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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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衣纹华丽的和服裙摆,许愿牌也挂得满满当当的,在寒风的吹动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握着毛笔,凝眉望着手中的木牌,犹豫片刻之后,刷刷提笔落下一行字,然后将牌子小心翼翼地挂到了钩子上。
“唔,阿悠你许了什么愿望?”银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拖长了声线漫不经心道,一边试图越过她的肩膀看清楚她写了什么。
“不许看!”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抓住木牌并将它反面朝上翻了过来,一边紧张地转过身挡住银时的视线,并干咳着推了推他的肩膀:“被人看到了就不灵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
银时垂着死鱼眼颇为无语地望了她一会儿。
“咳咳,那……那你写了什么?”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转移话题道。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弹小钢珠时能够手气好点、委托人能够慷慨一点、房租能够减少一点、甜品能够便宜一点、《Jump》能够变成日刊……”语塞了一会儿,银时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语气飘忽地道。
“这才不是只有一点吧混蛋!你这家伙小心被天谴啊混蛋!我已经能够看得到你脑门上的“天谴”两个大字了啊喂!小心被诅咒得一辈子都不能碰甜食的病啊混蛋!”
“什么诅咒啊,你这家伙想说的其实就是糖尿病吧?说的就是糖尿病吧混蛋!唔,只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改一改我的愿望好了……不能吃甜品什么的还是饶了阿银我吧。”
银时一边吐槽道一边转身翻找着他的木牌,期间还特意将背对着她以遮挡她好奇的视线。
……总觉得这个卷毛很可疑啊。突然间好想知道他在许愿牌上写了什么。
她偷偷地凑上前去,然后不期然地看到了眼熟的字迹:
希望迎来江户的黎明——桂小太郎。
……
她默默地看着银时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木牌翻了过去。
“咦,这不是银时和悠奈吗?新年快乐!”
说曹操曹操到,明明身为重大通缉犯的桂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热情地在第一时间送上贺词。
——新年快乐!在接下来的一年也请多指教!
总是跟随在桂身边的谜样生物伊丽莎白则是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新年快乐,假发。”悠奈抽了抽嘴角,有气无力地道。
“不是假发,是桂!”对方露出正义凛然的表情纠正道,呼出的热气在干冷的空气里化成一团白雾。
她突然间有了强烈扶额的冲动。
在这种戒严的时期为什么桂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人群密集、想必是治安重点的神社,她已经懒得问了。
“前面可以占卜今年的形式运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桂兴致勃勃地建议道:“像是预测今年的攘夷情势如何之类的。”
自动忽略了对方的后半句,她按捺下自己的吐槽欲,然后颇为无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三人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待前面的队伍逐渐缩短,期间银时一直在不耐烦地挖着鼻孔。
负责占卜运势的是一名年长的神官,身着狩衣,头顶上带着高高的乌帽,历经风吹日晒的褐色皮肤上布满了刀凿般的皱纹,灰白的发须扎成了细细的一束垂在胸前,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祈求今年运势的人们会得到一张白色的纸条,纸条上的话启示一年中将会发生的事情。阅读过后,人们会将白色的纸条挂在神社旁边的树上。
桂领了纸条之后就轮到她了,她上前迈了一步,然后微微躬身接过对方节骨分明的手指递过来的白色纸条。
她微微展开纸张,但还未来得及细看,便有一阵呼啸的寒风刮过,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在衣摆的猎猎作响中,那张单薄的纸条像是被惊动的飞鸟一般脱离了她的指尖腾空而起,被寒风抓起抛向空中,“刷”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被吹到哪里去了。
“诶?!”
她惊讶地微微睁大双眸,下意识地扭头寻找。
然后,就在那一刹那,隔着重重的人影,她捕捉到了在偏僻的一隅倚树而立的紫色身影。
披着绘有暗金纹理的羽织的肩膀比起她记忆中的更显消瘦,在岁月的雕琢下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则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完全遮住了左眼,而那只仅剩的碧色眼眸之中,却犹如择人而噬的孤狼一般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隔着晃动前行的人群远远相交。
在注意到她的视线时,对方的神色也未曾变动分毫,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她,既没有闪躲、也没有透露出重逢的喜悦。
她眨眨眼,再睁开时,看到的却是十多年前村子里的那个寒酸神社。
私塾的大家正忙着将许愿牌挂到神木的树枝上,而身手向来最为灵活的银时正衔着木牌向树顶攀爬。
“怎么了,晋助?快过来啊!”桂转头朝着一人站在旁边面露不屑之色的高杉招呼道。
“哼,愚蠢的迷信。”对方撇撇嘴,高傲地扬起下巴,俊秀的脸上虽然稚气未脱,却颇为熟练地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鼻孔露出来了哟,矮杉。”树顶的银时懒懒地抛下一句,然后不意外地看见高杉大少爷在瞬间炸了毛。
“你真的确定不一起来吗?如果不是全私塾的学生一起许愿的话就不灵了。就算是为了松阳老师,你也不打算加入吗?”她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微微挑眉。
对方的眉毛动了动。
“来嘛,高杉!如果没有高杉一切就泡汤了!亏我们还偷偷瞒着松阳老师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呢!”神助攻同学甲神色焦急中带着几分不满地劝道,其他的同学也紧接着附和出声。
“切,”在众人的施压下,高杉皱了皱鼻子,然后松开环胸的手,鼓起包子脸,露出一副相当不爽又无奈的表情:“就这一次。”
祖母绿的眼眸在雪夜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他扭捏着加上了一句:“毕竟是为了松阳老师。”
然后,他迈步朝大家奔来。
记忆中那张稚嫩的面孔和嘴角边紧绷着的笑意,和眼前男人冷厉的眼神和瘦削的面庞重叠起来。
却又无法重叠。
明明可以看到成长的轨迹,蜕变的过程,但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异却无法跨越,也无法融合。
是同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她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
像是一秒那般短暂,又像是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喂,怎么了?”
肩膀上突然传来的重量和熟悉的低沉声音猝然间打破了这段难熬的寂静。
而就在她转头的微微转移注意力的那一瞬间,对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的洪流中。
她只来得及捕捉到对方微微侧过的脸庞,紫色碎发扫过脸庞的细微弧度,微转的肩膀,然后,下一秒,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好像对方根本没有存在过。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记忆中那个有着清澈的双眸、虽然高傲却非常容易炸毛的高杉,转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被浓重的黑暗吞噬得一点不剩。
“怎么了?”
银时有些发紧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没事。”
她艰难地回过神来,微微摇了摇头。
沉默中,周围忽的传来人们的惊呼:“快看,下雪了!”
她下意识地循声抬头望去,漆黑的夜幕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犹如纯白的星屑一般乘着风自天空的尽头悠悠飘落,有时甚至尚未来得及落地便融化成了虚无。
“啊,是今年江户的第一场雪呢。”
银时望着苍穹懒洋洋道,然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那些家伙都在等着呢。”
她从空中收回视线,发现不远处正站着神乐、新八、桂、以及伊丽莎白的身影。
注意到她的目光,神乐咧嘴露出笑容冲她挥了挥手。
空中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她就这么任由银时拉着她的手朝大家走去,任由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找到了对方温暖的手,然后紧紧反握住。
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曾经在私塾期间每年都会写下的新年愿望。
即使没有实现,她却也依旧近乎固执般地抓住不放的愿望。
即使是现在,也从未改变的愿望。
就像是此刻还未落地便先消融了的雪花一般,无比脆弱却又无比令人心生向往与美好的愿望。
——想要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超棒的银魂手书,很应景,求戳→→h【哔】
话说这章终于放矮杉出来溜溜了╮(╯▽╰)╭
就算不提他已经和银时以及桂决裂的事实,就以他的性格而言,我也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在听说死去多年的老同学突然间诈尸了,之后来一场感人肺腑的重逢的角色,会特地跑来看悠奈一眼就已经够……够那啥了嗯。
真心觉得矮杉这角色各种难把握,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觉得说不定我下一个新坑的男主角会是他诶【虽然说以我这个更新速度的尿性,新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各种黑身高什么的,那是因为我爱得深沉【喂!】
好消息,这周双更,下次大概周四更新o(≧v≦)o
啊,对了,还有以上的各种资料什么的都来自百度百科或是维基百科√
、迟到的情人节巧克力一样甜
她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银时称得上是幽怨的目光。
不管是打扫卫生的时候也好,煮饭烧水的时候也好,就连坐在沙发上看《Jump》时她都能感受到身后某人怨念满满的视线,简直就比前几天满大街洋溢着的粉红气息还要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不就是情人节没有送他巧克力吗?这只卷毛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这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啊喂!一副“啊啊,这个腐朽的世界还是毁灭好了”的颓废样子做给谁看啊喂!
身无分文、多年储备的积蓄全部清零,连打工时能够报上的户口都没有,她究竟要从哪个异次元空间里变出巧克力来啊混蛋!
虽然曾无数次在内心里这么掀桌咆哮,但当今天一下午都没见到银时没精打采的身影时,她还真觉得有点不习惯。
出于想要弥补的心理,也为了能够使对方振作起来,她特地下厨做了对方最喜欢的菜式,但谁知等到太阳下山,也始终没有等到对方回家的身影。
万事屋的餐桌旁显得空荡荡的,属于银时的碗筷孤零零地摆在座位前,整齐得令人觉得心里堵得慌。
啊,话说起来,情人节一个巧克力都没收到的新八今天也没来上班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旁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动了的神乐一边大口扒着米饭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男人这种生物其实都相当脆弱阿鲁,特别当是跟所谓的雄性尊严息息相关时更是脆弱得像爸比头顶仅存的发丝呢。因为情人节一个巧克力都没有收到大受打击什么的,银酱和新吧唧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说银酱这么沮丧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阿鲁。”
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粗瓷茶杯,盯着自己水面中的倒影露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有,有那么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下意识地心虚了起来。
她得承认,没有送巧克力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对于两人之间的现状感到迷茫和彷徨。
但对于自己这几个月来模糊不清的态度和隐隐的逃避之举,银时明明心知肚明却始终体贴地跟她一起装傻,任由她在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实质上的进展之后又刻意拉开距离,甚至是纵容着她的行为。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砰”的一声将茶杯扣在了桌面上,然后起身一言不发地来到了楼下的登势居酒屋。
“打扰了。”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吧台前,“那个,你知道他可能去哪里了吗?从下午起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