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聘糟糠妻 作者:阳光晴子-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公公在中间退出了,因为他在乎的只有是否有利可图。在发觉我弟弟动摇不了我的地位,成不了气候后,他自然也不必冒险,这才能安然而退。”
“那你刚刚又为什么故意整他?”她终究是聪慧的,被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到刚刚的事了。
“若我没猜错,他没事过来左府,应该是得到某人授意,先来会会你的!”
她不解的摇头,他继而解释,殷王府那里肯定也听到了她跟希儿入住左府的风声,殷王爷跟赫公公向来往来密切,想必是特意拜托赫公公上门,只是这打探费怕是不怎么便宜。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不过……”左斯渊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就今天赫公公看到的、听到的事,一定会认为我在替你撑腰,如果你跟凌家的人在任何地方遇上了,尤其是见到那趾高气扬、恃强凌弱的凌茵茵,她也不敢以皇亲国戚之姿来欺压你!”
所以,那些突兀的行为举止,全是演给赫公公看的?她心神震荡。他是在保护她?是吗?而他批评凌茵茵的言语,又是……
她被他搞糊涂了!“我以为你是疼爱凌茵茵的,所以对她做那些有争议的事,从不干涉。”
“我不管只是不在乎,这桩婚事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安排好的,我父母早逝,这等于是他们的遗愿,爷爷要我娶,我便娶,不过,我已另有打算。”那些想保护她的念头与举止,他是做得那么的果决明快、毫不犹豫,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已做了抉择。
他不娶凌茵茵了?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她眼眶微红,一颗心儿怦怦狂跳。
左斯渊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里,“有些事,我相信老天爷已做了安排,若非凌茵茵的要求太多,也许我跟她已经成亲;若非我弟弟鬼迷心窍,我应该也没有机会为了逃命而遇上你……”
“是,在那个下着暴风雨的夜晚,你的确是被一大群黑衣人追杀,才进到我家的……”她低声附和。
“那么之后,又发生什么事?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他可是商人,在她明显被感动的当下,不趁机问个清楚,待她的理智一回笼,铁定又闭了口。
当时吗?一想到她主动脱了他的衣物,她的粉脸就涨得红通通的。
他拧眉。“看来你好像做了什么不合礼教的事?要不怎么脸红了?”
“才没有,那时候你全身又湿又冷的,昏迷不醒,外头寒风吹入,我是担心你染上风寒,只得帮你脱——”她倏地住了口。
他饶富兴味的黑眸笑看着她,“原来见面没多久,你就将我剥光、看光了,难怪,每回问你,你总是说不出口。”
“才没有呢,那时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她急急否认。
“天亮呢?”他挑眉再问。
她粉脸热红,话说得吞吞吐吐,“是刚、刚好……我进门,你、你刚好下床,就是那样。”
“你还真会抓时间,大饱眼福了吧?原来我就是这样失身的——”黑眸闪一道狡黠之光。
“什么,才不是!”
被激到脸红得快滴血的她,在气不过下,竟一古脑儿的将事情发生的始末,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一直说到她气喘吁吁,见他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她才惊觉到自己竟然将他空白的记忆给填上了!
她、她这个笨蛋!
她又羞又恼的瞪他,但他却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眼神,而这样的眼神太醉人,她不由得有些恍惚。
他突然欺身靠近,她这才发觉自己痴痴凝睇着他,连忙回神往后退,没想到他跟着欺身上前,她再退,后面却就是床的柱子了,而他倒好,乐得看她这只被逼到角落的小母狮子会如何——
她想闪身,但他的动作更快,双手靠在她身旁的柱子,正好将她困在自己跟柱子之间,动弹不得。
“干、干什么?”
“我失忆了,被占的便宜,总得在这此时要点补偿。”
韩薰仪咽了咽口水,“不,想都别想——”
“做人要公平不是吗?”
“你别、别乱来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跳越来越快。
“也许我会想起来……”他忍不住倾身,汲取更多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就在他将吻上她诱人的樱唇时,小家伙竟然兴高采烈的奔了进来,双手拿着一颗皮球,喊道,“爹,看曾爷爷送我的新球球——”
左承希在看到眼前的亲密画面时,手中的球咚地落了地,“喔哦……没看见,我没看见!”双手捣脸,却开指缝偷看。
“你还不快走开!”她伸手推着左斯渊,粉脸涨红,快糗死了!
“我该走吗?”他却还问儿子。
她没想到,儿子竟背叛她,“亲一下嘛,娘。”
左斯渊黑眸灼亮,但她还是羞怯的逃开,没让他偷了香。
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越来越融洽了,这样好吗?她的心情却突地沉重起来。他不娶凌茵茵,可以吗?
第七章
在殷王府,气氛是低迷的。
尤其凌平夫妻在得知赫公公在左府所听、所看、所遭遇的羞辱之后,两人相视摇头,对自己宝贝女儿的未来,同感忧心。
韩薰仪竟那么受宠,因为她,左斯渊忘了赫公公在外候着;他珍藏的酒器与酒窖内的藏酒都是最上等的好,多少王公贵族上府一叙都难窥二一,他竟领着她进去参观,更甭提一个淡漠冷峻的男人竟然当众展现两人的恩爱,睁眼说瞎话的只为包庇她,简直匪夷所思。
“看来,韩薰仪并不好惹!”凌平神情严肃的说道。
赫公公咬牙点头,“没错,那丫头胆子极大,也许就是有左斯渊撑腰,才敢拿鹿茸酒来开我的玩笑,真是太可恨了!”
“那怎么办?这闷亏要吃多久?茵茵的婚事整个停顿了。”殷王妃也不由得替女儿担心起来。
“能怎么办?当然是由我亲自去会会那个不要脸的小妾!”
凌茵茵其实在门外偷听许久,此刻,再也忍不住的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袭上好绫罗绸缎裁制的衣裙,艳丽的脸上有着精致的妆容,走起路来,步步生莲,身后有两名丫鬟随侍,气势不小。
赫公公看着她,心里不由得将她和韩薰仪比较,只觉得那出身卑微的韩薰仪虽羞辱他一番,可见她面对左斯渊时一派温柔痴情小女人的样子,是比这凌茵茵更有一股魅惑男人的气质,难怪,从不谈情说爱的左斯渊竟然也沉沦于女人香。
“不,你别去,这反而降了自己的身份!”凌平马上否决。
“可是爹——”她已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若非赫公公在场,她早就发脾气了!
他马上打断她的话,“听话,你可是正室啊,要有气度,何况这件事,应该是斯渊亲自上门来跟我们解释才对。”
“可他没来!而且若非烦劳赫公公走那么一趟,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宠小妾已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她真的气炸了,也顾不得仪态。
女儿所言也没错,他将目光移到赫公公身上,“公公可有什么好的建言?”
“左爷那样的女婿,可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所以,在成婚前,茵茵小姐,最好能维持大家闺秀的风范,忍一忍,先进了左家门后,再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迟啊。”
“听到没有?”
凌平叮嘱女儿,但心里明白,每个人都很清楚她脾气有多骄纵,若不是这种脾气,此刻,哪来这么棘手的问题?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全要她忍吗?不!“爹,您至少去问问,不,是去要求斯渊赶快履行婚约,而且要有隆重风光的迎娶仪式。”
“这算什么?我不要面子吗?是你太丑,还是你太刁蛮,怕我殷王爷的女儿没人娶,才要求人家早点娶你?那太难看,我才不会去求他!”凌平摇头起身,拿起早已备好的两小箱金子,交给赫公公,“这事就照赫公公说的,你别惹事,爹会看着办的。”
赫公公拿着金子笑着离去,但凌家三人,可是笑不出来。
几日过后,不管是韩薰仪或是左斯渊,也同样笑不出来了。
先是韩薰仪不愿再一家三口挤一床,原因很多,总之没名没分,同床共眠就是不对。
左斯渊却无法娶她,只因爷爷还是坚持要他先娶妻再娶妾,问题是,他只想娶韩薰仪为妻,而韩薰仪也不愿当小的,但爷爷这一关就过不去,更甭提要怎么过殷王府那一关,只能僵持着。
于是,韩薰仪开口了,如果左斯渊不另外安排住处,那么,她就一个人回胡同去住。
于是,破天荒的,他妥协应允,将她安排别处院落,与他的别院相邻,一样有精致的亭台楼阁、花团锦簇,相当幽静。
然后,她不喜欢侍女、小厮跟进跟出,他也吩咐下人们只能守在院前大门,她若没叫唤,谁也不许进。
但她还是不当少奶奶,要当苦命女,凡事自己来,自己进出买菜,整理院子、洗衣烧饭,下人们只有当雕像的分儿。
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都观察到一个很特别的现象,除了老太爷常常照三餐过来报到外,很多时候,他们的左爷也是带着笑容进去,离开时,也大多是带着笑容离开的。
但很奇怪的是,再过不久,就会看到韩姑娘气呼呼的走出来,令众人非常好奇。
这一天,左斯渊又阔步走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争执的声音传了出来。
“左爷、左大爷,真的不可以借我一些钱吗?我只是想开家小店。”
“韩薰仪姑娘,希儿的娘!左家有酒坊、酒楼、客栈、绸缎店、很多很多店,你想要哪一家?只要你喜欢,我全都给你。”
“我只想自己开一家小餐馆。”
“韩薰仪,你煮给我们一家四口吃就可以了,外人有什么资格吃你煮的菜?”
花园里,很不理性的左斯渊对很执着的韩薰仪其实很佩服,她虽然是穷秀才的女儿,但是厨艺很不简单,听说是接济她的潘姨曾经在城里开餐馆,在和她同住的那几年,将一手的好手艺全都传授给她,不管是烤鸭、烩鸡、葱香鱼、简单的炒青菜都令人吃不腻……
韩薰仪额际发疼。这个男人就是听不懂吗?
她煮的不过是寻常的家常菜,哪里比得上那些山珍海味?
在左家锦衣玉食的生活太过安逸,她不习惯,所以,在穿着上,她多半只穿些素雅但布料极舒适保暖的裙装,而她知道老太爷疼希儿,才勉强同意让孩子穿得华贵。
但在吃的方面,她就不许希儿尽吃大鱼大肉的山珍海味,不想让希儿染上贪奢的恶习。所以,她向左斯渊拿些银子上街采买。
没想到,先是他闻香而来,连老太爷在尝过她手艺一次后,也照三餐过来吃,偏偏,她无法拒绝,毕竟拿银两给她买菜的是左家人,但这样一天天下去,她哪有机会带着希儿到外面独立生活。
她试着跟左斯渊借一小笔钱,但他总是不肯,两人的争执才越演越烈。
她耐着性子,再跟他说一次,“我只是想赚钱自立自强。”
他笑容可掬,“我可以给你钱。”
面对这有理说不清的男人,她气得抡拳怒叫,“我不习惯不劳而获,更不想跟希儿留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
闻言,他黑眸半眯,冷硬的反问:“这儿是哪儿?是希儿的家,你的家!”
“我在这个家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妾吗?”
左斯渊抿紧唇瓣,“我已经在处理,你总该给我一些时间。”
“不需要,我不想造成你的任何困扰,没有你的那段日子,我跟希儿过得好好的,以后,当然也行。”
这段日子她仔细想过了,她是不想跟别人分享丈夫,但也并不是要跟他闹脾气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