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有点疯(原名:湘君思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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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郅带他在宅子里四处走了一圈,这个别院比锦官城的别院大了两三倍,十分宽敞。
瑞娘将笙儿抱了过来,笙儿还记得池绿,笑着朝他伸手。
这回池绿并未拒绝,将笙儿抱在怀中,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笙儿格外开心,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往池绿怀里拱。
慕容郅纠结池绿现在该如何对付,他还记得他俩之间的事情吗?记得是不是代表他现在能接受他?否则他来找他作甚?
房间里只有慕容郅,池绿以及幼小的笙儿。
慕容郅问:“池绿,你想去哪里?”
池绿在跟笙儿玩耍,回答得漫不经心。他道:“我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是去哪里?”
池绿不满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先在这儿玩两天。”
好,两天就两天吧。慕容郅猜不透池绿的心思,就暂时由着他去了。七月初七七夕那日是池绿生辰,他还正想着可能没法给他庆生了。
“是过了生辰再走吧?”
池绿随便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逗弄笙儿。
慕容郅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过池绿至少要在这儿待上几日。虽然搞不清他是什么个想法和心思,但好像比前段时间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好相处的样子。
廖伯在门外扣了两下门,探出头来对慕容郅使了个眼色道:“少爷,有客人。”
慕容郅懂得廖伯的眼色是跟他说,客人与池绿有关。他对池绿道:“池绿,我出去一会儿,你照看一下笙儿。”
慕容郅出门,直走到花园,果然见廖秋和星散二人站在庭中。
星散从袖中拿出两只小药瓶,交给慕容郅,然后道:“王爷,这是圣姑和右史做的药丸,一日一次,您想办法让教主服下。”
慕容郅问:“他到底怎么了?”
廖秋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右史说他是心魔作祟。总之教主时好时坏,虽然记得从前之事,但性情变化无常。”
慕容郅点点头,道:“我会尽量让他服药。”
廖秋和星散道了谢,便道:“我两先行一步。”
慕容郅知道他们的习性,也不留人,说了声“再会”便将药瓶放入袖中。
回到房中,池绿还在同笙儿玩耍。慕容郅吩咐下人做了一碗浓鸡汤,将药磨碎了倒入汤中。他闻了闻,药丸本来的味道就不重,放进汤里应该闻不出来。
他端着鸡汤送到他跟前,道:“池绿,喝了汤就去睡吧。”
池绿将鸡汤喝完,直接就躺慕容郅床上了。
慕容郅惊讶道:“你要在这儿睡?”
池绿懒懒地点点头,盖上被子就要睡觉。
慕容郅道:“今天这么热,你去洗个澡吧,我叫人送水进来。”
池绿半闭着眼睛,说:“好。”
第045章:七夕
池绿在屏风后沐浴,慕容郅坐在桌前核对了一下账本。
池绿刚沐浴完,好像是忘了拿衣裳,光着身子就爬上了慕容郅的床。慕容郅惊得下巴都掉了,他有些无所适从,这床他是睡呢,还是不睡呢?踌躇半晌,他道:“池绿,我去客房睡。”
池绿从被子里抬起头来,问:“去哪里?”
“客房。”
池绿不置可否,翻了个身,睡了。
慕容郅吹熄桌上的油灯,关了门出去。外面窸窸窣窣下起了小雨,空气变得凉爽。他本想去武陵看他,没想到他竟来了他跟前。虽说不知道池绿是怎么想的,慕容郅依然很开心。
翌日,慕容郅醒来后,发觉池绿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这个习惯是他失忆后没有的,看来现在他的确记得从前的事情。
慕容郅轻轻走过去,不打搅他。池绿的动作很舒展,练的是从前在武陵就常练的一套剑法,这套剑法他也会,不过池绿的动作比他好看多了。
练完一套剑法,池绿将剑收回剑鞘。慕容郅走到他跟前问:“池绿,早点想吃什么?”
慕容郅发觉有些奇怪,池绿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说了句:“随便。”便继续朝前走。
慕容郅懵了,昨天还毫不客气地要他请客,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点菜的习惯也和失忆时一样,咋的今天早上又变回去了?
幸好昨日没跟他一起睡,要是睡了,今早上起来说不定又得挨一掌。拜他所赐,上回那掌伤都还没好全呢。
仆从准备好早点,吃早饭时池绿一言不发,慕容郅不敢多问,自己吃自己的。
饭毕,慕容郅出门一趟,他得去绸缎庄走走,看看手下人生意做得如何。
他觉着说不定他这一出去,回来的时候池绿便不见了。从前池绿就常常这样不辞而别,趁着他出门,不打个招呼就走。不过这回他回来时,池绿还在,抱着笙儿在葡萄架下玩耍。
他将笙儿举起来,笙儿笑着将胖乎乎的小手伸向熟透的葡萄,然后捏了一个在手里,皮也不剥,就要往嘴里送。池绿将葡萄拿了过来,将皮剥开,才送到他嘴里。不过葡萄太酸,笙儿砸了两下嘴,把葡萄吐了出来。池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笙儿一脸难受的表情,却没哭出来。
“池绿。”慕容郅叫了一声,池绿回过头来看他,还是微笑着的表情。
池绿笑起来是真好看,慕容郅没见过谁的笑容这么暖,这么让人心动。慕容郅又开始神魂颠倒,想起上回池绿在他身下时的情景,鼻血都快要喷出来。
“怎么了?”池绿见慕容郅叫了他又半天不说话,有些莫名其妙。
慕容郅道:“没什么,我想着中午日头大,咱们进屋吧。”
池绿没说什么,抱着笙儿就进去了。昨晚上下过雨,到现在日头才出来,根本就不热。
七月初七很快就到了。慕容郅一度以为池绿随时会走,但他居然一直留着。
他的状态果真如星散和廖秋所言,一会儿一个样。有时像他小时候那般调皮,喜欢跟他拌嘴,专门找茬。有时又跟他成年后一样,冷静、淡漠,很少说话。
慕容郅承认,池绿跟他拌嘴他反而轻松一些,若是他安静下来,慕容郅反而无所适从,害怕他不经意间说错了什么,他会立马离开。
慕容郅记得他的爱好,买了一堆志怪闲书放在桌上,这几日池绿除了看书练功跟笙儿玩之外,也没捣乱,也从来没提过要离开。
七夕节的夜晚十分热闹,吃过庆生宴,慕容郅大着胆子邀池绿出去看花灯,池绿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慕容郅有些不可置信,因为今日他看上去相当正常。
江南多水,有好几条河流从城中流过。七夕节当日,放河灯的少年男女在灯上许了心愿,然后打捞别人的河灯,寻找有缘之人。
这些少年男女几乎都是不满十八的年龄,更年轻有十四五的。与这些少年人相比,他们的确是老了。
街上行人很多,夜风吹散了白日里热辣的气息,但大街小巷行人摩肩接踵,依旧燥热。
慕容郅和池绿来到行人很少的河段,河灯从上游飘下,仿佛银河中行进的星辰。慕容郅在河灯上写了池绿和自己的名字,并郑重地写上了“但愿白头携手”的字样。
池绿也写了一张纸条,放进花灯,然后放入水中。
他们的河灯同别人的混在一起,再也难分你我。
今晚他们两人都没说什么话,静静地在做自己的事情。回去的路上,慕容郅问:“池绿,你写了什么?”
池绿不答,反问:“你呢?”
想起自己写的话,慕容郅心跳加速。他忐忑道:“我写了……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池绿停下,怔怔看着他。慕容郅被他看得发毛,正要说点什么,池绿却突然抱紧了他,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慕容郅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他现在是不是疯的?还是……他终于开窍了?
池绿沉默了半晌,终于放开了慕容郅,手上多了一锭银子。他道:“银子借给我用用,我想吃卤鸡腿。”
慕容郅翻了翻钱袋,突然很想朝他脑门子上来两拳,最好把他揍到失忆。
池绿飞跑着走开了,慕容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池绿拎着附近小店的卤味,还带了两串糖葫芦。慕容郅越想越觉得,这厮找他是不是来骗吃骗喝的?还别说,这事他从前就干过。
池绿每回前来,不管所为何事,慕容郅都热情招待。他叛乱失败之后躲在江南的那段时日,池绿偶尔会来,像是不经意般路过,小住上几日,然后离开。慕容郅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来看自己的,池绿说:“我不过是找不到住处,过来混顿饭吃。”
池绿将他手上的糖葫芦递给慕容郅一串,自己吃了起来。慕容郅咬着他认为小孩才吃的玩意儿,认定这人的脑袋又坏掉了。
夜已经深了,放河灯的人群渐渐散去,街上只有两三行人。池绿坐在河边供有人休憩的亭子里,吃完了他买来的东西,趴在石桌上休息。
慕容郅问:“池绿,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池绿回答得很随意:“找你玩玩。”
“什么意思?”
池绿抬起头来,盯着慕容郅看。他严肃问道:“慕容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慕容郅一愣,池绿这会儿好像又正常了。这家伙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也不知什么时候是清醒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池绿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只记得,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点开始喜欢他了。但池绿表现得过于调皮捣蛋,他便将心思收了回去,但始终对他有种特殊的感情,尤其是再次返回武陵,见到长开了的池绿之后,他的心思就开始泛滥,非想着得到他不可。
“我不知道。”
池绿反驳:“不知道你还把我扔的东西捡走?还把一堆草蚂蚱放匣子里?”
扔的东西?慕容郅觉得池绿指的是他小时候脖子上挂的银铃。对于这事儿,他自己也解释不清,鬼使神差就干了,谁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至于放草蚂蚱的匣子,就放他房里,估计是被池绿看见了。他放他的东西,干这厮什么事了?
“草蚂蚱是你送我的,放哪儿是我的事。铃铛也是你自己扔的,还不许别人捡了?”
池绿突然站起来,吻住慕容郅,慕容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觉得分外稀奇。一吻过后,池绿狠狠道:“那你上回睡了我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自愿的!”
池绿愤愤道:“真可恶,我一定要睡回来!脱衣服!脱衣服!”
这下子慕容郅总算明白了,合着他是来报“一睡之仇”的?疯的真够厉害。慕容郅不同他闹,看了一眼冷清的河岸和对街上不时路过的两三行人,道:“我们回去再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慕容郅黑着脸拖着池绿的袖子往回走,而那厮正孜孜不倦地拉扯他的腰带。慕容郅头都大了,这厮的病何年何月才能好?变成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回去时门童都快睡了,靠在门旁打瞌睡,是廖伯在门口等着,才有人给他们开门。
慕容郅把池绿送回房,碰地一声将门关上,自己依然去客房睡觉。这魔头,还是前段时间失忆的时候比较可爱。估计是灵姑和左洪都快招架不住,所以由着他跑出来。见他跑到这儿,就把给他喂药的责任丢他头上了。
慕容郅突然觉得心力交瘁,这魔头原本的意愿是什么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着他慢慢恢复了。
第046章:聘礼
天气燥热,虽然时至半夜,慕容郅还是让人送了温水过来,打算沐浴后再歇息。
刚脱了衣裳进入水中,慕容郅便瞧见房间里的影子不对。
他朝上看去,池绿正蹲在房梁上,瞪着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