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中二病 作者:叶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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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下就包扎好了,李媛媛最后轻轻系上了一个活结,虽然手臂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这块布不过就是包在外围挡挡灰尘而已。
心中隐隐有一丝暖流划过,连烨从小就是跟着堂叔的,就没有感受过女性柔软的关怀,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正想一改平时说点好话,抬眼就看见李媛媛的头发似乎有些怪异……
“你的马尾……”连烨脱口问道。
“啊?”李媛媛不解的拿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微微一愣,接着就是放声的尖叫,“啊啊啊……”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朝她看去,原本飘飘荡荡的马尾此刻荡然无存,竟被烧的光秃秃留下一点点才能勉强被发带束着不散开。
尾部还有明显的烧焦痕迹,毛发有些卷曲的挤在一起……
好难看……
作为马尾控的连烨瞬间对李媛媛的好感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也不知道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口中的话不经大脑的直接而出,“你他妈是谁?”
损失头发的李媛媛本就痛心疾首,又听到连烨这句话,更是勃然大怒,怒斥道:“我是你妈!”
接着抬手就要打他,连烨怎么能让她打到,那力度那架势必定要把他拔下一层皮才罢休啊。
李媛媛的头发散开如厉鬼一般追在连烨的后面,两人在墓室中你追我打着。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也不看看这在哪。”牛游忍不住出声喝止,他的声线本就比一般男子要奸细一些,这样一吼更是尖锐,在空荡的墓室中不断回荡着。
两人也停了下来,连烨轻咳一声,正了神色,“咳,此时不该如此耗费体力,我们先探寻这里的情况比较好。”
李媛媛喘着气,也知晓现在并非往常,烦闷的拔了拔被焦糊的发尾,实在想不通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难道是刚刚的雷电……
连烨拿着手电在墓室中到处探照着,牛游和王志都跟在后面,这里似乎空间极大,从刚刚的回音中就能猜测的出来。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这里有长明灯。”
话说一缕亮光从背后燃起,接着越来越多顺着墙壁一盏接着一盏,不出半分钟,整个大殿都被映照着如白昼般通明。
众人都被眼前的所见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长明灯用的是水晶灯盏,羊脂白玉铺就的地板在烛光中闪着莹润的光芒,使得整个殿堂空虚灵幻,几乎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墙壁上是青瓦汉玉雕刻的浮雕,美轮美奂。
大殿四角都装饰着骨制雕刻的凤凰,玉质洁白,骨瓷样泛出温润的光泽,凤喙上有一层朱红色,似染似天成。几根青砖石柱上雕刻着腾云驾雾的龙纹,栩栩如生,这柱子环绕着一条雪狐长毯,长毯的尽头是足金打造的王座。
好不穷奢极欲……
这哪里是个陵寝墓室,根本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殿堂宫殿。
“好美……”李媛媛感叹,她忍不住走出几步,去细细观看这些琉璃灯盏,又道:“没想到真有这种长明灯,可能是因为有外界的空气进入,让它们又亮了起来……”
对于一个学习文物鉴定并且对这方面有浓厚兴趣的人来说,有什么比见到这样传奇中物件让她更兴奋的,刚想伸手去触摸灯盏,就被人给拦下。
“此物精致万分,莫碰坏的了。”李德友轻轻握住李媛媛的手,然后不着痕迹的放开。
李媛媛不解的回头,搞不清她这个哥哥怎么要拦下她,他们不是来盗墓的吗?
李德友所有表情都隐藏在防毒面罩之下,也实在看不穿他的想法。
“哥,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多闷啊,这里面空气质量还行的。”李媛媛伸手想要帮他摘下面具,却又被李德友退了一步避开。
“无碍,戴着吧。”李德友摆摆手,与她拉开了距离。
李德友有些奇怪,但是李媛媛也并未往心里去,立刻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壁画上是金戈铁马,歌舞升平似乎是记载着这个墓主的一生事迹。
“大哥,这里只是个大殿什么都没有啊……”这里虽然宽广但是一眼就能看清,王志转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别的出口,出声问道。
李德友并未回答,这时候李媛媛惊讶的说:“咦,这个人的事迹,我怎么没有在历史书上看到过。”
这句话引起了除了连烨外所有人的注意,纷纷围到李媛媛身旁,观看起闭上的浮雕起来。这浮雕十分精美,每个人物的嘴眼都刻画的极精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臃肿是纤细都看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李媛媛指着第一幅开始讲解起来,“这个陵寝的主人出生在商贾人家,当时天降祥瑞紫龙现世,是个极好的兆头。他出生没多久就能说话走路,很快便会吟诗作对,词曲歌赋,天生便会观星占卜,易经八卦……”
“这他妈是真的假的,还是他根本就是个什么穿越过去的?”王志根本就听不下去了,哪有人从出生起就这么屌的,他觉得绝对是虚构。
“哎呀别吵,他这边在弱冠之年就被王上请进宫占星卜卦,还不到二十岁就被封为国师,然后……”李媛媛说着停了下来,手指愣愣的指着一副壁画,嘴唇开合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然后他与王上两人朝夕相处,片刻不离,同桌进食,同塌而眠……”
第17章 17。鬼魂附体
众人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竟是李德友接着李媛媛的话讲述着,只见他背对着他们,站在紫金祥龙宝座前,轻轻抚摸着范金的扶手。
连烨大概听了下就走到角落,对着空荡的空气唤道:“凤亦?你在哪?还好吗?”
这次回应他的依旧是无边的寂静,只听那边李德友继续缓缓叙述着:“男子相爱违反伦常,当时的诸侯与士族怎能容忍,他一直未在其中做出抉择,他又如何忍心他为难,当时又有邻国来犯,他提剑披甲冲在了最前线……”
李德友背对着众人,讲述的十分缓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均是噤声等他继续说下去。
“此战大获全胜,他却再也没有回来,王上多番寻找下,才找到了他的尸首。其实,他早已重病缠身命不久矣。许是天道酬勤,万分公平,天生便给了他多种天赋,却没给他留下几年寿命。王上将他厚葬于此,金箔战马,汉玉酒樽,甚至连这王座都愿意交付与他,只求他能回来,哪怕是灵魂也好……”
李德友坐在了范金王座之上,微垂着头,看不出他防毒面罩下的表情,但语气似有悲恸。
“哥……你怎么知道?”李媛媛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志和牛游相视一眼,也均是满脸疑惑。
连烨看向李德友,只觉得坐在王座上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与之前对他的感觉有些差异。
李德友未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他十分悔恨,时常来此静坐,对着这片空茫与已逝的他一遍又一遍说着那句未曾说出的话……”
他手肘搁在扶手上肩膀震颤似在哭泣,随后他缓慢的将面罩拿下,已然泪流满面,“如若知晓你这般情深,我又如何会离你而去,生命仅存的几天,倘若能多陪你须臾,此生也便不会如此悔恨……”
李媛媛几人虽是觉得他有异听得云里雾里的倒也没有太大震惊,唯一惊得魂不附体的就是连烨了,因为只有他,看到的李德友,并非是李德友……
烛光中的祥龙金座十分耀眼,给他的身上度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似真似幻。面罩之下的面容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这时他微微侧头,朝连烨看来。
连烨不禁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鬓若刀裁,眉如远山,五官如镌刻般分明。只是那眼眸中没有办法思绪,残留的,仅仅是无边的寂寥。
被这样的眼神引得呆愣了片刻,连烨才回过神,长指直指座上那人,质问:“你到底是何人,李德友可是被你付了身?念你一届小鬼初次进犯我留你一条生路,还不快快退散!”
李媛媛本就对他有火,现在看他什么都不顺眼,出言顶撞,“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这人明明就是我哥哥!”
又是一愣,“什么?你们看不出他……”
连烨正要说下去,一阵阴风掠过,激起一身鸡皮,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心下立刻安心不少,果然就听身后有道清澈的声音传来,“许是你方才念的阴阳清当真奏效了,因此仅有你看到了他的鬼体。”
王座之上的李德友仰面大笑起来,“小子,你无非开了个鬼眼,你还有何能耐?你可知我等这天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你这阴时阴刻的至阴男子来此。”
“等我?”连烨完全不明白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看向站在墙边的牛游和王志,喊道:“他已经不是李德友了,还愣着做什么?”
呃,他们还能怎么办?在他们所眼中所看到的,这人还是李德友的样貌,就算他被附身了,他们也毫无办法,杀了他?那李德友也得死啊。
“哥!你怎么了?醒醒啊,我是媛媛啊!”李媛媛觉得他只不过是被连番的骇人冲击被弄的有些脑袋不好使了,想要唤醒他的神智。
李德友冷冷扯开嘴角,“所谓人世间的亲情羁绊,最最看不惯了……”
说罢忽的站起,仅仅是瞪了李媛媛一眼,她就只觉一股无形的作用力猛地将她掀翻了过去,直接撞到玉砖之上。
虽是玉制的却仍是坚硬异常,脆弱的后脑撞到上面,瞬间李媛媛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牛游和王志皆是大惊,牛游先一步去扶着李媛媛,发现她就是脑后被撞出了个大包,也没有出血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李德友”此刻站起时,连烨发现他毅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一拢紫衣,玄纹云袖,身如玉树,俨然是壁画中那频频出现的男子……
“你……我不管你是谁,快从我大哥身上滚出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王志拿起03式对准了李德友咋呼道。
“李德友”嗤笑一声,直视着王志,“哦?我倒瞧瞧你怎敢出手,打在我身,亦是打在你兄长身上……”
王志握着枪托的手震颤着,好半天也扣不下扳机。
“既如此,无需再与你多言。”说罢身子一斜破开了空气的流动,骤然凌空而起,行云流水的身姿彷佛尘世飞仙一般。
姿势虽然优雅,但是直直朝着自己这边飞来,连烨吓得赶忙后退,可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长手一伸抓住自己的肩膀就朝一个方向拽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凤亦想要去拉都没拉住,眼睁睁看着连烨被拖走,心下凛然,立刻飘忽而上。
“李德友”拽着连烨飞到宝座之后,手掌贴在空旷的墙壁上,只见上面立刻出现一道暗门,其中漆黑无比,下一秒,他闪身而入。
刚一进入,这门立刻合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凤亦追的太快差点装在石壁之上。再看这光滑无比的墙壁,哪有一点缺口,想要穿墙都做不到。难道刚刚那人进入的,是次元空间?
剩下的几人看不见灵异之物,那暗门自然也是看不到,皆是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李德友带着连烨“消失”在墓室之中。
连烨只觉得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力气极大,几乎镶嵌到骨头之中,可怜他这条手臂,先是见了红,这次又几乎又伤了筋动了骨。
眼前昏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起,对着空气咒骂了一句:“你他妈快放开,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李德友”自然是不会回应他,不过倒也松了手,让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靠,本帅的屁股摔坏了你可配得起?”连烨也没心没肺的,现在也都不知道怕,还能在那拽的跟个什么似的,不知是他真的缺心眼,还是对凤亦太有信心。
黑暗中似乎有人冷笑了一声,随着窸窣的声响,眼前突然豁然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