。
那些粗汉一时为这诡异的面具所慑,张口结舌,像见着了鬼似的。领头汉子颤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人是鬼!”
“青天白日阳光下,鬼如何敢如此出没,你该问我是不是妖。”杨笑澜语调轻松,带着几分调笑,眼睛只看向有些惊异的年轻女子,欠一欠身,道:“公主安好,我们又见了。”
年轻女子冷哼一声,不加理会。
“你……你……你和这妖女是一路的!大伙儿小心,这两个,都是妖人。”
“呀,见到妖,礼礼貌貌称一声大仙方是上策,张口闭口妖女妖人的,岂不惹恼了妖精。到时候妖精吸你们的精血,吃你们的皮肉,合盖倒霉的是你们。”杨笑澜说笑着,缓缓走向年轻女子。肖樯呵呵笑了,那年轻女子却没有半分动容。只盯着杨笑澜,冷冷说道:“何用惺惺作态叫人作呕,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么!阿修罗王。”
杨笑澜笑道:“公主误会了,这等小计,笑澜可不屑于用。”
“原来是阿修罗王,若是妖怪,我们还畏惧几分,可要是人……听说阿修罗王是个比娘儿更嫩的小郎君,哥几个正寻你的踪影呢,没想到你自投罗网。正好,今儿一并拿下了,给哥几个玩了!”领头汉子正了容,执了执兵器,又重新将杨笑澜和年轻女子同时围了起来,较其方才,更认真了几分。
“寻我?”杨笑澜迷惑起来。但见那些粗汉手握的虽是自制的兵器但绝不粗糙,领头汉子一发话,其余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动作划一,像是受过训练的。自己方才确是大意了,只是那些汉子说什么寻她,又是怎么回事呢。
“混账,我家将军乃是堂堂帝婿,哪容得你们污言秽语!”肖樯跟着杨笑澜也有段时日,杨笑澜待人和气有礼,深受将士们喜爱,见粗汉们说话难听,当即喝道。同时亮出兵器,就向那领头汉子攻去。
杨笑澜还想着要多说几句问个清楚,谁知肖樯说打就打,也只得先一步将年轻女子拉到身边,举枪挡住砍向她的刀剑之余,长枪飞舞如灵蛇出洞。粗汉们手底下丝毫不弱,招招要命,几个回合间,杨笑澜留手不能,只将威胁者一一杀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青铜面具上,全都被面具吸了进去,这面具还是个嗜血的。杨笑澜杀得兴起,周围又多添了几具尸体,最后只留下肖樯对战的领头汉子,她刚叫道:“留活口。”肖樯的剑就没进了领头汉子的胸膛,一剑毙命。
肖樯擦去剑上的血迹,歉然道:“将军,方才属下收势不及,还请将军责罚。”
“无妨,你做得很好。”杨笑澜拍拍肖樯的肩膀以示鼓励,又看向年轻女子道:“公主,受惊了。”
半分没有受惊样子的年轻女子冷然道:“你这是杀人灭口么?我可不承你的情!”袖中银光一现向杨笑澜袭去,竟还藏着一柄匕首。
杨笑澜这才知晓,初见躺在地上的汉子是伤在何物上,侧头避开之余只觉得这年轻女子的步伐招式看起来实在似曾相识,灵光一现,叫道:“陈子衿,住手!”
年轻女子被叫出了名字大为震惊,分神之余,被杨笑澜反手钳住了手臂半抱在身前,挣脱不得,触到青铜面具的一片冰凉,这才稍许露出了一星半点的惊讶和慌乱。
此女正是被柳皇后敬言在隋军攻入之际,推搡逃出陈宫被肖樯撞见又被杨笑澜放走,杨笑澜一直在留心找寻的师侄陈子衿。那日在陈宫中,陈子衿只觉这阿修罗王面具里的眼睛有些眼熟,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很是相似,只是记忆中那个男孩的眼神温和中带着三分怯懦,而阿修罗王的眼神则是温和中带着三分神气。被对方叫出了名字的当口,她就在想,这两人莫不是真是同一个人?她只知那个男孩身出将门由母亲带大,可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隋朝的驸马。想到眼前这个与她算有着国仇家恨的敌人有可能就是少年时期就已相识的朋友,陈子衿的神情柔和却又复杂了起来。
原以为生于禁宫长于禁宫又因身怀异能被视为怪物的公主怎么也该是个惊弓之鸟有着几分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如今一见,倒像个大雕,浮雕,千年难化的冰川,冥顽不灵碰鸡蛋的石头,不知何为惧怕不知何为羞涩不知为何感恩。冼朝还说她可怜。杨笑澜歪了歪嘴,她才比较可怜,两次救人,一次被威胁一次被刺杀,她俨然就是那被狗咬的吕洞宾。
两人思绪万千之际,肖樯认出了陈子衿,道:“将军,这女人,不是就城破那日给属下抓住的宫人么。身为陈公主为何还要逃出宫去?将军,谨防有诈。若真是公主,那我们也算是一件大功。”
大功?杨笑澜想起,这个年头亡国的王公贵族是统统要被押解进京以充宫奴的。这个女人虽然脾气不好,可却是冼朝托付的,她们又有同门之谊,她怎好将才出虎穴的她又送到狼窝去。笑笑道:“还真是那个宫人,不过嘛,看她这样子、身段、谈吐、气度,半点没有公主的样子,倒是像个野丫头。”
“你!”陈子衿正缅怀着旧情,没想到这可能是她心心念念的故人一出口就诋毁她,心下着恼,冷冷地回应道:“我乃宣帝与柳皇后的亲生女儿,当今皇帝的皇妹,自然是公主。”
杨笑澜白她一眼,暗骂一声“笨女人!”,夺了陈子衿的匕首放入自己的囊中,才放开她,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陈叔宝已经不再是皇帝,他已经降了,陈国已经亡了,我们大隋的皇帝才是天下的皇帝。人人都可说自己是陈宣帝和柳皇后的女儿,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废话少说,我们先离了这里再说。”
陈子衿只瞪着她一动不动。
杨笑澜苦笑道:“你又闹什么脾气,万一林子的野兽闻着血腥气出来觅食如何是好?我可打不过那些虎爪子狼爪子的,说不定还有野猪出没,壮志未酬就要身葬兽腹,哀哉哀哉。”使了个眼色,让肖樯先去牵马。自己伸出去拉陈子衿。
陈子衿还是不动,一会儿,才咬着嘴唇道:“脚,我的脚……”
杨笑澜俯□子一看,不得了,穿在皮屐的一只左脚不知被什么划拉开了,鲜血将罗袜染成了红色。“呀,若是血干了,这袜子就难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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