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 (完结)作者:萌吧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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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柳孟炎再不会对她好了。
于是,吕氏被柳孟炎接二连三打断话头,便不敢再说话。
柳檀云笑道:“父亲,祖父说这事不能跟你说。”
柳孟炎一愣,半日问:“你祖父还生我的气?”
柳檀云说道:“祖父并没有生父亲的气,但祖父肚子里有气。还有一事,我准备送稳婆奶娘还有鱼翅燕窝给三婶。不知父亲可要送一些东西给三叔三婶?祖母可是送了不少银子给三叔呢。”
柳孟炎忙问:“你怎知道?”
柳檀云道:“三叔说的,三叔还说,二叔去跟二祖父借了不少银子呢。”
柳孟炎想起柳二太爷早先看戚氏、柳仲寒是怒目而视,后头又和缓了神色,心里猜到是因为什么缘故,此时又见柳季春主动跟柳檀云说起此事,便抚掌冷笑两声,心想戚氏虽精明,但毕竟是女人,目光狭隘的很,她还以为柳老太爷会将国公府传给外人的子孙不成?便是柳季春、柳叔秋两人的儿子,柳老太爷也不会许他们过继到柳仲寒的膝下,毕竟,这般就叫柳季春、柳叔秋两个也搀和进了他跟柳仲寒的恩怨中,这也不是柳老太爷心中所愿。
柳孟炎道:“这些等会子我跟你三叔说去,你就不必操心了。”
柳檀云答应了,待要走,就听吕氏开口道:“檀云,府里可还有狐皮,前些年做的大毛衣裳,我觉得……”
柳孟炎斥道:“祖母才过世,你又兴什么风做什么浪,就要做了那衣裳招人眼?”
吕是脸上涨红,红着眼圈不敢言语。
柳檀云一时有些瞠目结舌,虽早先觉察到柳孟炎对吕氏冷淡了,却没想到柳孟炎会当着她的面骂吕氏。因此,又疑心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柳孟炎脱口说出那些话,瞧见柳檀云睁大眼睛看他,心里一时有些后悔,暗道不该当着柳檀云的面打吕氏的脸,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顾忌着柳檀云、柳清风,也不能冷落了吕氏,便和软地对吕氏道:“今年不是时候,过两年,你要什么没有?”
吕氏只觉得在柳檀云面前将脸面都丢尽了,头脑昏昏,也不答应着柳孟炎,就垂着头看着手上的帕子。
柳檀云起身道:“若没旁的事,我先退下了。只是清风还小,若是他瞧见了,定要吓得眼泪汪汪的。”
柳孟炎清了清嗓子,说道:“是为父心中有事,一时失言。”说着,心想等会子叫人暗中拿了银子给柳檀云,看看能不能撬开她的嘴。
柳檀云又看了吕氏一眼,便退了出去。
待柳檀云走了,柳孟炎见吕氏还蔫头耷脑的,便道:“日后常叫绛晨去檀云屋子里转转。”
吕氏心里委屈,说道:“早先华庭都不敢进了她院子,绛晨哪有那胆量过去。”
柳孟炎一听,便知柳绛晨怕柳檀云,是被吕氏教唆的,开口就道:“华庭哪里能跟绛晨比?绛晨可是檀云亲妹子。再者说,檀云院子里什么都有,哪个小孩儿不乐意过去?”
吕氏闭着眼吸着气将头扭过去,又语带哭腔地道:“老爷可是还记着太夫人说的话,那可怪不得我,我那会子还小呢,平白无故,不能叫我担着这事。”
柳孟炎道:“不是说不提这事了吗?若叫人听见,追究起来,就不是你要不要担着的事了。”
吕氏闷闷地闭着嘴,泪光闪闪地看着柳孟炎,心想这算是什么事,她那会子才刚记事,谁能想到她爹是受了柳太夫人唆使给她定下的亲事,这事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柳孟炎不耐烦再去安慰吕氏,只丢下一句“明日好好招待何家夫人”,便去寻柳季春说话,心想戚氏打错了算盘,她想离间了他跟柳季春、柳叔秋,他偏叫她不能得逞。
72、兄友弟恭
柳孟炎打定主意要叫戚氏的算计落空,又觉此时柳老太爷已经向着他这边了,无论如何,该叫柳老太爷知道他比柳仲寒能护着柳家兄弟,于是就去了自己个书房,叫人将柳季春、柳叔秋两个一同喊了过来。
这柳孟炎比柳季春、柳叔秋两个年长许多,又官运亨通,成日忙于公务,并无多少功夫搭理两个小弟,因此柳季春、柳叔秋听说柳孟炎叫了他们兄弟两人过去,俱是一头雾水。
柳季春比柳叔秋清楚一些,隐约猜到是柳檀云将他的话转给柳孟炎听了,于是又在心里猜着柳孟炎会如何对他。
兄弟两人进了柳孟炎的书房,瞧见柳孟炎一副长兄模样坐在椅子上,忙垂手给柳孟炎请安。
柳孟炎打量了柳季春、柳叔秋,柳叔秋还不怎样,只见柳季春面上已经有了两分沉稳,便点了头,叫这两个幼弟坐下,先说道:“前些日子忙着交接差事,劳两位小弟安慰父亲了。”
柳季春、柳叔秋忙起身连称应该的。
柳孟炎伸手示意两人坐下,又说道:“叔秋也大了,本该今年定下亲事来,谁知偏上又遇上祖母过世。”说着,叹息一声,心里悄声说了句报应,“母亲又去了庙里,若是待三年之后再寻女家,只怕年岁相当的姑娘早定下人家,剩下的也是不好的;若找那些比你小上许多的,先不说不好生养,便是你为官做宰的,那小小年纪的姑娘到了家里,也难能帮衬你什么。”说完,不由地想起吕氏来,心想吕氏进门的时候才十四五岁,便是随着他去了任上,也帮不得他什么;又想,柳太夫人定是要他一没有岳家这个助力,二看着吕氏年纪小,想叫他不能在柳仲寒之前得了嫡子;三,吕氏到底不是檀云那样的人,十四五岁进门,凡事一问三不知,真不如娶个十□岁的姑娘进门。
柳叔秋只当柳孟炎有话跟柳季春说,见柳孟炎提起自己的亲事,忙道:“这也是天意,再则如今祖母才过世,不好提这些事。”
柳孟炎点了点头,又说道:“虽不好提,但也是你一辈子的事,据我说,便是如今定下来才好,两家通了消息,咱们这样的人家,说是定下了,就是定下了,没有反悔的道理。只看你自己答应不答应。”
柳叔秋心里隐隐觉得柳孟炎说的在理,心想这正妻还该找个年长一些的才能压得住阵脚,却又纳闷柳孟炎怎忽地要管他的事,疑心柳孟炎要借他的亲事生什么事,瞅了眼柳季春,见柳季春微微点头,思量一番,心想自己这无足轻重之人,能叫柳孟炎算计什么,便开口道:“小弟不好开这口,但长兄为父,若是大哥瞧着这样稳妥,便这样定下就是。”
柳孟炎笑道:“既是这样,我便替你跟父亲说。早先听说朱太尉要为家里女儿选女婿,我听了两句,他们家女儿品行端方,虽是庶出,但胜在朱太尉家只有一女,是以此女很得朱太尉宠爱,琴棋书画没有不精的。你若中意,后日朱太尉来家与我说话,你也过来陪着坐坐。”
柳叔秋心里一跳,若不是不敢失态,定要上上下下将柳孟炎打量一番,看看他是不是换了个人。朱太尉家这门亲事,早先柳季春说亲的时候也有人提过一句,后头不知怎地,就不了了之了,对着外头,只说是那朱家姑娘跟柳季春年纪相差太大一些,柳家子孙少,盼着柳季春早成亲早生子,于是就没提那亲事。
此时,瞧见这好事落在自己头上,柳叔秋就有些晕晕乎乎,只知道嘴上说句:“多谢大哥为小弟忧心。”
柳季春听柳孟炎说了这些话,就疑心是柳孟炎有心要拉拢柳叔秋,警告他离着柳仲寒一系远着些。
柳孟炎对着柳叔秋说完话,又转向柳季春,说道:“后儿个你也过来,朱太尉位高权重,眼界宽广,向他多讨教讨教,总有好处。”
柳季春忙答应了。
柳孟炎又道:“听说你要去了乡下,如此也好,免得弟妹在乡下没个人照应。此外,姨娘身子好了许多,便叫她跟着你去乡下,也好照看了弟妹,若弟妹安然无恙,父亲也能安心一些。”
柳季春的姨娘自生产后,便得了痼疾,戚氏宽仁,免了她的差事,又许她在房里休养。待柳季春姨娘身子好了一些时,早已成了昨日黄花,柳老太爷也不怎么亲近她。如今能想起那姨娘的人不多。
柳仲寒忙道:“这,父亲尚在府中,且,论理,姨娘该去庙里服侍母亲。”
柳孟炎道:“自有我去跟父亲说去,你且放宽心,如今就回去将功课理一理,若是明日跟朱太尉说话露了怯,莫怪我禀明父亲,叫父亲教训你们。”
柳季春、柳叔秋两个忙起身道声不敢,便退了出去。
出去后,兄弟两人依旧是一头雾水,彼此看看,柳季春拍拍柳叔秋的肩膀,叫他安心,便回了自己书房。
柳孟炎待柳季春、柳叔秋走后,便去跟柳老太爷请示。
柳老太爷打量着柳孟炎,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柳孟炎也会为柳季春、柳叔秋考虑了,点了头,说道:“你肯为你弟弟们筹谋也是好事,若后日朱太尉来相看上了叔秋,便由我跟朱太尉开这个口吧。两家私下定了,便是朱家日后反悔,咱们也不亏什么。”
柳孟炎忙道:“父亲,朱家反悔不得。”
柳老太爷笑道:“你与朱太尉亲近的很,你说是便是吧。”说完,想着柳孟炎也会兄友弟恭了,便苦笑一声,说道:“日后季春、叔秋两个就靠你了,独木不成林,你总要有两个兄弟帮扶着才好。”
柳孟炎道:“儿子早这般想了,只是奈何早先季春、叔秋两个还小。”
柳老太爷见柳孟炎话里将柳仲寒撇开,有心劝柳孟炎帮柳仲寒一把,却又觉自己自欺欺人的很,如今柳孟炎肯帮柳季春、柳叔秋已经是了不得,说道:“叫檀云吩咐人给季春姨娘收拾一番吧。”
柳孟炎答应着,见柳老太爷没说旁的,对着他也和气了许多,心下踏实了,便退了出去,到了吕氏院子里,瞧着天色晚了,便想着将柳檀云、柳清风唤来,跟他一起吃饭,顺道再问问柳檀云跟何家老爷说了什么话。
柳檀云听柳孟炎叫人捎话过来的时候,恰柳绯月也在,柳绯月诧异道:“府里还有一位老姨娘?”
柳家里头的姨娘,顶多在自己住的院子里转悠,没有敢四处溜达惹人眼的。更何况,柳季春的姨娘是早些年就不肯出了房门的。因此柳绯月才有这一问。
柳檀云笑道:“早先叫你算了府里的月钱,你竟然还不知道?”说着话,便叫了耿妈妈拿了布料等物给柳季春姨娘,又跟那老姨娘说过两日送了她去乡下伺候沈氏。
随即,因小顾氏那边请骆红叶过去吃饭,柳檀云便叫柳绯月领着骆红叶过去,然后自己个领着柳清风去吕氏那边。
路上,柳檀云瞧见柳清风鼓着脸,便笑道:“小人儿,你有心事?”
柳清风道:“红叶不会看孩子。”
柳檀云闻言,就笑了,明知故问道:“看哪个孩子?怎么不会看了?”
柳清风道:“红叶刚才趁姐姐不注意掐我的脸。”
柳檀云哧了一声,说道:“别没规矩,要叫红叶姐姐。你不会趁她不注意叫你绯月姐姐替你掐回去?”说着,伸手摸了摸柳清风的脸,见他脸上滑溜溜的,便也掐了一把。
柳清风嘿嘿笑着,又自己揉着自己的脸。
一日之内再见吕氏,这事对柳檀云而来倒也新鲜,只是瞧着吕氏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吃饭。
吕氏正给柳清风夹菜,忽地就掉下大滴大滴的眼泪。
柳清风本笑嘻嘻地胡闹,瞧见吕氏哭了,一时愣住,吓得哭丧起来。
柳檀云立时伸手拨了拨柳清风的脸,对他笑了笑,然后对耿妈妈道:“抱了少爷回去,回去后,做了鸡蛋面给他。”
耿妈妈答应着,忙抱了柳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