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作者:长天一啸-第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若雅这会子除了脑子还转圈儿,整个身子都像是木头一样,僵硬地都不会走路了。
被他拉着在床沿上坐下来,她的头几乎要埋在那件大氅里了。
上官玉成当着古若雅的面摘下了那张银灰色的面具,搁在床头的小柜上,笑道:“咱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的,日后我们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戴面具了。这劳什子,成天戴着着实难受!”
他也嫌难受啊?
古若雅心里暗暗好笑,只是他这话什么意思?夫妻之间不用遮着掩着,是否意味着她也得开诚布公,眼皮上的那块黑猪皮也该揭掉了吧?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也在骗他,该会作何想?
她忽然有些在乎他的想法了。
正焦虑不安的时候,就听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把外头的大氅脱了吧?”还没等她说什么,那双大手已经解开了她脖子底下的长绦。
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她惊觉地发现自己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茧绸袍子。
“唔?”她缩了缩肩,想要推开眼前的那人,却不小心跌落在他滚热的怀抱里。
她只觉得火烧一般想要跳起来,却被那人牢牢地箍住。
只剩了一根蜡烛的屋内,散发着柔和的光,更让人觉得温馨。
“好香!”那人竟然贴着她的脸,轻轻地挑了一缕还未干的乌发嗅着。
啊呀,这该死的登徒子!
古若雅一时忘乎所以,想要挣脱开来。
上官玉成哪里肯放?贴在她耳边小声地安抚着她:“我们是夫妻,别怕!”
我怕吗?我哪里怕了?
古若雅心内不服输,明明浑身战栗地像是筛糠,却依然不承认自己的本心。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怀中的人儿不停地挣扎着,犹如一只不安分的小兔,这更让上官玉成浑身紧绷,几乎要血脉喷张。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老实点儿吗?
他愤愤地想着,胳膊上的力量又加大了一些,搂着古若雅就翻到了床上。
大红的被褥刺激着古若雅的视觉,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地不现实。
男人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她清楚地知道要发生什么。
那人的气息已经有些浓重了,一张英俊地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在她的唇上、脸颊上已经印下了好几个火辣辣的烙印,让她有些迷失。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直到胸口一片寒凉,她才吓得清醒过来。
天啊,这男人对她干了什么?
她胸口的衣衫已经大开,露出肚兜的边沿,那人正俯身过来。
那张俊颜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吓得她终于尖叫出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她翻身在一侧,赶紧拢好了胸前,省得让这男人再得逞。
上官玉成正满身心地投入,忽然被这女人给推开了,只觉得一身的感情无处托付,空落落的煞是不好受。
可是回头看到那个受惊如小鹿一般的女子,他的心又软了。
到底是第一次,害怕些也是常有的。
何况,他心内也是很紧张的。
和她一样,他也是第一次啊。虽然他王府里有过那么多的侍妾,可他从未碰过。
身为男人,他只能表现得勇猛一些。
这种事儿,男人不该主动吗?
他长臂伸过去,揽她入怀,哑声问道:“为什么?”
古若雅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压根儿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此刻还不想心甘情愿地把身心交给他。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来:“不为什么。”
这叫什么话?上官玉成瞪眼,他想要的是确切的答案,而不是这模棱两可的话。
“为何不可?”
他低垂了头,有些受挫地趴在她的肩上,嗓音有些嘶哑。
莫名地,古若雅心里漫过一丝怜惜,这个男人,好像很孤独!
不过旋即,她就立即骂了自己一顿:心怎么能这么软?不能被他这副样子给打动的。这男人,说不定就是装可怜好博得她同情的。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在坚定自己心内的想法,也在回答他的问话。
不可,绝对不可!也许将来可以,但是目前就是不可!
上官玉成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慢慢地坐正了身子,有些粗糙的大手捧着古若雅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
她是他的妻子,两个人想做还得先问问她什么时候可以?
上官玉成心里觉得有些挫败,什么时候他家王妃才能真正的敞开心扉接纳他呢?
古若雅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想和他做,那真的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拜托,别问这个问题好不好?
这么暧昧的光线,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一个问什么时候可以做,一个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呀?
古若雅只觉得屋内的空气压抑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想到外头走一走透透气去。
而上官玉成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想着把自己心爱的人带到这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地方,夜晚,两人能够同床共枕,做完了夫妻该做的事儿,相拥着说说心理话……
可却硬生生地被这个小女子给打乱了。
更严重的是,他满腔的热情得不到抒发,都快要憋死了。
他也想跑出去透口气,借以舒缓自己满身的不适。
两个人不谋而合,都不约而同地要下地穿鞋。
望着各自急匆匆的样子,古若雅和上官玉成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还有些尴尬的气氛被这大笑给冲淡了不少。
上官玉成登上黑丝履,转脸问古若雅:“外头的月色不错,为夫诚邀爱妃一同赏月,不知可否赏脸?”
古若雅也笑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望着这个又恢复了俏皮可爱的小女子,上官玉成悄悄地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外头,月上高空。
才刚过了中秋佳节,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不假。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圆,就像是一个大圆盘,挂在空中,皎皎地照着这悲欢离合的人世间。
溶溶的月色洒满了一地,地上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和花影树影融为一体……
夜深露重,斗转星移,屋内一片静谧……
第二日,吃饱喝足之后,上官玉成才带着古若雅坐了马车打道回府。
虽然昨晚两人还是如同在碧云轩那样相拥而眠,可是经了那一场尴尬的问话,上官玉成心内并没有失落。
这个女子不是讨厌他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矫揉做作,而是她还没有敞开心扉接纳他。
给她些时间,她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
他信心十足,等着他心爱的女子早日能够和他心连心!
进了城,就和城外截然不同了。
人烟阜盛,繁华富贵,大街两边的店铺酒楼鳞次栉比,无不显出帝都的繁荣昌盛。
从那所幽静的别院,一下子来到人烟茂密的京都,古若雅还有点儿适应不了呢。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城外的那所宅院。
马车在闹市区里穿行,速度很慢。这让古若雅有足够的时间趴在车窗里朝外看。
她自打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头一次这么心情舒畅地看着外头热闹的地方。
那些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她也看得津津有味。
上官玉成见自家王妃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头了,不由好笑。
他连忙吩咐车夫放慢速度,让那些护卫也四散开来,好让他家王妃看个痛快。
正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忽然就觉得有一股劲风迎面吹来。
古若雅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抬眸看去,那个蹲在地上摆摊卖些各种小玩意儿的摊主已经冲了过来,手里不知道何时还多了一把明光闪闪的大刀。
“啊”地大叫了一声,古若雅已经缩回了头,人倒在了上官玉成的怀里。
那柄明晃晃的大刀透过窗纱穿了进来,一刀削掉她头上蒙着的头巾。那头青丝瀑布般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上官玉成也顾不上说什么,一把揽紧了古若雅,身子已经掉了一个个儿。
惊魂未定的古若雅就听一声惨叫,那个挥刀而来的摊主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天!这是干什么的?行刺吗?
谁敢行刺当今的皇子?
莫非是太子和皇后派来的人?
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又被另一侧窗口冒出来的人给吓住了。
上官玉成已经翻到了她那边,刚杀了一个人,这会子还没转过身来,后背完全暴露给那个人!
眼看着那人挥舞着长剑从那边的车窗里穿过来,古若雅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家夫君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她满心里满脑子就是这么一个念头,手早就习惯性地伸向了袖袋,摸出了一大把的东西来。
这都是她平日里没事儿鼓捣出来专门对付恶人的东西,有迷药,有石灰,还有简易的炸药。
上官玉成耳中早就听到一股风声向他逼近,身子想要转过来已是不可能了,他又怕自家王妃受到伤害,挥手就是一捞,已经把古若雅给搂在了怀里。
他的软剑随后甩了出去。
感觉到剑锋还未遇到物体,一声惨叫就已经响起来了。
他忙回头看时,只见一阵巨大的火光在外头轰隆炸开,外头的那个人已经捂着脸倒在地上打滚,被赶上来的护卫们擒住了。
惊魂未定的古若雅从上官玉成的怀里钻了出来,见自己袖袋里的那些宝贝成功地击倒了一个人,顿时高兴地拍起手来。
上官玉成也被这声爆竹一样的响声给惊得呆了一下,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
再看他家王妃时,正满脸兴奋地拍着手呢。
没有头巾的脸上五官精致,白嫩的肌肤发出淡淡的光影,只是左眼皮上覆盖了一块长着长毛的黑猪皮一样的东西。
她,是因为这个,才戴着头巾的吗?
看着护卫们把那个被炸得半死的黑棍子一样的刺客给拎到了一边,古若雅才回过神来。
哈,自己可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这不,遇上事儿还能帮自家夫君一把呢。
正要兴奋地和她家夫君说几句的时候,就见那人直直地盯着自己。还以为他在担心她有没有受到惊吓呢,古若雅撩了耳边的碎发,笑道:“没事儿,我哪有那样胆小?”
却见她家夫君依然保持着那副神态,不言也不语。
“怎么了?”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是因为这样,才不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吗?”这种自卑的心理他也有过。上官玉成手里捡起她的那方头巾,小心翼翼地问道。
“嘎?”古若雅被他这举动给惊呆了,摸摸头上才发现头巾已经被刚才那刺客给削掉了,真是好险!
她先是感叹了一声“万幸”,然后才意识到没了头巾,自己的脸是个什么样子。
看他的眼神,有呵护,有同情,有怜惜,唯独没有厌恶。
她想给他解释,想告诉他实话。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他对她这么好……
可是上官玉成不容她解释,就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脸,怜惜地抚上她脸上那块黑皮,轻声道:“别怕,这个并不能阻碍我喜欢你的心!”
啊,太感动了。
古若雅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泛着泪花,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他既然能这么待她,告诉他也是应该的。
“嘘。”上官玉成竖起一根食指,打住了她将要说出来的话。
他轻轻地生怕惊吓着她一般,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