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恶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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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到底是幽州贺家出来的姑娘,哪里是如今这见不得人的模样!
“三小姐从二小姐那穿了条裙子回来,却被从裙子上爬出来的蚂蚁给咬了,如今听说脸都肿得不成样子了!”窦姨娘回忆着关于叶明珠的事,哑着嗓子道。
流朱公主嗤了声,道:“胡说八道!裙子上哪里来的蚂蚁?几只蚂蚁又如何能将人的脸都给咬肿了?”
叶葵不由暗叹,老夫人要证据,窦姨娘说有,却扯出了叶明珠的事来。
这哪里算得上是证据,但显然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转移到了夜明珠的事情上。
这本是一点也不相干的两件事,可叶明珠跟叶明宛都是从她那回去后便出了事。这么看来。剩下的叶明乐恐怕也是不能幸免了!
真是好手段,她不过是对叶明珠动了点手脚,结果事情就被串成了一条线。
“公主殿下不知,那裙子上听说镶嵌了许多珍珠,那些蚂蚁就是封在珍珠里的!”窦姨娘急急回到。
贺氏冷不丁接话:“把蚂蚁封在珍珠里?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三丫头每日都要喝甜汤,这蚂蚁必定是被那甜香给引出来的!”
这下子,流朱公主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又一把剑悬在了叶葵的脑袋上。
就在这时,第三把剑送了进来。
“老夫人——快救救我家四小姐——”来的是杨氏身边的心腹妈妈。
叶老夫人心道不好,黑着脸问道:“四小姐怎么了?”
那妈妈重重喘着。道:“四小姐上吐下泻,现在这人已是出气多过进气了!”
叶老夫人眼睛一瞪:“胡扯!不过还泻肚,哪里就能到这地步!来寻我有什么用。还不快去寻大夫去!”
“寻了寻了!”那妈妈苦着脸,“请的王太医来看的,说、说是中毒了!”
又是中毒?
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均倒吸一口冷气。
一而再再而三,这事怎地还没个结束的时候了!
偏生这三个人都是去过叶葵那的!
贺氏更是夸张地道:“真真是夭寿了,莫不是葵丫头的煞气在作祟?”
叶老夫人没有理会她。只让那妈妈回去,事情她会查清楚的。
“全是胡扯!这若是葵丫头做的,她为何要用三种不同的方式?”流朱公主想也不想,便为叶葵辩驳起来。
贺氏冷笑一声,道:“我们知道三弟妹同葵丫头感情好,可现在却不是该感情用事的时候。好端端的。三个人都出了事,偏生那么巧还都去过葵丫头那,这难道真的同葵丫头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葵冷眼看着。全然不在意她们说些什么。
这三个人中,只有叶明珠一个是落在她手里的。另外两桩事,她可不愿意背黑锅。不,便是叶明珠这一桩,她也不愿背起来了!
既然有人要当替罪羊。她为何不好好成全她?
“公主殿下明鉴,二小姐的性子莫说在咱们叶家。便是在凤城那也是众人皆知的,不高兴了可是就能将人家的手给斩断了的。如今,五小姐几个惹了二小姐不高兴,她便下了毒手,一点也不奇怪——”窦姨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可事实上,她的话没有一句是落在重点上的!
他们依然没有明确的证据!
不过是拿她的人品性子作伐罢了!
可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显然是当局者迷,两人都心挂着她,倒是都没有反应过来,反而被窦姨娘的话给带着跑了。
“闭嘴!”流朱公主有些恼火,“一切等三位小姐复原了再说!五小姐过些日子便能开口,我们到时再议!”
窦姨娘脸上有焦急的神色一闪而过,跪着磕头道:“老夫人,公主殿下,这事一日不解决,婢妾一日不敢闭眼啊!”
场面一时僵持了起来。
叶葵淡然出声,打断了一室寂静,“姨娘这般急着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可是做贼心虚?”
“二小姐莫要血口喷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可心虚的!”窦姨娘急急反驳。
叶葵轻笑了声,好整以暇地问道:“既如此,姨娘怎的忘了说,我送给三小姐的那条月华裙是姨娘亲手做了给我的?”
124 剥茧抽丝
不过短短一句话,眼前的境况已是天翻地覆。
叶老夫人怒不可遏,手中拐杖重重点地,“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婢妾、婢妾不知道什么裙子……”叶葵的话来得这般突然,窦姨娘丝毫没有准备,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辩驳。
叶葵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窦姨娘,声音稳稳地道:“姨娘的记性怎会这般差?那条月华裙的的确确是姨娘亲手做的,当日你送裙子来时,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都瞧见了。”
窦姨娘闻言,不禁愣住。
她仰头一看,叶老夫人跟流朱公主的面上已十分不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想了起来。
她的确为叶葵做过一条月华裙!
可是,那条裙子上并没有一颗珍珠,所以在听到叶明珠那发生的事后,她根本一点也没有想到那条裙子同自己会有什么干系。身子情不自禁地轻颤起来,窦姨娘兀自强撑,道:“婢妾想起来了,当日的确是为二小姐做过一条月华裙,可那裙子上根本没有珍珠!”
话音落,那厢贺氏已经嗤笑着接话道:“笑话,就凭她的身份,她能有珍珠?莫说要在裙摆上绣上一整圈,怕是连一颗也没有!”
窦姨娘心中微松,却见叶葵突然又笑了起来,她的那颗心霎时又沉了下去。
“母亲说的是,只可惜父亲前些日子因为五妹妹的事可送了不少好东西去窦姨娘那。”叶葵一步步逼近,“若非如此,窦姨娘自然用不上那些珍珠。母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寻了父亲问一问。”
贺氏跟窦姨娘同时脸色大变。
前者是嫉妒得发狂,后者却是因为这事极为私密,没想到叶葵竟然会全部知道!更叫她心惊的是。那些珠子明明被她好好地锁在了箱子里,怎地会出现在她给叶葵做的那条裙子上?
贺氏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当然也不会为此派人去问叶崇文,叶葵既然敢这般说,这件事就必然是真的。就算叶葵再厉害,也绝不可能让叶崇文帮着她说话,所以这事必定不会假。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贺氏愈发气愤起来。
叶崇文是从哪里得来的珍珠,竟是将她瞒得滴水不漏,尽数送到个妾那去了。
他这可还真是要宠妾灭妻了不成?
“窦氏。你老实说,那裙子上到底有没有珍珠?”贺氏咬牙切齿地问道。
窦姨娘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轻易下决断了。那条裙子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可叶葵如今却是咬定有,她不由有些慌张了起来。
“婢妾做的那条裙子上的的确确没有珍珠!”窦姨娘一咬牙,不肯松口。
流朱公主淡淡道:“既如此,那将二哥送你的那些个珍珠取出来给我们瞧瞧便是了。若是东西在,你说的自然是真话。若是不在,哼!”
话完,阮妈妈已经领着人去搜那些珍珠了。
窦姨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愈发快起来,怎地事情同她想的不一样?
贺氏嫉妒得眼红,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叶葵,已是满脑子珍珠。当下便让人去三小姐那将那条裙子取来。
不多时,阮妈妈同被贺氏派去取裙子的人一前一后回来了。
阮妈妈脸色阴沉,道:“什么都没有寻着。”
窦姨娘瞪大了眼睛。失声道:“全都找过了?”
“姨娘大可放心,老奴连角角落落都已经找遍。”阮妈妈没给她好脸色看。
“珍珠!珍珠不都在这上头嘛!”贺氏接过那条脏污的裙子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抛向了窦姨娘,“贱婢。到了如今你还要说假话不成?”
这般上好的珠子,竟然全被送给了这个贱人!
这便也就罢了。可这贱人竟然还将东西送给了叶葵。真是叫人无论如何也忍不下那口气!
窦姨娘木愣愣地捡起那裙子看了两眼,骇然不已。
那上头的针线,那花色料子,可不就是她送给叶葵的那一条吗?
问题是,那些珍珠竟然也真的全部在裙摆上钉着。
心如擂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唯一知道真相的叶葵却只是冷眼看着她渐渐失魂落魄的模样。选了这条裙子不过是随意而为,让秦桑想法子偷了珍珠来,也不过是因为正巧窦姨娘那有罢了。
然而,事情就有这般巧。
不过是无意为之,却派上了这样的用处。
千不该万不该,叶明烟不该正巧挑了叶明宛跟窦姨娘来下手!
“这、这裙子就算是婢妾做的,也无法证明是婢妾在里头放了蚂蚁呀——”窦姨娘有些慌了神,咽了口唾沫申辩道。
叶葵叹口气道:“姨娘如今倒是来讲究证据了,先前为何一口咬定便是我做的?且不论三妹跟四妹,五妹妹去了我那多少次,恐怕姨娘也记不清了吧?若是我真想对五妹妹不利,为何要等到现在?倒是姨娘,心狠手辣至此,叫人不得不佩服……”
窦姨娘龇目欲裂,厉声道:“二小姐这话是何意思?莫非是说我对五小姐下了那样的毒手?”
“我的意思,姨娘本就清楚不是吗?”叶葵眼中含冰。
窦姨娘闻言,顿时后悔不及,不该听信叶明烟的谗言,不该贪那些银子才是!如今却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贺氏虽厌恶窦姨娘,此刻却更希望叶葵能被拿下,不由开口道:“虎毒不食子,窦姨娘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葵丫头你莫要狡辩了!那裙子便是窦姨娘做的又如何?东西在你那呆了多日,保不成被你动了什么手脚!”
叶葵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看着贺氏道:“母亲是想再冤枉我一次吗?”
“你胡说什么!”贺氏不觉语塞,恼羞成怒。
“母亲不喜我,我一直都知道,可母亲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诬陷我,女儿着实当不起!”叶葵声音渐渐冷硬,听得贺氏一激灵。
叶老夫人头疼不已,扶着额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闹哄哄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她倒不如随老祖宗一道去了才好!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不是叶葵做下的,却绝对同她脱不了干系!她的二儿子送了小妾半匣子珍珠,她不知贺氏不知,众人皆不知,怎地偏生就她叶葵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再不济也说明了这丫头的手已经在府中伸得老长了!
流朱公主亦头疼不已,她虽在宫中长大,但因有皇帝疼爱,倒是不曾吃过太多苦头,如今见叶家几人针锋相对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起叶葵来。叶葵幼年失恃,她亦如此。本就有些同病相怜,如今更是多了点心疼。
“王太医呢?不是早就派人去寻了,怎地如今人还未到?”流朱公主想起了王太医,面上带出几分不悦来,“莫不是做了院判便不将叶家放在眼里了?”
这话题转移的不算妙,却十分有效。
叶老夫人吩咐阮妈妈再派人去看一看,姜嬷嬷虽然医术不差,但到底多年来只服侍流朱公主一人,这医术没得生疏了也说不准。
可阮妈妈才出去没一炷香的工夫便匆匆回来了,且带回了一个叫人吃惊的消息。
王太医没了!
“听说是在来叶家的路上,不知怎地马受了惊,车夫跳得及时,倒是留了条命。王太医却没那运气,当场便没了气!”阮妈妈说起这事来,心有余悸。
叶老夫人皱眉不语,心里却明白王家恐怕要将这笔账算到叶家头上了。
流朱公主亦皱起了眉头,想的却同叶老夫人截然不同,“好个王行山,他这一死,倒是撇了个干净!”
糟糕!
叶葵闻言,心中暗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