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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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捏着茶碗儿假模假式的咽了口茶水,装作很自然的问道:“除了这点,还哪儿有区别么?”
是啊,还哪儿有呢,血手印,白磷,焦黑的尸体。。。。。。尸体!丁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一拍桌子吓了白玉堂一跳,“对了,人被烧得炭化时,肌肉遇高热而凝固收缩,炭化尸体四肢关节呈屈曲状,身长缩短,吕正和沈大成的尸体就符合这个特征。但吴清源的尸体却是僵直的。”
“你是说,他是死后焚尸?”白玉堂脑瓜好使着呢,丁三说完他就明白了。
“说起来,公孙先生也是被害人,可凶手为什么对公孙先生手下留情了呢?”丁三想不通,她把小玲和公孙先生见鬼的事情对白玉堂说了一遍。
“那鬼是凶手?”白玉堂挑了挑眉毛。
“可能吧。”丁三想到先生来药王谷的目的,总感觉这事儿跟先生的旧友有关。
“展。。。。。。白五爷,你还记得先生的故友叫什么名字么?”丁三原本想问展昭的,一看展昭长白山似的脸便放弃了。
白玉堂也记不太清了,扭头问展昭,“喂,死猫,叫什么名?”
“姜远道。”展大人还是很靠谱的,知道怄气也分时候。
姜远道,这又是哪路神仙。。。。。。丁三想的有点儿头疼,垂头丧气的趴在了桌子上。
“放松些,想不出来先别想。”白玉堂话锋一转,用折扇指了指丁三身上自己的外袍,“你准备一直这样么?”
“我就带一身换洗的衣服,这身烧了,那身滚了泥小玲拿去洗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丁三对白玉堂耸了耸肩。
“我没说这事儿,我是说你准备一直女扮男装么?”白玉堂用折扇抵着头有些无语,这丫头刚才巴巴的分析案情挺灵巧的,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缺心眼儿了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觉得换成女装没安全感。”可不是么,穿男装都能让人卖到伶人馆,换女装说不定哪天无意惹了谁再给卖到家禽窝,那就真心不好玩儿了。
整个过程展昭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看法,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绷得跟二郎神似的。
其实展大人的心里是颇不宁静的,胸口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愤堵着。白玉堂一点儿不意外的样子说明他早就知道了,这让习惯于掌控大局的展小猫有种被人捷足先登的不适感。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愿从丁三胸口那可疑的沟上移开视线后,多年的贞操瞬间崩碎了一地。虽然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丁三若是女子该有多好,他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从此断袖分桃的觉悟,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而且也绝没想到丁三居然一直这么低调的骗他,这让他有一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般的受伤感,所以他才会这样一直别扭着。
展小猫正纠结,外面有人叩门,韩绍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来给公孙先生诊脉。”
三人客客气气的把韩绍青让进了屋,韩绍青来到公孙先生榻边,诊着公孙先生的脉面色复杂。
丁三瞧韩绍青的样子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宫主,公孙先生的病情有好转么?”
“好转谈不上,只能说在尽量的维持。”韩绍青将公孙先生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有些无奈。他是凌霄宫的一宫之主,天天忙着大事小情,多少年没给人看过疑难杂症了,这回还遇到个闻所未闻的病症,他其实也没辙。
听完了韩绍青的诊断,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让人难受。
还好小玲敲开了门,及时的打破了沉默,她端着个酒壶,跟各位打了个招呼,说是药王谷潮湿寒冷,给各房送些酒暖暖身子。
谢了有心的小玲,寒暄了一会儿,小玲出去后,几个人喝了些酒,的确觉得暖和多了。
丁三撩了撩头发,正没话找话聊着些《百草经》的事儿,韩绍青猛然间一抬眼皮表情惊诧的看着她,突然探向她的手腕。
“宫主?”丁三莫名其妙的被韩绍青叼着手腕子,不解何意,想挣扎的抽回手却又被韩绍青紧紧的捏着不能动弹。
展昭和白玉堂望着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警惕的站起身。
“你是女儿身?”韩绍青仔细的望着丁三的脸,激动的眼睛都快瞪掉了。
丁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韩绍青说这话的时候展昭白了她一眼。
韩绍青瞧着丁三耳后的刺青,叼着丁三手腕的手有些哆嗦,“木槿花,没错的,八年了,我找你找的好苦。”
“呃。。。。。。”丁三把手从韩绍青的手中抽出,脸上带着点儿嫌弃,暗自腹诽,找我找的好苦,欠你钱么。
展昭眉头微蹙,丁三若与凌霄宫有关,为什么欧阳春会认识她?白玉堂也将同样的怀疑藏在了心里。
“你为何要瞒着我,为何不与我相认?”韩绍青再看向丁三的时候,眼角似乎闪烁着泪光。
丁三很不适应这个女性特征十分明显的名字,而且特别受不了这个琼瑶式的问题,虽然明白这人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嘴,“我。。。。。。叫雪儿?”
“你不知道?”韩绍青面带诧异。
“嗯,我失忆了,宫主,我们之前认识么?”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丁三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不止认识,我是你叔叔,你父亲的结拜兄弟。”韩绍青又激动了,于是丁三就这样轻松的成了别人的大侄女。
“我父亲?他老人家还好么?”丁三觉得自己应该替原主问候一下。
问道这儿,韩绍青的眼神变得有些哀伤和愧疚,“他。。。。。。死了。”
“哦。。。。。。”丁三虽然觉得有点儿遗憾,但是心情上是没有太大波动的,毕竟对她来说,原主的父亲只是个陌生人。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韩绍青见她神色自如,仿佛听到不相干的人死去一般,有些难以置信。
“韩宫主,她到底是谁?”白玉堂有点儿受不了了,韩绍青在这儿矫情了半天没有一句重点的,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展昭其实也挺着急知道下文的,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呢。
“她是我结拜大哥也就是凌霄宫前宫主凌天佑的独女,凌雪儿。”韩绍青叹了口气。
“啥?”丁三天方夜谭似的听着韩绍青说,原来原主是这么个身世,那怎么好端端的去要饭了?有钱人的任性么?
对于这个倒霉的姑娘,韩绍青的解释是这样的,八年前,凌霄宫被仇人屠宫,凌天佑被仇人杀害,而韩绍青身负重伤,一时之间凌霄宫死伤无数,混乱之际,凌天佑的独女凌雪儿不知道被仇家撵到哪儿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八年里无论韩绍青派出多少人打听都没有找到凌雪儿,没想到如今却在药王谷偶遇了丁三,为这些年的寻找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韩绍青絮叨了半天,见丁三丝毫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依然如旁观者一般听他诉说,他叹了一口气,对丁三说道:“雪儿,待出了药王谷,你随我回宫罢。”
丁三望着展昭,展昭刚好别过脸,她心里突然有些别扭,正琢磨着怎么回呢,机智的小玲又解了丁三的尴尬。
“展大人,郑老板的屋子怎么敲都没人应。”
作者有话要说:凌雪儿。。。。。。
这名真是槽点蛮多的。。。。
李秀娟、魏淑芬其实不错。。。。。
以后可以试试。。。。。。
☆、第65章 虫蛀牙与现世仇
郑衍平失踪了。门窗上着锁,他的行李也好好的放在屋子里,但他那么大个人却凭空消失了。
“小玲;郑老爷一直在屋里待着没有出去过么?”展昭打量着并不大的竹屋,没有发现什么可容身之处。
“没有,我一直在门口忙活;没瞧见谁出来过。”小玲搔了搔头;也挺纳闷儿。
百草庐内的所有房间是位列东西两边儿的;中间有一条长廊直通门口;小玲在门口一坐相当于一夫当关;百草庐内若是有什么人走动她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她若是没瞧见;那郑衍平一定没有出来过;展昭觉得郑衍平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的心头也都笼上了阴霾;只有章起武例外,他的脸上居然多出了一份坦然与解脱。
韩绍青自打认了丁三这个大侄女;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现在对于他来说,这儿死了多少人都跟他没太大的关系,他只想着怎么跟大侄女回凌霄宫。
丁三一开始还能装作没瞧见韩绍青脸上的渴望,后来也实在是挨不住韩绍青过分殷切的眼神了,终于对他开了口:“韩宫主,这突然之间信息量太大了,您得容我消化消化不是?况且公孙先生待我不薄,此时此刻我更心急先生的安危。”
韩绍青听她这么说,悻悻的收回了镭射线,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雪儿自从失忆后便一直在开封府住着,对开封府的感情自然是比自己这个做叔叔的深,促进叔侄的感情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想通后,他二话没说放下了宫主的架子直奔山谷入口内力碎大石,章起武虽然嘴挺倔,人性还是不错的,看韩绍青去开路,自己也没落下去帮忙。
于是郑衍平的屋子里只剩下丁三、白玉堂和展昭。
其实丁三的心很乱,自打韩绍青与她相认后便很乱。她之前住在开封府,无非就是为了肚子饿不着,头上有片瓦,安身立命而已。如今,有人突然告知她,你是个大小姐的皮囊,而且家里产业挺大。按理说,得了这么大的倚她该高兴,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不想去凌霄宫,她宁愿韩绍青从来没见过她。她总感觉自己跟韩绍青很难在短时间内亲切起来,即使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自己。在开封府,那里的人她都认识,后厨的张大爷、四大金刚、公孙先生、包大人还有正在闹别扭的展小猫。
她想留在开封府,在那里她结交了好朋友,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亲情,她不想离开。可她心里一直有个坎儿让她不敢留恋一处,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凌雪儿,也不属于这里。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她怕自己再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去,与这些人相处越久,羁绊便越深,她承受不了这些失去。
是不是真的应该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当断则断呢?
“这是什么?”白玉堂指着柜子下压着的一条断痕。
丁三甩了甩头,丢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蹲下去瞧。柜子下,竹地板被人割透了。她仰脸瞧白玉堂,白玉堂眉毛一挑,没费多大力就把柜子挪开,挪开后,柜子下面是一个被割开的圆形,推开那块竹板,一个直通地板下的洞呈现在眼前。这百草庐架空地面有一米,从地板下可以直接逃出百草庐。
展昭皱了皱眉,仔细的检查郑衍平留下的包裹,果然商人随身携带的匕首不见了,银票也不见了,郑衍平是自己跑的。
“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丁三叹了口气。
“很难说啊,但感觉他像是在山谷中躲起来了,知道咱们早晚会将路开出来,倒时候安全了他再出现。”白玉堂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倒是不着急了。
“他倒是鸡贼。”丁三觉得有些感慨,她想起了沈大成,他当时也怀揣着这个心思,末了还是让人给料理了,这人怎么总喜欢自作聪明呢,作死没得破。
“公子,要吃饭么?”小玲探头探脑的进来询问着。
“吃,我去帮你罢。”丁三被韩绍青搅得烦得慌,想做点儿什么分散下注意力。她和小玲来到小院中,饭菜早已做好在锅中,就差盛出来了。
丁三刚拿起饭铲就被小玲夺了去,“哪儿用得着公子,我来就好了。”
丁三笑了笑拿回了饭铲,“盛个饭而已,谁不都是一样。”
小玲脸红了红,“公子,你和公孙先生一样,都那么随和。”
“没什么,不都是人么。”丁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小玲絮叨些家长里短。
“若昏迷的是别人,公孙先生一定能治好的。”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