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束手就爱 作者:慕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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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过去曾去过的地方吗?”画妍的嘴角微翘,扬起一抹笑意。
蓝涟辰不置可否的一笑,没有作答。
一轮弯月映着整座山,草丛中蛐蛐地叫声连连,不时有绿莹莹的萤火虫从他们周身飞过。
那头斜斜的山坡上,碧草延伸开来,抬头向上望去,晶莹地露珠在月华下,宛若点点银光,似是星河倾泻在山谷中。
画妍跟随着蓝涟辰的步伐,像是漫步在璀璨夺目的星河间。
一道红橙黄绿蓝靛紫月光虹浮跨在天际,轻纱般的朦胧。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画妍静静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许久没吭声的蓝涟辰,突然出声问她:“你看到了什么?”
“月光虹,”画妍如实答道,又由衷地赞叹道:“真的很美。”
蓝涟辰脸上表情十分柔和请求她:“能不能劳烦你当一次我的眼睛?把这里的景色描述给我听,我很想知道这里的景色是否还一如当初。”
画妍愉快地答应,告诉他这里的一草一木是怎样的,告诉他这里的星河是怎样的璀璨,又说起那月光虹是如何的朦胧动人。
直到她已经搜寻不出词来形容这眼前的美景时,只听身边人口中长叹,蓝涟辰幽幽道:“这里的景致在你的描述下,和我印象中的一样。”
他心中感叹景色依在,只是他与她,在她经历的轮回与劫数中,亦然成为了陌路。
直到弦月隐入西边天际,晨星渐渐隐现,枯站了一夜的二人,身上皆是衣袍沾满了露水。
“我们回去吧。”画妍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她紫色裙裾回旋间,轻缓渐行渐远。
蓝涟辰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此时晨曦渐浓。
没想到前面等待他们的竟然是一群不速之客。
第二天直到晌午,苍罡都不见画妍的人影,便在她门外徘徊,又不好贸然闯入,毕竟这里不是飘渺宫,他与她是师徒,她的闺房岂是他能说进就进的地方,不免需要避险。
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碰巧有一个宫娥路过,他吩咐宫娥前去敲门,敲了许久都没人应门,苍罡示意她可以推门进去,宫娥进去后惊呼一声,苍罡紧跟而入。
发现室内空无一人,苍罡来到床边,弯腰一摸被褥尽是冰凉,他心中宛如被针扎了一下,十指紧紧捏起,冷声道:“昨夜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宫娥给他的脸色吓得脸色发白,唯唯诺诺轻声道:“没,没有。”
按被褥的温度来判断,想来画妍已经离开房间许久,并一夜未归。
她去了哪里?她对这里人生路不熟,她能够走到哪里去?
苍罡正这么思忖,忽然一个冒失的宫娥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到苍罡不悦地眼神扫过,宫娥欠身施礼,尽量从容的向苍罡禀告道:“苍罡大人,出大事了!您侄儿浑身是血的回来!”
苍罡闻言,立即夺门而出。他的侄儿除了蓝涟辰,不会有第二人,他直奔蓝涟辰住的房间。
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蓝涟辰,忽感一道清明的仙气住入体内,缓解了他胸腔中汹涌的难受感,他悠悠地转醒过来,微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床沿边的苍罡,他蠕动了一下双唇,似是在说“叔叔”二字。
“别说话,你伤得很重,”苍罡的手按在他的双肩上,安抚他道。
蓝涟辰却强撑着吐出一些字来,他的声音极沙哑,从这些只字片语中,苍罡拼凑出了一个让他心惊的消息:魔族竟然将画妍掳走了。
苍罡现在没多余的心力去追究,为什么蓝涟辰会和画妍单独相处,当务之急他只想找回她,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事情他都不会追究,可她落入了魔爪中,还能好好的安然无恙吗?
“醒了?”
宛若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画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眯缝着疲倦的眼,费力地扭头四处张望,脸上露出惊诧莫名不知所云的神色,打量着这间房间。
这间房间比她在飘渺宫居住的地方还要大上两倍,厚重的白色长绒地摊,红木家具散发出如段子般的光泽,夸张的雕花大床上至上而下的垂着轻薄如蝉翼的层层绢纱。
最终画妍的目光定格在那个黑纱遮面的女子身上,那纤细柔弱的女声正是出自她的口中。
看画妍用陌生的眼神望着她,她不气也不恼,只是阴恻恻地笑着说:“我是水柔,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脸戴黑纱的女子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九尾黑狐。
九尾黑狐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像是撒娇地往水柔怀里蹭了蹭。然后转头看向画妍,璀璨如黑曜石夺目的眼眸,竟对她开口说起了人话,“欢迎你来到青丘之国。”
画妍顿时感觉寒意从脚底袭遍全身。
、第50章 被监视
数日来,画妍被他们好吃好用地供着,还明着送了两个乖巧懂事的侍女给她,暗里想必是来监视她日常中的一举一动。
其实在这种地方,除非画妍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否则插翅难飞出这里。
幸好这个小院十分雅致也幽静,只是周围似乎人迹罕至,这是画妍多日来观察下来所作的结论,院落外的世界好像始终处于静谧。
她想不通为什么魔族将她掳来,却只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从没有要虐待她的意思。
按照千华冰的说法,她是苍罡的弟子,魔族抓住她了应该少不了**与折磨,为什么偏偏视若她像贵客般照顾。
而她每回提出的各种要求,他们也是有求必应,为了试探他们的底线,她想出了很多尖酸刻薄的需求,他们竟然都毫无怨言的一一满足。
看起来他们对她十分尊敬,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这就令画妍更加费解了,她师尊手上沾满了魔族的血,听说当年苍罡手中的龙渊剑横扫战场,魔兵枉死在他剑下无数。所以说魔族应该很恨苍罡才对,接着连带着恨她,否则干吗找她麻烦,还以为他们抓了自己,会把她千刀万剐,没想到竟然成了现在这幅境地。
画妍心里一直幽默算太阳起落,估摸可能已经过去了五天。
苍罡那边应该已经知道她失踪了,然而不知道蓝涟辰去了哪里,是不是和她一起被掳来了,但连日来都不曾见过他,那些魔族将他弄去了哪里呢?
画妍越想越心烦,不由地心绪浮上了脸,秀眉微蹙地沉思,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给苍罡报个信呢?
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的画妍,觉得自己闷得都要发霉了,还是决定起身往外走去,只是左右两边各跟着一名少女,宛若是画妍的影子,始终形影不离。
左边的少女面目清秀可人,身量娇小,身着水绿色纱裙,她自称名叫碧儿。而右边面容相对灵动些,身材纤纤,穿着浅蓝色的少女,自称是桐儿。
画妍一在院中树下的藤椅上坐下,碧儿和桐儿就乖巧伶俐地一左一右奉上茶点水果。
她面带愁容的长叹一声,压根没胃口吃这些东西,只担心苍罡那边如何了,他是不是发疯得找自己,想到此处她根本是寝食难安。
午后明媚的阳光,穿透了她头顶繁茂的枝叶,丝丝缕缕洒落在她的身上,微风拂过,树枝上不知名的小花飘然落下,正好落在她的额头上。
画妍两指捻起这朵小花,若有所思地盯着花儿,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明白能够想些什么。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惊醒了她,画妍抬头看去,又是那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她现今穿着一身玄色暗纹长裙走来,黑色的长发绾成了斜髻,发间簪着三支青玉发钗,深沉的黑眸正在望向画妍。
而跟在她身边的是她时常喜欢抱在怀中,并时不时温柔逗弄的九尾黑狐,此时它迈着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跟随着水柔。
他们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来看她,像是要亲眼确定她是不是在这里一样。
画妍已经习以为常,静等他们走到自己的面前,所以她并没有起身,依然坐在藤椅中无视他们。
水柔见这几日来,画妍破天荒地肯走出房间,不免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不知道这小丫头在盘算什么。
先前画妍刚醒来,听到水柔这个名字,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后来在当夜画妍才猛然醒悟过来,那日在林中挟持她的人就是这个黑纱蒙面的女子。
画妍在千华冰诉说的故事中,潜意识里本对魔族全无好感,接着又经历了那场惊变,她对魔族的这一群简直厌恶透顶了,要不是他们千华冰怎么会为了要救她而失去一只眼睛呢!
看着水柔走近,画妍难掩眼神里浮现出的恨意。
水柔敏锐地觉察到,这个眼前看似乖巧坐在藤椅里的小丫头,眼眸中明显对她是有敌意的存在,但她身上有寂夜所给予的魔后之印,让身为魔使的她,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这力量之下。否则昔日纷纷自曝的葬身的魔兵历历在目,或许她要经历的下场了。思及此处,水柔心底微寒。
所以自从将画妍劫来,水柔不敢动她一根毫毛,像是侍奉真正主子一样待这个丫头。
“看来今天姑娘的心情不错,总算肯从屋子里出来了,”水柔纤细的声音,从中透出的不是关切,而是彻骨的寒冷。
她眼波微凉,流转在画妍的脸上。继而又接着道:“我还真怕姑娘在屋里憋坏了,到时候让我如何是好。”
画妍给她盯得有些心里发毛,在藤椅里挪了挪身子,头看向另一处懒得与水柔搭话。
水柔也不勉强她说话,只是冷笑而过。
画妍眼角余光扫见,她玄色暗纹长裙晃过,坐在了自己对面的藤椅上。
看水柔没有走的意思,画妍就开始浑身不自在了。
“别假惺惺的装作好意来关心我,”画妍十分气恼瞪视她道:“把我抓来肯定没安好心。”
水柔冷冷一笑,道:“不管我安的是黑心还是白心,都要把你带回魔界去。”
画妍的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我才不会跟你走。”
“不跟我走,你还能去哪里?!”水柔向前探身,猛地抓住她的双臂,强迫画妍看着她的眼睛。
画妍给她抓得浑身不能动弹,只觉得冰冷彻骨的寒意,从那双手掌中源源不断地钻入她的身体,那纱遮面下的嘴角仿佛浮现那阴沉冷笑。
“你以为你能逃走?还是你的师尊会来救你?”水柔眯起眼睛,她冰冷苍白的手指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画妍无力反只能保持缄默,她紧抿着双唇。
水柔轻蔑地笑起来,“别天真了!”她忽然放开手,画妍重重跌回了藤椅中。
画妍警觉地看着那个正在掸衣裙的女子,觉得她似乎方才从对方的眼睛内,看到了水柔对苍罡有非同寻常的浓烈恨意。
她好奇心驱使,画妍踌躇之下,还是试探性地小声问:“你,你恨我师尊?”
“是!”水柔回答得斩钉截铁。“他杀我魔族千千万万同胞!怎教我不恨?但——这些加起来都不及我对他的恨。”
“我师尊对你……?”
、第51章 购物狂
“他……”水柔的声音似有微不可查的轻颤,她苍白的纤细手指像是无意识地抚摸上了遮面的黑纱,接着狠狠一扯,黑纱飘然落地,一张残颜展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刻,画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水柔对苍罡那无限的恨意,容貌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异常的重要。
半张残颜,狰狞的诏示着她样貌的丑陋。
水柔以为画妍给这残容给吓傻了,以至于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看,嘴角勾起一个丑陋的笑意,对画妍道:“怎么?害怕了吗?”
看过水柔的鬼面残容后,画妍只觉得她有些可怜,在水柔察觉到她竟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时,水柔气得扬手就要打下。
只听旁边忽然有人叫了她一声,“婶婶。”水柔才硬生生地停住要落下的掌势。
水柔也顿时清醒了过来,懊悔自己怎么突然情绪失控了,幸亏有侄儿提醒,否则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