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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窒息陷阱 [出书版]-第7部分

小说: 窒息陷阱 [出书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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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一瞬间,眼眶中涌出的泪水自日渐消瘦的面颊滴落时,竟让人感到有些不忍……

因抑制哭泣而扭曲的面容,悲哀得令人难以直视,如此发自内心的深沉痛楚,一再无言地控诉自己的残忍,还有隐含的恨意。

「可恶!」阙南炎将怒气发泄在墙上,除了换来手上的疼痛外,也无法稍减内心的焦虑。

他根本毋须在乎那小子怎么看他,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最令他气愤的是,脑海中仍持续回放泪珠从琥珀色眼睛滑落的那一幕。

为什么自己非得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宠物心神不宁?

这个契约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第一次被问到如此愚蠢的问题,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响应。

这个他原本不想留下的宠物,意外勾起他的兴趣,他才会改变心意,决定留下这个人,直到厌倦为止。

反正,不会太久。

他不可能被同一个人所束缚,不过是多了个值得调教的玩具而已。

但他万万没想到,不久前还求他接纳自己的宠物,即使遭受毫不留情的凌虐,从沉睡中清醒之后,依然宛如洁白的莲花,丝毫没有沾染堕入情欲中的污秽,还以澄澈的双眼,问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如此明理而柔顺接受逆境的态度,竟让他的心中产生一丝怜惜。

就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连美少年也称不上的孩子。

不过,一想到自己能让优雅纯净的脸庞翻腾放荡情欲,心底的火焰就无法抑制地狂炽,每当侵入热度烫人的体内,才能掩盖自己心头的火焰。

原本只想蹂躏这道貌岸然的躯体,从中获得污染纯净的乐趣。

然而,无论受到多么粗暴的对待,多么放浪地沉溺自己的拥抱,那张脸永远是殉道者般的凛然,永远维持着优雅的神态。

无法如期获得应有的乐趣,反而让人更焦躁,更想征服这张虚伪的脸。

今天,他的确成功撕毁对方假装的平静,却不是他所乐见的景象。

「烦死了!」沉痛的白皙面容再度浮现脑海,就算远离那个房间,情绪还是得不到纾解。

他不应该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执着,因为,太过执着只会伤到自己。

这一瞬间,他想起曾挚爱过的女人。

其实以他的权势,大可以追到天涯海角,找回那两个人再狠狠折磨,以儆效尤,看还有哪个人敢背叛他阙南炎。

但在内心深处,可能他早已厌倦了自己单方面的拉扯。因此,听到惨遭背叛的消息时,或许愤怒,或许失望,也疲于追究……

因此,他无法理解自己面对那纯净脸庞时的执着与烦躁,究竟从何而来。

无论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他绝对不想放手。

自己莫名的执着到底会持续到何时?什么时候才会感到厌倦?会是今天还是明天?一年够不够?还是更遥远以后?

于是,这个晚上,他选择踏进另一个人的房间。他告诉自己,他不是非要那个人不可。

应该不是这样的……
 
 
第四章

有些人喜爱饲养美丽的鸟儿,欣赏丰润鲜艳的羽翼,聆听悠扬清脆的鸣叫声。

但是,他们也害怕有一天笼中的鸟儿,会钻出笼子,飞向自由的蓝天。

于是,他们剪下鸟儿一部分的羽翼,让它们无法飞得太远、太高,用卑劣的手法胁迫鸟儿长伴左右。

被剪下羽翼的画面看起来颇为骇人,实际上并不会太疼痛。

或许,真正可怕的是,这些鸟儿的羽翼已经失去存在的意义,无法飞翔的鸟儿,不再是邀游于天空的傲然生物。

即使有一天,鸟儿的主人不再迷恋它们的羽翼和歌声,重新获得自由的鸟儿,再也无法在笼外的世界生存。

「呜呜……啊……」

白皙的面颊紧贴在枕头上,向后高高抬起紧致臀部、绷出绝美线条的躯体,形成极度猥亵却极度美丽的姿势。

再怎么淫秽的姿态,依然无损优雅脸庞的纯净。

深埋在柔软体内的热楔,传来阵阵脉动,清晰得令程亦禹面颊泛红。

但从身后支配着他的王者,丝毫不理会他的困窘,紧抓住不带赘肉的腰肢,大幅度抽送。

「啊啊!嗯啊……」

听着他狂荡的呻吟,阙南炎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将成功折腾他的凶器,重复着拔出、深入的动作,然后更粗暴地拔出,再更强力地深入。

「看你哭成这样,真有这么舒服吗?」

额前凌乱的发丝被大手拨开,露出盈满水光的琥珀色双眸,程亦禹吃力地开启双唇。「我……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声音隐含些许不悦,阙南炎丝毫没有减缓腰部的律动。「竟然悠哉地说要商量事情,表示你一点都不投入,还挺有余力的嘛!」

「不……是因为……因为……」

摆明不想听下去,男人再度恢复了激烈的挺腰动作。

发出惨叫的程亦禹,以修长指头紧揪住被单,白皙更显泛红的脸庞埋入枕中,被狠狠摩擦的柔软内壁不断颤动紧缩,配合着抽送的动作,陶醉地吞吐着肆虐自己的凶器,沉醉于被侵入的愉悦。

确定他已经彻底堕落之后,阙南炎伸手探向他昂扬的欲望,忽轻忽重地抚握着,再以不搭调的轻柔亲吻,印上汗湿的后颈与背部。

「等一下!别……这样……这样很快就会……」

「会怎样?嗯?」

温热的气息吐进脆弱的耳廓,即使成为青年却仍纤瘦的身躯轻颤,灼热又有弹性的内壁瞬间激烈缩紧,紧紧裹住埋入的热楔。

「啊!呜……哈啊……」昂起线条优美的颈项,殷红的唇间吐出喘息,被健硕身躯覆盖着的躯体,无力地瘫软下来。

「你果真是天生的玩物。」阙南炎轻轻揉着他的发,感受丝滑触感自指尖滑落。

他自然无法看见,这个王者般的男人再一次残忍征服他之后,自俊美嘴角漾起的傲然微笑。

接着,他闭上眼,迎接男人将热液溅洒在他体内深处的那一刻。

这宛如一种仪式。

接受对方以雄性象征践踏私密脆弱的地方,代表最卑微的臣服。直到此刻,他才能从漫长的折磨中暂时解脱。

打从在对方面前屈膝的那天起,至今已五年了。

他离开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人,住在阙家陈旧的别院里。

而久病卧床的母亲,也在他离家的第二年去世了。

当他知道这件事时,已经连母亲的葬礼都来不及参加,只能独自抱着母亲的墓碑痛哭失声。

尽管如此,哭完之后,他还是跟着在墓园外等候他的司机,乖乖回到阙家。

那一天,他发现自己的房间门口,以及别院的长廊,全都装设了监视器,阙家的人不让他靠进水池,更不让他独自前往高处。

那个男人,担心自己的宠物逃亡,甚至了结生命……其实他不可能这么做,他有尚未偿还的债。

在那个夜晚,他接受阙南炎更激烈的侵犯,直到他除了满足这个男人之外,什么也无法思考,昏厥过去为止。

那个男人对他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更不曾顾及他的感受。

仅有一次,他得了重感冒,对方以「不想被传染」为由,整整两个礼拜没有走进他房里。

但他痊愈之后,等待他的却是宛如毁坏一切的怒涛,将他吞噬殆尽。

只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事情,学会不去挣扎、不去抵抗,学会如何逃避痛楚之后,许多知觉也渐渐麻痹,久而久之,原本的自我也跟着麻痹,却丝毫没有察觉。

曾经痛不欲生的寂寞与空虚,也一点一滴在流逝的时光中淡化了。

自己只是一个被帝王饲养、作为玩赏用的宠物。对方愿意供他念完大学,而且始终给予那个他已切离亲情关系的家庭金援资助,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日子以来,别院里的人始终来来去去。有人为了独占帝王的心徘徊不去,有人由于得不到回报,选择黯然离开。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真正被契约所束缚,留在那里度过漫长岁月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他不只一次遭到他人辱骂「下贱」、「恶心」,用尽各种恶毒的字眼挖苦他这个碍眼的存在,起初他也曾为此难过,但他渐渐明白自己的定位。

他就是一个失去自尊和人格,以卑贱躯体换取生存,等待被主人宣告厌腻的宠物。

「所以,你要和我商量的事,就是要跟大学同学去毕业旅行?」从容不迫的性感嗓音传来,虽然因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情交而略带沙哑,但比起久久无法回神的自己,阙南炎总是能迅速恢复平静。

光看着对方裸裎的背影无法猜测他的心情好坏,程亦禹撑起赤裸的上半身,轻声应,「是。」

「几天?」

「三天。」

听到他的回答也没有任何表示,阙南炎将衬衫套上修长结实的臂膀,在宽广背部华丽展翅的朱雀,栩栩如生地飞翔着。

无论看了多少遍,他仍旧忍不住赞叹阙家守护神的美丽。

他早已不记得,眼前第一次浮现这绚丽的栖息者是什么时候。

多年前他曾听过阙家要求继承人纹上刺青的传闻,当时只觉是无稽之谈,如今这种时代,拥有雄厚财势的阙氏企业不可能信奉所谓的守护神。

待在阙家越久,他越明白朱雀所代表的不只是古老的信仰,更深层的意义,在于凝聚家族精神。

初次从阙南炎背上目睹这朱雀的姿态时,的确令人惊艳不已,尽管这位守护神的现身,往往伴随着令他羞耻的淫靡记忆……

沉默的背影继续整理身上的衣物,依旧没有响应是否同意他的要求。

程亦禹颓丧地暗想,或许答案是不行吧,来到阙家以后,自己未曾和朋友在外面过夜,连高中的毕业旅行,也以专心准备考试为由没有参加。

自己的学生生涯,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也不一定……

其实他也不想在这种时机提出要求。

他们相处的模式,只有自己默默等待对方的到来。

甚或连「相处」也称不上吧!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往往在他的身体里灌注专属自己的气味后,除了稍事休息和穿衣之外,从未多作耽搁就离开了,也不曾睡在他房间里。

而且好几次自己都是在近乎失神的状态下直接昏睡,醒来时,阙南炎早就不见踪影,更遑论和他讨论事情。

他们真正的对话,仅剩下缱绻时的挑逗秽语。今天自己还能保持清醒,算是非常少见。

这时,他打了个喷嚏。

虽然季节即将进入夏天,冷气过强的房间里一旦热情散去之后,对浑身赤裸的程亦禹而言,显得异常冰冷。

或许是想起他曾重感冒的事,阙南炎语气明显不悦地命令他「去把衣服穿上」,健硕的躯体也已将所有衣物穿戴整齐。「你们要去哪里?」

程亦禹愣了几秒,才明白对方是在问他毕业旅行的地点,小心翼翼回答之后,他窥视着阙南炎的反应,却猜不出个所以然。

「你想去就去吧!」

「咦?」得到意外的回答,他一时有些无法反应。

「那么惊讶做什么?得以暂时脱离这个关了你五年的牢笼,你不是该表现得高兴一点吗?」

思绪还来不及跟上,高大的背影抛下最后一句话,就径自离开了房间。

程亦禹怔住好半晌,才逐渐意识到对方给予同意的答复,可最令他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牢笼吗?」嘴角泛起苦笑。当初他只想要和同学出游,差点忘记这也是自己获得喘息的机会,忘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座飞不出去的牢笼。

「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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