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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别离歌-第22部分

小说: 别离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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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楚平、萱儿二人死后,七初离知晓勾雪之笛可唤人魂魄,便独闯十三魔煞殿,打破暗殿结界,甚至使魔之结界几近崩塌。拥有如此力量她,却在忘忧殿外跪了十天十夜,终于感动勾雪公主,随她前往冥界,吹奏还魂曲。”
“她依靠勾雪在百万魂魄中找到楚平,鬼王却下令强行将楚平推入轮回道。初离怒砸转世□,放出数万恶鬼,将冥界闹了个天翻地覆。白渊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前去阻止,却最终没有赶上天罚。”
“天帝浚夷以诛神之罪降下雷罚,打散七初离的三魂七魄,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里,红袖不解,忙问,“若是魂飞魄散,为何如今……”
音音道:“白渊用昆仑镜护住了七初离的本体。”
“昆仑镜?”
“是,昆仑镜乃上古神器,龙族祖先机缘偶得,白渊便是用它聚集初儿散去的三魂七魄,凝为实体。哪知天帝得知此事,下令毁去昆仑镜,将其斩碎为五碎片散落凡界。我同白渊费尽心力只找到了两块碎片,但也足以为七初离保命。她在万狐山沉睡千年,才将体中两块碎片完美融合,只是前世的记忆,都失去了。”
“碎片……”红袖忽地捂住袖口,又猛然松开,试探问道,“是不是说,集齐五块碎片,阿姐便会恢复记忆和修为。”
音音并未在意红袖异常的表情,答道:“不仅如此,重生之后,初儿的生命与昆仑镜已融为一体,她能够窥探过去的能力也是拜昆仑镜所赐,若是恢复,她甚至可以肆意穿梭时空。”
红袖脚步一滞,音音依旧径自走着,语气里添了几分玩味,“只是拥有如此逆天的能力,要付出的代价必也是极大的。”
“代价?”
“恩,至于是什么代价,到时候也许只有她本人知道吧……可是,无论是否因为私心,我和白渊都不愿行至那个地步。即使,她永远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
说着说着,二人在混沌塔殿中已行了许久,红袖还想继续追问,却突然停下脚步,呢喃道:“阿姐?不是……”
“恩?”音音并未听清红袖的话,侧身绕过她才见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不禁喊出声,“荆流孤?!”
音音方发出声响,前方便是数道红光从流孤身上散开,红袖与她只觉得空间震了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流孤眼前一黑,一个重心不稳,退了几步,待到看清四周,“曦”已背对着他。
片刻的寂静,流孤像突然醒悟什么一般,脱口道:“她在哪里……初离……初儿在哪里……”
“曦”左手一挥,身前便出现一个约莫三人高的门。
“再走过去,便是底层的入口。”
流孤顾不得许多,起步冲了过去。
“你爱她么?现在的初离。”
“曦”淡淡地突出这几个字,颤抖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流孤门前顿足,立了许久,方道:“我很庆幸……我现在终于知道对她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我一直害怕,对她的喜欢只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如今好了,我明白,我是喜欢那个让人头疼的小狐狸。”
看着流孤决然而去的背影,“曦”朱唇微抿,释然一笑,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随之,她的身形愈发模糊,化作一束红光,一齐冲入门中。
“那是什么?”红袖有些茫然,却听音音不紧不慢道:“执念。”
“哈?”
“若执念过深,碎片便可化作实形回归母体……可你说她为什么先来找荆流孤。”
“……”
“或许她只是想确认,世上已没了帝曦与楚平,流孤只是一个拥有他们记忆的男人……那么如今,只存在一个初离就够了。”
“……”

塔殿底层暗而幽深,流孤方踏入,身后红光便先他一步冲向前面,直奔初离。
蒙面男子大惊,出手意图阻拦,红光却穿透他的身体,涌进初离额头。与此同时,初离怀中的玉盒发出淡淡光亮,一眨眼,又是一道光涌如初离的身体。
蒙面男子还未缓过神,流孤便飞起一腿将他踢出十丈远,他被震得没了意识,可流孤满心都是初离,哪里管他如何,只想立马到心爱的人身边。
她无力地抬头,是他,心中闷得慌,不禁捂上胸口。流孤挥剑砍去铁链,甩来她手中的玉佩,将她扶了起来。
“我来了。”
初离咧嘴一笑,闭上双眼。
什么都不再说,近万年的记忆,都抵不过这一刻的温暖。
二人各怀心事,并未发觉身后的杀意,箭到跟前,已来不及放下怀中的女子,流孤只能勉强扭过身体,但箭矢还是擦伤了右肩。
细微的伤口,却出奇得疼。
他轻轻地放下初离,温柔地说:“没什么大碍。”
看着的伤口,看着那抹红色,脑海中呈现的,却是帝曦死去,萱儿楚平在她眼前永远离开。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又是“嗖嗖”两声,箭矢却在中途折成两截落到地上,红袖叱道:“你是觉得自己铜墙铁壁了不成。”
音音自然是在红袖之后,轻易制服了蒙面男子,眼中显露惊疑之色,语气倒是平常得很,“竟只是人类的小喽啰。”
流孤右肩成了一片暗紫色,初离伸出手来,又缩了回去,慌张地躲开流孤的眼神,深深地吸了口气,“放开我。”
“……”
“我不愿再见你受伤……不愿再见你因我而死……”
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她再说不出一句话。
“初儿。”
初离一愣,抬起头,他已不再看她,短暂的温暖渐渐淡去,他松手了,毫不犹豫。
红袖别过脸,显得有些慌张。音音将之看在眼中,轻轻笑了声,又叹了声。
初离站了起来,再看了他一眼,化身狐形而去。
黑漆漆的空间由暗转明,好似转动了起来,下落的石块打在荆流孤身上,他没有感觉般,站起身子,似笑非笑。奋力吼了一声,残饮、吹别、须池出鞘,化为百道剑芒,一时间,竟将连天火都烧不尽的混沌塔殿破坏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音音脸色沉了下来,眉梢也添了愁色,也不顾那蒙面男子,正欲上前制止,只听塔顶传来一声大笑,一团红色雾气临空而下,将三剑震了回去
三剑回鞘,流孤急喷出鲜血,半跪于地。
音音愣了半秒,像是认出什么来,面露惧色,化作白龙飞离。
红雾对音音的行为不予理睬,缓缓落下,变作血衣男子,一头红发零散开来,一半遮住了面目。露出的脸,形如枯槁,眼中如涌漆黑浑浊之水,雾气环绕,噗噗翻腾。塔殿的气氛顿时变得阴冷可怖,连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红袖也是生生打了个冷颤,细细看去,竟是倒抽了口气,慌张道:“爹。”
他不作回答,转过身来,向流孤伸出右手,转了转手腕,用力一握,后者也如同被什么抓住了一般,陡然甩向高空。
红袖开口欲阻,黑衣人瞳孔瞬间放大,只瞪了一眼,她便是没了踪迹。
流孤不挣扎,闭着双眼,像是等着一切结束。

活下去,我求你,活下去……
活下去,我求你,活下去……
活下去,我求你,活下去……

流孤睁开双眼,眼中竟又有了神色,沾满血渍的双唇呢喃不止,重复的只有个字,“活……”
黑雾本已是占尽优势,黑衣中年“咦”了一声,却见流孤身后须池剑陡然出鞘,残饮吹别随即追上,三剑合一,再次化为蛇形长枪。与先前不同的是,此番换做青色须池位于中心,枪身泛起青光,以枪尾为支点,高速旋转,形成青色飓风,将四周黑雾吹散,流孤身上的伤竟也迅速愈合。
雾方散去,长枪绕流孤旋转,落于他手中时,又变为红色枪身,杀气渐显。
未想到有这么一手,血衣男子先是一惊,终也只是发出诡异之笑,那笑声如鬼泣九泉,凝为实物,形成骷髅之箭飞向流孤,轻易破了他的气势。
长枪仿佛自知不敌,重新化作三剑回鞘。
千钧一发之际,听得一声狼嚎,飞向流孤的箭纷纷落地,一只巨形白狼不知何时立于他身前,呲牙咧嘴,棕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黑衣中年,不时发出呜呜之声——白狼身上,女子侧身而坐,浅笑如花,朱唇轻启,那声音轻柔似水,好不温暖。
“小兄弟若不介意,可与我乘着白狼同行。”
流孤一愣,这陌生的笑容竟令他有亲切之感,女子见他犹豫,又笑道:“我是受人之托,若小兄弟信不过,可观此物。”言罢,女子摊开右手,现出一翠玉簪子。
尘儿?!
流孤暗想,随即点头,一跃落于白狼背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落焱花冢弟子,钟敏。”
黑衣中年见这二人闲话家常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不免恼怒,又是一声大吼,竟是出现比先前大过数倍的箭矢像他们冲来。但见流孤反手握住残饮剑,却被钟敏拦住,“如今十个你我也是敌不过他的,不过我言儿的速度,世上可没谁比得过……抓紧咯。”
钟敏摸了摸白狼的皮毛,白狼眯着眼睛吼了两声,分明是喜悦。
白狼飞速朝着黑衣中年的反方向奔跑起来,那身形如风似影,虚虚实实,转即不见。
见到如此神速,黑衣中年亦是大惊,却并不再追,只环视了眼这满目疮痍的塔殿,有些无奈,“这又得修上一阵子了。”




☆、蜀山,明全师兄好

魔界之乱已过去三月有余,神界崇华殿上,天帝浚夷居高而坐,单手撑着脑袋,眯缝着双眼,语气平和:“初离,还活着?”
正殿之下,锦衣女子手持白玉月桂枝,低头而立,她的一旁跪着一个素衣小童,双臂展开向前,整个身子都快贴在地面上一般。女子随意瞟了两眼,不禁眉头微起,却也没说什么,轻声应了声“是”。
浚夷悠闲地睁开双眼,目光落在女子身上,淡淡地说:“杀。”
这声“杀”,听得轻松,女子却觉得一阵威压迎头而来,双腿一软,险些没立得住脚跟。一旁的小童却没这么幸运,整个人“啪”地趴倒在地,额间的汗水已是留到颈间。
女子大惊,匆忙下跪,“天君恕罪,文扰他第一次来崇华殿……”
方要继续解释,浚夷挥了挥手,女子便住了嘴,行了大礼缓缓退去;文扰也是吓得蹦不出半个字来,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子,两只手拼了命般来回搓着身侧的衣角,踉踉跄跄地随着女子离开。
一走出崇华殿,女子便转身甩起白玉月桂枝敲在文扰的脑袋,“怎会如此失礼!”
文扰连连低头认错,不停地咽着口水,苍白的脸色并未立即缓过来。
女子见状,怕他是真的吓到了,也不再责备,只是又教导了几句应有的规矩。
“嗯……嗯……”文扰应声着,心里想的却并非崇华殿上的失礼,思忖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神尊为何要杀初离?”想想怕自己说错话,又补充,“我是说神尊地位尊贵,怎么会亲自过问小小一个狐妖?”
“她可不是普通的妖怪。”女子冷笑,轻抚了抚手中的玉枝,“好了,你回月神殿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文扰答应着,却立在原地迟迟不动,待到女子走远了,拔腿便跑,向着的并非月神殿的方向。

于此同时,凡界蜀山,太阴殿中,两个道士模样的男子相对而立,低声商量着什么。
一人四十出头的样子,面色如铁,身着白色道袍,手提金算盘,表情甚是懒散;另一人则不过三十,笑容满面,单手负背,一头青丝披散而下,垂在淡蓝色的道袍上,若非细看,怕是极容易被认作俊一俏娘子。
正说着,白袍道士突然将手中的算盘甩了出去,怒不可遏地嚷了起来;蓝袍道士稍稍高出他半头,并不辩驳,笑而不语,低头倾听。
前者愈发显得急性子,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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