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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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一边叨唠,一边企图将半醉的毕沈岸扶起来,可手指一触到他的手臂才知道他身上全是冷汗。
“少爷…你是不是腿伤又犯了?”
刘伯将烛台移近,看清毕沈岸的表情,额头蘸满冷汗,面色凉白,胸口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
刘伯有些急了,将毕沈岸重新扶到椅子上。
“少爷,您等等,我去给您找止疼药。”
“不用,那药对我来说,没有用!”毕沈岸制止,语气萧冷。
是确实没有用啊,非阿片类中枢性止痛药,一次剂量不能超过400毫克,只相当于吗啡的十分之一,
就这样的剂量和强度,如何止得住他六年来藏住的痛苦。
“刘伯,别忙了,我就在这坐一会儿…天快亮了,天亮了就好…”
……
人生有太多的痛苦不能于外人道,有些是因为伤口藏得太深,有些是因为包藏着难以启齿。
所以这六年来,毕沈岸自责,痛苦,内疚,但是从不喊疼…
只是把这疼痛都隐没在黑暗里,见光死…
所以这一刻,他只需要一杯酒,一片黑暗,然后等着天明。
阳光浮起,天亮了,就好…
*********
从今天开始,夭夭开启双更模式啦……
上午一更为10点之前,下午一更为1点之前,周末两更都是上午10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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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墓
傅毅的别墅在郊区,面朝卢溪湿地,DES事务所在云凌设计的唯一一间私人住宅项目。
豪华,冷艳,却毫无生气。
沈絮背地里称那豪宅是“活死人墓”。
沈絮醒过来的时候天边才刚透出一丝白光。
宽敞的房间,精致的装潢,风吹着手工窗帘,将边缘的流苏卷起来敲打窗棂。
很平常的早晨,她在傅毅的别墅里,如之前无数个清晨一样醒过来。
沈絮拉了睡袍裹住自己,吸着拖鞋往一楼走,经过傅毅的房间时她停了停,因为房间里似乎有女人的声音。很清脆的笑声,分贝很高,还夹杂着几句尖叫。
“啊…ERIC,你干嘛…走开啦!…NO,howdareU,getlostanddon’tpushmeok?Aaa…当心我咬你…听到没有…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我求饶,givemeabreak…”
中英文交杂,虽然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极其暧mei,沈絮听得面。红。耳。赤。
咦咦咦……
沈絮趴门上一连串的鄙视。
虽然早就知道傅大少“花名在外”,女人无数,但大清早就在家里上演如此“强悍”的无码动作剧,
实在是…太不把她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沈絮腹诽一番,缩回脖子将睡衣裹了裹,正想踮着脚离开,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傅毅一张黑脸悬到面前。
沈絮汗哒哒,但那脸色转得极快,眉角下弯,贱贱地笑着扯皮:“那个…对不起,…我出来嘘嘘…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便蒙着头想逃开,可前脚刚跨出去就被傅毅一把扯了回来。
“继续什么?大清早你发什么神经?”
“额…继续…你刚才在做的事…”
“我刚才在做的事?”傅毅俊眉紧蹙,一张脸黑得吓人:“你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事?”
“这个…反正你做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所以你继续…”沈絮极力让自己舌头捋直,可言辞闪烁,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傅毅阴着脸,拽着她的手臂问:“你在门口站多久了?”
“没站多久…”
“你什么时候有偷听的癖好?”
“偷听?”沈絮一听这带着明显贬义的句子立马炸锅:“我哪有偷听,我只是刚好经过,碰巧听到而已,再说,你明明知道我住在隔壁,自己不收敛一些,还怪我偷听?”
她的语速极快,鼻翼轻皱,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可是她的语气只是抱怨,并没有愤怒。
说完也没多看傅毅一眼,白着一张脸就往楼下走。
傅毅一开始没听明白,但转念一想,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他觉得只有当沈絮发火或者委屈的时候他才能肯定她不是沈诩。
倒不是沈诩的脾气有多温柔,只是沈诩发火或者委屈,那姿态绝对颐指气使。
堂堂毕氏的二小姐,放下大家闺秀的架势发个脾气,恨不能一个眼神扫过来,全世界都知道她沈大小姐不开心了。
而绝对不会像沈絮这样,明明心里有恨,但还要极力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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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所以傅毅一直觉得,沈絮的委屈和恼怒都是小打小闹,只是小姑娘的一时兴起。
这也是傅毅这两年有信心,确定自己绝对能够驾驭得了她的原因,因为沈絮在他心里,脾气虽然不好,但她只能这样抱怨几句,折腾不出大事。
就像有爪子的小猫,被她挠几下,最多破点皮,死不了。
可是傅毅万万没有想过,这只被他驯了两年的猫,有天会被他逼上绝路,成为嗜血的豹。
而她的“小打小闹”,一点点在他为她营造的“故事”里演化升级,成为傅毅心口的一场“暴风雨”!
只是现在,沈絮下楼,傅毅再次走回房间,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与沈絮相似的脸,久久不能语。
昨天是沈诩的忌日,他**未眠,循环播放这段视频到天明。
沈絮在傅毅那里通常都睡不好,骨子里的无安全感导致她在不确定的环境里思绪不定,所以回学校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回宿舍补眠。
睡至中午,阳光晒屁股。
杨漾在下铺用画笔敲沈絮的床沿。
“醒醒,醒醒……睡公主,该起床啦…”
“……”
床上的人无反应,杨漾不离不弃,换了高分贝的声音继续喊:“椒盐排骨,红烧猪蹄,最后一份了,同学,你还要不要?”
“要!双份!淋汤汁!”沈絮鲤鱼打挺一竖就起,睡意零星,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
杨漾跟她同宿舍两年,这烂招数,百试百灵!
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沈絮和杨漾拿着饭卡直奔学校食堂而去。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所以食堂里用餐的学生并不多。
杨漾端着餐盘抢了正对电视机的位置而坐,沈絮很快便也买好饭端过去…双份的红烧猪蹄,淋了汤汁,猩红油腻。
“咦…沈絮拜托你有点未来画家的气质行不行?这肥腻腻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
“怎么会吃不下去?人间极品啊…不过学校食堂厨师的手艺没有我奶奶好,我奶奶炖猪蹄会先用冰糖和蜂蜜熬汁…那味道…啧啧…”沈絮闭着眼自我沉醉,一手捏着一块猪蹄,一手沾满油腻。
杨漾看不下去,直接大白眼剐过去。
“沈絮,我真是求求你,好歹也是学油画的人,能不能装出一点艺术家的气质?”
“艺术家怎么了?莫说我不是艺术家,就算哪天真不幸沦为艺术家,又怎么了?”沈絮一连问了几个反问句。
她觉得真是够了,这世人真奇妙,傅大少成天叨唠她没作风没规矩,杨漾也成天痛斥她行为低劣趣味恶俗。
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她特么不就啃个猪蹄吗?
所以沈絮狠狠咬一口,满嘴溢出来的红色油渍,心满意足,却硬是要将那油亮亮的手指翘起来,形成一道兰花指:“少用艺术家说事,艺术家也是人,艺术家也要吃饭,放屁,尿尿VS挖鼻屎!”
沈汉子无耻地千娇百媚,一句话将杨漾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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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钱一份猪蹄的人生
杨漾哭笑不得,一口清汤卡在喉咙口咽不下去。
她跟沈絮相处两年,觉得这姑娘真是一个矛盾体,美人,好气质,却也恶俗,孩子气。
所以此刻杨漾筷子一扔,戳着沈絮的脑门心打趣:“就你这德性,空长一个贪图食色的胃,白白辜负一张文艺女青年的脸…”
沈絮当即一愣,随后张扬地笑,不顾形象:“小漾儿,这词儿你想的?”
“是啊,怎么样?还有点大诗人的感觉吧?”
“是,特么还是押韵的,好诗…好湿…哈哈哈…”
……
两个女孩在食堂里肆无忌惮的笑,就着一份3块钱的猪蹄,记忆中人生最干净美好的样子。
但是时光荏苒,人事变迁,谁都料不到自己以后的样子!
或许会变得更好,或许会变得更糟,但是不久之后沈絮想起这一段,心里丝丝咧咧的疼。
那时候她已经不是咬着三块钱一份的猪蹄也能满足到咧嘴的孩子,而杨漾也不再是愿意戳着她脑门心“吟诗赋词”的损友。
人生不算长,“物是人非”频频兼是,而“天长地久”,不容易!
只是这“物是人非”是后来的事,现在这两个姑娘都只想到眼前的事。
沈絮在对付眼前最后一块淋了汁的猪蹄,而杨漾指着眼前电视屏幕惊恐的叫:“啊…ERIC…ERIC!”
“什么ERIC?丫你叫魂啊!”
“ERIC傅啊,瑞毅置地的老总,云凌最年轻最Sao包的钻石王老五,瑞毅置地赴港上市成功,挂牌交易,这应该是新闻发布会的转播吧…”杨漾简单解释了几句,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视屏幕流哈喇子。
沈絮见惯了杨漾的花痴行为,又因为当时她背对着屏幕,所以懒得回头看,只是解决完手里最后一点猪蹄,抽纸巾擦干净手指,对着杨漾骂:“神经,见个男人就发花痴!”
“切…我这不是花痴,我这只是见到极品美男的生理反应!”杨漾不服气,又反驳:“不过这个ERIC帅是帅,但是圈里风评不佳啊,为人阴冷,色胚一个,玩女人跟玩泥巴似的,洗洗手转身就可以把你给踹了,所以这种花。花公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远不及我的毕先生,我的毕先生人俊心善,温柔专一,这么多年就只有他未婚妻一个女人!”
杨漾从ERIC讲到毕先生,话锋转得极快,脸上表情也突然变得柔静动人。
沈絮却一口唾过去:“你的毕先生?就是宝丽国际的毕沈岸?我去!他这种要拆掉别人的家去盖酒店,唯利是图的商人也配得上心善两个字?”
“那那那…不带你这么极端的啊,人家那是合法拆迁,你拿一笔不菲的拆迁费不挺好吗?干嘛非要霸着那座破院子不肯拆?”
“当然不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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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收藏VS爱我
奶奶患了绝症
沈絮一讲到院子就全身毛发竖起:“那间院子,可能对别人来说就是一间破屋子,但是对我来讲意义重大!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回忆都在那里,那是我的家,我的亲人,我爱的人,都曾经生活在那间院子里!”
沈絮的情绪有些激动,脸色都涨红。
她知道自己这样僵持着不肯拆,在别人眼中肯定毫无道理,但是她自己明白,院子是她唯一还能握得住的温暖回忆。
沈絮还记得奶奶临终时的场景。
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沈絮坚持要给她动手术,被奶奶制止。
老人得的是消化道肿瘤,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食道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
沈絮一开始要求做化疗,奶奶坚决不同意,因为化疗费用较高,她的退休金不多,要留点积蓄给沈絮念书。
沈絮从小成绩都不算太好,但是偏爱画画,谈不上有多大的天赋,但是她极其喜欢,而美院的费用很高,画画简直就是一件烧钱的事,所以老人绝对不同意化疗。
医生也劝沈絮理智对待,毕竟老太太这把年纪了,体质较弱,可能第一个疗程的化疗都抗不过,倒不如让她少吃些痛苦。
沈絮记得确诊书下来的那一天,没