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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家教)绝宴-第32部分

小说: (家教)绝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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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对家庭教师作出这种事情……胆子不小吗?!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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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十代目!!”

终于在自己家庭教师毫不留情扫射过来的枪林弹雨中度过了相当狼狈的早晨的棕发少年,一只脚刚刚踏出家门,就因为听见不远处伴随着奔跑时的喘息一同传来的急切呼唤,而惊讶的转头望去:

“咦?狱——”

话音未落,少年就因为没有在意脚底而被绊住、狠狠的向前倒去。

没有直接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取而代之,从身下传来的这种触感——

他震惊的低下头去。

“唔……!”

满目的雪白与缓缓浸染上的鲜艳血色。

像是雪地里一点点盛开的红梅。

——无比的刺目。

有些熟悉……

一边在脑海里飞快的搜寻着相关的记忆,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试图不触碰到对方伤口的,将那个人翻过身来,显露出来不及擦拭尽血污的面孔。

啊,那个刻印在左眼下的倒皇冠刺青。

他想——他知道那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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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蔓延开的血迹。将肉体与生命焚化成灰的业火。

再也不能够呼吸。再也无法趾高气扬的说出侮辱他的言语。

心脏也不再跳动。冷冰冰的身体堆积在同一个地方,摆出可笑至极的姿势。

“救……!求求你……救——!!”

嘶哑的喉咙,在敌人瞄准这里之前,挣扎着嘶吼出这样卑贱祈求的言辞。向他这边徒劳伸出的手沾满血污,令人无法想象出那只手在一刻钟之前、还意气风发端起酒杯的样子。

哼……可笑。

这样想着,他压低身体,躲避开紧擦着发梢贯穿右手边长椅的子弹。

泛着凉意的紫罗兰双眸,漠然映入了铺天盖地的血色。

这群蠢货,就这样死去也好。

脑海里滑过这样的思绪,他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双拳。

好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抑制住作用在身体上、不受控制开始的轻微颤抖。

都……死去了啊。

他的父亲,他的兄长。他那愚昧无比的亲人。

他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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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一瞬间,他条件反射的微微眯起眼睛,试图适应着猛然刺入眼底的明亮阳光。

紧接着,耳畔传来一声带着无奈和欣喜意味的叹息:

“白兰……你总算醒了吗?”

啊啊,这个声音——

他想起来了。那个动用了暗中埋下的所有势力、在敌对家族的追杀中无比狼狈也要到达日本并盛的理由……

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头发凌乱翘起的俊美少年露出了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的灿烂微笑:

“呐呐,好久不见了呦~~亲爱的小纲吉~”

“……”

回答他的,是一个即使有一副镜片遮掩、也能够清晰感受到其中无声纠结的默然眼神。

病床边穿着一身校服的棕发少年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着他。

“完全不想从你的嘴里听见这句话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见面就想要吐槽你实在是太糟糕了。——总之,请暂且放开你那尊贵的手吧。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把我的手腕当做有着妈妈之吻的抱枕也实在是让人无法原谅……。”

嗯?这么一说,从指尖感受到的那种细腻触感确实是……

他不动声色的笑着,在滑动指腹仔仔细细的把那只手腕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太阳穴上同时被一只手枪抵住的时候,自然无比的松开了手指。

非常……有意思。

就连在睡梦里也从不流露出来的忐忑与脆弱,都被身体下意识的判断为可以在你的面前显露吗?

泽田——

纲吉。

自从当日在黑手党乐园见了一面、就一直动用了暗地里势力仔细排查、即使这样也耗费了无数时间之后。

我们,终于可以这样面对面的呼唤出对方的姓名了。

“好了,白兰·杰索。你的伤口已经被妥善的处理好了,中枪后的感染期也完全没有出现问题,在没有什么理由来推脱的现在——告诉我,你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理由。我不会认为你是因为想要旅行或者游玩才千里迢迢从意大利来到并盛的。”

面容沉静的少年一边活动着自己微微泛起淤青的手腕,一边冷静的注视着他。而那个拥有晴之奶嘴的彩虹之子,则把玩着手里不时反射出危险冷光的手枪,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

啊啊,这样的眼神……

他着迷的仰望着那双金棕色的瞳眸。

就连一直把这个世界当做最理想游乐场的他,就连觉得身周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玻璃、总是无法寻求到真实触感的他,都想要赞叹一声。

澄澈的。干净的。却又无法一眼望见那潋滟又深沉的湖底的。

是暖色的光,是夜幕里的晴空。却又并不总是温和无害的。

脑海里象征着危险的那根神经,总是在喋喋不休的警示着他——

不要,超出那条底线。

可是……如果只是一脚踏了上去、轻轻的捻了捻呢?

啊啊,仅仅是这样的假设着,他都觉得安静放置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都要忍耐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只不过是看到了这样的眼神,他就觉得,为了找出这个人的身份所耗费的金钱与时间、一次次挑战黑手党潜在秩序时所冒的风险、从意大利多次擦着生死之线到达这里的坎坷,都已经什么都不是。

一颗从脸颊边擦过、划出的伤口渗出新鲜血液的子弹,重新唤回了他的思绪。

郁卒的按了按额头,棕发少年微微皱起眉。

“如果我的记忆和情报网都还没有出错的话——杰索家族,在半个月前已经在敌对家族的突袭下全盘覆灭了吧?”

没有必要去询问对方得知自己身份的途径和理由。

在那样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询问中,他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着,仿佛死去的那些不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家人”、而只不过是些愚笨到难以入目的“血缘共有者”而已。

像是月光下泛着凉意的雪花晶体,那双有着美丽颜色的紫罗兰眼睛灿烂的一弯:

“是呢~这就是我这么辛苦过来找你的原因呦,纲吉君。——如何,要奖励我吗?”

在略微有些无力的眼神中,他懒洋洋的吐出了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言辞:

“我想要和Vongola结盟呢。把我的杰索家族,和将来会成为纲吉君所有物的黑手党王座连接在一起,怎么样呢?”

在这个只有三个人的、保护严密的病房里,没有人去考虑什么类似于“杰索家族不是已经在地下王国里消失了踪影吗”——这样的问题。

“哼。说的很轻巧嘛。想要用一句口头上的承诺,就来换取Vongola的庇护——提出这个赌注,白兰·杰索,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胆大包天了点?”

宛如黑夜下翻腾着海面的漆黑双眼,对上了那令人看不透思绪的视线。

他对着二头身的彩虹之子,露出了暧昧不清的笑意:

“当然——不是呦~”

安静放置在被子下的左手一动,纤长的指尖,触碰到了被隐蔽藏在袖口的指环。

有着张开双翼的、精致的指环。

在家族覆灭前不久,由两个神秘女人交给“命运选中之人”的指环。

神秘的。诱惑的。煽动起所有野心的。有着骇人力量、却又好像尚未开启的指环。

“唔……能够判断出来你的才能绝对不止重建杰索家族这一点,和你结盟,应该可以得到意想之外的惊喜。但是——你太危险了。”

少年静静的注视着他。

“白兰,我无法简单的架构出你的想法,你的兴趣和执着总是在变化,就算是形容为没有任何在意的事物、在任何时间里都能够毫无留恋的死去也不为过。你的真话总是掩藏在假话的后面,有时候谎言吐露出的反而是自己的真心。——和你结盟,会面临无法数清的挑战。”

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摩擦着自己右手的拇指和食指。

“但是,我不大想失去这个机会……未来的Vongola十代目不一定是我,我现在只能够以情报界Air的身份,帮你引开敌对势力对杰索家族的注意。——只是以我泽田纲吉的名义而已,不要搞错了。”

好像夜幕里突然绚烂绽开的烟花——没有什么,能够形容他此时感受到的喜悦。

啊……啊啊,真是太完美了!太有趣了!!

泽田纲吉——

你总是带给我惊喜。

哈哈大笑着,他透过蒙上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看着那个再一次表露出无奈情绪的棕发少年。

这可是……记忆里,从未享受过的愉悦啊!

“别……说笑了!”

他喘着气,试图平复着自己在伤处蓦然传来的刺痛与盛大爆发开的笑声中急促的呼吸。

“泽田纲吉……我说过了吧?我只会和署上你姓名的Vongola结盟——其他人,那算什么东西?”

他,这样傲然又斩钉截铁的宣布。

 5504

于是,这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少年站在草木稀疏的宽阔宅院门口,面无表情的把手里拎着的一大包便当盒,递到了面庞上有着狰狞刀痕的男人的手里:

“辛苦你了,兰兹亚先生。这个是奈奈妈妈亲手制作的便当……因为担心那伙人即使在这里也不会照顾自己身体的缘故,所以做了多余的事情,请不要在意……”

这样说着,少年一边试图把自己从环绕着全身的郁卒氛围里解救出来,一边露出了勉勉强强的笑意。

“这一个,是特意给骸准备的蛋糕。自从家里面接待了一个来自糖分星球的混蛋之后,甜食就开始络绎不绝的出现在我家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考虑到骸的口味,特地增多了其中应该添加的巧克力的成分,所以不建议其他人品尝。——顺便说一句,在便当盒里有一部分料理包含了碧洋琪那浓浓的爱意哦,不知道是谁会拥有这样的幸运、得到美女的青睐呢?”

“……”

在少年的背后,那一直跃动着燃烧的黑色火焰,似乎显得更加生机勃勃了。

“那个……”

拥有一张凶恶面孔的男人,动作细微的瑟缩了一下。

“嗯?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出来吧,兰兹亚先生。”

棕发少年偏头微微一笑,阳光在整齐的牙齿上划过一道白光。

被称为“北意最强”、却意料之外有着一颗善良之心的兰兹亚,诡异的停顿了一下,默默的把目光移开了。

“咳……泽田先生,这么说,这个蛋糕是你特意为了骸而制作的吗?”

大大方方点头承认了的少年,用完全可以用“温柔”“亲切”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的声音,表述了他对那位喜欢钻牛角尖、荡漾又别扭的朋友的关怀:

“嗯,因为最近在学校看见恭弥的时候,总觉得他心情十分愉悦,所以有些担心、在能够抽出时间之后就过来探望了一下……这么说的话,骸那家伙不在这里吧?”

别说是骸了,估计连同他的那些追随者们,应该都不在这里才是。

站在这里那么久、又把一大堆东西交给了兰兹亚,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像是犬这样脾气暴躁又看他不顺眼的家伙,大概早就愤怒的吼叫着扑上来了吧?

而至于骸,也许他就静静的站在二楼、拉开窗帘注视着庭院里乱成一团糟的情景,沉默的旁观——但是,却永远都不会介入。

既不会向那些将“泽田纲吉”定义为敌人的追随者们作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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