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 (完结)作者:萌吧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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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檀云暗道何循果然年纪太小,藏不住话,什么事都拿来跟何老尚书说,就笑道:“何爷,那您就请了贵府三少夫人的娘家妹子来玩吧,旁人家也拣着人请了两三个过来。”说着,绞尽脑汁地想何循的妻子到底是哪个?想了半日没想起来,只依稀记得是何家某位夫人抑或者少夫人的亲戚,心想何家人口众多,能攀上亲戚的人家都早已结了亲,何循年纪小,若要寻亲家,自然只能走“亲上加亲”的路子;且既然柳老太爷也说许多人争着要跟何循定亲,那何循上辈子的岳丈家就该是十分有能耐才能得了这亲事。因这般想着,又去想何家如今哪位夫人娘家最有权势,哪位夫人在何家最能说上话。暗道这些事回头还该问了穆嬷嬷,穆嬷嬷定是一清二楚的。
何老尚书笑道:“既然你想请,那就请呗,又不费什么事。回头我便叫人说我年纪大了,身上不自在,专门请了他们几个来探望我。如此叫他们拿了慰问的礼物过来,咱们就不算亏本,叫他们白吃白喝了去。”
柳檀云心想这下子够何夫人头疼的了,少了她一个,多的是叫她头疼的人冒出来,笑道:“何爷就不怕我年纪小胡乱折腾?”
何老尚书戏谑道:“你自己个胡乱折腾,就日后自己个受罪呗,我年纪大了,管不得这么多。”
柳檀云听何老尚书的意思又是叫她跟何循定下来,便赌气不理会何老尚书,心想自己就将何夫人得罪个彻底,到时候若是那般了,柳老太爷还忍心叫她进了何家门,那就是自己个分量不够,不够得柳老太爷欢心,也怪不到旁人身上了。
柳老太爷在一旁拿着柳檀云做的衣裳看着,笑道:“不愧是天资聪颖,这头回子做针线,就做的有模有样。”
何老尚书瞅了眼,笑道:“可不是么,云丫头还是躲着些吧,我们家役儿听说你会过目不忘,就要现找你比赛背书呢。”
柳檀云心想自己正忙着如何气何夫人,哪有功夫就陪着他背书,待要回去问穆嬷嬷事,就见柳思明进来了,柳思明进来后,却有些犹豫地望了眼柳檀云。
柳老太爷道:“说吧,咱们家姑娘什么事不知道?”
柳思明道:“京里来人送东西,随便捎了话过来。二老爷房里的姨娘跌了一跤,小产了。老夫人夫人因那惹祸的人是大老爷的人,便不敢过问。”
柳老太爷沉默了一会子,何老尚书问:“不到月份,瞧不出男女吧?”
柳思明道:“何老说的是,老夫人来信说她心疼的了不得,想来乡下陪着老太爷休养。”
柳檀云听了这话,心想吕氏有孕,柳孟炎头一个反应便是瞒着这事。二房里一个姨娘有了身子,便喧嚷的满府皆知,连柳绯月这个黄毛丫头也知晓此事,此事蹊跷的很,且大概柳老太爷已经认定是柳孟炎下的手了,以后少不得对柳孟炎心存偏见,不如给柳孟炎个机会申辩一番,若当真是他,那也不算雪上加霜,总归柳老太爷心里早认定是他了;若不是,也省得柳孟炎白被人冤枉,便对柳老太爷道:“这可了不得,竟有这样的事,祖父且叫了父亲过来问话,父亲就是给人平冤决狱的,叫他来审,定能叫这事水落石出。绯月还盼着弟弟呢,祖父不可含含糊糊将此事糊弄过去。”
柳老太爷道:“你父亲休沐之日拢共就一日,哪里能叫他来回奔波?且这种事不是你这小孩子家能管的。”
柳檀云说道:“管是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眼没好处,倒不如拉出来问明白了,该打谁板子就打谁,如此也省得有人心生怨怼。”
柳老太爷一怔,想起柳孟炎、柳仲寒两个对他都抱怨的很,叹息一声,叫了杨从容进来,对杨从容道:“你回京里瞧一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到底算不得好事,寻常人家便是六七个月的哥儿掉下来,也不会四处声张,偏咱们家这样,就似有意叫旁人知道咱们家晦气一般。叫老夫人安心在家照看着,这边早晚风大,不宜叫她过来。”
杨从容忙道:“小的这就去收拾一下,最迟后儿个回来。”
柳老太爷点头,就叫杨从容去了,转而又拿着柳檀云做的衣裳,笑道:“别胡乱忙着旁的,你祖父我等着穿新衣裳,然后赏桃花呢。”
柳檀云笑道:“祖父这是撵我走呢,我偏不走。”说着,叫小一拿了针线来,就一边瞧着柳老太爷跟何老尚书下棋,一边做针线。
只过了一会子,柳檀云就借口乏了,出了柳老太爷书房,也不急着回自己个院子里,先去寻了杨从容说话,心想杨从容每常往返于乡下京城,知道的该比柳思明多。
柳檀云说道:“杨叔,你看这事可当真是父亲做的?虽祖父不说,但听着祖母的话,应当是这个意思了。”
杨从容思量一番,便道:“据小人看来,老夫人来乡下,二夫人又要留在京里伺候着二老爷,二夫人必是要叫人陪着来伺候老夫人以表孝心,叫陪着过来的人想来就是二老爷身边的姨娘丫头。只怕老夫人这是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也不一定。”
柳檀云见杨从容与自己不谋而和,心想这事少不得便是戚氏拿了那“有孕”的姨娘做幌子,要护着另一个呢,便笑道:“若当真是这样才好,如此谁都没伤到。”
杨从容笑笑,心想谁都没伤到,那就是谁都没赢,也算是两败俱伤。
柳檀云听杨从容这般说,便又向自己院子去,过了穿堂,经了巷子,才到了后边,竟瞧见戚氏身边许久不曾露面的管嬷嬷领着人从柳绯月院子里出来,心想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柳老太爷离了京,一向贤良的戚氏便将管嬷嬷重新提拔上来,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又叫管嬷嬷来了乡下。
管嬷嬷只当许久不曾见过柳檀云,柳檀云早忘了她是哪个,便随着柳绯月的奶娘丫头一起垂手站着说道:“姑娘好。”说完,就等着柳檀云放她走。
柳檀云笑道:“管嬷嬷好,诸位好。”说着,瞧见管嬷嬷眼睛微微睁了一下,便转而问柳绯月的丫头潭影:“你家姑娘呢?”
潭影忙笑道:“我家姑娘昨儿个要去山下看桃花,吹了风,如今歇着了。”
“我去瞧瞧。”柳檀云说着,便要进了柳绯月院子。
潭影忙道:“姑娘,月姑娘她有些咳嗽,别过了病气到姑娘身上。”
柳檀云见潭影有些慌张了,心想定是这管嬷嬷借着来给柳绯月送东西,说了些什么话,便道:“我不怕。”说着,又对管嬷嬷道:“嬷嬷且随着小一去我房里坐一坐。”说着,见小一对管嬷嬷拱了手,便向柳绯月屋子里去,尚未进门,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进去了,柳绯月的丫头闲云忙笑道:“姑娘才刚听说二夫人想她的很,因此便哭了起来。”
柳檀云点头,挥手叫闲云出去。
闲云忙出去看着门。
柳檀云见柳绯月在床上坐着,一身枣红短袄胸前湿了一片,连着脖子上的金锁也湿漉漉的,便道:“可是听说你姨娘没了孩子?”
柳绯月点了头,想起方才管嬷嬷说柳孟炎一房害了她家弟弟,叫她日后没有个依靠,定要一辈子被柳檀云欺负,于是对着柳檀云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心思复杂起来。
柳檀云嗤笑一声,心想到底是两家人隔阂太深,柳绯月就算在她身边也难免不受影响,便道:“那管嬷嬷是如何跟你说的?你可知这管嬷嬷早些时候就爱胡言乱语,害得我得了你伯父一巴掌,后头祖父说不许她留在府中,如今瞧着她来了,也不敢去见过祖父,想来定是鬼鬼祟祟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她说什么话。”
柳绯月忙道:“姐,我没听她胡说,就是想母亲了。”
柳檀云拉着柳绯月的手,笑道:“你别怕,这是祖母使的障眼法,我才刚都在祖父那边听说了,杨叔叔说祖母早将你们房里怀着弟弟的姨娘藏起来了,就要领到乡下来了呢。”
柳绯月一怔,忙道:“当真?可是管嬷嬷说大伯……”因险些说漏嘴,忙住了口,小心翼翼地看柳檀云。
柳檀云笑道:“你还信管嬷嬷的?早说了她说话信不得的。你便是不信我,就去问问祖父去,祖父就在,我还能当着他的面说谎不成?”
柳绯月心想柳檀云的话也有道理,点头道:“定是那婆子不安好心,存心来挑三挑四。”
柳檀云笑道:“这也是不一定的事,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听说她们家的姑娘要给我父亲做姨娘,我父亲没要。”
柳绯月惊讶道:“姐,你怎么知道这事?”
柳檀云笑道:“我房里的妈妈虽少,却也是爱说嘴的。一来二去便知道了,管嬷嬷想叫她孙女给我父亲做姨娘,父亲不肯要,她就多嘴撩舌地四处跟旁人说是我母亲不贤良善妒。”
柳绯月道:“我听人说过伯母的坏话,在京里。”
柳檀云点头,笑道:“你知道就好。在你看来,这么着我母亲该不该叫她孙女进门?”
柳绯月迟疑道:“若叫她孙女进门了,岂不是就能息事宁人……”
柳檀云猛地抓着柳绯月的手,心想柳绯月这想法要不得,不然日后骆家又要出一个贤良的儿媳妇了,说道:“你这念头就错了,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怎能叫她这两句话就降服了你?”
柳绯月道:“可是那狐狸精不是个好人,就让给别人就是了。”
柳檀云扑哧一声笑了,心想柳绯月这是还不喜欢骆丹枫呢,便道:“你这念头更不对,我跟你说,你是国公府的千金,日后郡公的嫡女,他们家侯府还比咱们家低一等呢,除非咱们家国公府没了,不然谁敢说你一句,你就有底气骂回去。便是骂破了天,谁也不敢说不要你,只有你有资格挑跟他们家谁好,没有他们家谁挑你的道理。若是咱们家国公府当真没了,你便是忍着让着也没用,他们家照应要敲打你,要打发你回娘家。退一万步,便是再不喜那狐狸精,你干晾着他,就是叫他发霉了,也不能白便宜了别人。要知道便宜了谁,那谁指不定就蹬鼻子上脸想再进一步呢。”
柳绯月既是羞涩,又是厌烦地道:“那不能叫管嬷嬷蹬鼻子上脸。”
柳檀云笑道:“那可不是,就该叫她老实一些,别仗着年纪大,就四处卖弄她那长舌头。”
柳绯月点着头,方才因管嬷嬷的话,心里微微有些抱怨柳檀云霸道,于是此时就不好意思起来,嘀咕道:“我都说姐姐没欺负我了,偏那老婆子嘴里不干不净,说姐姐处处抢了我的风头,处处压制着我。”
柳檀云笑道:“我不信那话,管婆子的意思就是你不如我了,你自己个说说,你可不如我?依我说,等会子我叫那管婆子再过来,你拿了你如今自己给自己攒的嫁妆单子给她看,瞧瞧她如今还敢不敢说这话,你那单子只怕到了二婶面前,二婶瞧见了也要笑得合不拢嘴。便是祖母三婶也不敢说你是没能耐的,她倒好,一个几年不见的婆子过来了指手画脚,还嫌弃你不如我了。”
柳绯月点了头,又羞涩道:“她是谁,做什么就拿了我的东西给她看?!”
柳檀云笑道:“她看了,回去也没脸说你不好,就叫她打自己的嘴。”说着,又道:“我今儿个拿了衣裳给祖父看了,你将给祖父做的靴子藏着一些,等咱们一起给祖父的时候,就叫祖父吓一跳。那靴子我还不知怎么做呢。”
柳绯月点头道:“我也快要做好了。”
柳檀云看她抿着嘴角笑,很是甜美可人,心想这么个美人可不能进了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