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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忠犬寻妻旅-第59部分

小说: 忠犬寻妻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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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余湛自嘲道:“我就是大度,才会只给了他一下;要搁在以前,非得把他废了不可。”她硬撑着说出这话,基本没什么杀伤力。司霖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职业的,最恨不得人做伤天害理的事;但言曜这次虽然做得过了,最终目的不也是为了她好?
于是他试着开导她:“上将是为了救你。”
余湛冷笑:“倒是这样,我早早死了最好。”这话有几分置气的成分,但真实性却占了不少。他轻笑,解释给她听:“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余湛沉默,半响才起身,朝他道了谢。她的声音听着有几分飘忽,不过比方才冷静许多:“刚才是冲动了一些,现在我倒要听听他的解释。”
“上将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他能扭转局面的。”
夫妻俩闹闹别扭是正常的,但最终利益还是要统一。这是司霖的传统想法,就像当初他的父母。
“司霖。”
他微愣。余湛的语气很坚定:“你是个很好的人。”
男人的身躯僵硬,半响都说不出话来。接着,他听到她用很重的声音说:“无论司战和你是什么关系,以后都不要放弃自己。”
头一次,他受到别人的鼓励。
余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很久以后,当司霖在一个陌生的星球独自生活时,内心还是充满了对这个女人的感激;就是她这句话和后来他们夫妻俩对他的帮助,才让他彻底摆脱身份上的魔障,重新获得平凡的人生。
**
余湛虚浮着脚步路过长廊,寂静的空间死气沉沉,她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靠近小房间时,从里面传出一阵极度压抑的啜泣声;她眉心一拧,加快脚步走到门口。
穿着军装的南星散乱着头发坐在地板上,面色通红,眼角带泪。言曜则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动作,苍白着脸跪在花丛里。她正要进去查看个究竟,南星幽幽的声音便响彻屋内。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至于为了她把自己和国家作践成这个样子?你是言曜啊……嗝……我喜欢了五年的言曜,怎么就变了呢?”她显然是喝醉了,眼神迷茫,说话也不利索,“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哪点比不上她了……”
言曜没给出半点反应,像是陷入了深眠。南星跪着走过去,捧起他的脸。对方却没反应,倒像是个植物人。
余湛深吸一口气,沉着脸走进屋内,上前拉开发酒疯的女人:“南星小姐。”
说完,她转向言曜:“起来,我们谈谈。”
南星眯眼,心下一横,直起身体扑向言曜,将唇贴了上去。
言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被除了余湛之外的女人染指的事实。
也就是在这一刻,浓重的酒气唤醒了他的意识,唇上的触觉陌生而令他不适。他猛地一后退,整个身体都仰倒在花丛里。万幸穿着军装,才没被刺伤。
余湛半弯下腰,心里的火一上来,动作也跟着粗暴许多。她冷着脸拉起南星的手臂,声音比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字字甩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的男人,现在,立马,滚出去。”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提拉起女人的身体,将她扔出门外。南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耻辱,当即拔出武器指向她。酒壮人胆,她朝余湛大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言曜脸上的一巴掌不是你弄的?别他妈在这里装圣母,我告诉你,要是他能为了我这么做,我能比你对他好上亿倍!”说到这里,她极度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能被他爱上,只是运气好而已。”
这么个痴心的男人为你拼死拼活,你还要怎样?说到底,在他身边的人,也只是恰好是你而已。
“谁准你对她不敬的?”
后来,南星想起这一幕,还是会心有余悸。
男人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骇人。她手上的武器很快就化成汽,紧接着,身体在一股强大力量的迫使下,狠狠被砸向对面的墙壁。闻声而来的北辰慌忙跑过来,本能地扑过来护在她面前。
他半跪在地上,撕破最后的尊严:“上将,放过她。”
最后一次,就当做他对她感情的终结。从此,我不再听闻有关你的任何事;从现在起,我放下所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冷!


、第68章
两口子这次彻底分居了。
言曜整天在实验室忙着和手下的那群人商讨应对之策;余湛则呆在言熠和向婕的房间过日子。上次发生被亲的事件后;言曜站在原地弯着腰;当场不停呕吐;后来;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看她的眼神都是躲闪的。其实说不介意是假的;她当时也气得不行;可错也不在他。她实在没想到他的洁癖这么严重。当初他被人摸衣服的事情对她坦诚相告时;她权当他在玩情趣;但如今看来;这个男人当天根本就是认真的。
她心里又酸有甜,滋味儿复杂。
在言曜的内心;他不允许自己对她有丝毫的背叛;哪怕是意外情况都不行。当初的女半兽人单是触碰了他的衣物;就让他无法接受,更不用说被亲,何况还是当着妻子的面。这对言曜来说,是奇耻大辱。
夫妻俩彻底冷掉之前,他连话都不说一句,擦擦嘴巴就落荒而逃。
**
地下基地的娱乐活动基本没有。余湛整天呆在向婕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神。言熠则已经和小姨相处得十分融洽,时刻缠着她让她讲各种科研仪器的原理和使用方法;阿白则耷拉耳朵度日子,暂时还缓不过这件事对他的冲击。言曜公布真相的那一刻,他心里虽然自私地认为这是为了救主人,但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每天都在挣扎中过日子。毕竟牺牲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个星系的生命。如今,存活下来的人心里则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有什么异议,自己也会落得和亲人朋友一样的下场。
言曜这人,真是成了大部分人心中的暴君。
言曜将拉克星球的王子和他的亲随接到这块贫瘠土地上来的第一天,地下基地差点被闹翻。亚科的一头金色发丝被气得颤抖起来,差点冲过去将言曜给办了;当时,他就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一张好看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言曜的形象比任何时候都要落魄不少,开会的时候也在走神,助手提醒好几遍才能集中注意力。亚科拎着激光武器就走过去,直直地将会议桌劈开,在地板和墙壁的交界处留下二十多公分的沟壑。
他咬牙切齿:“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言曜却始终不予任何答复。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星系,言上将,我想你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说到这份上,亚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平时良好的修养也被愤怒冲击得粉碎。眼前这个男人做出的事的确是荒唐到了一个境界。这不仅是极度自私的做法,更是在剥夺人权和世界正常运转的权利。也不知道谁借给他的胆子。
北辰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亚科:“亚科王子,请您先看完在作评定。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上将有自己的苦衷,他这么做,定然有道理。”
亚科冷笑:“你是他身边的人,怎么说都有理。”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在场的几位一直低着头的科学家,语带嘲讽,“真是会留人才,没用的就全部给扔进垃圾箱,有用的再不济都能活着。这份文件我会看,如果我看了之后还不能做出任何中肯的评价,对不起,这里请让我来领导。”
北辰朝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您的体谅。我们已经在客房为您和您的亲随奉上了晚餐,欢迎来到塔斯。”
亚科冷眼甩过去:“这里已经不是塔斯了,而是坟墓。”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俱沉默下来;亚科冷哼一声,携着亲随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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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抱着儿子走向公共餐厅时,遇到一群金发男人从侧门走过来。走在最前面、脸色铁青的男人她自然认得,一头尊贵耀眼的金发曾经是拉克最高权力的代表。
亚科来这里之前就听到了一些风声。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还是在几个月之前曝光的时候;后来知道言曜为了她发疯,看她的时候不免带了有色眼镜。比如:红颜祸水、克夫、短命。
见到他们这队人后,余湛了解到现在的局势正在不断恶化。也不知道言曜有没有办法来弥补,不然赔上多少个她都无法挽救;就算自己活下来,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想到这里,她一口气堵在那里,连饭也不想去吃。不过也只是想想,在这末日到临的时刻,哪怕是一口新鲜的空气,也比什么都来得珍贵。更何况是食物。
走进餐厅,向婕和阿白已经入座。
每天就餐时,是夫妻俩固定见面的时刻。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军队的人,言曜单独一张桌子,一人安静地用餐;她则和向婕、儿子、阿白一桌,气氛融洽得很。
有的人每天最期望这个时刻的到来,当然不单指言曜一人,还有某些脾气狂躁的人。
肯司每次都焦躁不安地望着向婕那桌,恨不得把眼睛给放那儿了。司霖则嘲笑他:“那小姑娘继承了夫人的脾气,你要想追她,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肯司一听这话,心里那股酸水就往上冒了,搁在以前,眼睛准瞪得比牛眼还大。这个时候就只能睁着狐媚子般的双眼,粗声道:“谁要追那截木头了?身材干瘪,一点料子都没有。在床上也叫不出来,跟个没营养的小孩儿差不多。”
向婕的听力最好,这话当然一字不漏地传入耳中。余湛自然也听到了,低声问妹妹:“你被他欺负了?”小姑娘一愣,红着脸急忙摇头。
她极少有愤怒的情绪。此刻,一双杏眼瞪大了,直直地将目光投过去控诉那人。肯司心虚,低头开始吃饭。司霖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还早得很呐。”
他耍嘴皮子:“我就是看不上她。”这桌的人听了,眼底一片黯淡。
后来,说出这话的肯司倒了大霉,导致他抱得美人归的时间足足推迟了好几年。
各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南星和布鲁坐在一桌,一口饭菜都没动,心思早跑到和一女军官谈笑风生的北辰那一桌。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精神,正眉飞色舞地和另一个女人交谈着她不知道的内容。女军官偶尔被逗笑了,很爽朗地拍拍他的肩膀。
有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站在原地等你;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耐心会在某个特定的瞬间消磨完全。北辰放下了自己内心的包袱,提着行囊重新出发;而一直未转身的她,在那一刻转身之后,却发现他已经走得很远。
你爱我时,我爱着别人;我喜欢上你时,你却已经转身离开。南星想到这个矫情的说法,心里急需找一个出口来发泄。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地球上某个国家的特产老白干,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布鲁虽然是个老大粗,但也看出了几分端倪,安慰她:“和北辰说话的是基地的一个女军医,有主了。”
南星一时脑袋大,声音不免提高:“关我什么事?”
北辰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果汁,垂下眼睑,平静地开始用餐。女军医看出他的心思,温和地笑起来:“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她。”
他动作缓慢地咀嚼着牛排,摇头道:“不,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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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的生活,无趣得像一潭死水。
那日,余湛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穿着军装和白色实验服的人走过,猛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她拍拍脑袋,心想这失忆,怎么连最基本的东西都给抛到脑后去了?她急忙穿好衣服,言熠正在坐在地毯上看书,抬头问心急火燎赶出门的母亲:“你要去和爸爸和好了吗?”
余湛扎着头发的动作一愣,缓慢地蹲下来,和儿子对视:“你希望我们和好吗?”
言熠很自然地点头:“当然。”
最近她经常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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