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寻妻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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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熠很自然地点头:“当然。”
最近她经常叹气,这次也不例外。余湛摸摸儿子的脸颊,将额头贴上他的左脸,柔声道:“儿子,妈妈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生下你。所以你可不能干傻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交给你爸爸和我。”
言熠知道她意有所指,小手很懂事地安抚着她的发丝:“妈妈,你放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我是……不存在的,也不会随便不听你的话。”
余湛看着他和言曜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心里一阵酸涩。
……
经过熟悉的廊道时,余湛偶遇隔壁星球的王子。这个经常出现在塔斯外交频道上的男人,此刻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和优雅。亚科出于礼貌,规矩地朝她做了一个吻手礼,耀眼的金发几乎要把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比下去。
“尊敬的夫人,上次因为某些私人原因没向您打招呼,真是对不起。”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但是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余湛想起地球上的英伦贵族,总是笑得一分不差,举止优雅,但背后的心思却极其复杂。显然眼前这个男人也是戴了一个精致的面具,手势、表情,表面上看起来优雅涵养,实际上暗地早就把对方的底给摸了个透。她想起言曜,他的疏冷是表面上的,虽然有的时间表情骇人,但心思却比谁都好猜。至少对于她来说是的。
余湛这人,看人虽不是最透的,心思却极度敏感。亚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两下就摸清了对方的底,遂摆出一副温和的面孔朝她微笑。
她作为言曜的妻子,这点礼仪还是懂,当即就朝拉克最年轻的王子行了一个宫廷礼,礼貌地说:“久仰大名。”
眼前的女人,小得简直像团毛球。亚科一米八几的身高,俯视下来,她黑乎乎的头顶一览全无。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何言曜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于情于理都不该;天下美女众多,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女军官就很对他本人的胃口。这个长相温润,表面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女人,倒成了他的掌心宝。
言曜这人,口味不是一般的怪。
他收敛好心中所想,微笑着问余湛:“夫人有要事吧?那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下次有空再聊。”
余湛点头:“亚科王子请见谅。”
对方爽朗地笑:“哪里的话。”余湛微屈身,扯了一下嘴角便抬脚离开。男人颇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阵,随后也消失在长廊尽头。
**
这个时候,是这帮人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余湛进入基地的研究室比任何人都来得方便,甚至连指纹都不用验,机器直接就能识别成功。进入人来人往的大厅时,一群面色严肃、穿着清一色实验服的科学家各自忙着,连交谈都成了一种奢侈。她往最左边看去,果然发现了言曜的身影。
两人分居快一个星期。他清瘦了许多,眼眸虽然依旧清亮,却少平日的实诚憨厚,变得冷淡。余湛心里一跳,慌忙转移了视线。
这边,席川停下敲键盘的动作,转身对言曜说:“她来了,不去看看?”
言曜没作出任何反应,只是低头看着屏幕,连表情都没改变。席川推推眼镜,打趣他:“这次闹别扭挺严重的。”
言曜干脆坐下来,充耳不闻。其实她走到门外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冲出去,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洁,他心里就难受得紧,连看她的勇气都提不起半分。
余湛管住情绪后在周围看了半天,发现这些人都在做同一个工作,那就是将收集起来的能量石进行筛选和切割。密密麻麻的管子链接着宝蓝色的液体,源源不断朝中央一束巨大的光柱流去,最后化成一股更大的能量团。一些培养基里装着干尸,能量团正不停地朝里面输送东西。
空间里的氛围带了几分紧张的味道。这些人面色疲倦,眼珠浑浊,却不遗余力地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余湛横下心,朝言曜的方向走去。
感觉到属于她的味道渐渐逼近,言曜敲着键盘的手指居然有些颤抖。席川提醒他:“这个数据错了。”他一本正经地告诫言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能不能让那具干尸复活,就靠这些数据的堆砌了。”
言曜抿唇,低头,继续工作。
“我想来这里和大家一起工作。”声音好近,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言曜心脏一跳,接着强装镇定,只是屏幕上的数据又错了一个;席川帮他删除,重来。
“言曜。”
他继续沉默,修长的十指按得更快,但这下出错的数据更多。席川扶额,赶紧止住他的动作:“我辛辛苦苦弄的数据别给搞砸了。”
余湛一脸平静地站在他身后,见他不给自己一点反应,心里酸涩无比。可她就是放不下面子,当天打了他一巴掌,事后想想自己也过于冲动。夫妻俩就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循环中。一个人嫌弃自己已经不干净,一个人则还独自生闷气,想着他这个死心眼的人怎么这么倔。更何况他没给自己任何解释,她心里十分硌得慌。冷战到了白热化阶段。
半分钟后,言曜起身,低着头离开原地,朝里屋走去。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余湛愣在原地半响,平复好心情后转头看向席川:“我以前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能让我试试吗?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席川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礼貌地朝她介绍了自己。得知他就是将自己的技术在短时间内完善成现实的那名科学家,余湛眼底的光芒瞬间放出。她略显激动地和他握手:“你真是个天才,真的!”
席川笑得风度翩翩,礼貌回握:“谢谢,你的创新意识很好。我想,按照你的速度,也用不了半个月就能做成那个项目。你也是个天才。”余湛听到他这么夸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那么,我能在这里辅助你们了吗?”
这边两人交谈甚欢,言曜贴着门板,双拳紧握,闭着眼深呼吸。席川那小子,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走的,他居然握她的手!她那双白皙柔嫩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脸颊、锁骨、胸膛、小腹以及灼热的手,他专属的手!
他真是……嫉妒死了。
然后,他摸摸自己的唇,颓废地靠在门板上,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都被其他女人的唾液污染了,她还能看得上自己吗?自己这种想法会显得很变态吗?
门外,席川正悄悄向余湛透露某人这些天以来的生活:“他每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半夜地找我喝酒,最后喝得烂醉后睡在地上。你知道,一般人在地下的生活作息很不规律规律。言曜体内的能量团越来越不稳定了,他最需要稳定的休息,作息却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乱,哎……”他看了她一眼,有些惋惜,继续说,“你劝劝他。我看过他最落魄的样子,真的很惨。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你。”
余湛的心情突然变得低落起来。就在这时,言曜从里间出来,换了一身衣服,面无表情地坐到原位置;期间,他擦过她的身体,却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当事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余湛很轻很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朝席川道:“谢谢,那下午我再过来一趟。”
席川:“最好准时一些。”
“好的。”
余湛走后,言曜忍无可忍地朝旁边的男人放冷箭。他冷笑着讽刺他:“你居然命令我的女人。”
席川摊手:“是她自己来求我的。”一副“我也没办法,必须公事公办呀”的表情。言曜大怒:“她在这里绝对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
“可是她又不知道。”席川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刺激完他后转身投入工作中,并说:“别和我说话,自己要去追就去,一副小媳妇儿别扭的样子装给谁看?”
席川跟了言曜这么久,什么看不出来?
他是除了余湛,唯一一个敢这么埋汰言曜的人;从某些角度来说,两人也是很好的朋友。
这厢,席川话音还未落,身边的椅子就空了。
**
作者有话要说:闹别扭了,一时间和好还很难哟
、第69章
余湛走到拐角处;突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把她给拉了过去。冰凉的衣角擦过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种火辣辣的错觉。许是很久没有被他触碰过;她的身体有些抵触情绪。
言曜很快就松开她的手臂;两人面对面地站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里;气氛说不出的尴尬。刚才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他就想着面对她时的说辞;如今站在这里了;反而如鲠在喉。
半响过后,他克制住逃避的*;哑声道:“其实不用特意过来知会席川的;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这里已经为她全开放了;她甚至有着比他还大的权力。
然而余湛听了心里却一阵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便以沉默的姿态面对他。
他见她不语,神色仓皇起来,“这段日子我不会来找你,你先冷静下来再说。好好照顾自己,这下面有些无趣,如果你实在坚持要来实验室的话,今晚来我这里拿备用资料看看。”
他这么高个的男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犹豫和惶恐,平日的自信不复存在。
余湛抬头,见他的脸庞愈发消瘦,想起刚才席川那番话,怎么也硬不下心来了。叹了一口气,她将手搭上他的肩,察觉到一阵僵硬。余湛对他十分了解,知道他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很介意,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我不碰你。”
言曜眸子一沉:“我……脏了。”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她独有的,如今却被另一个女人给碰了,他觉得夫妻俩之间有了单方面的背叛。余湛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语气微愠:“我从来没介意那天的事,那只是个意外。再说,我也和其他的男人有过身体接触,这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言曜脸色灰败,低垂着头:“我对你绝对忠诚。”
说到底,他还是个死脑筋。
阴暗的角落,温度比外面要低一些,余湛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臂有些凉。他见她抱着手臂搓热,马上解下自己的外套。余湛拒绝:“你没想通之前,也别碰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什么,但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他的精神洁癖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对象还是他本人。
“还有,你不要认为我不重视你,那个女人亲你的时候我差点气得动手。那我问你,你当时发什么呆去了?好好躲开不是很容易吗?言曜,我在这里跟你挑明了说,我不认为你对我有什么背叛;如果你一直被这种小事困住的话,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会很困扰。”
他抓住最后一句话,眼眸睁大,着急地说:“你等我,等我放开自己……我不会允许我们分开的。”
余湛头疼,他从哪里听出她要和他分开啊?
“你知道的,我感情洁癖很重。你给我时间,我会忘掉那件事,还你一个干净的丈夫。”
余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好,我等你。”
他终于绽开了一个笑容,这几日的疲惫似乎瞬间消除,看她的眼神也自然了不少。余湛走过去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声道:“好好想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说完,她又后退了几步,“席川说你体内的东西很不稳定,这些日子别喝酒,晚上早点睡。”
他顺从地点头,伸出双臂想去拥抱她,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面色又黯淡下来。他收拾了一下情绪,整个人终于变得正常一些:“我先去工作了,晚上来找我拿东西。”
她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正巧言曜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两人对视的时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