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姑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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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看着挺娇气手劲儿倒是不小,硬抽了半天都没抽出来,黛眉一拧不满地:“你放开我。”
孟繁繁摇头,“不要。”
一股无名火上来,黎惜芝另一只手拿着她的手腕狠狠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这下是使了狠劲的,孟繁繁的皓腕上都能看见被她嘞起来的红痕。气恼之下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正在长廊边沿,后脚陡然踩空,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在向后倾倒。
“芝芝!”孟繁繁一惊,赶忙又拉住她,奈何力气不够反而被她带得一起往下跌落。
黎惜芝只觉得耳边一阵翁鸣,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惊惧之下脑子什么也想不到。却觉得自己被紧紧地抱着,直到落地的那一刻才松开。
后腰一阵疼痛,她睁了睁眼,便见孟繁繁在一旁躺着,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了无生气的样子。便强撑起身子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脸颊,急切地唤道:“孟繁繁?”
她的模样比自己惨多了,额头大概撞上了台阶,磕破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看起来很是心惊。想到方才从楼梯滚下的时候一直是她护着自己,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情绪在黎惜芝心里漾开,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尚有呼吸,便缓缓松了口气。
探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便觉得周身有股迫人的寒意,黎惜芝抬起头来,发现段言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她便没多想地急切道:“阿言你快看看她,她昏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们从……”
后面还有一半的话没说完,却被段言的举动生生打断。他走上前来将孟繁繁抱了起来,不知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没有,脚步没有停留地往前院走去,竟是看也没朝这边看一眼。
黎惜芝在原地怔了许久,摸了摸手臂仍是痛的,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梦境。
孟繁繁受伤并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在段家受的伤。她后面站着的郁妃和皇上,让人更是不得忽略。是以当大夫诊断过后说身上有多处伤痕,头部被磕坏了可能要昏迷个几天后,段家集体严阵以待,齐齐聚在了前厅。包括黎惜芝。
段母拿凌厉的眼神看了黎惜芝一眼,问道:“大夫说繁繁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痕,像是挣扎过后留下的,当时就你们两个人在,你对她做了什么?”
黎惜芝从一开始便垂着眸子,仿若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会儿听得段母的责问,更是没有丁点儿反应。
见她迟迟不回答,段母气恼地拍了下旁边桌几,“说话!”
她这才抬起眸子,抿唇半响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段母显然不信,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转向一直沉默的段言,“言儿,是你将繁繁抱回来的,可有看到什么?”
段言闭了闭目,“没有。”
然而黎惜芝却犹如陡然清醒一般,焦虑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什么都没对她做,阿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相信我?”她的后背至今都是一片疼痛,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叫来了前厅,这会儿不知道该青紫成什么样子。
段言看向她略带急切的眼眸,心下不忍。但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传进宫里指不定掀起什么样的波浪,便强自压下心头之感,对她道:“你将当时的事细说一遍。”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黎惜芝莫大的打击,她想过段言会生气会责怪,甚至也想过他什么都不问只一心相信自己,却从没想到是这样冷淡的口气,犹如面对一个不相关的人。她咬牙止不住地失望,“我不会说的。”
段言眸子一暗,声音更显冷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一旁的段父见两人关系僵硬,严厉地喝住他们的谈话:“都给我好好说话。”然后看向黎惜芝,声音缓和许多,“芝儿,这不是小事,若是你无法解释,那将来可是要闹大麻烦的。”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解释?”这会儿她才觉得什么叫委屈,但是又倔强地不想示弱,只觉得全身冰寒,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依靠。“我不会解释的,那样会显得我很心虚。”
段言颔首:“好,你不解释,那我来问。”看了看她落寞的小脸,缓缓道:“她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跟你有无关系?”
想到她是为了拉住自己才跟着摔下来的,大概算是有关系吧。黎惜芝默不作声,是铁了心不肯说话。
段言只当她是默认了,又继续问道:“是你推她下来的?”
她抬眸,“你觉得是吗?”
段言沉下脸来,“我要听你说。”
黎惜芝敛眸掩去眼里的失望,半响才道:“嗯,那就是了。”
听罢两人的对话,段父没再出声,倒是段母一直说着事情的严重性,话语里掩不住对黎惜芝的不满。只不过段母说了什么,却是再也入不了黎惜芝的耳,她只觉得后背愈发地疼了,还有心里的寒意在一点点蔓延,直至将人淹没。
唯一能听到的,便是段母要求段言这两日要留下来照看孟繁繁,一步也不能离开。黎惜芝走回自己的院落,猫猫正在院子里悠游地走着,平日里见到她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倒是定定地将她瞧着,动也不动。
黎惜芝揽着它的脖子在它身侧蹭了蹭,喃喃地道:“猫猫,我是不是走错路了……”
猫猫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尾巴在身后一扫一扫地,难得乖乖地任她抱着。
这个问题黎惜芝想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听说孟繁繁醒了,想着她好歹是救了自己,便去了她的住处看一看。房间的门没关,她便轻易地走了进去,在拐过屏风看清里面的光景后,脚步猛地顿住。
倒是孟繁繁一眼就能瞧见她,忙撇过头躲过面前的药勺,笑眯眯地:“芝芝你来啦!”
段言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药匙,面色不善地喂孟繁繁吃药。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她扶着屏风的手紧了紧,抿唇道:“嗯,我来看看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点。”
见她到来,段言将手里的药碗放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有些局促。但再一看他一脸冷凝,并无其他情绪,黎惜芝才心道是自己想多了。
孟繁繁显然很是高兴,气色比前日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的红润,“我好多啦,每天都被子重逼着吃药,能不好嘛!”
微微点了点头,她道:“既然你没事就好,不打扰你喝药,我先走了。”
说着竟真的不管孟繁繁在身后不满的唤声,转身决然地离去。这样毫无留恋的背影,让段言有种不安的感觉,赶忙追了出去,在走廊转角将她追上,“去哪?”
看了看突然挡在自己跟前的人,屹立的身子仿佛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只是,却不再是她的。黎惜芝睁了睁眸子,里面是一如先前的清澈明亮,“回去找猫猫呀,还能去哪?”
听她如此回答心里才有些踏实,段言想摸摸她头,终是忍住了,说道:“我等下去找你。”
黎惜芝颔首,弯了弯眉眼,“好。”
说着从他身侧绕过,没再多说一句话地走开了,只留一阵由她带来的清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段言蹙眉,不知是否是自己多虑。
自方才被黎惜芝撞见后,段言不管孟繁繁胳膊上的伤,再也不曾喂她吃药。最后还是唤来了丫鬟,丫鬟哄了许久才让她将那碗药吃下。这几日因着她受伤,孟家和宫里不断有人来问怎么回事,均被他解释过去。说是楼梯修筑不结实的缘故,才导致孟繁繁失足跌了下来,由始至终都没将黎惜芝说出去。
为避免再起事端,段言只好每日将她照看着,让她按时吃药早日康复,却不想被黎惜芝撞见。这会儿见她吃了药好不容易睡下,才起身往黎惜所住的院子走去。
搁着平时到来,一定能看见黎惜芝和猫猫在院子里玩闹的场景,如今却是连个人影儿都见不到。段言原本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快步走到屋里去,仍旧没人。
往里屋走,见床头放着的平日穿的衣物一件不剩,俨然是没了人的痕迹。他闭目,身侧的拳头紧握,恨不得捏的是某个姑娘的脖子。再睁开时里面一片震怒,眼睛余光看到桌案上压着一张纸,上面是黎惜芝青涩小巧的字体。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阿言,跟你好是最令我伤神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虐完了……都快写哭了……
可能是这两天来大姨妈心情压抑,所以文也写的压抑,不要打我啊。
、姑娘为贼
若是猫猫就这么走出去实在太招人眼球;黎惜芝苦思冥想之下便拿了块黑布将它整个盖住;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一开始它别提多不愿意;眈眈虎目注视着她,好说歹说之下才没有反抗。
她本意是想直接回碧华山的了,省得在外面如此闹心,还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只不过再一想反正出来一趟;要是还心情郁闷地回去岂不是太吃亏了,便决定留下来好好玩乐一番再说。
好在黎惜芝没有太笨;知道拿几件值钱的东西典当,不然还真是一点盘缠都没有。从当铺走出来;回到猫猫藏身的巷子里,远远地看去好像又多了个人影。她蹙了蹙眉,快步走上去,见是一个男子蹲猫猫面前很是好奇,她走近时正好听到他问猫猫:“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裹着这么奇怪的黑布?”说着迟疑了一下,举起手来要掀开猫猫身上的布。
黎惜芝不得不出声打断:“住手,不许掀开。”
那男子的手霎时停住,因着背对着黎惜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是诧异:“你会说话?你……是人?”
“……这位兄台,麻烦你转过身来。”头一回对人有种无力感,黎惜芝一面替他着急,一面淡淡地说道。
那个人听得她的声音,缓缓站起身子,侧了半个身子回头看她。站起来后黎惜芝才发现他身姿修长,是个清隽俊俏的年轻公子。他见到黎惜芝显然很是诧异,又有些好奇,看了看猫猫又看了看黎惜芝,“这东西是你的?”
黎惜芝怕他看出什么异端来,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谁知他竟然咧嘴一笑,煞是清朗明媚,“可否让我看看?”
险些被他的笑容蛊惑,黎惜芝怔愣之下,摇头拒绝,“不行。”
只不过人一好奇是挡也挡不住的,饶是她十分坚定地拒绝了,那人依旧不屈不挠地追问为何不可,以及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要盖得这么严实你一个姑娘家带着这么诡异的东西出门是为什么……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后来黎惜芝实在是被问烦了,便绷着一张小脸再也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带着猫猫转身就走,也不同人打声招呼。那人就在后面看着她离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忽地绽出一笑,虎牙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亮光。
在店家探究疑惑的目光下带着猫猫住进了客栈,并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人问起她千万不要将她说出去,为此黎惜芝还给了掌柜不少银两,总算是封住了掌柜的口。之后她又独身一人去药房买了止疼化瘀的药膏,前天从楼梯上摔下来,没人关怀自己,身边更是连个药都没有,是以她忍了两天疼痛,依然没见后背有好的趋势,这回出来才不忘给自己买药回去擦一擦。
回去时天色已暗,将客栈的房门关上,看到猫猫早已受不了将身上盖的黑布扒拉了下来,一双眼睛又是怨愤又是不善地看着自己。黎惜芝不理它,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将衣衫脱下给自己胳膊肘上药。两个小臂和胳膊肘青紫一片,碰一碰都是疼的,她咬牙忍了忍给自己涂抹完药后,扭头看了一眼后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能为力。
余光瞥到桌旁卧着的猫猫,眸子转了转,蹬蹬两下跑到它跟前,蹲下来眼含期待地看着它:“猫猫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