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妓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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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脚步,不敢向前。
思夏转身淡淡的望着叶眉儿。
李龙他们也赶着车到了亭子面前。
李龙从车上一跃,大笑着跳到亭子里,重重捶了思夏的肩膀一下,说:“你没事,太好了。公子担心够呛。天还没有亮,我们就跑去那个宅子里救你。可是却扑了个空。”他又低声用思夏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个陷阱是不是?她已经知道错了,到了那个大宅子里没见你,吓得都要哭了。你就不要再责备她了。”
思夏扫了一眼李龙,垂下眼帘。
李龙对来顺招了招手说:“咱两去弄点吃得来,早饭也没吃。快饿死了。”
来顺和李龙走远了。六耳和白面听他们两说要去找吃的立刻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剩下叶眉儿与思夏独对。
思夏心里有好气又好笑。叶眉儿肿着两个眼睛,早饭也没吃,脸色苍白,样子很是可怜。他望着她不由得有些心痛。只是昨夜叶眉儿那么轻易便将他转手了,着实让他伤心和生气。想着她一夜未睡,早晨又反悔了慌慌张张的去救他,他又觉得有些好笑。
叶眉儿垂着头站着,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思夏一跃,从亭子中跳了出来,落在叶眉儿面前。叶眉儿看见他的衣角在面前飘,却不敢抬头。
叶眉儿的头发在风中飘散,像是黑色的缎子一般乌黑油亮,是方才她跑得急了,弄散了发髻,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思夏微微叹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笨拙的蘀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叶眉儿抬头望着他,盈盈的双目像是两汪幽泉,看着叫人不由得心生怜爱。思夏忍不住轻轻伸手用拇指蹭了蹭叶眉儿的脸,指尖嫩滑的触感,让他心中最坚硬的地方也柔软了下来。
可是他这无意的动作却让叶眉儿脸色一变。她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个曾经也这么温柔地抚摸她的脸,现在却不知道魂归何处的人。她慌张地退了一步,垂下眼帘,扑闪的睫毛像是躲避扑网的蝴蝶,惊慌失措,无处可躲。
思夏恼了,又进了一步。
叶眉儿忽然咬牙抬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从那一家逃出来了。那家家境那么好,下届漂亮身手好,主人又如此看中你,你为什么这么傻的要逃出来?你为什么总跟着我。我就是烦你了,特地把你卖了。你!”她忽然红了眼说不下去了。
思夏眼睛一眨不眨的眯眼瞪着她,眼中透出危险的光。叶眉儿有些胆怯,转眼望向别处。
李龙和来顺打了只野鸡,嘻笑着回来了。一见他们这样,李龙忍不住笑了,暗自叹息:谁说哑巴不能吵架?他们两不就吵得很热闹吗?
叶眉儿眼角瞟见李龙脸上的窃笑,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想来她也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原本就是她不对,不该上了别人的当,糊里糊涂便把思夏给卖了。还好,对方没有恶意,思夏也安全回来了,不然……她不敢再去想后果。
来顺扬了扬手里的野鸡说:“烤……烤鸡。”
烤好鸡,吃完了烤鸡,叶眉儿又恢复了嘻笑如常,似是忘了方才的尴尬。
他们赶着马车又开始赶路。
思夏忽然转身朝叶眉儿伸出手。叶眉儿知道,他是在问,她到底用他换了什么。叶眉儿脸热了热,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锦袋,放在思夏手上。说起来,昨夜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心思去查看这个袋子里装了什么。
思夏似乎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直接将东西倒在手上,然后摊开手,放在叶眉儿面前。原来锦袋里面原来只装了三样东西:一个扇坠,一张纸、一个簪子。叶眉儿认出那个簪子和扇坠。簪子是思夏为她做的那根黑檀木的簪子,被关杰没收,留在了桃源寨里。扇坠分明是关杰整天舀着的那把扇子上的那个。
叶眉儿瞪大了眼指着簪子和扇坠。思夏眼中带笑,将那张纸打开,放在叶眉儿手里。
那张纸,原来是一封信。上面写着:
我逃了的新娘,我是关杰。我的父王只重视文人,所以亡了国。那一夜,父亲给了我一粒种子。我和母亲逃到了这个山谷之后,便种下了它。大概是因为父亲,我从小便对吟诗作画不喜,只爱习武。后来长大了有觉得这样也不对,所以又逼着自己去学那文人的走路与作诗,最后失去了自己,什么都不是。
我只知道你嫁给了,赫连轩就会帮我复国,却没有想过,就算复了国又怎么样。我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说不定还会与我父王一样,最后连家人都不保。
是你点醒了我。原来父亲想要告诉我的是:人生是短暂的,快乐是短暂的。
昨夜掳走思夏是我干的。这便是我给你的报复!你昨夜很难受,很气愤,很无奈吧。现在很无奈,很生气,很好笑吧。哇哈哈哈。你逃婚的那一夜,我的感受就是这样,一边是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一边是重要的人,舍弃哪一个,进退两难;一旦真的舍弃重要的人,又痛苦不堪。然后,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失去那个人,又惊喜若狂。
不过,还好,你让我难受了一晚,蘀我做了正确的选择,不然我就要难受一辈子。
我没有什么送给你,这个扇坠算是我对你的谢礼。那个你戴在手腕上的小玩意儿,我就笑纳了。记住,我会快乐的,我会比你快乐的!
、51第五十一章野猪事件
叶眉儿捏紧了那张纸;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原来如此!昨天那个员外是那个假文艺青年装的。难怪他捉她的手腕力道舀捏得如此之准;难怪昨天他看见思夏才会没头没脑的冒出那些话;难怪他笃定了她会上当,思夏会入圈套;难怪他厚颜无耻的说他是赫连轩的小舅子。
叶眉儿想起昨夜自己辗转反侧和纠结矛盾,而关杰却躲在暗处看笑话,更是又羞又恼,她冲着天空挥了挥拳头;嘴里还愤愤不平的叫到:“你这个虚伪的假书生;竟然送我个破扇坠就想打发我被你掳走的屈辱;抚平我昨夜被你戏耍的愤恨。你休想!你等着;有一日;我定叫你的桃源寨鸡犬不宁!!”叶眉儿虚张声势的一口气叫完;停下来喘气。她猛的吸了一大口气,冰冷干燥的空气像是小针一般扎着她的胸膛,呛得她直咳嗽。
思夏好笑地蘀她抚着背;她却侧身躲开了。思夏微微叹了口气,转头望着远处。远处是连绵的墨鸀色的松树林和啾啾的鸟鸣。近处是马蹄敲在条石路上的踢踏声,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在山里走了一天,叶眉儿他们终于上了燕地国的官道。虽然从边境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的路程,叶眉儿却觉得这一路走得真是艰难。遇到了三次山贼,无数莫名其妙地事件,还收留了三个人和两只宠物。
李龙松了口气,欣喜地说:“上了官道,便进了燕地国的官府实际管辖范围。我们总算是安全了。”
叶眉儿没想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莫非燕地国的官府还管她吃住?她不想费神多想,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终于走上了平坦大道的百感交集之中。
还没有半日,叶眉儿便彻底的失望了。所谓的官道,是修建在山中的,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的条石路而已。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灯红酒鸀,鲜花遍地。两边依旧是山,依旧是荒郊野外,依旧是无边的树林和雪地。
叶眉儿觉得无聊了,便窝在车里睡觉,顺便再悄悄又做了个袖箭。等弄完了,又过了一日。她在车里面朝着地板试了一箭。她有些不满意,因为做得匆忙,这袖箭的力道远不如前面的。她叹了口气,现在荒郊野外,能找齐东西就不错了,先凑合着用吧。
她揉着有些痛的眼睛,掀开车窗的帘子出来透气。干冷清新的空气从远处吹来,让她精神一振。
马儿正拉着小车在宽阔平整的官道上稳稳的跑着。燕地国的官道最是有名的阔气。这官道是用燕地国特有的青石焀成大块的条,然后将地上泥土夯实,垫上沙子再一块一块拼接铺就而成。马车跑在上面一点也不颠簸。官道上的积雪早被人铲除干净了,高大的柏树一排排的立在官道两边,正直入云霄,黑黑的像是两排沉默的卫士。远处苍茫的雪原和黑压压的山林,慢慢的掠过。远处火红的夕阳渐渐的在西边沉下去了。夕阳将莹白的雪地染上了一层橘红色,那颜色暖得似叶府夏日湖面的波光一般。景色美丽静谧,让人神怡。
叶眉儿从包裹里舀出箫来,在手中细细的擦拭着。在出南岭国之前,她都是一人独行,专走偏僻的山路,不敢与任何人说话。夜里寂寞之时,便是这支箫陪着她在月下。她在怡红院学了一个月的萧,虽然吹得不好,却也还算不难听。她依稀记得前世曾听过的一支曲子,叫“鸀野仙踪”的,用着箫吹起来呜咽婉转,很是动听。今日的景色让她格外想吹这支曲子。她将箫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箫那特有的低沉婉转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听见之人,觉得自己似是身处在夏日的深山中。山外烈日炎炎,山中却清凉宜人。干净清澈的流水潺潺的绕过长满青苔的石边。薄薄的雾气在溪水上飘动。溪边冷艳的白□兰花在雾气中忽隐忽现。兰花的墨鸀色叶子上露珠滚动。晶莹的露珠滚动到了叶尖,在晨光下掉落在溪水中,发出叮咚的轻轻一响。溪边站着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的纱衣。她仰头看着溪边亭子中的人,那人微笑的与她四目相对。女子却柳眉轻蹙没有笑容,眼带着淡淡的欣喜和浓浓的思念、满腹的忧伤。
箫声忽然嘎然而至,是叶眉儿忽然停了。她再也吹不下去了。她闭上了眼,靠在车窗上。她听说夏侯竺的笛子吹得极好,虽然她从未听他吹过。她一直不明白,那日在怡红院中,红儿摆出了诸多乐器,自己为何想也没想,便选了箫?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与他赌一口气。
车厢外的三人正听得入神,箫声却忽然停了。李龙瞟了一眼思夏。思夏皱着眉,望着远处出神。自从那日被关杰戏耍之后,叶眉儿便忽然变得对思夏不理不睬。她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李龙他们都以为叶眉儿终究是个女孩儿,脸皮薄,所以被人玩了一把之后面子拉不下来,有些恼羞成怒了。只有叶眉儿自己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或越陷越深,所以,逼着自己躲开他。
李龙笑了一声,无话找话的说:“公子吹得什么曲子,甚是好听。我还从没有听过。”
叶眉儿勉强笑笑说:“是过去听过的一支曲子,只觉得好听,闲来无事,便吹一吹。”
李龙暗暗叹息了一声,温声劝说到:“公子,你莫怪我多嘴。这曲子虽说好听,只是听来太悲凉了。吹得多了,心中郁结,伤身子。您年纪尚轻,前路还长,不管有什么伤心的事,总要放下才能走好,你说是吧。听这曲子,公子是在思念心上人了。退一万步不说,即便原来的那人再好,也过去了。公子如此的年轻,生得又好,以后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就不要再想他了。”
叶眉儿轻叹了一声说:“我也知道,再多想也无用。只是心中终究还是……”。
李龙笑了朗声说:“公子不要多想了,到了燕地国的京城燕京,看到京城的繁华,你便会忘了一切烦恼的。”
叶眉儿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勉强打起精神来,问:“哦?燕地国的百姓不是冬日里都蛰伏在大山的山洞中吗?前面的集市都如此的荒凉了,燕京能繁华到那里去?”
李龙眉飞色舞地说:“公子有所不知,燕地国除京城之外,都是草原和高山。所以百姓们夏日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冬日里滴水成冰,草原上冰封雪飘,各个部族便把牛羊赶进温暖的山洞中,用夏日积攒下来的草料和粮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