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重返大航海-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走到伯格斯统身边,“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
“和那帮虚假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我在他们身上又无利益可图?”
“我听说老陈格利特今晚会带着他的千金前来。”约翰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之前你给他们商会的信虽然得到了默许,但正式场合还是要去寒暄一下的,这件事必须要你亲自出面才好。”
“了解!”伯格斯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居然忘记查看宾客名单,借着酒会把自己跟陈格利特商会的买卖谈开,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
于是伯格斯统便跟随约翰来到一个戴着圆眼睛,圆滑世故的老头面前,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堆满了虚假的微笑,主动上前敬酒道:“陈格利特先生,小侄给您请安了!”
“呵呵,贤侄客气了!”老陈格利特主动回应,还不忘拉出身边穿着橘黄色连衣裙的甜美少女,“这是小女丽露。”
“丽露小姐,你好!”伯格斯统行着吻手礼,像个十足的绅士。
这个叫“丽露”的少女脸颊顿时染上绯红,一脸娇羞的点头回应,紧张的把手里的帕子搅来搅去。
伯格斯统回到正题,“陈格利特先生,感谢您对小侄生意上的支持,希望我们今后可以继续合作愉快!”
“唉?一家人干嘛要说两家话!”老陈格利特跟他碰杯,“以后还要多仰仗贤侄啊!”
“不敢不敢!”
虽然听不出对方的真心有几分,不过他至少可以确定,斯德哥尔摩到里加的生意已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报以了雷鸣般的掌声,老伯格斯统站在一片花团锦簇中慷慨陈词,一段无聊的开场白过后,伯格斯统便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人涌上了前台。
伯格斯统礼貌的向前来恭贺自己的商界人士一一点头致谢,笑的脸都僵硬了,台下的各种羡慕嫉妒恨都飘在脑外,他根本不去理会,只当是在逢场作戏。
老伯格斯统倒是来者不拒,一副与有荣焉的姿态,好像他曾经多么教子有方似的。可惜这老头体力太差,多喝了杯香槟就咳个不停,被一帮煞风景的下人跟搀走了。
在这样的场合,每个人都会保持最佳仪态,但总会有人搞特殊。
“我没醉!别扶我!”大少爷查理脸色潮红,喝的醉醺醺的,一身酒气走过来,见到伯格斯统就指着鼻子大骂,“乔治,你个狗杂种,别以为你现在得了势就了不起了!要是没有我借你那十万块,你现在连个屁都不是!”
站在伯格斯统身后的约翰听不下去,主动替他解围,“大少爷,你喝多了,我去扶您进屋休息。”
约翰的举动反而引起了查理的更大反弹,“约翰,你不过是我们伯格斯统家养的一条狗,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
约翰语塞,铁青着脸狠狠的瞪着查理。
伯格斯统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一腔怒火早已冲破胸膛,只是他一直强忍着没有发泄。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查理几近癫狂,让很多的妇女花容失色,男士一脸错愕。
见伯格斯统一句话也不说,查理越来越过分,他举起右手手掌“啪啪”的拍打那早已撑不住怒色的脸颊,“窝囊废就是窝囊废,哈哈!你们看,他吓得居然不敢还手!”
伯格斯统微敛双眸,在双眼睁开的一刹那露出凌迟般的凶狠,他像一只被惹毛的狮子,胸膛激烈的起伏着。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被人羞辱却无动于衷,试问还哪有脸面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上流社会混?
然而伯格斯统再次叫在场的诸位失望了,他像是被人点了穴,定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有那不甘寂寞的拳头,露出发白的骨节。
查理变本加厉,抄起餐桌上的白兰地酒迎面朝他脸上泼了过去,飞溅的液体泼洒在他那张倔强的脸庞上,还来不及描摹轮廓,就知趣的流淌下来,挂在银发上的水珠慢慢滑过侧脸,在脖颈处汇成一条跳跃的溪流。
“查理你不要太过分!”约翰实在看不下去,向围观的下人们使了个眼色,把叫骂正酣的查理连拖带拽的拉出了会场。
“少爷!”约翰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把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伯格斯统。
伯格斯统依旧直挺挺的站着不动,任那酒水肆意留下来。
约翰走到他身前捏捏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以安慰和力量,当触摸到他的身体时,发现自家少爷早已气得浑身颤抖,只是外人未曾察觉。
伯格斯统是一只受了伤的狮子,不会在自己出于劣势的时候随便发起进攻,他会把自己的能量留在合适的时候一并爆发。
约翰搂紧他的肩膀,把一身狼狈像的伯格斯统带出会场,身后顿时传来一片唏嘘,人们议论纷纷四处聒噪,那些起先仰慕三少爷的花痴少女们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父亲,这就是你看好的伯格斯统商会的三少爷?他也太窝囊了吧!被人这样羞辱居然都能无动于衷,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丽露在一旁小声嘟囔。
“你懂什么?大丈夫当能忍一时之忍,这个乔治,我果然没有看错!”与众人相反,老陈格利特倒是对他赞赏有加。
回到房间的伯格斯统狠狠地把自己摔在床上,他的胸膛依旧起伏、喘着粗气。约翰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同样默不作声,他们很有默契,互不打扰,自舔伤口。
第二天一早,伯格斯统就被老爹叫道书房,关上房门,老伯格斯统率先开口:“昨天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没有跟查理一般见识,这个蠢货真是让我丢尽了脸!”
伯格斯统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
老伯格斯统背着双手:在书房来回踱步,“查理一向处事稳重,这次竟然会这样!你们兄弟一项不和,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伯格斯统思忖着,“父亲……”
老伯格斯统:“你航海的钱是在商会借的?六分利?”
伯格斯统点点头。
“哼!居然刻薄至此!”老伯格斯统抄起手杖狠狠磕在地上,“你这次挣了不少钱,他眼红也算正常,你还照旧本息还给他,再要用钱我借给你!”
“父亲,经过这两个月我也攒下了一笔钱,现在资金已经不是我最主要的问题”进而话锋一转“但是我想既然船坞里还有那么多船可以开得出海,它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扩充到我的船队里,我会按时交付使用金的。”
“嗯”老伯格斯统表示同意,“还有一件事情,陈格利特跟我提出要将他的女儿丽露许配给你,加强你们之间的合作,这件事你怎么看?”
伯格斯统暗自感叹,豪门世家的经典桥段,好像他们的女儿不许配个门当户对就嫁不出去似的。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但是不想太过草率。”
“你最好考虑清楚,不是我逼你,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我希望你能听懂我的意思。”老伯格斯统的话在明确不过,无形之中给伯格斯统以巨大的压力。
“给我一点儿时间,到时候我自会有所选择!”伯格斯统摆明了想托。
“三个月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期限,到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你挽着丽露的手走进教堂,否则……”
否则怎么样?逐出家门?赶出瑞典?亦或是撵出波罗的海?
老伯格斯统并没有说后果就示意他离开。伯格斯统一个人走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这个哪怕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一点温馨的家,不值得他有哪怕蛛丝般细小的留恋。他绝不会娶那个女人,更不会在这个家久留,再给他一些时间,即便只有三个月,待他丰满羽翼,定会逃出生天。
软禁
成功得到两艘大型帆船和五艘中型帆船的伯格斯统,夜以继日的往来于斯德哥尔摩和里加之间,他和约翰吃住几乎都在船上,到了目的地卖出货后就当日返回,原本只是一周才会跑个来回的船队,一个月下来往返两地六趟。
三月的波罗的海春寒料峭,冷风从海上吹来,带着刺骨的凉意。伯格斯统站在甲板上“呵”着被冻的通红的双手,由于人手不够,他刚刚在回程前亲自带队组织大家把一桶桶蚕丝装进船舱,顾不得疲惫又去组织水手们升帆,约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直摇头,不知道这样忘我的工作还要持续多久。
尽管水手们的工资涨到了15枚金币,但依旧挡不住他们叫苦连连的嘴,好在那时没有八小时工作制,要不然伯格斯统绝对会上行业协会黑名单。
如今他们挣到的钱,可以成功买上四五艘战列舰了,伯格斯统把这一百二十多万枚金币存在斯德哥尔摩一个绝对安全的银行,组成一支强大的北海舰队似乎指日可待了!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老伯格斯统食言而肥,仅仅过了两个月就变卦了,他径自叫老管家把伯格斯统硬生生从码头上拖回家,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给他一顿痛骂:“小王八蛋,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算盘,这两个月你一分钱也没往家里交,以为我瞎的吗?你不就是想赶紧挣笔快钱然后远走高飞吗?怎么着,这家还容不下你了吗?”
伯格斯统站在旁边低着头:“父亲……我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那你为什么去船交所要来所有船契,握在自己手里?”
“我……”伯格斯统思量着,“我是怕……”
“跪下!你个不孝子!”
伯格斯统狠心一咬牙,委曲求全的跪下,把膝下的黄金揉的粉碎。
老伯格斯统挥起手杖抽打在他脊背上,伯格斯统越不躲闪,他抽的越使劲,手杖在空中阵阵作响,隔着外套打出一片青紫。
伯格斯统看过之前的日记,知道挨打这件事对于他这具身体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所以默不作声,只是闭着眼、咬牙坚忍着。
所幸老伯格斯统体力不支,只打了十几下就累的直不起腰来,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伯格斯统跪在原地,尽管后背被火辣辣的痛楚灼烧,但他还是止住颤抖,将身板挺得笔直,决不在气势上输掉一分一毫。
老伯格斯统看着跪在地上的坚毅男人,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的这个儿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以前挨打,他总是在未落杖前就哭泣告饶,而现在……
虎父无犬子,虎子弑虎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愤怒。
“来人!”老伯格斯统拉开书房大门,朝门外的保镖和下人命令道:“把三少爷拘禁起来,从现在开始不许他跨出庄园半步!如果有不从者,包括三少爷在内,全部打断狗腿!”
保镖领命,架起跪在地上面色沉重、微敛双目的少爷。
“你的船队从即日起全部收缴充公,约翰调往北非公干,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直到和丽露成亲为止!”
说完,可怜的伯格斯统就被带回房间,关了起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少爷失宠的消息再次甚嚣尘上,伯格斯统对这些不过一笑了之,只是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八个彪形大汉,实在让他头疼不已。
他想了很多办法甩掉这帮巨型跟屁虫:
第一次,他趁着夜色绑了根绳子想从二楼爬出去,还没等跳下来,就被院子里瞬间燃起的火盆照的像只爬墙的猴子般可笑。
第二次,他故意掉到池塘里佯装不会游泳,结果只跳下去了两个保镖,其余六个人站在旁边打趣、吹口哨,弄得他很没面子不说,还被冷水激了一下子,不幸感冒了。
第三次,他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托着病体跑到农田里桶马蜂窝,悲催的是,马蜂不长眼,其余人毫发无损,却把他蛰了个半死。他的糗事在整个庄园里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多年来无法让人理解的三少爷得了失心疯,已经无药可救了。
伯格斯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