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为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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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宁带着绝情往北走,大约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一片相对宽敞些的地方,这个地方明显比绝情刚下山的地方热闹多了,街的两边都有房子,绝情还看到了有的屋子门前挑了个帘子,写着“酒”字,还有的屋子上竖着客栈的门匾,当然了,还有卖东西的铺子,街上时不时地有马车、驴车、和牛车经过。
这就是绝色说过的什么红叶镇。
红叶镇不大,整条街也不长,站在街头便能看到街尾,街尾过去就是普济寺的山门,山门下那一片空地便是集市,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买东西的卖东西的,还有前来上香的香客和游客,总之,这种热闹是绝情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静宁紧紧地拽着绝情的手,两人一进集市很快就买齐了想要的东西,依静宁的意思就要回去,绝情拉住了她。
“师傅,好容易下山来一回,你带我去买点帕子吧,我和绝色都在学绣帕子,我们拿着破布练了好几个月了,这回总可以试试了吧?要是绣好了,我们也能拿来卖钱了。”
“这倒也是一条路子。”静宁想的是这一次了空她们去了这么久,只怕这点家底都要打扫干净了,还真是该想想什么办法开源节流。
虽然这些事情平时都有了空和静明操心,但是静宁对庵里的事情也是大致了解的,所以便同意了绝情的要求。
两人打听着找到了卖针线帕子的地方,可惜没找到小麦她们,绝情挑了十条帕子和一些丝线,静宁刚要掏钱袋付账,谁知被人挤了下摔倒在地上,等她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哎呀,准是方才的那人偷了去,他就是故意把你撞倒的,哎呀,这年头。”旁边的一个卖货郎摇头说道,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我知道是谁,师傅,你跟我走吧,你看,他就在那边跑着呢。”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指着前面一个疾走的背影说道。
“绝情,你就站在这里别动,师傅去把钱袋追回来。”静宁对绝情嘱咐了一句就跑了。
一个小混混静宁还没有放在眼里,她的功夫虽比不过静明,但是对付一个混混她觉得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这袋子钱可是她身边唯一仅剩的一点钱了。
绝情只好站在原地等着,约摸有一刻来钟,还是方才的那个后生过来说道:“小师傅,你师傅腿受伤了,好像不能动弹了,她让你带着东西过去找她。”
绝情听了信以为真,忙收拾了东西要走,这个后生见绝情拎着一小口袋面,还热心地说道:“小师傅,我来帮你拎吧,你师傅该等急了。”
“多谢施主。”绝情也是担心静宁,忙跟着对方出了集市,拐了两个弯,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绝情刚要开口询问,只觉脖子上挨了一下,她晕了过去,被人抱走了。
等绝情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手脚被捆住了,马车上还有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三人也都被绑着手脚,嘴里还塞着一块布,脸上的眼泪均还没有干,绝情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嘴里也塞着一块布。
马车上还坐着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就是方才引着绝情去找静宁的后生,这会他见绝情醒了,摸了绝情的小脸一把,一脸邪笑道:“小尼姑,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准比做尼姑快活多了,到时有了好处可别忘了哥哥我。”
绝情说不了话,只能是怒目而视,她再小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被骗了,而且,多半是碰上了绝色和小麦口中的拐子,这会静宁师傅还不定怎么着急找她呢。
想到静宁师傅,绝情的眼圈红了,了空师太要知道自己被拐卖了,这病还能治好吗?还有静安和静明师傅,肯定会责怪静宁师傅的。
“小尼姑,你别哭呀,这做尼姑有什么好的,哥哥带你去吃肉去,去穿漂亮衣服,咱们可别白瞎了这张好脸蛋呀?”
旁边的一个一脸凶相的男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吵死了。”
绝情也不搭理他们,闭上眼睛寻思,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坏,第一次下山居然就碰到了拐子,她该怎么逃过这一劫呢?
小黑小白还在庵里,它们要知道自己没回去,肯定会下山来找自己的,还有老狼它们,只怕也不会闲着,可问题是这两人会把自己卖到哪里?小黑小白还能找到自己吗?
绝情越想越担心,如果容珏知道自己被拐了,还能安心去上战场吗?还有绝色,两人说好了是要相互扶携的,如果她不见了,绝色怎么办?她一个人肯定是没法安心留在庵里的。
绝情一边想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精力太集中也是一种体力的消耗,没多久,她就又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被卖、
绝情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是被饿醒的。
“你醒了,来,起来吃点东西吧。”旁边的一个姑娘递给绝情一个黑面馒头。
绝情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嘴里的布也拿下去了,但是人仍在马车上。
“我跟你们说,都老实些,不许叫唤也不许逃跑,否则,我还把你们绑起来。”那个一脸凶相的男子说道,一边说一边晃动着手里的匕首。
绝情见到这匕首,想起了自己的腿上也有一把匕首,她的精神忽然一震,强咽下去一个黑面馒头,绝情开始偷偷寻找逃跑的机会。
可惜,直到自己困得熬不过去了,绝情也没有找到机会,因为这两个男子一路都没有休息,绝情肯定是硬拼不过人家的。
再一次醒来,绝情是被人踢醒的。
“下车,给我老老实实下车,都不许逃跑,否则我这刀子是不会长眼睛的。”依旧是那个一脸凶相的男子说道。
下了马车,绝情扫了一眼周围,马车是停在一个院子里,天刚麻麻亮。
“这回的货怎么样?”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打扮得十分干净利落的妇人。
“保证让您满意,你先看看。”几个男的把绝情几个推上了前。
“怎么还有一个小尼姑?”
“大姐,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小尼姑,脸蛋好看着呢,要不然我还能给你送来?为了抓她我们可费了一番力气。”
妇人走到绝情跟前,用手托着绝情的下巴,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嗯,的确有几分姿色,就是年龄小了些。”
“大姐,年龄小怕什么,先送去那种地方,跟着学两年,不就出息了吗?”抓绝情的那个男子谄媚地陪笑说道。
“你们懂什么,年龄小卖不上好价,还得花银子好好培养几年。”
妇人说完掀开了绝情的尼姑帽,见到绝情齐肩的头发,倒是觉得有些讶异。看来,这尼姑的头发是打算留起来的,因为一般人家的女孩子这么大了头发都该到腰身了。
不过妇人并没有多问,绝情为什么留头发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点头发绝情就更好出手了。
妇人看完了绝情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子,连对方的手都仔细看一遍,这才说道:“这三个也是马马虎虎,长的虽然还凑合,皮肤不够白净细嫩,也卖不上好价钱,另外,这几人一看就是农村的,什么也不会,到那也只能先干点粗活,还得好好调教调教,这样吧,这四个,一共三十两银子。”
“大姐,三十两实在是太少了,凭着这几个丫头的姿色,再调教调教,怎么也能卖上五十两银子吧?我们也不多要,就四十两,低了不卖。”
三个男人和那个妇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是三十五两银子成交了,三个男子走了,绝情四个被几个婆子关在了一间小屋子里。
“你叫什么名字?”方才给绝情递馒头的小姑娘坐到了绝情身边。
“我叫绝情,施主你呢?”
“我叫荷花,你是哪里的小尼姑?”
“白云庵。”
“白云庵,没有听过,我是陆庄的。”
绝情也没有听过什么陆庄。
“真巧,我叫山花,你叫荷花,你是怎么被抓来的。”另一个身穿五六成新的粉衫女孩问道。
“我是陪我娘来卖绣品的,我娘知道我丢了,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呢。”荷花说着说着又抽噎起来。
“你呢?”山花转向了绝情。
“我是第一次陪我师傅下山买粮食,我师傅的钱袋被偷了,我就被他们骗了过来。”绝情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被拐的经过。
“我也是跟我爹来赶集,谁知一眨眼就被人掳了,我叫春杏,你说,我们几个合伙能逃出去吗?”春杏问道。
“逃?怎么逃?”山花抬头看了看这屋子,除了一张大炕,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墙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连绝情都钻不过去,更何况她们?
“姑娘们,别想着逃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好好睡一觉。”门外的婆子正好送饭菜来,听见了几个小姑娘的话,说道。
绝情看了看饭菜,还算可以,一荤一素两盆菜,一人一碗满满的大米饭。
“你说,她们会把我们卖到哪里?”春杏问。
“哼,还能是什么好地方?”山花冷笑一声。
“山花,你是怎么被拐的?”荷花擦了擦眼泪,问道。
“我?我被我那好心的舅娘骗了,她说带我出来赶集,谁知道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也怪我太大意了。”
“舅娘,舅娘还能把你卖了?”几人看着山花身上的粉衫说道。
这几人,就山花的衣服是粉色的,没有打过补丁,应该算是家境比较富裕些的人家。
“你们别看我这身衣服好,是我表姐剩下的。”山花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故事。
原来这个山花的经历跟小麦、绝色差不多,父亲早亡,被婆家不容,母亲只好带着她回娘家,谁知没几年母亲也没有了,还好有姥姥护着长大,这不,今年开春老太太一没,这舅娘就容不下她了,找了个借口带她出来卖了。
“那你说我们几个该怎么办?”春杏是一个急性子,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卖了。
“怎么办?现在能怎么办?等出去以后再找机会。”山花白了她一眼。
“咱们能逃走吗?会不会还没有逃出去便被抓了回来,我害怕。”荷花抱着肩膀说道。
“现在什么也别说,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山花看了荷花一眼,说道。
绝情早就饿了,听了这话,忙端起了碗。
绝情几个在小屋子里就这样关了七天,这七天除了如厕是有两个婆子跟着,其他的时间她们根本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七天后,那个妇人才把绝情几个放了出来,她亲自看着两个婆子用香胰子替她们好好洗了下脸和手,然后走到她们跟前一个个细看,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嗯,这才像个女孩子了,女孩子就是要白净细嫩才能卖得上好价。”
“可不,要不怎么说还是太太聪明呢?见天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可不看着比刚来时水灵多了?”旁边一个婆子陪笑道。
“行了,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准备马车去吧,回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哎,多谢太太。”婆子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绝情几个又被捆上了手蒙上了眼睛堵上了嘴押上了马车,这一回马车走了不到半天便停了下来。
马车停在一个深巷的小门旁,妇人敲开了门,等了约摸一刻钟才让进门。
绝情几个下了马车,被推着进了门,只觉一阵香气袭来,然后绝情眼睛上的布被扯掉了,面前站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正一脸挑剔地打量着绝情几个。
“怎么有一个尼姑?”对方也是一眼先看到了绝情。
“哎哟,刘妈妈,你先瞧瞧这货色再说吧,要我说,小尼姑更好,好好调教调教,没准将来还能成为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呢!”三十来岁的那个妇人笑道。
“周嫂子,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当头牌?”被称为刘妈妈的女人撇了撇嘴角,哼了一声。
“要不怎么说要刘妈妈t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