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仔侠:一个二货的除妖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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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贡不解的看看我，之后对惊鸿老伯说道：“那 么，前辈，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惊鸿老伯慢慢的转过头，又看了看桌上的酒盅， 说道：“好，你问吧。”
唐贡想了想，说道：“您过去告诉侠客的那些事 ，我也听说了。现在我想问问，你可知道桃李红和梨 花菜的下落？因为我想，就算您写的那本小说，也会 有的它的渊源吧？总不会是凭空捏造的剧情吧？”
惊鸿老伯看了看唐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 后缓缓道来：“其实当年我写的这本小说，可以说是 一篇旷世之作！虽然屡遭封杀，而且不被朝廷认可， 但广为流传。为什么流传？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我 知道，因为我是以完全记录的形式来写的，我投入的 感情要远远大于一切，而且，我的文笔很好，这点我 绝对承认。好到什么程度，我可以这样说，我！对！ 就是我！我九岁博览群书，十八岁文学程度已登峰造 极！往前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没有人会超过我，无 论是在理智、能力、学历、实力上，都无人可以超越 ，别说是内在，就连外在，也是无人可及的…
唐贡好像傻了，停顿了很久，终于吐出五个字： “噢，这样子啊…”
惊鸿老伯好像没有听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继续说道：“所以你们想，如果一个文思如尿崩的 作者，抛开一切，联系实际的、投入一切情感的、用 心来的来完成这样一部力作！这样的作品，怎么可能 不流传？它可以说是一部小说，但更可以说是一部江 湖恩仇录完全纪实版。。。”
唐贡听完，表示不太明白意思，看了看我，说道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我连忙安慰他，说道：“慢慢！别着急，惊鸿老 伯是很有范儿的，他自己会告诉你一切的，哪怕你不 问。”
惊鸿老伯点点头，慢声慢语的说道：“嗯，你无 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嘛。。。”
冬儿和唐贡猛的看向我，眼神告诉我，这难道就 是重点？
我强忍性子，转头冲着惊鸿老伯应付着笑了笑， 说道：“成，您别夸我了，讲重点吧，我们还等着救 人呢！”
惊鸿老伯不慌不忙的端起酒盅又干了一杯，咂巴 咂巴嘴，说道：“啊…这个…这个女儿红好像兑水 了。。。”
此时，我的耐性已经到极限，猛的一拍桌子，喊 道：“说！”
惊鸿老伯一哆嗦，酒杯差点掉在地上，之后赶紧 抓稳，说道：“说说说，这就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
我想了想，说道：“上次你说，在我被抓去衙门 的那晚，你见到了天九客栈的伙计们都被抓走了。但 是我告诉你，在第二晚我们就把他们救出来了，而且 ，昨晚我们去这些伙计的家了，他们都被杀了。。。”
听我说完，惊鸿老伯点点头，说道：“这我已经 知道了。。。”
我不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继续说道：“其实，当晚你被衙门的人带走时 ，我正在天九客栈门口遛弯儿。所以，这一幕我都看 在了眼里。我甚至知道知府大人与天九娘之间的感情 ，所以我想，我如果一直守在知府大人的门口，会能 看到我想看的东西，为我以后的创作寻找素材。果不 其然，就在第二晚，也就是你们救出伙计的那晚，我 在知府大人的门口一路跟随你们到虎府，之后又悄悄 跟回到知府大人的府上。就在你们回到府上的时候， 我在远处看到了一群黑衣人已经围在了知府大人院子 的周围，我便在远处观望。。。”
唐贡听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这样 看来，当晚他们几人去救人的时候，事实上就已经是 被人安排好了的事了，也就是说他们虽然认为这是秘 密行动，但其实早已成为别人的棋子了…”
惊鸿老伯听完唐贡的分析，举起酒盅，说道：“ 哟西！你很棒！咱干一个？”
唐贡赶忙拱手，说：“过奖，过奖，我先不喝了 ，前辈请继续。”
惊鸿老伯自己干掉，说道：“当时，我观察那些 黑衣人，他们行动极其迅速，但毫无声响，就这么静 静地等在知府大人的周围。直到那些伙计出来院子， 他们才尾随其后，逐个跟随。当时我在街道的一个院 子中悄悄地看着，生怕自己暴露，便只能看着他们走 了。”
我说：“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惊鸿老伯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他们 应该是朝廷的人。虽然一身夜行衣，但他们穿的是官 靴，靴子的两侧有着一枚黑玉，这是朝廷人的象征。 ”
唐贡说道：“这样说来，这就与咱们捡到那枚金 锭的事情吻合了，起码不冲突。只是。。。只是这些黑衣 人是谁的人呢？林太尉？没理由吧…就算伙计们知道 了秘密，也应该是对他没有害处吧？更不至于灭门吧 ？恶僧？那就更不对了，按林太尉的说法，恶僧现在 也仅仅是有可能控制他而已，所以没理由！但是那些 毒，却来自西域。。。”
看着唐贡在那自言自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继 续问道：“惊鸿老伯，依您看来，这是什么人？”
惊鸿老伯摇摇头，没有说话。
唐贡也停止了自言自语，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 屋子静静的，只有不时在屏风后面传来奕茗因为洗澡 产生快感而吹口哨的声音。
许久，唐贡好像突然开窍，说道：“依我看来， 这些人不是林太尉的！你们想，如果他们是林太尉的 人，其实那晚在李大人府上的时候，或者伙计们出门 之后，就可以直接动手了，根本没必要逐个去刺杀。 以林太尉手下的办事速度，就算杀完再拖走尸体，都 不会让人知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惊鸿老伯好像对与推理这 件事并不关心，他夹起一粒花生，很陶醉的咀嚼了几 下，之后仰脖又是一杯。
唐贡继续说道：“咱们假设林太尉说的话是真的 ，这样看来，极有可能是恶僧已经控制了朝廷的一部 分人，也就是包括那些黑衣人在内。然而这件事，是 林太尉也不知道的。这样做的原因便是，因为恶僧控 制林太尉近二十年，林太尉仍然能在体内和妖术抗衡 ，而当朝所有兵权又都在林太尉手里。所以，恶僧便 将法术用在朝廷中别人的身上，用逐个控制的方式来 完成统治，只是这招擒贼先擒王的战术，用的太累了 ，二十年…”
我听完之后，消化了一会，同样不是很明白，说 道：“照目前的形式看来，这样就差不多了。只是我 搞不懂的还是刚才咱们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杀那些 伙计？他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惊鸿老伯再一次端起酒杯干下去，之后脸上微红 ，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商家的恶意竞争呢？会不会 因为苛捐杂税没交呢？会不会因为营业执照到期了呢 ？会不会因为使用地沟油了呢？会不会…”
我汗颜，说道：“这么严肃的场合，咱就别说这 驴唇不对马嘴的了吧？”
惊鸿老伯打了一个响嗝，说道：“现在这商家哇 …挣钱不要命！想想十年前，天九客栈还在的时候， 我们都会去那吃饭，有钱就给，没钱就下次给，再看 现在。。哎，今天我就吃了几个鲍鱼龙虾大闸蟹，还有 几个鱼翅羹…居然还抓住我不放了…”
唐贡看看他，之后手放到嘴边，小声的对我说： “他是不是喝多了？”
我侧眼看了一下，点点头，小声说道：“应该是 吧…”
冬儿好像也发现了这点，对着惊鸿老伯说道：“ 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吧？”
惊鸿老伯连忙打断，说：“不不！习惯了餐风饮 露，这种场合不适合我…”
冬儿继续劝说：“只是现在外面这么乱，您就这 样出去，我们太不放心了，还是留下来吧。”
惊鸿老伯忽然抬头，仰望四十五度面向窗外天空 ，身体前倾，右手前臂横在胸前，一脸刚毅，说道： “我这一生，注定惊鸿一瞥，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生活 的人！注意，我说的说思想上的自由。我宁可吃着剩 饭剩菜说实话，都不要嚼着饕餮盛宴说谎话。我！我 就是一个像风一样的老汉…”
我确信，丫绝对喝高了！
于是我赶紧打断，说道：“老伯！老伯！…”
但是此情此景，惊鸿老伯对于我的阻拦简直不屑 理睬，只见他身子轻微的发起带有明显节奏感的动作 ，动情的开始唱起：
“肩上扛着风…脚下踩着土…心中一句话…不！ 认！输！”
“追逐天边最冷的北风！寻找世界最高的山峰！ ”
“天地任我遨游不为谁停留！虽然很多事情我不 懂…虽然留下的伤会很痛。。。我把泪水藏在眼中…一步 一步往前走！”
“一起来！”
“我要做追风的英雄！YEAH！我要做追风的英雄 ！…”
…
歌声停止，全场静止，仿佛街上也安静了下来。 惊鸿老伯还是刚才的姿势。突然，窗外乌云滚滚，团 团乌云中夹杂着闪电的闷响在空中传来，未等我们反 映过来，只见一道闪电在远方向这边劈来，穿过窗户 之后，“咔嚓”一声，落在屏风的后面…
“天…啊！都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天…啊！”
奕茗哭喊的声音中带着凄惨和悲凉…
“天…啊！刚才不是我唱的啊！…”
这声闪电过后，乌云快速收回，一切风平浪静。 我们三人赶紧过去看个究竟，没迈出一步，只听奕茗 在屏风后面说道：“慢！你们不要过来！我还要洗一 遍！我没事，我没事，就是黑了！”
听他这么说话，这就证明他没事，于是我们走回 到座位上。
“咦？惊鸿老伯呢？”唐贡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惊鸿老伯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我转头看了看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屏风后的 奕茗，屋子什么人都没有了，只有窗户微微的动了一 下。
我不禁感叹：“或许…这个像风一样的老汉，去 追梦了吧…”
唐贡慢慢走到窗前，目视远方，背起双手，说道 ：“希望是吧…”
我上前，和唐贡并排站在一起，同样看向远处， 说道：“唐大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唐贡眼神中充满着信心，自信十足的样子让我顿 时明白，原来男人的帅气完全不在于外表，当他认真 、当他专注、当他充满自信的时候，这样的男人才是 真正具有魅力的。
许久，唐贡深吸一口气，好似更加坚定，说道： “午休！”
（32）
唐贡的这个决定是可取的、是积极的、是无公害 的、是绿色环保的、是低碳节能的、是有益于人民群 众的、是值得颂扬和赞美的、是应该成为人类进化史 上的里程碑的。
总体而言，是很明智的。
从我进城到现在，明白了一些道理。当今时代， 市场经济下，人人都忙于挣钱，事事都有着铜臭味， 人与人之间只有涉及到利益才能扯上关系。基于此原 因，起早贪黑便成了人们标榜勤劳的一个标准。倘若 人人能在每天都有一次午休的机会，这个世界必将是 大快人心的。但，这种情况也只能是像我们这种住在 五星级大客栈中的人才能享受到的。虽然我不能保证 所有来到五星级客栈的人都是为休息来的，至少知道 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我们听到唐贡这个建议之后，纷纷表示 赞同而且极力支持。
当然，冬儿是要回到他自己的房间睡的。
这个午休的确有点长，因为我们是在清早起床之 后发现的惊鸿老伯，之后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完，也 不过一个时辰而已，所以我们不确定现在的困，是因 为到了中午，还是睡一个回笼觉的意识在作祟。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是睡了，睡的畅快淋漓，具 体表现为，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