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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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别着凉!”与毕沈岸如出一辙的口吻,冷漠,寒涩。
但沈絮这两年也已经习惯他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所以很乖顺地接过外套裹着自己,西装领口的酒精味道就顺势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你喝酒了?”沈絮皱着眉头多问了一句。
哪知身旁的傅毅却侧过身,擒住她的眼睛森冷回答:“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
“是,我越矩!”沈絮愣了几秒才恢复情绪,只是不算生气,反而莞尔笑:“那么傅总,您来接我去你那里,有什么事?”
灿若桃花的脸,但满满全是讥讽的口气,惹得傅毅凑近沈絮的脸,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近在咫尺,他都慢慢有些不敢呼吸…
很像吧,像到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沈诩…”傅毅喊她的名字。
沈絮眉头皱得很紧,冷笑着回:“拜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好不好,能不能发音准确一点?柳絮的絮,声调是最后一声,不是第三声…这两个字是不一样的!”
沈絮很有耐心的解释,她觉得喝醉酒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连一直喊的名字都要喊不准。
傅毅的眼底却泛冷,嘴角苦笑,很无力的一句:“是,不一样的!你不思进取,画也没学好,还一身恶习!”像是醉后的呓语,但字字珠玑。
沈絮是彻底毛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讨喜,但莫名其妙被他这样批一通,总该来点反击。
“是,我不思进取!枉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供我学画,供我吃穿,还要教我如何温柔娇艳,仪态万千,只可惜我骨子里就是穷地方出来的贱命,所以学不了你那些大家闺秀的把戏!”
沈絮的口气也恶劣到极点,双目瞪圆,看着眼前这男人如雕塑一般完美俊逸的脸。
其实这两年沈絮一直很听话,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都会尽量收起自己的臭脾气。
毕竟傅毅是她的衣食父母,甚至一直替她支付白沥辰的医药费,所以就算是“报恩”,她也得放低姿态,顺着恩公的喜好来过日子。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沈絮这臭脾气就一时压不住了,瞬间爆发,倒让傅毅有些招将不住。
他捏紧她的胳膊,寒着眸子问:“沈絮,你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声音不算大,但那寒冷的口气却叫沈絮开始不自觉的又抖起来。
跟他处了两年,沈絮依旧摸不清这男人的脾气,再加上今天他还喝了酒,所以沈絮放聪明,不再跟他对抗,只是动了动身,企图挣脱他大掌的控制。
但傅毅铁了心要跟她对峙,索性将她整个上身都压在车椅上,四目相对,眼里全是她晶亮的那颗眸子,心尖颤抖,猛然又想起另一张似曾相似的脸。
嗜血的豹
“沈絮…”沙哑喊她的名字,带着丝丝酒意,眼神迷离,看不出喜怒,只是将鼻息全部呼在她的面颊。
沈絮却被他喊恼了,鼓起劲要将他推开。
“傅毅,你喝醉了自己回家发酒疯去,我不是沈絮,沈絮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的真名叫方枕夏,枕夏!”
“不,你是沈絮,我让你是沈絮,你必须是沈絮!”傅毅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亮,双手摁住沈絮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他是喝过酒的,被酒精醺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暴厉透明,像是森林里嗜血的豹子。
虽然这男人阴晴不定,但像今天这样失控,沈絮还是头一次见到,可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沈絮只能软了调子求饶:“傅大哥,你松手,你弄疼人家了…”娇滴滴的口气,瞬间从悍妇转为淑女……
这招还是傅毅教她的,他说“撒娇”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眉头一皱,嘴唇轻咬,凭你再硬的骨头都得酥掉。
以前傅毅若是对她凶,沈絮就用这一招,现学现卖,屡试不爽。
可是今天似乎不行,傅毅倒是松了手,只是冷冰冰地唾了一句:“别来这一套,你根本学得不像!”
沈絮的火星子彻底被他撩了起来,直接开门就要下车,一把又被傅毅拉回来。
“去哪里?”
“回学校!”
“不行,今天你要住我那里去!”
“凭什么?你松手,我要去见阿辰,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同意带我去见阿辰吗?”
“不去,我反悔了!”
“凭什么,傅毅,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只要我今天穿着裙子去画廊,你就带我去医院!”
沈絮半边身子已经跨出车门,大雨瓢泼,长裙全都被打湿,但一边胳膊还被傅毅霸道地拽在手里。
她都快哭了,这男人怎么这样言而无信!
“你当我什么?玩。偶?宠。物?该出现的时候就要出现,该滚蛋的时候就要滚蛋?”
沈絮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疯了,刚才被毕沈岸那样忽冷忽热的耍了一通,现在又跟傅毅这个男人讲这么多矫情的话。
傅毅觉得自己肯定也是疯了,眼前的女人明明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可偏偏让他松不开手。
这样无声的僵持,他**了两年的女人,依旧改不了这一身臭脾气。
最后是他先松手,沈絮狠劲地拽过裙子就往车外跑,傅毅愣了几秒,闷骂了一声追上去……
“你跑什么?”
“松手,我要去医院!”
“你知道白沥辰现在在哪家医院?”一个绝冷的问题抛过去,沈絮心中一个咯噔,咬牙切齿地反问:“傅毅,你他妈到底把他转去了哪里?”
“想知道?那跟我回去!”
“不去,你放开我!”沈絮甩开傅毅的手,大雨磅礴,雨水很快就打湿两人的脸,五官模糊,但男人阴冷的黑眸却在雨势中越来越清晰。
布局,做戏
沈絮觉得自己涨烈的情绪已经抵到喉咙口,心里太委屈,索性豁出去。
“傅毅,两年了…你这样像放风筝一样的拽着我,两年了,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我就一没爹没娘的野丫头,你一次次地用阿辰要挟我,到底图我什么?”
沈絮问得很急,声音沙哑,低弱却悲凉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含糊不清。
但是傅毅却听得一字不差!
是啊,他到底图她什么?
图她这张脸?
做戏?
布局?
或者还有其他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原因?
真是越想越乱,又带着酒劲,所以头疼欲裂,索性就捏紧她的胳膊一赖到底:“你有什么让我图?自作聪明!”
“我也希望我是自作聪明,我也知道怎么问你都不会告诉我,算了,我都问了两年了,问烦了,只是求你…”沈絮的话说得不算连贯,情绪激动,一句话接不上气,急急哽咽地继续说:“只是求你,让我去见见阿辰可以吗?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转学,学画画,扮淑女,每个周末陪你住两天,这么懂事听话,还要我怎样?”
她这两年确实收敛了很多脾气,努力去学着乖顺,安静,拼命讨他欢喜,但是很少用这么卑微的口气说话。
傅毅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张过于熟悉的脸。
“这种时候你不该这样,你怎么可以求我?Angela很少求人,唯一的一次是求她哥哥…所以你不像!不像…”他是真的喝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是声音很低,又混着雨声,沈絮根本听不清。
算了,当是他的醉话吧,她懒得理。
沈絮再次甩开傅毅的手往路边跑,却很快被他再次拽回来,这次用了狠劲,直接将她拽入怀里。
“你松手!松手啊!”沈絮胡乱嚷着,直接就朝傅毅的胳膊咬上去…
“操,我没有教你咬人…”傅毅吃痛,手臂却将沈絮裹得更紧,感觉怀里的人像发了疯的小鹿,胡乱挣扎。
他劲又大,挣脱不了,沈絮只能回头恶狠狠地骂:“傅毅,你他妈再不松手我就喊非礼…”
“试试,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他无赖惯了,早就对她这一套免疫,沈絮看着他得意的眼神发了狠力,直接冲着傅毅的胯下三寸踢过去…
身后司机都不自觉“嘶…”的一声,得有多痛啊,看的人都替他心疼。
“方枕夏,你给我滚回来!”傅毅这么一疼,酒就醒了几分,哪知那野丫头根本不理,眼看就要过马路,傅毅才站直身子吼:“行,你有种别回来求我,云凌上百家医院,有本事你一间一间去找…”
……
他自己一手**出来的女人,她的命脉都捏在他的手心里,所以他才不怕她能够逃走。
最后很没出息地,沈絮乖乖回头,一声不响地闷着脸坐进他的车里。
精神分裂症
淋了雨,身上全部湿透,傅毅将那件西装重新披到她肩上,沈絮犯倔不肯穿,他摁住她的肩膀吼:“穿好,别作死,你心上人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想让他看到你这幅样子以为我虐待你?”
阴森森的一句,却掐到沈絮的命门。
白沥辰是她的命,所以眼前这男人用白沥辰当武器,她果然没有还手的余地!
闹了一段,车厢里总算安静下去,沈絮也不再搭理,独自披着傅毅的西装看着窗外。
因为浸了雨水,所以沈絮的皮肤显得格外白,湿濡的青丝都沾在脸颊,她却浑然不觉,只不声不语,微微侧着身靠在车门上。
窗外路灯疾驰,闪过的光晕隐射在她的侧脸。
傅毅转身看了她一眼,小巧的鼻尖被冻出微红的晕,但白肤青丝,恍然间就美得令人窒息。
傅毅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沈絮的场景,觉得心有余悸,便去握她的手。
她挣扎,他索性直接将她的手臂拽过来,宽大的掌心裹住她的手。
“手怎么这么冷?”
“你知道今天几度吗?平均气温8度,你却让我穿着这么薄的裙子去画廊,没冻死是我的运气!”反正横竖也讨不了他欢喜,所以沈絮索性不再装,臭着脾气回答。
可是傅毅却没有恼,叫司机开了暖气,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暖暖的皮肤温度透过衬衣的布料渗透而来,手再贴着他的胸口被他慢慢搓,总算有了一点热度。
“这样呢?会不会暖一点?”没来由的温柔,吓得沈絮都不敢看他的脸。
“有没有?”他见她不回答,随性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根问。
突如其来的暧mei,吓得沈絮连连点头,身旁的男人却突然笑出来,恶作剧的样子像个调皮的孩子。
果真是喝多了,禽。兽啊!
沈絮咬着下唇腹诽,她觉得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在他身边呆两年,肯定是上辈子积福。
上一秒恨不得要吃掉她,下一秒又甜到发腻,这样亦敌亦友,忽冷忽热,天…这男人肯定有精神分裂症。
……
傅毅的车子在路上似乎开了很久,雨也小了一些,沈絮打开车窗看出去,车子已经上了高架。
“喂,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两年时间,这已经是第几次转院了?”
“还好,就在郊区,那里环境很好,依山傍水,云凌最好的私立医院都建在那里…”傅毅闭着眼睛慵懒回答沈絮的问题,周身萧寒之气,却突然睁开眼,很认真地问:“知道临终关怀吗?那家医院有国内最好的临终关怀服务,如果你的心上人能够在那里咽气,应该也是一种福气!”
“傅毅!”沈絮快哭了…
她的手还被他捏在掌心里,贴着他的胸口,温柔地一遍遍揉搓,指尖渐渐染了他的体温,可是那话却如寒冷的利剑,见血封喉,疼得她都没力气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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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中指呢?收藏咧……
怎么舍得让他死
“你一定要这样伤我吗?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沈絮的声音开始颤抖,调子里还带着泣声,企图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却被傅毅握得更紧。
“好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