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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三聘糟糠妻 作者:阳光晴子-第1部分

小说: 三聘糟糠妻 作者:阳光晴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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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聘糟糠妻》(宝贝二夫人之二)作者:阳光晴子

出版日期:2012年01月11日


【内容简介】

因为儿子想见爹,她只好带孩子千里寻夫,
谁知,得到的却是他即将成亲的消息和看陌生人的眼神,
她第一次觉得,当年救了落难的他,是天大的错误,
收下信物等他七年、为他生下儿子,更是愚蠢,
更可恶的是,这男人竟为了得到孩子打算纳她为妾?!
哼!爱情哪能与人分享,她宁愿不再爱他,也不当妾!
不料,几年不见,他变得万分奸诈,
先口口声声说自己并非负心而是失忆,博取同情;
再特地对她表现亲匿,宣告她的地位,警告别人不准伤害她,
她承认,这一切让她的爱有复燃迹象,
可她害怕,这只是他要享齐人之福的手段,
因为表示会把婚约处理好的他只顾赚钱,
就连未婚妻上门来欺负他们母子俩都不闻不问,
也许,她该直接替儿子找个新爹,以免等来的又是伤心……



楔子

俊美的男人与美丽的女子面对面坐着。

“所以说,你的脑袋果然坏了?”女人笑问。

“什么?”男人的黑眸转为森冷,教人不寒而栗。

女子的表情却仍然带着微笑,“因为坏了,所以觉得该先娶个正室后,才能将为你生了一个娃儿的糟糠妻—我,娶进门当小妾,是不是”

他眼内冒火、抿紧了唇,气恼她的眼神及语气都像在对一个白痴说话!

“不想负责就说,装哪门子的失忆。”女人的语气转为不屑。

“我是真的不记得你—”

“那么,因为头部曾经受到重创而失忆的你,再重重的撞一次,也许就会记起我了?”一双灵活灿亮的明眸浮现冷意。

他浓眉一皱,还来不及反应—

咚!他的后脑勺被狠狠的敲了一记,随即昏厥,瘫软倒地。

接着,一个小小身影从男人后方的柜子里爬了下来,手上还有一支不小的榔头,“这样爹醒来后,就会记得我们了吗?”

小男孩约六岁大,五官相当俊秀,仔细看,竟与倒地的男人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男孩皮肤粉嫩细致,因兴奋而红通通的,相当可爱。

“你有使尽吃奶的力气打下去吗?”女子蹲下身子,微笑的看着六岁的儿子。

“有有有,所以,爹会要我们了,是不是?”

女子没说话,只是将儿子抱入怀里,看着倒卧在地上的男人,心底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失忆失忆还记得如何经商?失忆还记得要迎娶指腹为婚的王爷之女……

左斯渊,希儿的这一记榔头,要不了你的命,只是代替他娘棒打薄情郎!

韩薰仪一双美眸转为阴郁。想到当初来找他时的期盼已经消失,执着更成了笑话,只有心仍然沉痛,但无所谓了,她跟希儿的人生,她自己来负责……

至於他负心薄幸、恶意遗弃之罪……她斜眼睨着躺在地上的大男人。着实气不过啊!她狠狠的再补踹这个负心汉一脚,没想到—

“噢!”

左斯渊竟被她一脚踹醒,一手抚着肿了个包的后脑勺站起身来,额际的青筋暴突、冷冽的黑眸瞪视着眼前该死的女人,全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凛冽气势,然而,在瞧见手持榔头的小帮凶后,他不由得愣住了。



第一章

七年前

黑夜里,在狂风骤雨中巍峨的秦岭山脉更见磅气势,滚滚河水纵穿山谷,可听见轰隆隆的水流声。

就在群山间的一处山坳,一间小小的山中老屋发出微微亮光,然而雷雨隆隆,木屋的窗户被强风吹得砰砰作响,风自四面八方的缝隙袭来,桌上烛火跟着摇曳,一个纤细身影努力的以双手想要护住那抹微弱摇摆的烛光。

拜托!拜托别熄,别熄啊!韩薰仪在心里拚命祈祷着,就连那张素净清秀的脸庞都凑近烛台,想阻止那些无孔不入的强风。

她怕黑、更怕雷雨轰隆声,那总会让她想起六岁那年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被酒醉的父亲关在屋外的恐怖回忆,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此起彼落的雷吼、乍现的闪电,还有下不完的倾盆大雨……

不!不要回想、不要回想,她的心脏开始急遽跳动、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脸色苍白的紧紧守着这她唯一可以倚赖的火光,蓦地,一道强风将原本就老旧的木门吹得砰砰直响,卡着的木栓在震击几下,竟然松了开来,“砰”的一声,木门被强风整个撞开——她脸色丕变,瞬间,强风挟着雷雨落入屋内,烛火灭了,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她吓呆了,木门开阖着嘎吱作响,外头的暴雨随着强风早令她一身湿。

她浑身僵硬,但残存的理智仍提醒她,自己应该去将木门关上,但是,她好害怕,双脚惶恐颤抖——

砰!砰!

木门被来回吹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也逼出她眼中更多的泪水,她喘着气儿,拖着沉重脚步,逼自己勇敢的在黑暗中摸索向前,终于,她被雨水打湿的双手摸到了单薄的木门,努力的压着它与狂猛的风雨对抗,眼看就要将木门给关上时——

轰隆隆!

天空又传来一声雷霆怒吼,她吓得放开手,双手急急捂住耳朵,同一时间,一个浑身湿透的物体竟然闯了进来,直接迎面撞上她,将她硬生生的撞倒在地,她发出尖叫声,“啊——”

“安……安静……”

一个男人喘气的粗重声音就在她耳畔虚弱的响起。

“你、你……你是谁?”

四周太黑了,她看不清楚来人,却能确定他不是鬼,因为他温热的气息就吹拂在她被雨水打湿而冷凉的脸颊上,但她仍感到惊慌,毕竟这附近只有她这间木屋,要到村落里可还要走好长一段山路,她唯一的邻居潘姨家离她这也有一小段路,若这男人心怀不轨,她可是孤立无援。

“后、面……”男人虚弱的说着,然而,暴雨随狂风灌进屋内,打散了他的声音。

“我听、听不清楚你说什么……但是,请你起身……我……我被你压到……快喘、喘不过气……来了……”

在她努力的想将他推开却徒劳无功时,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结实与健硕。

男人似乎很虚弱,但她发觉他有听见她的话,而努力的撑起自己沉重的身躯,她急急的从他身下钻了出来,才刚坐起身子,就见到他又跌回地上——

“后、后面。”

男人又粗喘着开了口,她这才半眯着眼,从被强风吹开的木门看出去,瞧见有好几个灯火在林荫间忽明忽暗,速度挺快,显然是策马穿越浓密山林直往这里过来了。

“把……把我藏……藏起来,快……不然,他们……会杀……杀了我……就、就连你也不会……不会放过……”

“什、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是坏人吗?!”她吓得瞪大了眼。

“不是……但我知道……你再不行动,我跟你都会、都会变成死人。”

男人的出现,让她忘了雷雨与黑暗带给她的极大恐惧,可是又将她推入另一种恐惧中。她会变成死人?!不,她不要!



蓦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虽然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但那一瞬间的光芒已令她清楚看到躺卧在地上的男人的长相。

她没见过这男人,且他衣饰精美,可知他并不是住在这附近的人,此刻虽然全身湿透,但一点也无损他的华贵气质,他的身分一定非富即贵,两道飞扬的剑眉、直挺的鼻梁、薄抿好看的唇,还有那双只要见上一眼就印象深刻的深幽黑眸,这男人长得俊美无俦,隐隐透出慑人气质,绝非池中物。

“快……他们……要到了……”左斯渊勉强的再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

听到他喘息低沉的声音,她直觉的弯身靠去,扶起他,“我爹房间有个小小的地窖,是他放酒的地方,你就暂时待在那里吧。”

他听出她的声音颤抖,而因刚刚那一记闪电的光芒,也令他看到了她的长相,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山中竟然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害怕。”

他的话意外的安抚了她仍忐忑不安的心。

她扶着陌生男子,往父亲的房间走去,虽然是在自己小小的屋里,但四周黑漆漆的两人不时撞到柜子、椅子,一番波折后,总算进到房间里,她放开他,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总算摸到小地窖的手把,打开入口后,她移动身子正要试着将无力瘫软在地上的男子拉起来时,却瞥见窗外不远处的明亮灯火,她倒抽了口凉气。已经来了吗?!

她连忙放下他,躲到窗后,再从窗间缝隙数一数那些灯火,竟然有二十多个,再定眼一瞧,是一群骑着高大骏马的黑衣人,他们人手一支火把一路往这里策马而来——

看他们的距离,不就是准备走上那老旧的木桥吗?她柳眉一皱。糟了!危险!

她直觉的想出去示警,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在他们二十多人策马上了那座连接两座山峦的吊桥后,桥身就开始摇摇晃晃,即便他们察觉不对,但桥面不够宽,根本无法调转马头,再加上多匹马儿们不安的踏步嘶鸣,不堪其重量的吊桥终于承受不住的断裂,那些人马及灯火坠入山谷迅速消失,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雷雨轰隆的漆黑之中。

“天啊!他们全落入山谷了……”她双手环抱着身子、全身因惊惧而发冷。

“是吗?老天……老天有眼……”男人虚弱的冷笑一声。

“你还好吗?”她皱了皱眉,随即蹲下身询问。

“不……不好,我……我中了迷药,全身……无力,就快要、快要失去……意识了……”他是为了逃命而一路硬撑的,而今,那些追杀他的人都坠下山谷死了,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昏昏沉沉,身子也开始发抖。

“不行啊,你全身又湿又冷的,至少在昏倒之前要换衣——喂!喂!”

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双手摸索到他的脸上,轻轻的拍打着,但他完全没反应。

怎么办?惨了!

他浑身湿透,这会儿强风还是呼呼的透过窗缝窜了进来,他肯定会染上风寒,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此刻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是为了救人后,俯身摸索着他已频频发抖的身子,困难的替他脱去了衣物,并顺手将她摸到的一块玉佩放到桌上,再使尽吃奶力气的将他拖上了床,伸手拖过被子要为他盖上,才发现靠窗放置的被子也被喷溅进来的雨水弄湿大半,不得已,她先为他盖上那半边干的,再连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要拿她的被子,但她的房间更惨,床上被子已湿透。

好吧!她只能再摸黑回到她爹的房间,从她爹的衣柜抽屉拿了干净衣物,迟疑了一会儿,回身走到床边,盖在男人身上,她心底庆幸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不然,她可没有胆子剥光一个男人……



翌日,暴风雨过后,一地的残枝落叶,但天空湛蓝,绵延山峦是一片动人的清翠,像被洗净。

滴、滴、滴——

左斯渊被一声声雨水沿着屋檐滴落的水滴声给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随即蹙眉,看着洒落一地阳光的老旧屋子,这才想起昨夜的事——

他试着要坐起身来,却发觉身子沉重无比,他垂首一看,发现自己全身竟是光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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