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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天地奇葩-第211部分

小说: 天地奇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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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浩渺风云不测,稍有闪失便是全军覆没。海上不比陆地,真要遇难,半点逃生希望也无。 
再者,即便能够抵达昆仑,成功登陆青龙大陆,但人地生疏补给不足,就先失了地利;战士水土不服,东方的气候又是四季分明,冷热极端,跟朱雀长年温润的气候大相径庭,这又饱受天时之害,难保不受疫病煎熬;新斐真、海蓝、法兰、罗摩、华夏、示巴、扶桑等昆仑诸邦,一向唇齿相依,遇到外敌入侵,必然戮力同心合作抗敌,彼等以逸待劳,我军劳师远袭,强弱自不待言。 
更重要的是,由于连年的扩军征战,帝国军事支出已经严重超出预算,不得不增加赋税,又为了补充兵力,全国青壮年男子的征兵率已经超出了二分之一,直接破坏了农业生产,百姓生活疾苦,怨声载道,绝对不能够再置若罔闻。 
看了这个折子,水月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懒洋洋地提不起一点精神。 
远征昆仑,拟定跨海作战的计画,统统都是借口,她真正需要的不是青龙大陆诸邦国的降表,而是远方恋人的一个微笑。 
水月又看了一遍那奏折,心情渐渐焦躁。这折子写得无可挑剔,可正因为言之有理,她才越发烦闷。 
倘若在她入侵玄武甚至白虎的时候,有这么一张折子,她很可能会采纳,但现在她要去昆仑,下头的将领们竟然挑三拣四,臣民们竟敢诸多托辞,就连艾尔·科波拉、贝隆这样的人也来拆台,怎不让她气恼? 
而这些都不重要,更让她恼火的是--她很清楚百姓和将领都是正确的,错的是她自己。 
“可是,我不愿意认错啊。”水月照着镜子,对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说。“我不认错,我就是正确的。”她恍惚的笑道:“应该认错的是反对我的人。” 
皇帝召无瑕进来的时候,正用一把银质裁纸刀把奏折剪成窗花。 
水月天生一双巧手,不但会击剑、会雕刻,裁纸也是无师自通,每一剪都充满了创意与灵性;只见她拂去纸屑,打开奏折,两只鸟儿肩并肩的浮在掌心。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陛下,您真是心灵手巧。”春江无瑕特意加重了“心灵”两个字的分量。 
水月讽刺的一笑。她越来越讨厌这个狡猾的小女人了;每次看到她因为犯头痛而惨白的脸色、病态红润的双颊,水月就觉得恶心,仿佛胃里长出了毛茸茸的东西。 
为什么上窜下跳的总是她?水月遗憾的想,要是萧红泪在身边该多好。 
无瑕很聪明,她能看穿任何人任何事,可是在皇帝面前她却变得格外愚蠢。 
“陛下,大臣们都反对远征昆仑,此事恐怕行不通了。”无瑕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但她看不出什么。“外面那些家伙什么也不懂,他们怎会知道陛下您的心意呢?”说着,她自作聪明的笑了起来。 
皇帝被她暧昧的笑声激怒了,她不喜欢被人看穿心意。而春江无瑕一而再再而三的揭开她心底的伤疤,以为凭着自作多情的狎昵可以赢得皇帝的欢心。 
“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大概以为只要支开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水月暗自冷笑。无瑕背着她所作的一切,她早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无瑕的脑子对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特别是在征服天下的时候…… 
但现在,水月不再需要她了。 
“把这折子还给贝隆他们。远征可以商量,昆仑一定要去,朕喜欢不同的声音,但是谁也别想在背后搞鬼!” 
春江无瑕用银盘托着剪成纸花的奏折,躬身退下。她走得很快,步履里有藏不住的得意。 
水月听着她的足音渐渐远去,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鬼迷心窍的春江无瑕并没留意皇帝话里的双关涵义。 
她现在心情舒畅,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成功的驯兽师,掌握了戏弄狮子的一切技巧。 
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是什么?不是狮子,不是恶龙,而是皇帝。“我是最伟大的驯兽师!”春江无瑕想着,不禁有些飘飘然。她轻蔑的抄起奏折,撕成了碎片。 
内大臣春江无瑕手托银盘走进仰止殿,看到被撕碎的奏折,贝隆、艾尔、明典脸色都变了。 
“远征没得商量,昆仑一定要去,陛下憎恨不同的声音,你们别想在陛下背后搞鬼!”春江无瑕转述道。此时仰止殿内一片死寂,春江无瑕藏起了冷笑,悄然离去。 
三元老面面相觑,最先怒形于色的是明典。 
“皇帝太糊涂了!这样下去,帝国早晚毁在她手里!”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贝隆也摇头叹气。 
两人大发牢骚的时候,佯装离去的春江无瑕已经悄悄走进了隔壁的偏殿。厚厚的墙壁隔绝了声音,隔壁的讨论她听不见。 
她伸出右手按在墙壁上,蓝色的光晕从她掌心扩散开来,成了诡异的波纹。 
蓝色的光波覆盖了墙壁,仰止殿内的声音像是遇上了磁石似的,被吸附在墙壁上,每个字就是一块投向湖面的石头,轻重大小不同,激起的涟漪也千姿百态。 
无瑕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倾听隔壁的对话。 
“想要陛下改变心意,只有一个办法。”这是艾尔·科波拉的声音。 
“难道是兵谏?”这是明典的声音。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万一不成,就是灭门之灾啊!”贝隆吓了一跳,嗓音变形。 
“兵谏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但光是我们三个人成不了大事,必须再拉上一个人。” 
无瑕暗想,这明典貌不惊人,胆子可不小。 
接下来是艾尔·科波拉的笑声。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自信:“老大人说的那个人,可是易水寒?” 
“正是易将军!” 
“嘘--当心隔墙有耳,回去再谈。” 
八月桂花开,仰止殿外花香袭人,三位老臣走进月光里,心里压着沉沉的乌云,当乌云遮断月光,春江无瑕也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云破月来花弄影,水月站在窗前遥望明月,婆娑的花影映在窗上,随着月光流转渐浓渐淡,就像皇帝阴晴不定的脸。 
春江无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反复推敲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她如实地揭发了三元老的阴谋,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其词。可是这并不能让她安心,她说惯了谎话,偶尔说一次真话反而觉得很心虚。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心想,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水月左右为难,心想:“三个人都是她最信任的老臣,不该这样对我,说是造反,也许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我就先关他们几天,也叫他们熄了居功要挟的念头。”于是就叫无瑕知会武思勉:“逮捕三元老,押在刑部大牢候审。” 
无瑕喜形于色,连忙躬身退下。她早就看贝隆等开国元老不顺眼,而那些老家伙对她,也从没有好脸色,日后少不得跟她作对,如今正可趁机铲除。 
当然,无瑕用不着亲自动手,她有个志同道合的伙伴,那就是武思勉。 
“陛下说的是只抓贝隆三人,还是与兵变相关的人一概不放过?难道没有说如何处置易水寒?”武思勉问道。 
武思勉与易水寒同属军部,年纪又相近,无形中早有了竞争之心,但无论资历、口碑还是战绩,易水寒都远胜过他,嫉妒之心由来已久,有机会整垮他,自然不肯放过。 
春江无瑕看穿他的心意,别有用心的说:“既然贝隆三人口口声声要跟易水寒商量叛乱事宜,想必也是乱党之一,宁可错杀千人,勿使一人脱落,武大人看着办就是。” 
“内大臣阁下既然有言在先,嘿嘿,小将可就不客气了!”武思勉喜形于色。 
春江无瑕斜眼看着他,不屑的冷笑道:“武大人尽管放手干吧!陛下派了这个差事给武大人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手段呢。” 
武思勉听了十分得意,摸着下巴嘿嘿狞笑起来。 
“这等蠢材,只配杀猪!”无瑕不屑地想。 
春江无瑕太小看武思勉了。屠夫也有屠夫的智慧,她前脚刚走,武思勉就去了画眉殿。 
“内大臣方才传了陛下圣谕,说是要抓贝隆、明典、艾尔·科波拉三卿。”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办事。”水月慵懒的躺在龙椅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武思勉迟疑的问:“据说此事涉及易帅,不知是真是假。” 
水月沉吟不语,半晌后忽然睁开凤目,两道精芒冷冰冰的落在武思勉脸上,说道:“不准吞吞吐吐!” 
“属下已经查明,易水寒不但勾结贝隆等三人妄图造反,更犯下了私藏反贼的滔天大罪!” 
“此话怎讲?” 
“陛下可还记得春江无心与春江无错这两个余孽?” 
“春江无心、春江无错……当日天香君离京之时,不是带着他们一起走了吗?” 
“陛下有所不知,据微臣调查,此二人尚在帝都--实不相瞒,包庇他们的正是易帅!” 
水月沉吟良久,忽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武思勉一愣,忙道:“刚刚查证核实。” 
“可还有别人知道?” 
武思勉听出弦外之音,顿时吓得冷汗淋漓而下,跪倒在大殿上磕头如捣蒜:“陛下圣明,饶了奴才吧!这件事天上地下只有陛下一人知道。” 
水月奇道:“你这也算人话?除朕之外,不是还有你知道?” 
武思勉忙道:“奴才已经忘记了!” 
水月换了个坐姿,支颐笑道:“那么,难道私藏反贼的易水寒也不知道?” 
武思勉立时一楞,连忙磕头谢罪:“奴才一时情急胡说八道,陛下息怒!” 
水月俏脸一寒,冷笑道:“胡说八道?在朕面前,也容得你胡说八道?放肆!” 
武思勉大惊,连声道:“臣有罪!臣该死!”抡起骼膊狠狠给了自己几记耳光,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 
一直打到两颊红肿,水月才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下去吧。” 
武思勉忙叩首谢恩,灰头土脸的溜走了;但刚走到殿门前,却又听水月说道:“易水寒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就替朕给他点教训吧。” 
武思勉欣喜若狂,忙又磕头谢恩,兴冲冲地去了。 
“护国别动队”连夜出动,逮捕了贝隆、明典、艾尔·科波拉三人,紧接着,武思勉又带人杀进元帅府,抓走了无心姐弟。 
易水寒远在“百灵城”,武思勉有恃无恐,索性派人弄来一辆囚车,把无心姐弟关了进去,大摇大摆的拉出去游街。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看到车里关着病弱的女子、含泪的少年,纷纷摇头叹息,大感愤慨,他们不敢公开表示不满,尾随着囚车,看它是去刑部还是去刑场。当囚车拐上了朱雀大街,人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目送囚车朝着刑部大牢驶去。 
囚车走到朱雀大街中段,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辆华丽的香车迎面冲了过来,横在队伍前面。 
武思勉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忽然发现那马夫的衣服上印有内务府的徽记,知道香车主人必定是春江无瑕,只得强忍下怒气,下马来到车前,朝春江无瑕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内大臣气色不错啊。” 
无瑕直直地望着武思勉,眸子里满是怨毒:“武将军,无瑕可有得罪你?” 
武思勉失笑道:“大人何出此言?” 
无瑕冷笑道:“无瑕自问跟将军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每有好处也从不忘记您武大人,为何反而以怨报德呢?” 
武思勉一脸茫然,反问道:“在下自问没有对不起大人之处啊?” 
无瑕怒道:“够了!武思勉,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问你,囚车上是什么人?” 
武思勉笑道:“囚车还能装什么人?当然是钦犯。” 
“你去抓你的易水寒,我二妹三弟与你何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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