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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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柴火砍了不是去卖,而是自家要烧。
谭德金挑着两大筐竹笋,二霞也挑了一担,六桔和七朵俩人篮子里是蕨菜,父女三人满载而归,赵氏见到了分外眼红。
但她却不认识竹笋为何物。
“老大,你那挑着什么呢?”赵氏笼着袖子问。
“笋子。”谭德金淡淡的应着。
脚下步子未停,直接向月亮门走去。
赵氏眸子一瞪,牙齿咬了咬,跟在后面也去了后院。
“这东西是能吃还是能烧火?”赵氏指着竹笋追问。
“吃。”七朵简单的答。
“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赵氏又问。
她心里已经打起笋子的主意来,想让三桃她们也去弄些回来。
“山上。”七朵不说具体地方,更不解释竹笋到底是何物。
“咱们这儿这些山,我哪晓得是哪座,说清楚些。还有这东西是长在哪儿的?”赵氏语气有了不悦。
七朵眸子微眯了下,这老太婆还有完没完呢。
“奶奶,您问得这般清楚,莫不是想让家里其他人帮我们家采吧,那先谢过奶奶您了。”七朵故意如此说着。
赵氏冷笑一声,锐利的眼神从谭德金、徐氏的面上扫过。
她冷冷说道,“老大,分家之前没见你们采回来,这刚一分家,就大担子小箩筐的往回挑,也太戳人眼睛了吧。”
七朵要发怒了,这老婆子讲不讲道理,还是不是人啊。
人家长辈都望下人好,可她却巴不得下人们饿死穷死,天下间少有的奇葩。
“娘,您这话说得,我们一大家人总要过日子吧,看见山上有能吃的东西,当然要弄回来吃,也省些粮食。难不成,您希望我们一家子不吃不喝。”谭德金终于出声反驳了赵氏。
赵氏顿时觉得呼吸不畅,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闷得慌。
“你……你这死东西,刚分家两天,就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可还晓得我是你什么人哟,恐怕再过几天,你在路上见到我都不认得吧。
我怎么养了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还没说一句,你给我十句顶回来,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儿子的,看我不打死你。”赵氏恶毒的骂着,还不解气,拿起一个竹笋就向谭德金头上砸去。
谭德金避让开,没让竹笋砸中。
但他脸色阴沉得厉害。
七朵咬牙,高声说道,“奶奶,您有空在这儿骂我爹,还是想想我大姐的亲事怎么办吧。到时林家来要人,要是看见小姑,那可就麻烦了。”
“这是我和大哥的院子,你没事跑来做什么?”谭德宝的声音在七朵身后传来。
七朵不用回头,就知他的脸是阴沉着。
赵氏一听到二霞的亲事,她也头皮发麻,本想骂七朵几句,可看到谭德宝,她只得灰溜溜的往月亮门走去。
“你们两个死畜生,给我等着。”赵氏丢下这句话,人消失在月亮门。
“大哥,咱们趁早将那门给封了。”谭德宝指着月亮门说。
谭德金轻轻点头,这次没拒绝。
“唉,还没回来。”不用七朵他们问,谭德宝叹气说道。
七朵他们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只得先去吃早饭。
但早上的好心情,因赵氏被破坏不少。
吃饭时大家都沉默着,没人说话,也无心情说话。
匆匆吃过早饭,谭德金赶着牛车,载了谭德宝、七朵去芦花坡。
徐氏则带着二霞和六桔在家里晒竹笋干和笋衣,这几日天气好,艳阳高照,晒东西正合适。
芦花坡在谭家庄的东面,属于李合庄的地方。
牛车驶出谭家庄,约行了七八里路时,七朵感觉四周荒凉了起来,村庄上的屋子变得稀少。
渐渐的,再也看不到屋子,高高的山峰变成了低矮的山坡,山坡上光秃秃的,间或能见到一两棵指粗的小树,在风中凄凉的晃动着,随时会被风折断了一样。
不宽的黄土路旁是长长的水沟,清澈的水缓缓流淌着。
“爹,这是到了哪儿,怎么没人住?”七朵问。
“还有一里地就到芦花坡,过了芦花坡,再往前差不多走四里地,就有人家了。”谭德宝代谭德金回答。
他对四周的地形十分熟悉,闭着眼也知到了哪儿。
唉,果然是没什么期待的。
七朵在心里叹口气,结果是早想到的,可真如自己所想,又不免失望。
在谭德宝的指引下,牛车正准备拐弯时,另有辆牛车正迎面过来。
赶车的是位中年汉子,长得很瘦弱,车上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七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谭德宝也立马让谭德金停了车。
这儿虽然不是村庄,但这条道却是正儿八经的路,有牛车经过十分正常。
让七朵他们有这反应的,只因牛车上那妇人正是寻了多少次的刘媒婆。
七朵看谭德宝和谭德金俩人的表情,似要将刘媒婆给吞下去。
她忙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安抚他们的情绪。
谭德金和谭德宝俩人点头,不太情愿的敛去怒气,三人下了牛车。
“刘嫂。”谭德金强迫自己露出笑脸,大步上前拦下牛车。
汉子勒了缰绳停下牛车,回头看刘嫂。
刘嫂认出了谭德金和谭德宝,露出了笑脸来,“哟,是谭大爷和谭四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七朵松口气,看来她还不知事情已暴露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了。
“呵呵,我们本想去买些木头,刘嫂,二霞的事让你费了不少心,霞她娘说要好好谢你呢。现在遇上,怎么地也要请刘嫂去家里,好生招待。”谭德金憨厚的说道。
刘嫂脸上在笑,但眼底深处却是讽笑,傻货痴货,女儿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真是个窝囊废。
她在心里骂着谭德金。
却不知道谭德金此刻正在算计着她,到底谁是痴货,还说不定呢!RS
、第97章:谭德银演戏
刘嫂心里骂,面上却笑得更欢快。
她假惺惺道,“谭大爷瞧你说得,这都是亲戚嘛,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不是应该的嘛。
你别那样客气,我这回去还有事呢,你瞧,这孩子和他爹都在这呢。”
明着是拒绝,实则是提醒谭德金该将她男人和儿子一起请了去。
“没事,表叔和孩子都一起去,人多热闹些。”谭德金果然明白她的意思,挥手爽快的应。
刘嫂丈夫对刘嫂说,“要不你带明儿一起去,我回家还有事。”
“成,那你一人先回去,我就厚着脸皮去讨杯酒喝。”刘嫂笑着应了。
“快上车吧。”谭德金对牛车指了指。
刘嫂脆声应了,带着儿子坐上七朵他们的牛车,喜滋滋的期待七朵家的盛情款待。
七朵与谭德金、谭德宝三人互相看了看,均轻眨了下眼睛。
“走喽!”谭德金高高扬鞭,牛车往谭家庄行去。
离谭家庄还远着,坐在牛车上无事,七朵就眯眼笑着与刘嫂说话。
“刘嫂,林家真的有钱吗?”
“那当然有钱,家里田地铺子无数,那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呢。”
“真的么?”七朵不信。
“当然是真的,这事还能撒谎。”刘嫂拍着胸脯保证。
“可我觉着他们家挺小气的,林少爷与我大姐定亲,就送那点儿聘礼,还不如普通人家呢。”七朵不屑的撇嘴。
提到聘礼一事,刘嫂有些心虚的将脸撇开,不敢直视七朵澄亮的眼神。
她稳定了下情绪后,这才看七朵,挥了下手道,“啊呀,你这小姐儿还挺难说话的,怎么说呢,最重要的是你大姐能嫁户好人家,你爹娘可不是靠聘礼来过日子的不是。
要是总想着聘礼,被外人晓得了,还不说你爹娘就为了聘礼才嫁女儿,那多难听啊。”
“是啊,朵,别说什么聘礼不聘礼,难为情呢。”谭德金附合刘嫂。
“对,还是谭大爷明事理儿。”刘嫂咧嘴笑,心里想难怪赵氏会私吞田契,原来是谭德金太好糊弄了。
“爹,我只是随口说说嘛。”七朵嗔。
一路之上,七朵一直套刘嫂的话,可惜刘嫂这张嘴能言善辩,回答得滴水漏,没有问到什么有问的信息。
当然,这是七朵没用非常手段而已。
她只想将刘嫂平静的带回谭家,然后当着谭家众人的面,再将事情真相揭穿。
谭家那边,谭德银终于带着二郎、三郎和四郎三人回来了。
谭德银满面的倦色,回来后没有立即回东厢休息,而是去了上房,双手都提着东西。
谭老爷子正在抽烟,见到儿子进来,他只是掀了下眼皮子,没作声。
要是以往,他定会关心的问上几句,可二霞一事没落实,他对谭德银的心结就无法解开。
“回来了,这次得了多少酬金。”赵氏温声问谭德银,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看他双手。
对她来说,什么都没钱好。
“嗳,爹,娘,我回来了。”谭德银应了,声音有些暗哑,将手中的鱼肉和一个盒子放在桌子,说道,“娘,这次的酬金还不错,那家家境很好,给了五两银子,一条被单,都在盒子里,还有二斤半肉和一条鱼,”
“呀,这次有五两银子呐,真不错。”赵氏笑了,赶紧将盒子往身边一拉,打开盒子。
她拿出里面的银锭,掂了掂份量,笑着揣进怀里,又拿出被单摸了摸,满意的点头。
“这肉和鱼,等会儿让华凤拿去给红烧了,中午你陪你爹喝两盅。你爹这些日子也没吃好睡好,正好补补。”赵氏的语气特别温和,笑容也是慈祥的。
这时候的她,看着才像一个母亲。
“我怕被鱼刺止死,不敢吃。”谭老爷子将烟锅子重重的在桌上敲了几下,冷不丁丢下这句话,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去。
察颜观色是谭德银的拿手本事,他眸子一转,紧走几步,噗通一声,跪在了谭老爷子面前。
谭老爷子愣了下,停下脚步。
“爹,我知道您还在生儿子的气,是儿子不孝,惹了您不高兴,这两天我一直不安,做完法事我匆匆就赶了回来。爹,您打我一顿出出气吧,我希望您能高高兴兴的,打我吧。”谭德银万分诚恳的说着。
他抬着看着谭老爷子,眼睛时有着泪花。
谭老爷子看他满面的倦色,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知他该是一宿未睡。
想到他为了家里如此操劳辛苦,不禁又心软了。
“唉,起来吧,去睡会儿,身子也重要。”谭老爷子叹口气说道。
语气缓和了下来,并亲手扶了谭德银起来。
谭德银抹了下眼睛,心里却笑的得意。
他是故意一夜不睡,就是为了整这副样子给谭老爷子看,好演这出戏。
果然过了这一关。
只是可惜,谭德银的得意没超过半个时辰,就被谭德金从屋子里喊了出去。
“大哥,怎么了?”谭德银掩嘴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问。
“刘媒婆来了。”谭德金看着他答。
谭德银顿时放下掩嘴的手,眼睛瞪大。
回来后,他立马问杨氏有没有去找刘嫂。
杨氏说这几日没找到刘嫂,不在她去了哪儿。
当时他就想着,既然连杨氏都找不到刘嫂,谭德金他们找到她的可能性更小。
他准备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后亲自去找刘嫂,与她好好合计一下,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儿。
没想到,谭德金抢先一步找到了刘嫂。
“爹在等你呢。”谭德金对着上房摆了摆头,轻拉了下谭德银的胳膊。
谭德银头脑一片混乱,慢吞吞向上房走去。
杨氏在屋子里听到谭德金的话,也顿时脸变色。
本想躲着不出去,想了想,也去了上房。
上房内,谭老爷子与赵氏俩人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
李嫂坐在一张长条凳上,她的儿子被谭德宝带去了后院。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谭德金说请她吃饭道谢,怎么大家的脸色这样严肃呢,一点儿喜气也没。
特别是谭德金和徐氏俩人,那眼神和表情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哪儿还有之前的笑脸模样。
谭德银和杨氏进了屋子,对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