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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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跪得双腿麻木,神思本已经有些恍惚,可陡然间听到日思夜想的宝贝女儿在喊她姨娘,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过来。
凝眸看去,这蹲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鸾儿是谁?虽然变了很多,可无论怎么变,她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的爱女。
“鸾儿,真的是你吗?”苏姨娘右手颤抖地抚上烈鸾歌气色红润的脸,声音哽咽不已。“我的儿,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姨娘可要想死你了……”话未说完,眼泪已经无声地落了下来。
见状,烈鸾歌鼻头一酸,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姨娘,女儿回来了,以后再不会离开你的。”顿了顿,又心疼道,“姨娘,你先起来,我扶你去那边软榻上坐会儿,再给你好好揉揉腿和膝盖。”
苏姨娘摇了摇头:“鸾儿,太太没有让我起来,我是不可以私自起来的。”
闻言,烈鸾歌气愤不已道:“姨娘,你凭什么跪她?她既不是你的天,又不是你的地,更不是你的父母,一个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让你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
“鸾儿,你别生气,是姨娘自己要跪的……”苏姨娘抹了把眼泪,忧心如焚道,“你哥哥他病得很重,需要立刻给他请个大夫来瞧瞧,可没有太太的批准,我们既支不到银子,更出不了府……”
“姨娘,不用求太太,更不用请大夫。哥哥的病,以后就交给我好了,女儿会有办法的。”说罢,烈鸾歌径自将苏姨娘搀扶了起来,随后又与玲珑一左一右把她扶到软榻上坐下。
“姨娘,你先好好坐会儿,等双腿能走动了,我们就立刻回去。”又吩咐玲珑,道,“玲珑,帮姨娘仔细揉捏下双腿和膝盖。”
“放心吧小姐,苏姨娘就交给奴婢好了。”玲珑用力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家小姐要立威了,因为没人能当着小姐的面诅咒三少爷。
烈鸾歌步步走近那两个犹坐在矮几旁、稳如泰山的丫鬟面前,水眸微眯,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二人一番。
只见其中一个着一身湖蓝色的罗裙,鹅蛋脸,水杏眼,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看起来十分明艳。而另一个穿一身鹅黄色的罗裙,远山黛眉芙蓉面,樱桃小嘴杨柳腰,看起来秀美异常。
看她俩的穿着打扮不像小姐,但又比她入府后见过的所有丫头都高一等,想来应该是太太房里的一等大丫鬟了。
两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烈鸾歌暗嗤一声,猛地沉声喝问道:“什么人,什么命?早死早超生?这两句话是谁说的?”她一双凌厉无比的水眸危险地眯起,面上寒光不停闪烁,眸底有着压抑不住的暴风骤雨。
那鹅黄衣裙的大丫鬟稳了稳被惊吓到的心神,微拧着眉看着面前的傻小姐,不以为然道:“是我说的,怎么了?”
就算这傻子小姐此刻看起来与以前不太一样,可那又如何?她母女兄妹三人在府里可是没有一点身份和地位的,没有一个人待见他们,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好顾忌的。
“原来是你说的,你说怎么了?”烈鸾歌忽而嘴角微勾,轻笑了起来,便连阴沉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可是下一刻,从她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却让人感到彻心彻骨的冷:“我告诉你们,我哥哥即便百病缠身,那也绝对会比你们长命!如果我哥哥下一刻会有个什么好歹,那么这一刻我就会送你们两个下地狱!”
“你——”那黄衣大丫鬟柳眉倒竖,气得用手指指着她。
旁边那个蓝衣大丫鬟也是怒睁着大眼瞪视着她,一副咬牙切齿状。
烈鸾歌眸光一寒,猛地呵斥道:“好放肆的两个丫头!见了小姐不但不问安行礼,说话直接你你我我,竟还敢自己坐着,而让小姐站着?”
那蓝衣大丫鬟斜睨着她,不屑道:“我们可是太太房里的一等大丫鬟!”意思就是我们是太太跟前有体面的人,给你这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傻子行礼,你受得起么?
烈鸾歌冷笑一声,疾言厉色道:“太太房里的怎么了?一等大丫鬟又怎么了?说到底不还是一个奴才!让奴才给主子见礼,还委屈轻贱你们了不成?”
那黄衣大丫鬟撇了撇嘴,极度不齿地讽刺道:“你算什么主子,不过是一个人人厌弃,又人人可欺的傻子罢了。让我们给你行礼,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烈鸾歌一个重重的耳光甩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是“啪”“啪”“啪”的脆响,一连又狠甩了她三记耳光。
黄衣大丫鬟捂住自己红肿不堪的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烈鸾歌,嗓音尖锐道:“你这个傻子,你……你居然打我?”
“怎么,我打你不得?你这奴才身子难道比小姐还要矜贵了?”烈鸾歌声色俱厉地回瞪着她,眸底燃烧着炼狱般的火焰,“还是说,你们太太定下了规矩,但凡她房里的人都比别个高上一等,就是她们仗势欺主,本小姐也教训不得?你且说说,这个规矩到底有是没有?”
一旁的蓝衣大丫鬟蹙了蹙眉头,哼着鼻孔帮腔道:“太太自是没有定下这样的规矩,可打狗尚且要看主人。我们好歹是太太房里的头等丫鬟,岂容你想打则打,想骂则骂。”
“打狗看主人?”烈鸾歌冷嗤一声,嘴角勾起的浅笑中带着丝丝阴狠与残酷,“很不好意思,像你们这种狗仗人势的恶奴,本小姐教训起来根本不用考虑任何人的面子!”
话音刚落,一个阴冷威严的女音陡然从大厅门口传来。
“三姑娘好大的口气!”
烈鸾歌转过身去,就见一个衣着装扮甚是华丽的贵妇人,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气势十足地迈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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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嫡母
烈鸾歌镇定自若地看着正房太太柳氏被众丫鬟婆子簇拥着进入正厅,而后走到主位上那张宽大舒适且铺着名贵虎皮的贵妃椅前坐了下来。
那椅子颇有些高度,柳氏即便是坐着也比站着的人低不了几分,她微抬着下颔,正襟危坐,倒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一般,主母的气势和威严,只增不减。
原来这就是那个处处给自己羞辱和难堪的正房嫡母!
烈鸾歌眯了眯眼,将柳氏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就见她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肤色白皙红润,头上盘着高贵繁复的发髻,簪玉环钗,堆珠叠翠,每一样头饰都是少有的精致和名贵。
烈鸾歌直接忽视她这些华贵雍容的装扮,更忽视她身上穿着的那套以金丝银线织就的暗红色绫罗锦缎裙,而是多看了几眼柳氏那张保养得极不错的脸:下巴削尖,颧骨略高,嘴唇薄薄,双眼上挑,看人的时候仿似带着毒。
按照相书里面所描述的,柳氏完全长了一张标准典型的尖酸刻薄脸!
说实话,烈鸾歌此刻有一种冲动,她想脱下自己的鞋,拿鞋板狠狠抽向柳氏那张脸。不过,她还是极力压下了这股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柳氏一双利眼扫过黄衣大丫鬟彩月那张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又扫过早已坐立不安、欠着身想起来可双腿似乎又不太灵便的苏姨娘,面上的神色有些讳莫如深。
就在大厅内的气氛很有些沉重压迫的时候,柳氏忽而眸光似箭般直直射向一身从容不迫的烈鸾歌,阴沉着嗓音哼哧道:“听说三姑娘如今变得精明厉害了,在家庙里修身养性两个月,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整个人就跟脱了胎换了骨似的,都学会立威了呢。”
“太太这话严重了。”烈鸾歌瞥了一眼柳氏身边挺直了背站着的李妈妈,脸上还有一个尚未褪去的淡红五指印,看她那副怒目瞪视着自己的愤恨模样,似恨不能剥掉自己一层皮啊。
暗嗤一声,烈鸾歌看向柳氏,不温不火道:“精明厉害倒不至于,怎么着也比不上太太不是?不过,鸾歌这次受罚后倒真是因祸得福,神思陡然间变得通明,确实不再愚昧痴傻了,倒是托了大小姐和老爷的福呢。”
“是么。”柳氏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沉吟了片刻,猛地发起难来,“三姑娘好大的架子和气派,一回来就大逞威风!先是陪嫁麼麼李妈妈,接着是二、三等小丫鬟红衫和小蓝,现在又是头等丫鬟彩云和彩月,是不是非要将我房里伺候的人挨个教训一遍,三姑娘这个威才立得舒坦痛快?”
好快的小道消息,这才发生多久的事儿,竟然一件不落地传入了柳氏的耳朵里,她的人脉果然够广。
“太太,这主子在奴才面前立威,自古以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烈鸾歌轻言浅笑,神态一派自若从容,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柳氏无形中给她释放的层层威压。“更何况,对于那些狗仗人势的恶奴,若不及时严惩一番,只会愈发助涨她们刻薄张狂的气焰。”
这话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明里骂的是奴才仗着主子的势,实际上骂的是柳氏仗着娘家的势。而且,论起刻薄张狂,还有谁比得上她这个当家主母?
烈鸾歌见柳氏嘴角狠狠抽了抽,暗笑于心。顿了顿,又佯装出一副无比委屈的模样诉道:“太太,你来评评这个理,看看到底是不是鸾歌故意耍威风,胡乱教训人。鸾歌自知自己身份卑微,在府里不怎么受人待见,可再如何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好赖还是这司徒府里的小姐,怎么着也轮不到那些个奴才来轻慢作践吧?”
“鸾歌知道太太好心,还记得今日是鸾歌罚满归府的日子,又特意派人去家庙里接人。可是,有些奴才就喜欢阳奉阴违,背着主子做些越矩之事,生生将主子原本的一番好意给变成了坏心。”
“太太有所不知,你派来接鸾歌回府的李妈妈,瞧着鸾歌素日里怯懦好欺,先是欲要强占太太派给鸾歌乘坐的那辆好一点的马车,后来没有如愿便记恨在心。等到到了府门口,李妈妈拦着不让鸾歌走大门不说,竟还硬逼着鸾歌从府里的那扇专供家畜牲口进出的低矮小侧门进府。鸾歌不从,李妈妈居然打着太太的幌子要下狠手教训鸾歌。这奴才竟然教训起主子来了,从古至今鸾歌都还未见过哪个世家大族里有这等规矩呢。”
“最可气的是,那李妈妈还说这一切都是奉的太太之命。这怎么可能,打死鸾歌也不相信的。鸾歌虽然不是太太亲生的,但好歹叫你一声母亲,也算是你半个女儿不是?这世上哪会有母亲故意指使下人肆意羞辱作践自己女儿的?真若如此,那岂不是与黑心黑肝的禽兽无异了?”
“再说说太太房里的大丫鬟彩云和彩月,见了主子不知道问安行礼、奉茶请坐也就罢了,多嘴多舌、当着主子的面就敢妄议主子的是非也暂且不提,可她们竟白口红舌地诅咒主子去死,如此胆大包天的奴才,若不狠狠教训一下,那还得了?更有甚者,如果这些事传扬出去,让外人知道三大皇商之首的司徒世家,府里的一等大丫鬟都只是这等低劣素质,那我们司徒府的名声和面子还往哪里搁?”
“太太,鸾歌也知道自己有些僭越了。怎么说李妈妈和彩云彩月也是太太房里近身伺候的,犯了错也轮不到鸾歌来教训,太太自会依照府里的规矩严惩。”
“鸾歌越规行事,先在此给太太赔个不是了。”烈鸾歌说到此处,上前两步规规矩矩地给柳氏福身行了一礼,直起身子后,又接着说道,“太太,鸾歌只是小小地惩戒了李妈妈和彩云彩月一番。以她们三人所犯的过错,几个耳光绝对抵不上她们应受到的教训。太太一向以身作则,赏罚分明,但凡内宅之事,皆是按照规矩来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