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宝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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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誉生生抑制住想抽人的冲动,脸色平静得接近冷漠,“走吧。”
“哦。”璃盏唤了小狮子,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其实她想问,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刚才那如同天罗地网般的魔法波又是怎么回事?可看王子誉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还是硬生生地闭了嘴。
转过街角,又回到服装店琳琅满目的繁华大街,璃盏偷偷瞅了王子誉一眼,见他目不斜视,于是也装作很有闲情逸致地打量着身侧的服装店,在那一排的橱窗当中,有那么一个橱窗里面陈列的不是漂亮衣服,而是鲜花,黄色的康乃馨。
黄色康乃馨在天朝的花语是什么了?轻蔑?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璃盏定下脚,突地觉得杀气扑面,她身体一僵,王子誉已伸手搭在她肩上。这个动作很闲适。在情侣之中也算正常。
只是,他们并非情侣。
璃盏伸手去拍他的爪子,他爪子不动,薄唇微启,“淡定。”
璃盏在心里咆哮,蛋定个屁!出来逛街还隔三差五有杀气。魔法车到处乱转。魔法波一波接着一波,难道社会治安已经乱到这程度了吗?
或者,根本就是你王子誉先生惹出来的?!
她毕竟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王子誉读出她的情绪,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璃盏愠怒地瞪着他,他不语。伸手推开阳光花房的门。
一位清纯美丽穿着超短女仆装的少女迎了上来,笑容甜美,“欢迎光临!”待看到脚下的小狮子。话语立刻变了,“——魔兽谢绝入内。”
璃盏二话不说,抱起小狮子往里边走,至于宠物与魔兽的区别,让王子誉去解决吧!反正他有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对付个少女易如反掌。
果然不出她所料,王子誉微微一个笑容。一句话便把少女搞定,跟上她的脚步。她鄙视了他一眼,回头看看少女。少女才刚反应过来,红着粉嫩的脸颊,羞涩地走上来,以一种无比花痴无比爱慕的眼神,用嗲得可以捏出水的温柔声音道:“主人,请往这边走。”
璃盏被她的声音恶寒了一下。
女仆,原来长这个样子么?她进了一个不得了的行业啊!
王子誉仍然保持着微笑,但笑容疏离冷漠,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璃盏只当做没看到,王子誉么?这人性格乖张,喜怒无常,是要小心对待的,那姑娘最好别踩了雷才好。
这么想着,她突然心生恶胆,回身往王子誉的怀抱一扑,捏着可以嗲死三万字鸭子的声音道:“主人,不要嘛……”
王子誉身体抖了抖,大概是被她恶心到了,她挑衅地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女仆,果断抱起小狮子往里面跑。
花房里边桌椅与整体布局相配,四周是水晶墙面,可以看到外面种植的各种奇花异草。人不多,几个客人错落坐在店中,悠闲,雅致,不喧闹。
女仆低着头白着脸跟在他们身边,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质,适时提醒道,“布鲁克斯先生与阿西内比先生已到了,在三号水晶花房等您。”
王子誉的神情一如往常,并不觉得意外。倒是璃盏错愕道:“你有客人?”
王子誉面无表情道:“你可以无视他们。”
他不是那种有时间闲逛街的人,连出个门,都有附带的客人。璃盏心里也明白,王子誉再怎么年轻再这么闲适都好,他总归是城堡的主人,某种程度上在这个社会有着一定的地位,交际在所难免。
对她而言,能逛街,没有危险就好,其他无所谓。
璃盏走过后堂,只觉得眼前一亮,好漂亮的绿色丛林,犹如踏入了独立的绿色的世界。各种植物被漂亮地排列着,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空气,再慢慢吐了出来,张开眼——
撞入视线的人让她瞬间震撼了:警察头子费奇。布鲁克斯与伊卡洛!
伊卡洛落后费奇。布鲁克斯一步,在他们的身后,也就是阳光花房的门前,还有两列平直站立的人,一列身着监理司制服,一列身穿骑士装。
看阵势,倒像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璃盏狐疑地看着伊卡洛。
伊卡洛来了,她除了意外,还有一丝欣喜,好久不见了有木有?他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更清润,目光清澈坦诚,他穿着标准的骑士团制服,白色衬衣与裤子,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打着金色领结,外袍有金边镶嵌,戴着同色系的礼帽,看起来既文雅又贵气。
伊卡洛注视着她,微微一笑。
璃盏忍不住也扬起了唇角,不过,她不想见到那警察头子,浑身冒寒气不说,眼神各种威严各种冷,让她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两人目光相遇,璃盏只当做没瞧见,收回了目光。
王子誉跟上来,见到两人不讨喜的目光,便随意把手搭在璃盏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加上脚边那只威风凛凛贪生怕死的小狮子,就像一家三口,让费奇和伊卡洛都愣了愣。
王子誉象征性地扯了扯唇角,当做微笑:“布鲁克斯先生,阿西内比先生,好久不见。”
费奇见他这般表情,眼神更加冷了。
伊卡洛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冰霜,只是对璃盏与王子誉在一起,感到诧异和些许不安,“小尾巴酱,你怎么和王子一块?”
话音刚落,璃盏就觉得王子誉搭在她肩上的爪子力道紧了紧,只听某人的声音从她头顶倾泻下来,带着些许嘲讽些许挑衅,“她不能与我一起?”
伊卡洛苦笑了一下,不与他争辩,只是上前一步行了一个骑士礼:“不敢。骑士团实习骑士首席伊卡洛。阿西内比参见小王子殿下。团长临时有事未能及时赶来,请殿下见谅。”
啊咧?
小王子?
璃盏突然凌乱了。
王子誉是传说中的王子?
这个王的爪子还搭在她的肩膀上啊!
前一天她才看了魔法史,魔法史书说,五百年前开始,魔法大陆进行和平统一,统治者改为魔法公会,其下设:教育司、情报司、监理司、……、骑士团等种种司门,负责各项职责,其中骑士团是王族的护卫队,代表了贵族,尤其是王族的利益。
身为王族的法莱尔家族延续其原本的君主地位,但撤掉实际权力,保留荣誉象征。
璃盏一直觉得王族神马的距离自己很遥远,不曾想到,原来王子就站在自己身边啊!
难怪莱兹一直喊王子、王子呢,原来喊的不是王子誉的王子,而是王子殿下,太坑爹了有木有?
她大概是被应试教育害惨了,不停地复习功课,却从未联系实际,更不会将卓誉。法莱尔这个名字与法莱尔王族联系起来。
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世界真奇妙啊的感觉。
王子誉神色不变,微微颔首示意。
至于警察头子的监理司司长,哼的一声,也低下了威严的头,“监理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奸犯科的人,不管对方是王子还是平民!”
这句话明显在隐射王子誉,王子誉唇角泛起一丝冷漠的笑意。
璃盏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空气凝滞了,周边的树叶停止了摇动,同时有几股压抑的魔法波像水波一样扩张开来,相互撞击,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王子誉按住她的肩膀,微垂头,语气温柔得有些陌生:“累了么?进去坐坐。”
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包含了他的警告以及对璃盏的保护态度,一瞬间,双方同时收回魔法波,气压恢复正常。
璃盏像憋气了许久的游鱼,浮出水面时大呼一口气,抬脚往花房跑去,一秒也不想多呆。手上的袋子在跑过的瞬间,被风吹起来,花体的商标十分醒目:By Mu Gransa。
伊卡洛倏地僵住,表情仿佛喝下一整瓶醋。这个品牌的衣服也许不够奢华,也许不够张扬,但它流露的是本性,而且一般只打简写:BMG。
在世人心目中,它代表着三个字:
Be My Girl,当我的女孩。
这是年轻人之间最流行送的衣服。
王子誉将它送给了璃盏。
这到底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的表情还是看起来就像在倾注全副心力想办法突破一道难题,几乎是纠结了起来。
☆、090 画笔很无辜
王子誉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他,只当做没见着,大步走进花房。
水晶花房是圆形的,像一个很大的水晶球,外面看不清里面,里面却能将外头的风景看得清清楚楚。房中垂挂着精致的纱帘,在飘动中,花草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空中是圆形的吊灯,围成圆形的沙发,还有圆形的水晶茶几。小狮子好奇地蹦上茶几,璃盏怕它打烂,急忙把它扔到旁边的沙发上,手脚麻利地把酒杯撤到茶几底下。
王子誉见状,不禁淡笑:“我还以为你准备当女仆呢。”说着,在沙发的首席坐下来,一共有五个座位,他坐下来之后,璃盏果断远离他一个位置,才落座。小狮子慑于王子誉的气场,不敢跳到他们之间的位置,退而求次,蹦上璃盏的另一边。
这样一来,璃盏与小狮子与王子誉遥遥对望,剩下王子誉身侧的两个位置。后面赶到的费奇和伊卡洛一看,怎么也无法落座了。当然,他们没有王子誉的许可,也不能坐。
而王子誉也不打算叫他们坐,只是看着他们就像保镖一样,站在两侧,也可以说,像守卫一样,监视着他们。
王子誉毫不在意。
他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请”他们过来监视的。
暗杀、密探、卧底,一切一切,他今天一个也不会放过!
平日的小打小闹他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监理司、情报司,还有他那些王兄们的暗杀人员可以随便在他的城堡中撒野。
昨夜,他之所以只用阵法困住那般牛头马面。没有杀人,一来那些人只是杂碎,他懒得动手,二来他不想被鲜血弄脏他的城堡。因为管家比利会抱怨,要好多好多的清洗费。
更何况,拿人质作为交换利益的筹码。是最有效的手段。没有之一。
今天,他出门,各门各路的人随之而来,正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
监理司司长费奇。布鲁克斯以为能抓到他的把柄。闻风而来,亲自坐镇,而骑士团则是担心双方起冲突。而过来调和的人。伊卡洛作为实习骑士,代表骑士团出现,骑士团团长帕谱。阿西内比在暗中监视。
再加上其它一些恶意的非恶意的跟踪与监视。可以说,整天街道有一半人是冲着他来的。
王子誉对这个场面感到很满意。尤其是刚刚莱兹来消息说,用碧落。梅尔欣与前监理司司长,也就是碧落。梅尔欣的父亲达成交易,今天,监理司不能对任何一个属于王子誉城堡的人出手。
虽然只有一天,但已足够了。
璃盏一直感觉到魔法波到处乱放。却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那种程度,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兴致勃勃地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摆平。茶几很大,摆平之后,仍然还有很多空间,她用袋子垫在裙子中央,避免笔力透过后幅。
在场的三人一狮同时看着她的动作,尤其是费奇。布鲁克斯的眼神,锐利得让她心里发毛。她暗暗告诉自己,忽略他忽略他忽略他!
还看过来?
璃盏瞪他一眼,朝他扮个鬼脸,取出随身携带的羽毛笔。
这支羽毛笔是一根长长的翅膀羽毛做的,漂亮,最重要的是很轻——就像羽毛一样轻——对她手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做出准确的反应。
她轻轻旋转着羽毛笔到最合适的角度,下笔。
雪白的裙子很快有了灰黑色的墨迹。
在场的三人都很是诧异。其中,当属伊卡洛最沉不住气,他凑近了些,在茶几旁蹲下来,专注地看着她的一笔一画,好奇道:“怎么用衣服来画?”这种事情前所未见。当然,不可能因为璃盏买不起纸。
璃盏头也不抬道:“我很久之前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