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莲别样人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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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求亲。
别看宁国公和荣国公都是军功起家,可贾政却是喜爱读书人,不好与武将来往的,也不大看得起武将,又嫌孙绍祖家室单薄,与继母、兄弟不和,将来没有助力。便不肯应允这门亲事,刚好借口自己赴了外任,骨肉分离数年,如今自己刚刚到家,正想一家子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实在不忍心这么快就将女儿嫁出,只要想一想就觉得伤心不已,婉拒了孙绍祖的提亲。
孙绍祖也曾经听人说过贾政的脾性,心想大概就是贾政看不上自己,便又请了几拨官媒去说,贾政只是不松口。孙绍祖见此,知道说不动贾政,只得罢了,歇了求娶贾探春的心思。
孙绍祖求娶贾探春的事情,也就是瞒着内宅的几个姑娘罢了,王夫人等人都是知情的。依着王夫人的意思,贾探春能有这么一门亲事,就算是不错了,只可惜贾政舍不得贾探春嫁给孙家,只得罢了。
贾赦听说了此事,却是起了心思。那孙绍祖来京之后,因要补缺,曾经求贾赦帮忙,并且送上了五千两银子的活动费用。可惜贾赦只是袭了个爵位,并无实权,没有本事给孙绍祖活动成功。孙绍祖见事情不成,便开口向贾赦讨还银子。
那白花花的银子进贾赦的腰包的时候十分容易,再让贾赦将银子掏出来,那可是难上加难。贾赦只要一想到五千两银子就要这么没了,就肉疼的很。
见贾政不肯将女儿许给孙绍祖,顿时想到,不是只有你贾政有女儿,我也是有女儿的。刚好贾迎春也该寻人家了,不如就将贾迎春许给孙绍祖得了。自己成了孙绍祖的岳父,难道孙绍祖还好意思向自己要钱,而且自己还能再得到一笔聘礼,这种划算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打定了主意,贾赦也不顾贾政的女儿不要的亲事,自己偏要给女儿上赶着说,将会给孙绍祖留下什么印象,立即就叫了孙绍祖来,暗示自己有个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品行温良,知书达理,贤惠非常,正待字闺中,还未寻到合适的人家。
孙绍祖一听就明白贾赦这是不想还钱,要将女儿许给自己为妻,好堵住自己的嘴。待要不愿意,转念一想,虽然说贾赦在荣国府地位不如贾政,可到底是一等将军,名义上的家主,这个名头也核能糊弄一些不知情的人。虽然孙家家境尚可,但毕竟不是什么根基深厚的人家,也没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亲戚,自己年近三十,又是武官,前程什么的都看不到。来京许久,那等门第稍高的人家,压根也看不上自己,差一点的人家,自己又看不上。算了,听说这姑娘是贾赦身边的得宠的姨娘生的,依着贾赦那贪花好色的性子,她姨娘肯定生的不差,这姑娘想来容貌上是不差的,又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想来教养什么的也都过得去,将就将就也就是了。
孙绍祖心中盘算清楚,便立即就请了媒婆来提亲,贾赦当然是欣然应允了此事,稍后意思意思地告诉贾母和贾政。
贾母不喜爱武官,嫌弃孙绍祖年龄大,又知道孙绍祖曾经求娶贾探春而不得,便不大乐意,刚要说话,贾赦忙说:“二丫头再好,也是个庶女,门当户对的人家是不会求娶她的,孙绍祖虽然年龄略大了一些,但二丫头嫁过去就是正室,无论如何也比做小妾强。”
贾母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管了,只说:“你如今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也不是那等年少无知的人。你是她老子,自古婚配就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做主就是了,我老婆子横竖是不管。”
贾政见孙绍祖求娶贾探春不成,改为求娶贾迎春,心里觉得不妥,便劝了贾赦几句,奈何贾赦不听。贾迎春是大房的女儿,贾政便也不再表示反对。
两家既然有意结亲,生辰八字什么的自然也都是相合的,便顺利定下了亲事。
邢夫人说:“你如今已有了人家了,不好继续住在园子里头。且你也要绣些嫁妆,就搬回这里住吧。”
潘金莲道:“都听太太的安排。”
潘金莲回大观园整理东西,预备搬回大房。林黛玉等人便都来看她。
林黛玉笑道:“还没给姐姐贺喜呢。”
潘金莲笑说:“你们都打趣我,还不都是迟早的事,如今是我,早晚也就是你们了。到那时候,看我打趣不打趣你们。”
等她收拾了东西,贾探春便笑说:“二姐姐要搬出去,我们便凑了份子,请姐姐吃酒。”小厨房听得消息,忙收拾了一桌席面送来,几人也只顾说话,哪里顾得上吃?
过了两日,邢夫人那里就派了婆子丫鬟帮着潘金莲搬回了大房,潘金莲从此安心备嫁。
作者有话要说:
、疼女儿仔细选东床
潘金莲这边准备嫁妆,忙得是不亦乐乎。林黛玉那边却也来了一桩喜事,乃是她父亲林如海忽然被召回京。
却说林如海在巡盐御史一职上待了数年之久,这巡盐御史乃是一个大大的肥缺,即便是你做出一副极为清廉,恨不得餐风饮露的模样来,自己不去索要什么,也总有人千方百计的给你送东西。
扬州自来富庶,就不说那些发了大财的盐商们了,大小官吏也都是富得很,因此,朝廷选派官吏的时候,无不是挤破了脑袋想要谋上一个扬州的职位。职位数目就那么多,想要得到的人却与日俱增,因此,许多人都是花费了一笔不少的银钱才得到来扬州赴任的机会的。
人家花钱买来的机会,自然是要通过职位得到更多的银钱的。即便是你真的清廉如水,只肯依靠朝廷发的那点俸禄过日子,可你也不能阻拦别人发财啊,大家都是同僚,你不接受一丝一毫的好处,叫别人怎么敢放心地接受盐商们的孝敬?到时候别说时候盐商心里要嘀咕了,就是其他官吏心中也是要敲鼓的,肯定要想法子收拾你。
林如海自来就不是个愣头青式的官员,对官场的规矩心知肚明,并不肯阻拦别人升官发财的通道,自己也极有分寸,不该自己拿的多一分也不肯拿的,否则当年皇帝也不会看重他,让他来当巡盐御史。
林如海八面玲珑、不得罪人,他在任上平平安安地,可这肥的直往外流油的巡盐御史实在是让人眼红的很,不免就有人想要取而代之。林如海早就想回京了,也好与女儿早日团聚,便顺水推舟地说自己年纪老迈,不堪大任,请求辞去职务。
长得好的人到哪里都是占便宜的,林如海本来就生的风流潇洒,虽然如今年已半百,但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大叔式的人物。皇帝对林如海印象不错,见他办差谨慎,并不贪渎,在扬州任上风评极好,又想起他至今无子,林家后继无人,不免又将早就被扔到爪哇岛去的一丝丝的恻隐之心给寻了回来,因他昔日便是兰台士大夫,便令他回京就任左副都御史。
林如海与新官交接过后,便择日返京。林家祖上也是侯爷,虽说后来侯爷府邸被收回去了,但林如海在京城任职过,因此,林家在京城是有宅院的,只是林家人丁稀少,主子们当年都到了扬州去,得力的人都跟去了扬州,京城宅院便渐渐荒废了。林如海返京之后,看着旧宅,心中也觉凄凉,立即命人整修宅院。
贾政见林如海回京,心中也是唏嘘万千。贾母、潘金莲、贾探春、李纨等人莫不为林黛玉欢喜,只有王夫人与薛家母女心中不乐。外有一个贾宝玉,更是不知是何心情,见林黛玉每日翘首期盼父亲返京,也为她高兴,一时想到林如海要接林黛玉回家,心中难受非常。且他极为讨厌仕途经济一类,对高中探花的林如海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感,一时闷闷不乐。
林如海与林黛玉父女相见,不免有许多话要说。
等到林家旧宅整修完毕,林如海便禀告了贾母,接了林黛玉回家去住,贾母十分不舍,当下言明要时常接林黛玉来荣国府,林如海也应允了。
贾母心里早就想着将林黛玉与贾宝玉凑做一对,只是并未与林如海明说。如今见林如海回京,贾宝玉与林黛玉又都大了,正是该说亲的时候,便谋划着寻个可靠的人去和林如海说。在她想来,自己的孙子贾宝玉衔玉而生,又是荣国公的孙子,生的又是千伶百俐,是有大造化的,两家又是亲戚,林黛玉又与贾宝玉相处了几年,并不是那等盲婚哑嫁,林如海肯定会愿意的。
谁料林家父女还没将林家旧宅给暖热,林如海就给林黛玉定了一门亲事。
这不啻如一声闷雷打到贾母脑门上,让她半天尚且回不过神来。
贾母初时十分气愤,在她看来,林黛玉和贾宝玉那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年龄、品貌、家世、人才各个方面都十分相合,简直就是般配的不能再般配了,两人又有数年相处下来的情分,林黛玉不嫁给贾宝玉那要嫁给谁去?贾宝玉不娶林黛玉那要娶谁去?更何况,当年贾敏尚在的时候,自己曾经开玩笑地和她提过亲上加亲的事情,贾敏是愿意的,虽未直接向林如海提过此事,可她总以为,林如海在贾敏亡故之后肯将林黛玉送到荣国府交由自己教养,就是默许了自己的提议。即便不提这些,自己教养了林黛玉一场,她的亲事自己总该有一定的发言权吧?可林如海居然不吭不哈地就给林黛玉定下了亲事,都没征求自己的意见,这真是没把自己放到眼里。
贾母越想越生气,恨不能将林如海叫过来怒斥几句,好在她总算还记得林黛玉是姓林的,不是她荣国府的女孩。又想到贾赦将贾迎春许给孙绍祖之时,自己说过的儿女婚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来,只觉得真是打嘴。再往深处一想,王夫人一向想着撮合薛宝钗与贾宝玉,对林黛玉并不热络,依着林黛玉这样敏感的性子,未必没有察觉,林如海只怕也是知情的,不愿女儿受婆婆的气,这才将女儿许给何家。想想也是,上头的婆婆不喜欢,这当儿媳妇的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自己活着倒也罢了,有自己看着,王氏想来不敢做得太过分,可自己还能活多久呢,等自己一闭眼,只怕王氏就要拿捏林黛玉了,若是如此,自己倒是情愿让她嫁到别家,也好过日日受婆婆揉搓,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儿,哪里舍得叫她受这份苦楚。
贾母前思后想,无计可施,也只得叹息一声贾宝玉与林黛玉是无缘,就此不提。
王夫人听闻此事,心中虽然觉得林黛玉的这门婚事不错,略有不忿,可是一想到从此薛宝钗没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想来贾母会应允薛宝钗与贾宝玉的亲事,便又觉得欢喜。薛家母女的心思也和王夫人差不多。
对于贾宝玉而言,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虽说他一贯就是有了妹妹还要想着姐姐的脾性,甚至有的时候还想着若是娶了林黛玉,就摸不得薛宝钗那莹润腻白的皮肤了,可在他心里,木石前盟可比金玉良缘要好的多了。
若说贾宝玉到底有多么爱慕林黛玉那倒也未必,他其实就是个不愿意受到约束的人,林黛玉清冷散漫,很少管束他,而薛宝钗时时处处以姐姐自居,恨不得将他从头管到尾。其实,就他这种长不大的小孩子心性,还是薛宝钗这种大姐姐更为适合他,可是贾宝玉显然不这么觉得。别看他惹了麻烦就要躲到别人身后,只知道风花雪月,却不知道仕途经济,却颇有一般男子的通病——更愿意享受红袖添香的乐趣,却不愿意想想如何供养红袖,更是羞于谈及阿堵物。林黛玉出身清贵,父亲林如海还是前科探花,若是有这么一个妻子,跟别人谈起来,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薛宝钗就不同了,薛家虽然是皇商,可归根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