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狱 (精校完结)-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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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苏彻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犯了傻，上了当……反正，直觉认为，还是应该走一遭的。
老黑则在仙狱里力挺主人：“什么叫大智若愚，大慧如猪，傻人自有傻福，你们就等着看吧！”
“你这是挺我，还是损我？”
苏彻心中叹道：“老黑，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很有意思吗？仙狱八层，待定为你的单间了。”
老黑哈哈大笑，类似的威胁，听得太多，根本不在乎。
走在前面的小老头，倒是一直都没有流露出潜逃的迹象，步伐稳定，匀速前行，领着苏彻三人左拐右拐，绕过一家家商铺，朝着天市的西北角行去。
天市之内，不允许飞行，所有人都必须这般的步行，甚至，就连缩地成寸类的神通法术都是被禁制的。即便有火烧眉毛的急事，也只能通过分布在天市内的十几处传送阵，直接传送到外面的平原上。
总之，天市之内必须保持平稳安定的秩序，极速狂奔者，定然是做了某种亏心事，会因为‘贼盗之嫌’遭受执法巡逻队的拦截与审查。
走了约莫两刻钟，小老头站到了一家店铺之前，指着店铺门脸，转头对苏彻说道：“就是这一家，放心吧，我会陪你们一起进去。”
哦？
还真有这么一家店铺！苏彻三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这家名为‘苍记古器’的店铺，苏彻还真是有点印象，并不是说，它的门脸有多么大气，有多么显眼，恰恰相反，这家店铺的外观相当低调，透着沧桑古朴的岁月痕迹。
最近半月来，苏彻三人把浩源天市转了几遍，上一次路过这家店铺之时，苏彻甚至泛起了想要进去看一看的念头，却因为‘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而放过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刻的心理作用，苏彻还真是觉得，这家不怎么显眼的店铺颇有些经营不善，生意惨淡的感觉，说不定真的存在转让的可能呢。
当啷啷……
推门而入时，挂在门内的铜铃随之响起，迎面扑来一股醇厚深沉的气息，脑海中自然而然飘起了‘岁月’一词。
修炼之人，对于各种气息极其敏感，换成是凡间的普通人，肯定不会有这些感触。
更让苏彻三人感到有些惊讶的是，这家店铺的内部空间，竟然不是法宝空间，切切实实的，就只是一座三层小楼，根本不是仙器级的空间法宝。
外面看它有多大，里面也就是那么一个面积了。别说是寸土寸金的浩源天市，就算整个仙界之内，不带有任何空间扩展属性的普通建筑，也都是极其罕见。
外如茅屋，内有洞天，任何一位真仙也不愿自己的居所，如同凡人的蜗居一般狭小。明明有这个能力，为何要委屈自己。
眼前的‘苍记古器’，如同一件杂货铺，狭小的店堂之内，设施陈旧，处处斑驳，一眼看去，摆在货架上的展品，丝毫察觉不到法宝该有的灵性。
只不过，它们都很干净，可说是一尘不染。
“古器？”
苏彻还真是有了一点好奇：“这些古器，有什么用处？”
第六百九十九章 我想试一下
“卓叔，什么是古器？”苏彻传音而问。
“古器，也就是死掉的法宝，都是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东西，形同摆设，毫无用处了……”
卓峰传音回道：“天地初成之时，天道未全，魔神纵横，那个时期的法宝威力强悍，少数一些更是具备破坏世间平衡的恐怖威能；后来，天道逐步健全，制定出有理有序的天地规则，大部分的古宝遭受天道制裁，灵性尽失，威力全无，等于彻底死掉了，完全没有了重新炼制的可能性，只能称之为古器。”
“死掉的古宝。”
苏彻缓缓点头，心中想道：“既然是毫无用处的摆设，怎会有这样一家店铺还在售卖它们？尤其是，在这寸土寸金的浩源天市之内……”
四人站在前厅的空处，暂时还没有看到店铺的老板或是伙计，那个疑似骗子的小老头回过身来，压低嗓音说道：“不要随便讲话哦，这里的老板娘，脾气不太好。”
这句话刚刚说完，便听到昏暗的里间传出轻微的脚步声，出于最为基本的礼貌，苏彻三人都没有施展神识探查里面的情景。
随着缓慢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黑色长裙，满头白发，但面目五官并不苍老的女子走了出来。
“古婆婆，我又来了。”
小老头笑呵呵地说道，神情之间能够隐约察觉出对于这位老板娘的敬畏感觉。
“小猴子，你又骗人。”古婆婆淡淡而道。
卓峰和菲云看了苏彻一眼，无声表示：看来，你果然上当了。
“不一定，继续往下看吧。”
苏彻神情不变，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哪里是骗人啊。”小老头抽了抽鼻子，辩解道：“您这里一直都有转让之意，不是吗？既然有这个机会，干嘛不让他们尝试一下呢。”
古婆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懒得与其废话，目光转到苏彻三人的身上，同样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站在中间位置的苏彻才是决策之人。
“我这家店面，早在几千万年前，就打算转让出去了，只不过，一直没有人能够满足我开具出来的条件。”
她看着苏彻，缓缓说道：“这件事在浩源天市根本不是秘密，你们多待几天，同样也会知晓。所以说，付给这个小猴子所谓的中介费，纯属是上当受骗。”
“明白了。”
苏彻轻轻点头，她的这番话看似简单，却能听出很多余外的东西。
首先，几千万年以来，那么多想要在浩源天市开设店铺的人，都不能满足她开具出来的条件，其中难度，一定是无法想象，几乎不可能完成。
其次，她只是生出转让之意，都已经几千万年之久了，这说明，这家‘苍记古器’在浩源天市的存在历史必然是更为漫长。
上亿年？几亿年？甚至有可能与浩源天市的建成历史同样悠久……
这么多年下来，她这家几乎不可能有什么生意的奇特店铺竟可以一直存在，这说明，这位古婆婆若不是个人实力相当强悍，那便是身份背景极不简单。否则，早就被‘天宝瑞祥’那样的大型商盟强行收购，或是排挤出局了。
苏彻刚刚想到了这些，便收到卓峰的传音入密：“我竟然不能判断出她的真实修为，你要注意一些，绝不能言语不妥，得罪了她。”
苏彻心中一颤，身为金仙的卓峰都不能判断出这个古婆婆的真实修为，这是何种概念？
难道，她是一位隐居于此的仙帝吗？
“好像，不太可能吧。”苏彻又是心中否定：“仙界这么大，高高在上的仙帝哪里会这么容易遇到。有可能，她只是具备某一种特殊能力，可以完全掩饰自己的真实修为罢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与之对话的胆量，苏彻肯定是有的，毕竟，还只是小小凡人的时候，站在仙尊级的巫神面前，都可以挺直腰杆回绝他的招揽之意。
“古婆婆，我还是打算了解一下，怎样才可以买下您的这家店铺？”苏彻施礼问道。
“条件只有一个！”
古婆婆明显是很不喜欢啰唆的率直性格，苍白的右手朝着店内的货架比划了一下：“把我的这些古器，全都复活，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家店，就是你的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回去了里间，黑色长裙渐渐融于昏暗之中，消失不见。
“我没有骗人吧？”
小老头呵呵笑道：“我跟你说啊，苍记古器，是浩源天市之内唯一一家存在转让之意的店铺，其他的那些，想都别想。”
苏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是不是骗人，有没有上当，已经无所谓了。
“走吧。”
苏彻转过身，对卓峰和菲云低声说道：“出去外面再说。”
三人随即走出了店铺，小老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念叨着：“他们说我是骗子，只不过，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罢了。古婆婆确实存在转让之意，我骗谁了我？”
苏彻无声一笑，唰的一下，再次取出了一个乾坤袋，里面装有另外的两千仙晶，直接塞到他的手里，低声说道：“没错，我不认为你是骗子。为了表示感谢，这个中介费，不需要给我打折了，一万仙晶，全额给足。”
这一下，倒是把这个小老头搞得愣住了。
直到苏彻三人走出了大老远，他才喊道：“年轻人，好好动动脑子，我看好你啊！”
苏彻没有回头，只是相当随意的摆了摆手。
走到这条街的街口，卓峰突然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苏彻和菲云点头答应，站在原地等了不多时，卓峰果然是很快回来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卓峰传音说道：“那个古婆婆确实没有说谎，苍记古器早在六千万年之前，就已经有传闻想要对外转让，她的条件也就是那一个，对谁都是如此。并且……”
他的神情语气略显凝重：“虽然没有探知到这位古婆婆的真实修为，但已经确定，她是凤临仙帝的同胞姐妹，因此，在凤临地域之上，没人有胆子找她的麻烦。”
“怪不得！”苏彻缓缓点头。
菲云好奇问道：“卓叔叔，复活那些古器，应该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吧？”
“是的。”
卓峰无比肯定地点头回道：“那些古宝，死于天道之手，才会变成毫无作用的古器。天道处死的东西，谁能将其复活？就算仙尊出手，也不可能实现，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六千万年以来，没人能够满足她的要求。她的这家店铺，永远都别想转让出去。”
说到这里，看着苏彻，含笑说道：“这件事不存在商议的必要，不必为它浪费精力，还是另谋他处吧。”
菲云眨着灵动无比的大眼睛，同样看向苏彻，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面却在打赌：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定不会放弃的，肯定要尝试一下，才会死心。
甚至在潜意识里，菲云也不希望苏彻轻易选择放弃，因为，她对苏彻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这个家伙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
果然，苏彻稍稍沉默了片刻，又对卓峰和菲云说道：“也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话落转身，再度走进了苍记古器所在的那条街道。
“他这是……”
卓峰眼神疑惑。
“他还不死心。”菲云抿嘴轻笑，小声说道：“他很倔的。”
卓峰轻轻点头：年轻人嘛，大把的将来，稍稍执着一些，别太过分，也不算缺点……
苏彻走回到挂着‘苍记古器’匾额的三层小楼之前，‘骗子’小老头早就不见踪影，苏彻跨上石阶，推门而入。
当啷啷……
铜铃再响，苏彻进入前厅，站在一个货架之前。
里间传出古婆婆慢悠悠的嗓音：“年轻人，回来作甚？”
“古婆婆，我想取几件古器，拿回去尝试一下。”苏彻朗声回道。
“和你一起的那个金仙，没有提醒你，其中的难度有多大吗？”
很显然，古婆婆认为苏彻这是头脑发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远古法宝，天道罚之，只为了维护世间平衡。”苏彻恭敬而回。
“你虽年轻，业已是仙人之身，应该懂得敬畏上苍，遵循天道……”
低沉的话语从里间传出：“难道，和我一样，早就活够了？”
苏彻笑了笑，温声回道：“在我理解，上天没有这般小气，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制裁我的。况且，古婆婆只是要求复活它们，又不是说，非要让它们恢复原先的那些威能。”
“只是复活它们？”
古婆婆随之反问：“你认为，只是复活它们，就会很容易吗？”
“试过才知道。”苏彻正色说道：“天道只是抹杀了它们的灵性，并没有彻底毁灭它们的本体，这便意味着，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