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3(出版书)by水阡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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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你家和挂在惜言名下不是一样吗?”
“之前你跟惜言不结婚是因为有个朱玉珂,还有个妹妹身份在那里挡着,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俩是一对了,你跟惜言的照片打开网站就能看到一大堆,还有什么顾忌的?”
“我们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难道你是怕你二姐反对?”
这话越说越离谱,苗桐完全跟大姐说不通,白敏反对不反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反对,他们就痛苦得要去死。之前全城有道德感的民众都骂她,她不也过得好好的?一两肉都没掉,也没去死。
朱玉珂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又太爱脸面,想要赌却输不起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她就好多了,在失去父母庇佑独自讨生活的时候,就顺便把脸面也丢了。
成长这种东西是奇妙的。以前在乎的东西,现在不在乎了。以前想要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一文不值。
人只要不死,一直往前走,就一直在抛弃以前的包袱。
第九章:风波频起
【想起以前的事,都有点大梦一场的感觉,可隐约觉得这梦还是没有做完,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外,但我的心脏已经硬得像石头了,什么都不怕了。】
1
很快到了去欧阳大哥家拍摄的时间,欧阳老先生房间外头的院子里的垂枝碧桃开成一片绚烂的霞,是几个片场中最漂亮雅致的场景了。
场记小姑娘吃着可口的点心,幸福得直眯眼嚷着,前天还在贫民街呢,这样才是人生。欧阳立打趣她,过两天拍垃圾场的时候你就要感叹贫民街的人生也不错了。
拍摄的前一晚欧阳立才打电话给她,要她临时加一场罗佑宁的采访。
罗佑宁穿得很简单,白衬衫开了两个扣子,头发都有些散,连眼神都有些卸下防备的慵懒,把小姑娘们迷得七晕八素的。可苗桐却看他像条闭目养神的美人蛇,只是暂时隐藏起尖利的毒牙。
对完台本后,化妆师又没事找事地过来给罗佑宁补了两次粉。罗佑宁看着苗桐在埋头工作,忍不住问:“赵家老头子最近在雇人找以前源生的员工和以前采访过那个事故的记者,甚至还有办案警察,在查你父亲当年的事故呢。”
苗桐笔下一顿,有些不明白地抬起头:“难道他以为还能找到什么惊人的丑闻?”
“凡是出了这样的事,为了防止被大做文章而且的确是工地存在安全隐患,都是想办法息事宁人,收买家属,给记者塞个红包也就是笔杆子一歪的事。这么大的摊子,就算是上头要干干净净地做良心买卖,下头的人也不一定手脚干净,都逃不过个‘利’字。老东西要查是肯定能查出点什么的,没问题也能给他查出问题。”罗佑宁跷起腿,凑近她一点,“你男人有行动了没?”
苗桐离他远一点,皱眉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汇报?”
她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翻脸不认人的东西,罗佑宁眯着眼对她搓下巴,不甘心地继续说:“我告诉你个秘密呗。”
“我不想知道。”苗桐立刻说。
罗佑宁哪管她想不想知道,只管交叉着双手说自己的:“你下次见到谢翎的时候告诉他,我罗佑宁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出卖过。他能知道的事,自然是我允许人透漏的。那个余经理啊,八百年前就想往我的床上爬,你说我的床有那么好上吗?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貌,她有什么?谢翎给她好处有什么用,那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他又吃吃笑着补充了一句:“啊,还有,你告诉谢翎,我还不知道瑞莎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一个白惜言不够还要搭上一个他在那里尽心尽力,都让我舍不得放手了。不过他谢翎也可以来跟我玩啊,哪种形式地玩都可以。看在谢氏是块肥肉,他又长得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忽略他是男人这件事。”
“你要甩了瑞莎?”
“你可真是有手段,能让白惜言连老情人掉进火坑都不顾,我一个人做戏多没意思。”
苗桐有些难过:“在这件事上我是相信你的,所以才劝惜言不要管。”
罗佑宁挺舒心地靠在椅背上,丝毫不管摇椅上的老先生正呆呆地看着这边,只是把茶水递给老先生,而后又转头说:“我们有相同的家破人亡的经历,在内心深处我们是最靠近的。你可怜我,可怜你自己,所以你总是想要纵容我,宁愿牺牲个毫无关系的瑞莎给我做玩具。”
“我没有资格牺牲任何人,不过你说得对,也许我们是接近的。看见你,我就好像看到了镜子对面的我,我经常告诉自己:苗桐你看,如果你心怀仇恨,就会变成那个人。你想让别人失去所有,结果只能让自己失去更多,最后连自己都迷失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清醒地知道我要怎么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要怎样昂首挺胸地度过我的人生。”苗桐对着那阴沉下去的脸,笑着说,“我承认了,我们的内心是靠近的,你就是我的镜子。”
他曾想把她拖进淤泥里,她却说,你是我的镜子。在她的人生里,他反而是警示将她更快地推进了白惜言的怀里。这不是罗佑宁想要的结果。
“那么多女人爱慕你,为你心甘情愿地奉上金钱和权势,只为了让你高兴,你却给她们扣上嫖客的帽子,这并没有那么公平。是你自己想要把一切分得清清楚楚,好像花了钱就能买到感情似的。那些说你靠着女人翻身的,只是嫉妒你,他们倒是想自己也有魅力让女人为了他们昏了头,也想娶有钱人家的小姐,可那些有钱有貌的姑娘看不上他们。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得不到,所以才装作不稀罕。”苗桐顺了顺头发,“有人告诉我,被追逐的那一个是高贵的,而且只能是高贵的,否则追逐就失去了意义。”
罗佑宁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奇怪的理论,可听上去又非常的有道理。
“你是在安慰我?”
“发自肺腑。”苗桐接着说,“而且你借谢翎的嘴让瑞莎知道你和其他女人有染而离开你,而不是粗暴地告诉她,你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能刺激到白惜言,你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粗暴无情。”
“这么说起来我真是完美的好男人啊。”罗佑宁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为观止。
苗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那样。很快助理过来说,林乐导演找她过去一下。罗佑宁自己坐在那搓了半天的下巴,一扭头发现老先生还在盯着他。
“欧阳叔叔。”他笑道,“有女孩儿说我是个好男人唉,要是她没男人我都想要娶她啦。”
欧阳老先生哼一声:“你先学会爱人再说吧。”
“没办法了,这个我不会。”罗佑宁又搓了会儿下巴,“您说我老了变成你这样老忘事可怎么办?”
“我才没忘事,他们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做大事就要堂堂正正,赢也要赢的光彩,老祖宗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白老头本身就不是经商的料,他一撒手,把个纸糊的公司给了他那个脸蛋漂亮的儿子,再扑腾也是潜水里的鲸鱼,搁浅了还能活多久?他们就是耐不住,好像源生不倒,他们就过不下去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竟然找人在脚手架上做手脚,指望用这个事故拖垮源生。你把青蛙丢进冷水里慢慢加热,青蛙只能等死;把它丢到开水里,它能不跳吗?活该,惹毛了白惜言那小崽子他们有好日子过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再说了,那是一条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啊!丧心病狂!”
欧阳老先生无意识地说出这席话,彻底让罗佑宁呆住了。什么叫“找人在脚手架上做手脚”,是宏远的人找人在脚手架上做的手脚?
罗佑宁一下子握住了老先生的胳膊,打翻了他手中的茶杯:“欧阳叔叔,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茶杯掉在石板上“啪”地碎了,老先生吓了一跳,好像神经断了线,不高兴地问:“不像话,我过生日家里那么多人,小玉怎么还没回来?”
2
罗佑宁猛不丁地听了这么个秘密,连纪录片也不配合拍了,推脱身体不舒服就要回去。欧阳立看他脸色不好,真的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也只能改天再来补拍这一场。
他脑子乱得很,回去把宏远以前老领导的资料翻出来,买凶杀人这种事怕是不会弄得整个领导班子人尽皆知,也只能是跟欧阳老先生差不多级别的,核查了一番也只有三个人,还不知道活着没有。他打电话叫人去查这三个人的下落,而后开了瓶洋酒对着落地窗外的车河慢慢地喝。
傍晚瑞莎下了班过来,打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她温和地抱住他问:“怎么一个人在家里喝酒?”
罗佑宁没说话,心想着谢翎没告诉她吗,看这样子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的胃已经切掉三分之一了,要是再切就没了。”瑞莎主动 他的嘴唇,美丽犹如精心雕琢过的脸对着他,“你这两天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对不起,我忙。”
“你忙,我也忙,慢慢地我们的感情就会淡了。”
罗佑宁想着,这不是很好吗,嘴上却说怎么会呢。他回到窗前坐下,又拿了一个酒杯,给瑞莎倒上。
屋子里没开灯,那太亮,不适合他。他喜欢玻璃窗外映进来的昏黄的光,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温柔而无害。
瑞莎摇着杯中香槟色的液体,酒色不分家,有酒,也有男色。她一直在追逐着完美的爱情,如果不能达到百分之百,那么无限接近也好。可现在她也渐渐明白,这世上是有完美的爱情的,不过前提条件是“无所求”,那么得到的一切都是馈赠,连对方的一个微笑都值得感恩。
就像苗桐就要本事把白惜言变成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爱人,而她曾经却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女孩那样只会嫌白惜言对她不够好,而她忘记了,她没给过他什么。甚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走了。
现在的她如果不迈出一步的话,会跟以前一样失去重要的东西。
罗佑宁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想什么呢?”
“想你。”瑞莎说。
“我就在这里啊。”罗佑宁喝得有点多了,笑问,“这么点酒你就喝醉了?”
瑞莎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靠在他的膝盖上仰着脸,真的有点醉意朦胧的味道,牛奶白的脸颊上都泛了红,暖意融融地看着他。
罗佑宁忍不住垂手摸她的脸,真美啊,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一样的女人,可还是无法拯救他死去的七情六欲。
瑞莎像名贵的波斯猫一样蹭着他的手,轻笑的样子就像梦,说:“佑宁,我不想跟你越来越远,我辞职在家照顾你好不好?”
“瞎说什么呢,你那么喜欢你的工作怎么能辞职?”
“佑宁,我们结婚吧。”
过两天是卓月小儿子的满月酒,她本想着就叫几个熟人坐一坐。卓月的老爹虽然平白得了个乖巧的外孙女,可这毕竟才是刚见面的亲外孙,热乎劲儿还没过,非要办满月宴。
也只有这时才是体现她做女儿的孝顺的时候,毕竟平时在家里连倒个茶都要警卫员照顾,哪用得着她插手?
她和乔云什么都没管,到时候抱着粉嘟嘟的小婴儿去参加,才发现人来得比他们结婚的时候都多。一堆穿军装的是卓爸爸的朋友和他们带着的一堆儿女,多半也是军中绿花。报社里的领导和下属们坐了一片,乔云医院里的领导同事们又坐了一大片。
主桌上都是些长辈,白惜言坐到了那一桌,可苗桐哪里敢去,带着夏生跟她以前的同事坐在一起。她本来没想着要带夏生,可白惜言说,你朋友都知道这是你儿子,你自己还要藏着,还能藏一辈子?
苗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